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用我指纹卷走两千万,父母把我锁进储藏室替死。我削掉五指血溅派出所,
一把火烧了亲爹妈。我叫李丽,是个洗碗的。滚烫的洗碗水把我的手指泡得又红又肿,
像十根发胀的胡萝卜。刚把一摞油腻的碗碟捞出来,“哗啦”一声脆响,
老板娘尖利的嗓门就扎进耳朵:“李丽!你又摔碗!这个月工资不够扣的!
”我慌忙低头去捡碎片。“对…对不起王姐,我手滑…”“滑个屁!”老板娘叉着腰,
唾沫星子喷我脸上,“我看你是心不在焉!你那个吸血鬼弟弟,
刚又刷你的信用卡买了双限量版球鞋!两千八!银行电话都打我这儿催债了!晦气!
”碎片割破了我的手指,血混着洗碗水往下滴。周围几个服务员偷偷瞄着我笑。我没吭声,
习惯了。李强,我弟,就是个无底洞。我的工资卡在他手里,信用卡副卡也在他手里。
爸妈说,当姐姐的,就该养弟弟。下班回到家,天都黑透了。屋里烟雾缭绕,
我爸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妈和我弟李强坐在饭桌边。“姐回来了!”李强看见我,
笑得特别亲热,跑过来拉我,“快来快来,有好事!”他的力气很大,把我拽到桌边。
桌上放着个像透明手机壳一样的东西,薄薄一片。“这是什么?”我问。“好东西!
最新科技的‘指纹解锁膜’!”李强拿起那片东西,眼睛亮得吓人,“跟手机解锁一个原理!
来,姐,你手指按一下试试,体验体验高科技!
”他不由分说就抓起我泡得发白起皱的右手食指,使劲往那层透明的膜上按。
他的指甲掐得我生疼。“轻点!你弄疼我了!”我想抽回手。“哎呀,就一下!快快快!
”李强死死攥着我的手腕不放。我看向爸妈。我爸吐着烟圈,眼皮都没抬。
我妈端着碗鸡汤过来,脸上堆满笑:“丽丽啊,按一下嘛,你弟搞了个项目,需要法人代表,
用自己亲姐的指纹注册,最安全可靠了!帮帮他,啊?喝口鸡汤补补。
”那碗油腻的鸡汤推到我面前。我看看我妈殷切的脸,又看看李强死死抓住我的手。
手指被他使劲摁在那片冰凉的膜上。我心里有点慌。“什么项目?法人是什么?
”“哎呀你就别问了!高科技项目!说了你也不懂!法人就是挂个名!放心,百分百赚钱!
到时候给你分红!”李强不耐烦地嚷着,终于松开了我的手。
我看着指尖在那层奇怪的膜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湿印子。“真没事?”“真没事!我是你亲弟,
还能害你?”李强拍着胸脯,把那张膜宝贝似的收起来。
我妈把鸡汤又往我面前推了推:“喝吧喝吧,特意给你炖的。你弟出息了,
以后咱们家就靠他了。”我爸终于开口了,烟雾后面看不清表情:“嗯,一家人,
你帮他扛着点。”鸡汤的味道腻得我反胃。我看着弟弟兴奋的脸,爸妈理所当然的样子,
心里那点不安被压了下去。算了,按都按了,也许是好事呢?噩梦是在一个星期后来的。
那天我正在后厨埋头对付一座油腻的碗碟山,光头带着四个纹身壮汉直接闯了进来。
洗碗池的水溅了他们一身,没人敢拦。“李丽!哪个是李丽?”领头的光头嗓门像打雷。
我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碗“哐当”掉回水里。“我…我是…”光头几步跨过来,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像拖死狗一样把我从后厨硬生生拖了出去,穿过惊呆的食客,
拖进后巷的垃圾堆旁边。我的膝盖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得火辣辣的疼。“王八蛋!敢跑!
”光头一脚踹在我肚子上,我痛得蜷缩起来,中午喝的那点免费汤水差点吐出来。
“大哥…我不认识你们…”我哆嗦着求饶。“不认识?”光头冷笑一声,
旁边一个黄毛立刻把一叠厚厚的文件甩在我脸上。纸张锋利的边缘刮破了我的脸颊。
“看清楚!丽强商贸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李丽!白纸黑字,还有你的大红指纹!
”光头蹲下来,粗糙的手指戳着文件上那个鲜红的指纹印记,又戳着我的脸。
“欠我们两千万货款!他妈的,玩消失?”我看着文件上那个无比熟悉的指纹印,
再看看自己的右手食指——就是那天被李强强按在那个“解锁膜”上的!
我的血一下子冲上头顶,浑身冰凉。“是…是我弟李强…他骗我按的!我不知道是注册公司!
他说是手机膜…”“我管你什么膜!”光头又一个耳光扇过来,打得我眼冒金星,
耳朵嗡嗡响。“指纹是你的!钱就得你还!找不着李强,就找你!”我又挨了几脚,
疼得说不出话。他们骂骂咧咧地走了,丢下一句:“三天!三天不还钱,
把你卖到最脏的窑子里去!”我趴在臭烘烘的地上,脸上混着血、泪和泥。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我抖着手掏出来,屏幕上全是同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李丽,
还钱!躲?弄死你!找到你弟了打断腿!……最后一条,是李强发来的微信语音。
我点开,他轻快又理所当然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姐!我到三亚啦!
这边相亲对象贼漂亮!她家开口要八十八万彩礼,一分不能少!爸妈说让你再想想办法,
你那信用卡还能套点出来不?快点啊,等着呢!哦对了,那些催债的烦人精要是找你,
你就说你跟我断绝关系了!挂了!”语音结束了。我握着手机,屏幕被我的血手指蹭花了。
巷子里的冷风灌进我破掉的衣服,但我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痛。心里有个地方,
彻底塌了,碎成了渣。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拖着两条像灌了铅的腿,
一步一步往那个所谓的“家”挪。巷口的风吹散了一点垃圾的腐臭味,
却吹不散我嘴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和绝望的苦味。我得回去。我得问问他们。我的亲爸,
亲妈,我的亲弟弟。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推开家门,客厅的烟雾比平时更浓了。
地上摊着两个打开的崭新行李箱,我妈正弯腰往里面塞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我爸坐在沙发上,脚边也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李强呢?我张了张嘴,
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我妈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烦躁。“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回来了?
”她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沾满污血和泥泞的衣服上,“晦气!吓着你弟怎么办?
他明天一早的飞机去澳洲留学!”我的心沉到了冰窖里。留学?澳洲?两千万的债?
八十八万的彩礼?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口,我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
喷出一口带着泡沫的血,全溅在了我妈刚塞进行李箱的崭新衬衫上。
我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起来:“啊——!我的衣服!李强新买的阿玛尼!
你这个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她冲过来,对着我满是血污的脸,
狠狠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开。我的头被打得猛地偏向一边,
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盖过了我爸突然提高音量的电视声。
我爸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皱着眉,嫌弃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团肮脏的垃圾。
他弹了弹烟灰,声音冷得像冰窟窿里捞出来的石头:“哭什么哭?嚎丧呢?你弟弟还小,
不懂事,犯点错怎么了?当姐姐的,帮他扛着不就完了?天经地义!
”烟灰缸旁边的手机屏幕亮着,李强那条催要八十八万彩礼的语音,静静地躺在聊天框里。
地上那件沾了我鲜血的阿玛尼衬衫,红得刺眼。我妈那个耳光打得我耳朵嗡嗡响,
嘴里全是血腥味。我那口血喷在她宝贝儿子的新衬衫上,红得刺眼。“滚去洗干净!
别脏了地板!”我妈尖叫着,像赶苍蝇一样挥手。我麻木地挪向厕所,
背后是我爸冰冷的声音:“听见没?李强明天去澳洲名校留学,钱的事你解决。
别给我们惹麻烦。” 我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到脸上,混合着眼泪和血。
水珠砸在洗手池里,声音特别大,盖住了客厅里我妈心疼衣服的咒骂和我爸电视机的吵闹。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肿得像发面馒头,头发乱糟糟,衣服又脏又破的女人。这还是我吗?
洗干净脸,我扶着墙慢慢挪回客厅。地上的行李箱已经拉上了拉链。
我妈正在擦那件衬衫上的血迹,恶狠狠地瞪我。
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我爸把门反锁了。
“爸…妈…”我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那两千万…怎么办?
讨债的说要卖了我…” “卖你?”我妈猛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又喷过来。
“卖你值几个钱?两千万!你死了都不够赔利息!还不是你那倒霉催的基因招来的债!
” “是李强欠的!”我忍不住喊出来,“他骗我按的指纹!他拿着钱跑了!
他要去澳洲逍遥快活,凭什么让我去死?” “啪!”又是一记更重的耳光扇过来,
我被打得撞在墙上,眼前发黑。是我爸。他打了我。 “凭什么?
”我爸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着,像要吃人,“就凭他是你弟!你当姐的,给他扛天经地义!
我们养你这么大,是让你讨债鬼上门祸害全家的吗?”他吼完,
一把抓起沙发边上鼓鼓囊囊的旅行包,
另一只手粗暴地把我往我那个堆满杂物的储藏间小屋里拽。“进去!给老子在里面好好待着!
等讨债的找不到你滚蛋了再说!”“不!爸!放开我!”我拼命挣扎,
指甲在他手臂上划出血痕。“反了你了!”我爸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剧痛让我瞬间瘫软。
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进储藏间。狭窄的空间里堆满了旧纸箱和杂物,一股霉味。“敢出来,
我打断你的腿!”他“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外面传来钥匙转动的刺耳声音——他把我锁在了里面!“放我出去!爸!妈!
我会被他们打死的!”我扑到门上使劲拍打,门板冰冷坚固。“打死也比连累我儿子强!
”我妈在外面尖声吼,“你就该有点用!怎么不替李强死了干净!”“老老实实待着!
等风声过去,滚去南方打工还债!”我爸的声音隔着门板,冷得像冰坨子。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紧我的脖子。我被亲生父母锁起来了,
像锁一条等着替主人去死的看门狗。门外,我听到他们开始打电话,声音压低,
带着讨好的笑。“……张老板,对对对,是我老李……那个钱……哎呀,
那死丫头我们会看紧……您放心,冤有头债有主,肯定让她还……是是是,
李强那孩子不懂事,出去避避风头……麻烦您多担待……”讨债的又找上门了?
恐惧让我浑身发抖。我蜷缩在门后,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哭出声。外面的动静持续了很久。
终于,安静了。我爸我妈好像进了他们自己的卧室。黑暗的储藏间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
肚子被踹的地方疼得钻心,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讨债短信还在一条条发进来,
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映着我绝望的脸。李丽,躲哪去了? 别以为找不到你!
再躲,明天就烧了你家房子! …… 手机快没电了。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死在这里。我不能替李强那个畜生去死!我得逃出去!
也许…也许爸妈的手机里有证据?证明是李强干的证据?
这个念头像黑暗中突然划亮的一根火柴。 我屏住呼吸,听着外面卧室的动静。
我爸的鼾声响起来了,像闷雷。我妈偶尔翻个身。 我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借着手机屏幕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在杂物堆里翻找。我记得这里有个废弃的旧衣架,
铁丝做的。手在冰冷的杂物里摸索,终于摸到了一截冰冷的硬铁丝。我把它掰直。门缝很窄。
我趴在地上,心脏在嗓子眼里狂跳,手抖得几乎捏不住那截铁丝。
我把铁丝从门底下慢慢塞出去,一点一点往上挑。汗水浸湿了我的后背。 时间好像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铁丝尖端碰到了什么硬物。钥匙!是插在门外锁孔上的钥匙!
我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往上拨动铁丝。钥匙柄撞在门板上,发出轻微的“嗒”的一声。
我吓得浑身僵住,冷汗瞬间湿透衣服。卧室里的鼾声停顿了一下,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几秒钟后,鼾声又响了起来。我继续。钥匙柄被我拨动着,一点一点向上挪动。终于,
我感觉钥匙脱离了锁孔!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钥匙往门缝里拨。钥匙终于滑过门槛,
掉在了储藏间里面的地上! 我一把抓起那冰冷的钥匙,像抓住救命稻草。手抖得太厉害,
试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咔哒”,轻轻一声,门锁开了! 我像猫一样溜出去,
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客厅里一片漆黑,
只有父母卧室的门缝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我把耳朵贴在他们的门上,里面传来沉睡的鼾声。
我摸到沙发那边,我爸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充电。我颤抖着拿起手机,屏幕亮了,
需要密码。我试着输入我爸的生日——错误。我妈的生日——错误。
李强的生日——屏幕解锁了!果然,他的宝贝儿子。 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我点开我爸的微信聊天列表,飞快地往下翻。找到那个光头债主的头像!点开聊天记录!
密密麻麻的信息跳出来。我爸低三下四的哀求,光头凶狠的威胁…… 突然,
一张图片吸引了我的目光。我爸发给光头的!是一份文件的照片,
标题是:《债务连带担保书》! 我放大图片。担保人签名处,赫然是我的名字——李丽!
还有一个鲜红的指纹印! 我的手印!他们什么时候…… 我立刻返回聊天列表,疯狂翻找。
找到了!我妈和我弟李强的语音聊天记录!就在今天下午! 我哆嗦着点开最新一条。
李强轻快的声音传出来:“妈,放心吧!我在悉尼都安顿好了!别墅贼棒!带泳池的!
照片发你了!钱我都洗干净了,他们找不到我!姐那个蠢货,指纹到手就搞定了,
你们稳住她就行,让她把债扛了……”后面还有语音。我妈回的:“儿子放心!
妈和你爸把她锁屋里了。讨债的找不到她,最后只能找她算账!就当养她这么多年还债了!
你在那边好好的……” 嗡——我的脑袋像被重锤砸中,一片空白。锁着我,
是为了稳住我当替死鬼!别墅?悉尼带泳池的别墅?用我的命换来的别墅?
巨大的愤怒瞬间冲垮了仅存的理智!我颤抖着手点开我妈的手机相册。
最新的几张照片跳了出来:阳光,沙滩,蓝天下一栋漂亮的白色大房子,
旁边还有个蓝色的游泳池!照片下面还有定位:澳大利亚,悉尼! 他们一家三口,
早就计划好了!用我的指纹骗钱,推我去死,他们拿了钱逍遥快活! 我死死咬住嘴唇,
尝到了更浓的血腥味。这时候,我爸的手机屏幕突然跳出一个来电显示,是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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