下乡时,受贿的大队长给我分配超额工作,我累得每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
而和我一起来下乡的女知青处了对象,不仅每天有人帮她干活,还给她送吃的。
我一边羡慕一边把目光瞄向了来大队巡视的高大军官……他长得真高啊,也很壮,
干活的速度起码是别人的两倍吧?如果我能和他处对象,是不是我也不用干活了?
但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废物。女知青劝我:“你长了张不配吃苦的脸,他路过的时候,
你喊他一声哥,他自己就会给你当狗了。”我实在不敢,但繁重的任务压垮了我的自尊,
只得战战兢兢抖着嗓子喊了声:“哥哥……”军官看向我的眼神顿时和狗看到肉骨头一样亮。
1家里的下乡名额毫不意外地落在我身上,连抽签和讨论都没有。
尽管哥哥身强体壮却游手好闲好几年,而我刚高中毕业就已经找好工作给家里增加收入。
我解释道:“我有工作,不用下乡的。”我还有个梦想,我想一边工作,一边试着考大学。
父亲:“已经把你的名字填上去了。”报上去的名字是改不了的。我不去就得哥哥去,
他们都疼爱哥哥,下乡只能是我。我就这样丢了工作,被迫跟上了下乡的队伍。
别人家的父母都给下乡的子女塞满了各种吃的用的,拉着他们的手泪眼婆娑,
担心孩子在外边受苦。而我攥着单薄的行李,爸爸在家喝日常的半斤白酒没来送我,
哥哥去和对象约会了,只有妈妈空着手来了。她让我在乡下不要乱花钱,把挣的钱攒着,
多攒些积蓄,以后给我哥哥娶媳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
妈瞪了我一眼:“别一副要哭的样子,你懂点事!”“你哥哥好了我们全家才能好,
你把钱攒着等给你哥娶了媳妇儿,家里就会好起来了。”“你一个女娃,
一天到晚想着和你哥攀比和你哥计较,能不能懂点事?”这样的话从小听到大,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却思绪万千。下乡很苦,而且一辈子都没有回城的希望了。
但对我来说何尝不是新的开始,我这一去前程尽毁换了他们儿子的自由,
这已经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我以后和他们毫无干系。2到了大队,
我想着只要肯吃苦能干活,总能有活路的。总比在家里不招人待见,
连饭也吃不饱还要干全部家务赚钱补贴地好。但我没想到,这里虽然能吃饱饭,但也太苦了。
我每天鸡叫就起来干活,干到天色黑透了才勉强干完。不到一礼拜,我手心就起满了水泡,
指尖也结了一层茧。怎么我看同大队的其他人干活比我轻松这么多?我身体瘦弱,
从小吃不饱饭,在城里吃苦打工但毕竟没干过农活,刚来干活比别人慢也是合理的。
只是别人日落都回去了,我得干到夜里才能干完自己的份额。回去吃着冷透的饭,
一边哭一边入睡,迷迷糊糊地天亮了又被人叫起来干活。又一天的汗如雨下,
我回到队里的时候,厨房只剩下残羹剩饭,我强忍着泪水往嘴里塞。回到宿舍,
她们都睡着了,我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抽抽咽咽。“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哭什么?
”隔壁床的林娟突然出声。我吓了一大跳,赶紧道歉:“对不起,吵到你了,我不哭了,
你继续睡。”我很不想惹林娟不高兴,因为她是大队里唯一一个愿意搭理我的人。
而且她和我不同,她在大队里过得十分滋润。她的活总是很快干完,
轻轻松松地在树荫下躲凉,还时不时有零嘴。我羡慕得眼都红了,忍不住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倒也不吝啬地跟我分享她的经验。“我谈对象了。我对象给我干活儿,零嘴也是他给的。
”林娟可真厉害,人缘好又聪明,到哪儿都讨人喜欢。林娟安慰了我两句:“别哭了,
你比我好,你还有回去的希望。”我眨了眨眼,一时怀疑她其实根本没睡醒在说梦话。
我哪有回去的希望呀?我家里没背景,也不管我了,把我赶下乡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宝贝儿子。
心里想着,我也就说了。“啊?你也回不去了?”林娟比我更惊讶:“那你怎么不找个对象?
让他帮你干干活儿也好啊。”我眼含热泪:“我不知道怎么找啊,没人说要和我谈。
”找对象挺好的,我本来就想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我想有个自己的家。林娟沉默了。
她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没发现这些天来我们大队串门的男的越来越多吗,
尤其是你的劳动区?”我大惊失色:“我干活慢到要那么多人监督我?
”林娟气笑了:“你个傻子,长了张不配吃苦的脸,居然干到满手是茧也不知道吭声。
”“你要是愿意,你明天喊一声哥,他们都愿意给你当狗。”“如果你不回城了,
那你好好挑挑,到底是看上谁和他处一处吧。”“实在不合适,到时候再分呗,
先让他给你干干活,反正他们也愿意的。”3原来每天来“监督”我的人里,
很多都是因为喜欢我吗?我仔细观察,可他们有的是光棍混子,有的脾气粗鲁火爆,
有的是病秧子。我是个老实人,我是真的想找对象,认认真真过日子,
而不是随便找男的帮我干活。所以他们都不合适,我有些失落。“东张西望什么?
”我自以为我评估男人们的视线足够隐蔽,却被指导员发现了。
挺拔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冽的眸子里满是审视,仿佛我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周彻是个军官,管着我们整个辖区,有人叫他首长,有人叫他指导员。他身形挺拔,
站立如松,长了张棱角分明的脸,即使在日晒雨淋的农场也是遮掩不住的英俊。
我这才想起来,这几天我见到周彻的频率并不低,他也时常会经过我们大队,
视察我们的劳动情况。林娟偷偷和我说:“他管着那么多地方,
以前很少亲自来我们大队巡视哦,该不会是冲着你来的吧。”听说他家里背景很大。
我虽然很想找个靠谱的对象,但不会异想天开,周彻肯定是为工作而来,对我没有意思。
虽然看来看去居然是凶神恶煞的周彻最优秀。他身材壮硕,体力也好,还是个领导,
养家绰绰有余。但他太凶了,他每次看我的时候眼神都冷冰冰的,
对试图和我搭讪的男人也不假辞色,一看就是个严肃的人。我胡思乱想,
周彻这种人会不会疼媳妇?又过了三天,我还是没有找到对象帮我干活儿。
我手上的水泡长了破破了长,已经结了一层茧。这天我没有在宿舍里面哭,别人都睡着了,
我不想打扰她们。我躲在外面的高高的稻草堆后面偷偷哭。这日子确实太苦了,我也没有家,
后半辈子一眼看不到希望,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根本止不住。身后突然传来响动,
好像是脚步声!我吓得立刻止哭,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方向。是什么鬼怪?还是不怀好意的人?
“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干什么?”来人的声音很冷清,却让我松了一口气,是周彻。
“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在这里哭什么?有人欺负你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我不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就会让我好看。
我想到听来的风言风语:周彻很严格,风格强硬,对刺头甚至会动手,
连女人也不会手下留情。是不是我夜里哭影响大队纪律了,他不会打我吧!?
看了看他大而有力的手,我畏惧地咽了咽口水,只能实话实说。“我今天干活太累了,
在外面偷偷哭一会儿,我没事的,我明天会更加努力,您不要打我。”周彻眯了眯眼,
脸色古怪:“谁说我要打你了?”我抿着唇不说话。周彻这几天出现的频率又高了些。
我知道自己劳动不出色,可能是觉得我干活不行,被他盯上了。我胆战心惊,
他不会明天贴公告批评我吧,那真是丢死人了,他还不如打我一顿呢!
还是要把我分配到偏远牧场?那也太严厉了,只有犯了重大错误的人才会被分配去那里啊!
我只是活太多又干得有点慢。也许真的太累太怕,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我突然有了拼一把的想法。林娟说我长了不配吃苦的脸,说他们总在我身边晃是对我有意思。
我真的不想被分配到偏远牧场。我试一试吧,向周彻示好,反正情况也不会更糟了。
我咬了咬唇,怯怯地开口。“哥哥,我知道错了,我马上就回宿舍,我明天会努力干活的。
”“哥哥,你别凶我了,好不好?”我清楚地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却不说话。
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啊,快说话啊,不会真的把我分配去偏远地区吧?
周彻终于开口:“没凶你,别哭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的活儿干不完?我可以帮你。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善良,但我堪称喜极而泣。不仅不用被分配去牧场,
还收获了一个强壮军官愿意帮我干活。我太高兴了,声音甜得能掐出水来:“谢谢哥哥,
你真是个好人。”周彻的耳根似乎红了,但我不确定。他咳了咳了:“回去休息吧,
不要再深夜出来,不安全。”4我以为周彻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哪能真让指挥官帮我干活啊?但我没想到刚过了十点,他来了,还带着两个勤务兵。
他没动手,勤务兵就争先恐后地把活干了。这是我下乡以来最轻松的一天。
还没到晌午就做完了任务,能休息整整一个下午。我坐在树荫下纳凉,感受难得的惬意。
这时王玲玲带着其他几个女知青走了过来。她在城里时和我是隔壁街道的邻居,
据说小时候家里家境很好,后来落魄了,但比起我家还是好了不知多少。有了我做对比,
她身上的优越感也从未减弱。我不想和她们产生矛盾,脸转了个方向想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但没用,王玲玲刻薄地指了指我,毫不遮掩地和其他女知青说起了我的坏话。
“别看她长了张清纯脸,她从小就会勾搭男人,经常有不同的男人进出她家。
”“而且她来者不拒,四十多岁的,瘸腿的,二婚的她都要,不知道谈了多少个了。
”我气得涨红了脸。那是父母为了彩礼非要给我介绍对象,但是别人嫌他们要的彩礼太高,
没谈拢。还有男的当面骂我:“长得再漂亮也不值这个钱啊,身后还带着一群吸血虫,
这种女人谁看得上。”我什么也没干,净挨骂了。5“到了队里她就搭上了指导员,
居然让指导员给她干活,真的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也净干狐狸精的事。
”王玲玲还在说我的坏话,和每一个女人说我不检点,说我好吃懒做。我急得团团转,
不能这样让她继续说我的坏话,大家对我的印象差了以后我更不好过的。我想冲上去反驳,
但是又怕挨打,她们真的会打我。王玲玲家里有些钱,身边总是有很多人听她的话,
以前在城里就经常欺负我。“许晓月,你既然闲着就来帮我干活!
”王玲玲趾高气昂地命令我,我倔强地不答应。她脸一皱,上前一步就想打我。
“都聚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是来下乡闲聊的吗?周彻的声音打破了这场对我的霸凌。
他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几人身上,王玲玲立刻收敛了嚣张的态度,脸上浮现几分娇羞。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彻一眼,他听见了吗?那些对我的恶意中伤,
他相信了吗他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坏女人?周彻看着我,
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严厉:“我有事问你。”我的心顿时凉到了谷底。他果然相信了,
他也觉得我是那种好吃懒做、不检点的坏女人。一旁响起幸灾乐祸的笑声,
她们见周彻不站在我这边,当面就嘲笑我。
玲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和嫉妒:“真以为自己长了张好脸就能够让所有男人为你神魂颠倒啊?
”“周指导员可不是一般人,据说他有京市背景呢。”“没有小姐命,还有小姐病,
整天干活就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谁惯着你。”“干活干得比别人慢,不就是想让男人疼她。
”污言秽语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朵,我脸色更加苍白。我忍无可忍,捏紧拳头,
决定今天就算被她们狠揍一顿我也要先撕烂她们的嘴。但周彻比我先开口。
他看向这几个女知青:“你们都在,那正好,我要调查你们大队任务分配不合理的问题,
全部来我办公室。”6大队长在周彻面前点头哈腰地解释,
王玲玲和其他几个女知青则不说话了,
一脸心虚和不安周彻手里的工作记录册重重摔在桌上:“要不是我碰巧帮女同志干活,
我都不知道你们大队工作分配差别这么大。”“许晓月的工作量达到了别人的三倍,
而其他几个女同志的工作量不到份额指标的一半!来,你给我说道说道,是怎么个分配依据。
”大队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我却瞬间明白了,心里一片麻木。这个大队长肯定收好处了。
很多知青家里都行了方便,希望儿女少受点苦。只有我家什么都没有,
父母甚至希望我不要再回去。大队长可不是要给我安排最累最多的活儿,
甚至把别人的活儿分一些给我。大队长冷汗都下来了。怎么突然惹上周彻这种大人物?
工作分配这种事上头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周彻可不止是这整个辖区的指导员,
背景深厚得连市长也让他三分。要是他被抓了受贿,
下半辈子可就都毁了大队长凶神恶煞地瞪了那几个女人一眼,肯定是她们连累了自己!
不知不觉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周彻,其他人都走了。周彻看了我一眼,
似乎十分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轮到你了。”我犹如听见了什么死亡预告,身体瞬间紧绷,
指尖僵硬,站得比当兵的还直。周彻好笑:“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他刚说完自己不会吃人,下一秒那双眸子就沉冷下来,语气严肃:“你的工作量超额,
怎么不和我说?”我眼神一时有些迷惘。我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和他说?
而且和他说有什么用?虽然周彻最近出现在我们大队的频率高了些,
但他是整个辖区的大领导,哪有时间管这些小事?平日里管我们的还是大队长。
可是听着周彻的话,明明他看向我的眼神那么严厉,我却莫名地感到安心。
就像一直被欺负的野孩子终于等到了凶巴巴却维护自己的大家长。我抽了抽鼻子,
泪水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来。我突然的落泪完全出乎周彻的预期。“你别哭啊。
”他的声音有些慌,无奈地看着我:“有什么好哭的?我没批评你,
只是让你受了欺负要说出来。”我不知所措地摇头,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维护,
我不知该如何反应。受了欺负要说出来吗?但父母从来只会让我干活,别惹事,
做什么都优先哥哥。就算被别人欺负了,那也是我的错,不然怎么只欺负我不欺负别人?
说出委屈只会换来多一顿打骂。周彻叹了口气:“你真是……拿你一点办法没有。”“行了,
你先回去休息,工作分配的事情我会处理的。”我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他要怎么处理?
我不明白,心里却对他有着莫名的信任,甚至对明天的到来有了隐隐的期待。7第二天一早,
大队就炸开了锅。我人缘不好,终于碰到林娟才能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的工作被重新分配了!仅仅一晚,就全部、彻底重新分配,连公告都出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周彻他……真的为我出头了吗?
告示栏上白底黑字地贴着新的工作分配。原来我的劳动量能比之前少那么多!
我以前的活根本干不完,是大队长把别人的活儿都分给我了。旁边还有好几份处罚公告。
大队长工作徇私、作风不端被革职了,王玲玲等几个行贿的知青也被公开批评。
大队的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讨论个不停。这可是天大的惩罚。
他们下半辈子走到哪儿都是要被人嘲笑的。不可能有人愿意和他们结婚,
更不可能找到工作了,以后不知道怎么活。尤其是大队长,他犯了政治上的错误,
要被分配去风沙漫天的高原劳作。我紧了紧手指,虽然很不道德,
但我心里对他们的下场居然很开心。高大的男人站在人群最中央,身上犹如有光芒,
声音掷地有声:“无论哪个大队,再发生这种事都会严肃处理。”人群散去,
林娟起哄地撞了撞我的手臂,挤眉弄眼:“周指导员是在给你出头呢!
”我臊得头都快埋到地里去了:“他就是工作啊,这些都是他分内的事。
”林娟没被我糊弄过去:“你知道周指导员每天有多少事要忙吗?
咱们大队这点小事他根本不用管的,他硬是插手了。”“是为了谁呢?
好难猜呀……”我抿了抿唇,心底的甜意丝丝往外溢。周彻长得这么俊,踏实能干,
还是有权有势的军官……但很快又清醒过来。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看上我?
我要在这里好好生活,不要有不该有的幻想!林娟还在打趣:“你干什么了,
怎么把周指导员迷得神魂颠倒的?”我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呀。”不对,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叫他哥哥,还夸他人真好。我脸色爆红,不会真的是因为这个吧?
林娟没有察觉我的异常,她的眼神落在逐渐走远的周彻身上。“这种男人,谁不想要啊?
你听姐的,姐这眼睛看男人准得很。”“他肯定喜欢你,你跟他撒几句娇,说几句软话,
你下半辈子都是好日子。”“你不是想读书吗?只要你考得上,他肯定供你读。
”周彻的身影越来越远,眼看就要看不见了。“你去啊!”林娟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我一把。
“你这没出息的,改变下半辈子的机会就在眼前,你还不去抓住。”“你要是真看不上,
怎么不把这张脸长我身上。”我不是不想,只是不敢。从小到大,我从没被选择和爱护过,
我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在我身上。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有个叛道离经的想法,
我必须为自己勇敢一次!哪怕是为了向周彻说一声感谢,我也必须去找他!
我三两步跑着追了上去。“周指导员!”周彻已经上了车,我以为他听不见了。
车却停了下来,几秒后,车门打开,周彻英俊的脸出现,沉邃的眸子看着我。
“什么事这么急?气喘匀了再说。”话落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严厉,放缓了语气。
“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能处理的我都会给你处理。”他对我这么好,
真的给我一种他喜欢我的错觉。我鼓足勇气开口:“谢谢哥哥、不不、谢谢指导员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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