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契约婚姻手机屏幕亮着:“林小姐,江先生已经在民政局等你。记住,从今天起,
你是江太太了。”我盯着“江太太”三个字,喉咙发紧。这哪是结婚证?
分明是张卖身契——替星海娱乐堵住江澈“私联粉丝”丑闻的卖身契。我蹲在行李箱前,
手指捏着那枚黑卡,指甲盖都泛了白。我捏着那份协议,
看到“隐婚两年”“配合出席三次公开活动”“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婚姻关系”时,
笔尖在“乙方签名”处戳出个洞。我林思渺!星海娱乐最专业的“影子粉丝”!
接过无数疯狂的任务,可这回...是要和本尊签合同当夫妻?“林小姐?
”陈锋敲了敲桌子,“江先生那边催了。”出租车上,我把协议又翻了两遍。
最后一条写着:“合约期间,乙方需履行‘合格妻子’基本义务,
包括但不限于日常陪伴、情绪安抚、...此处省略三千字。”“师傅,麻烦开快点。
”我把协议塞进包里,手指无意识抠着座椅皮套。车窗映出我的脸,化着最淡的裸妆,
头发随便扎成低马尾——这是我为数不多不需要“扮演”的时刻。民政局大厅飘着消毒水味。
我站在取号机前,手心里全是汗。“林小姐?”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我转身,
撞进一片深灰色西装里。江澈比镜头里更瘦,喉结在锁骨上方滚了滚,
眼尾那颗泪痣让他多了点攻击性之外的...脆弱感?“林思渺。”我伸出手,
指尖刚碰到他西装袖扣,就被他握住手腕。他的手很凉,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玻璃杯。
“协议我看过了。”他拉着我往休息室走,皮鞋跟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比我心跳还响,
“有三个问题。”我喉咙发紧:“您说。”“第一,”他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
“你怕我吗?”我愣住。怕?作为职业粉丝,我连他粉丝后援会的毒唯都见过,怎么会怕他?
可此刻他垂着眼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我突然想起上个月在超话里刷到的:“江澈的眼尾痣是泪痣吗?看起来好凶,会不会家暴?
”“不、不怕。”我扯出个职业假笑,“江先生人很好。”他突然笑了,
嘴角勾得很浅:“第二,你爱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啊?”“第三,”他没等我回答,
指节敲了敲茶几上的平板,“你手机里存了多少我的照片?”我心跳漏了一拍。完了,
他知道我是职业粉丝?可陈锋说过,江澈查过我的底,知道我在星海娱乐当“影子”,
但不知道我现在接了他的单子。“我...我有整理粉丝应援物料的习惯。”我干笑两声,
摸出手机,“您看,这是我之前给其他艺人做的应援方案,绝对没...”“够了。
”他突然伸手,把我手机抽过去。屏幕亮着,是我昨天刚做的“江澈生日应援企划”,
里面详细列了灯牌尺寸、应援色搭配、粉丝站位图。他翻了两页,
抬眼时目光像把刀:“林小姐,
你这企划里写的‘让江澈在舞台上看到全场荧光棒都是渐变蓝’,是认真的?”我后背发凉。
渐变蓝是我挑的,因为江澈有次采访说“蓝色像暴雨过后的天空”。
可这句话我没写进企划里,他怎么会知道?“江先生...”我站起来,膝盖撞在茶几角上,
“我真的只是...”“坐。”他突然把手机扔回我怀里,动作快得我差点没接住。
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结婚戒指。”我盯着那枚钻戒,
切面多得能当镜子照。他伸手替我戴上,指腹擦过我无名指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股雪松味,
像酒店香薰。“林思渺,”他突然凑近,我能看清他睫毛的纹路,
“我不管你之前接过什么单子,从今天起,你是江太太。”他的呼吸扫过我耳垂,
“别让我发现你在演戏。”2 假戏真做我僵在他怀里,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
这哪是结婚?分明是被大型猫科动物盯上了——他明明在笑,可眼底一点温度都没有。
出了民政局,江澈的车停在不远处。司机下车拉开车门,我刚要坐进去,
他突然抓住我手腕:“等一下。”他从后备箱拿出个纸箱子,
里面堆满了我落在公司的东西:保温杯、充电宝、还有半盒没吃完的小熊饼干。“你的东西。
”他把箱子塞进我怀里,“以后住帝景园2栋1802,保姆会准备房间。
”我抱着纸箱子坐进车里,车窗缓缓升起。江澈坐在副驾驶,侧脸在夕阳下镀了层金边。
他突然开口:“你包里那盒胃药,是达喜还是999?
”我愣住:“您怎么知道...”“你上周在后台吐过。”他说,
“陈锋说你为了赶应援方案,三天只吃了两顿饭。”我喉咙发紧。原来他早就查过我?
可他刚才在民政局,为什么没拆穿我?帝景园的别墅比我想象中还大。保姆张姨迎上来,
接过我怀里的纸箱子:“太太,您的房间在三楼,江先生特意交代,要朝南的。
”我站在玄关,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白裙子,帆布鞋,哪有半点“江太太”的样子?
江澈从楼梯上下来,手里拿着个文件袋:“张姨,这是太太的体检报告,
明天安排私人医生过来。”“是,先生。”张姨恭敬地点头。我捏着文件袋,
突然想起协议里的“健康保障条款”。江澈转身进书房,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盯着他的西装后背,突然发现他走路有点跛——是上次演唱会摔倒留下的旧伤吗?
晚上八点,江澈从书房出来,手里端着个托盘。我正窝在沙发上看综艺,被他吓了一跳。
“小米粥。”他把碗放在茶几上,“张姨说你胃不好。”我捧着碗,喝了一口。甜的,
他加了桂花蜜。我抬头看他,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月光洒在他背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江先生,”我小声说,“协议里没说要一起吃饭。”他转身,
目光落在我脸上:“临时改的。”我低头搅着粥,突然想起职业病犯了——他在观察我吗?
是在确认我有没有认真履行“合格妻子”的义务?“好吃吗?”他问。“嗯。”我点头,
“比我在剧组带的泡面好吃多了。”他笑了,
这次的笑比在民政局真诚很多:“以后每天晚上都给你煮。”我差点被粥呛到。
江澈手忙脚乱地拍我后背,动作笨拙得像个高中生。他的掌心很烫,透过衬衫渗进来,
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窗外的蝉鸣。“咳...”我清了清嗓子,“江先生,
协议里说...要配合出席三次公开活动。”“嗯。”“第一次是下周的颁奖典礼。
”“我知道。”“我需要准备应援服吗?”他突然伸手,把我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不用。
”我愣住。他这是...在说反话?还是真的不需要我扮演粉丝?“林思渺,”他低头看我,
眼尾的痣跟着动了动,“从今天起,你是江太太,不是粉丝。”我喉咙发紧。这句话像颗糖,
甜得我眼眶发酸。可我是职业假粉啊,怎么能...怎么能真的当他的妻子?“江先生,
”我站起来,把碗放在茶几上,“我...”“叫我澈。”他打断我,“或者...老公。
”我耳朵通红。职业假粉的修养告诉我,这时候应该保持冷静,可他的眼睛太亮了,
亮得我什么都说不出来。“我...我叫你澈。”我小声说。他笑了,伸手拉我起来。
他的手还是那么凉,可这次我没躲开。他把我拉进怀里,下巴抵着我头顶:“林思渺,
你心跳好快。”我僵在他怀里,能听见他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一下,两下,和我同频。
“你...你也是吗?”我小声问。他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窗外的月光洒进来,
照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我突然想起协议里的最后一条:“合约期间,
双方不得单方面提出解约。
”3 心跳同频可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这合约只有两年?
要是能一辈子当他的“假粉妻子”,好像也不错?我蹲在厨房剥蒜,指甲缝里沾着白汁,
辣得直吸气。江澈站在冰箱前,背影像座山,突然说:“我来。”他接过蒜臼子,
手腕轻轻一压,蒜瓣就碎成了泥。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想起上周在他书房看到的吉他——琴箱上还贴着“林思渺专属”的便签,是陈锋贴的,
说他最近在学弹《小幸运》。“发什么呆?”他把蒜泥倒进碗里,转身时碰倒了盐罐。
我手忙脚乱去扶,他却先抓住我的手腕:“小心别碰着。”我低头看他的手,指腹有薄茧,
应该是按吉他弦磨的。他指尖蹭过我手背,像片羽毛:“疼吗?”“不疼。”我摇头,
心跳快得离谱。以前给粉丝应援时,被保安推搡都没这么慌过。他突然笑了,
把盐罐摆回原位:“你剥蒜的样子,像我家楼下那只偷鱼的三花猫。”我愣住。三花猫?
我想起昨天在小区遇见的橘猫,正蹲在垃圾桶边啃鱼骨头。原来他平时观察这些?“笑什么?
”我问。“没什么。”他把碗递给我,“去客厅,粥快好了。
”客厅茶几上摆着我落在公司的保温杯,杯身印着“星海娱乐林思渺”。
江澈居然把它擦得锃亮,还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我捧着杯子,
喝到一半发现底下压着张便利贴:“胃药在玄关抽屉,别和咖啡一起吃。”字迹是他的,
工整得像小学生作业。晚上九点,江澈窝在沙发上看剧本。我凑过去,
见他正用红笔圈圈点点,眉峰皱成小括号。他抬头时,
我赶紧假装看窗外:“我...我去洗澡。”“等等。”他合上剧本,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陪我看会儿。”我僵在原地。以前给顶流当“假女友”时,最多陪他对台词,
哪敢真坐他旁边?可他都开口了,我只能挪过去,隔着两个抱枕的距离。电视里放着综艺,
嘉宾在玩真心话。主持人问男嘉宾:“最想和谁一起吃一辈子火锅?
”男嘉宾挠头:“我女朋友吧,她能吃辣也能喝奶茶。”我盯着屏幕,
突然想起协议里的“情绪安抚”条款。江澈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敲了敲,我转头看他,
他正盯着我:“想什么呢?”“没...没什么。”我低头揪着沙发垫,
“就是觉得...他们挺假的。”“嗯?”他挑眉。“就是...明明不喜欢,还要装喜欢。
”我小声说,“像我以前...”话没说完,他突然伸手把我的碎发别到耳后。
他的掌心很暖,蹭得我耳朵发烫:“你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问。他没说话,
只是盯着我。电视里的笑声飘过来,我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他看我的眼神,
和看剧本时不一样,像在看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林思渺。”他突然说,
“你今天剥蒜的时候,手指红了。”我下意识缩回手。他抓起我的手,
放在自己手心里焐:“明天让张姨买橡胶手套。”我喉咙发紧。以前给粉丝应援时,
站三小时腿都不酸,可被他这么握着手,我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江先生...”我轻声喊他。“叫我澈。”他打断我,“或者...老公。
”我耳朵红得要滴血。职业假粉的修养告诉我,这时候应该找借口溜走,可他的手太暖了,
暖得我不想动。“我...我叫你澈。”我小声说。他笑了,把我往怀里带了带。
他的心跳声透过衬衫传来,一下,两下,和我同频。我突然想起协议里的“共同生活条款”,
里面写着“夫妻需保持亲密肢体接触”——原来不是演戏,是真的。“林思渺。
”他低头看我,眼尾的痣跟着动了动,“你心跳好快。”我僵在他怀里,
能听见他心跳声比我还快。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
我突然想起今天在民政局,他签协议时的字——每一笔都很用力,像要把名字刻进纸里。
“你...你也是吗?”我小声问。他没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我闻到他身上有股雪松味,
像酒店香薰,又像他常用的那支钢笔。他的下巴抵着我头顶,
轻声说:“以后别叫我江先生了。”“那...叫什么?”“叫澈。”他说,
“或者...老公。”我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澈。”他笑了,把我搂得更紧。
我突然觉得,这个“假粉夫人”的身份,好像也没那么难演了。至少在他身边,
我可以不用戴面具——反正他早就知道我是“假”的,却还是把我当宝贝护着。凌晨两点,
我起夜时看见书房还亮着灯。江澈趴在桌上,头枕着剧本,手边放着杯凉透的咖啡。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想给他盖条毯子,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做噩梦了?”我小声问。
他摇头,迷迷糊糊地说:“你刚才...在我梦里剥蒜。”我愣住。剥蒜?
原来他连这种小事都记得。我抽回手,把毯子搭在他肩上:“快睡吧,明天还要赶通告。
”他突然睁眼,盯着我:“明天...想去超市吗?”“啊?”“买食材。”他说,
“你想吃什么,我学做。”我心跳漏了一拍。以前给顶流做饭的助理,可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我点头:“好。”他笑了,拉着我躺到地毯上。我们头靠着头,看窗外的月亮。
我突然想起协议里的“期限条款”,两年后我们就不是夫妻了。可此刻,
我一点都不想考虑两年后的事——至少现在,被他抱着的感觉,比任何应援都真实。
“林思渺。”他轻声说,“以后别演了。”“嗯?”我抬头看他。“演什么粉丝,
演什么假太太。”他说,“就演...演你自己。”我鼻子发酸。原来他早就看穿我了,
却还是愿意陪我演下去。我吸了吸鼻子,说:“好。”4 剥蒜情缘他笑了,
把我往怀里带了带。我闻着他身上的雪松味,听着他的心跳声,突然觉得,
这个“假粉夫人”的身份,好像能演一辈子。周末早上,江澈敲我房门时,
我正抱着枕头滚来滚去。他举着手机站在门口,屏幕亮着天气预报:“晴,25度,
适合出门。”“去买菜?”我套上件宽松卫衣,头发炸成鸡窝。他盯着我看了三秒,
转身回房拿了顶鸭舌帽扔过来:“戴这个。”超市里人不多。我推着购物车跟在他身后,
看他弯腰挑青菜,指节抵着菜叶翻来翻去:“张姨说你爱吃嫩的。”“你怎么知道?
”我凑过去,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比雪松味更亲切。“张姨说的。
”他把菜放进车里,又拿起颗土豆,“这个呢?”“土豆?”我想了想,
“能做酸辣土豆丝吗?”他眼睛亮了:“你会做?”“我...我看过视频。”我挠头,
“上次给艺人应援,在后台偷学的。”他没说话,把土豆放进车里,又拿了盒番茄酱。
我盯着他选的番茄酱——是我常买的那个牌子,连生产日期都是最新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问。“昨天。”他说,“陈锋说你胃不好,少吃外卖。
”我喉咙发紧。原来他早就开始准备了,比我更像“合格的江太太”。走到零食区,
我鬼使神差拿了包薯片。江澈扫了眼包装,皱眉:“这个太咸。”“就...就吃一片。
”我抱着薯片往他身边凑,“求你了嘛。”他低头看我,
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只能一片。”我刚要拆包装,手机突然响了。
是陈锋发来的消息:“林小姐,下午三点有个品牌方活动,需要您和江先生出席。
”我手一抖,薯片掉在地上。江澈弯腰帮我捡,抬头时笑出声:“假粉的本能反应?
”“不是!”我脸红,“是...是职业习惯,看到活动就条件反射想应援方案。
”他把薯片装回购物车:“那就当提前彩排。”下午的活动在商场中庭。我站在江澈身边,
听着主持人说“欢迎江澈和他的神秘女友”,心跳快得要冲出喉咙。江澈突然握住我的手,
掌心全是汗:“别怕。”我抬头看他,他冲我眨了下眼。聚光灯打在他脸上,
我这才发现他耳尖红得厉害——原来他也不习惯这种场合。“这位是?”主持人指着我问。
“我太太,林思渺。”江澈把我往怀里带了带,“上个月刚领的证。”台下响起尖叫。
我盯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
突然想起昨晚他给我戴戒指时的样子——他说“以后你是江太太”,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太太平时喜欢做什么?”主持人追问。“做饭。”江澈抢答,
“她做的酸辣土豆丝特别好吃。”我愣住。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活动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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