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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娜王婷婷是《岳母200万给小姨子,女婿觉醒了》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搬砖小小工”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故事主线围绕王婷婷,娜娜,十二年展开的现实情感,赘婿,爽文小说《岳母200万给小姨子,女婿觉醒了》,由知名作家“搬砖小小工”执笔,情节跌宕起伏,本站无弹窗,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196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04 02:25:4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岳母200万给小姨子,女婿觉醒了
第一章 孤影伺榻十二载,补偿金落心成灰“呃…呃…” 里屋传来沈莲含糊不清的呻吟,
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又该清理了。我放下那本落了灰的《刑法学讲义》,
起身走进弥漫着消毒水和排泄物混合气味的房间。十二年,四千多个日夜,这张床,
这个瘫痪的丈母娘,就是我生活的全部重心。中风夺走了她的一切行动能力,
只留下挑剔的眼神和含糊的咒骂,而这些,都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掀开被子,
熟悉的骚臭味扑面而来。我面无表情地拧了热毛巾,给她擦拭、翻身。动作早已刻进骨子里,
熟练又机械。每一次接触她松弛冰冷的皮肤,都像是在提醒我时间的凝固和无望的循环。
她浑浊的眼睛斜睨着我,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咕噜”声。“泽哥,忙着呢?
” 尖利的声音带着高跟鞋的“笃笃”声撞了进来。王婷婷,我的小姨子,
一身光鲜地闪进这间破败的屋子,手里拎着个刺眼的奢侈品袋子。她像没看见床上的人,
径直走到窗边小桌,把袋子一放。“妈,姐夫伺候得就是精细哈!
” 她假模假式地夸了一句,眼神却嫌恶地扫过我刚换下来的脏污床单。“喏,姐夫,
给你带的,进口咖啡豆。” 她点了点袋子。我没应声,继续准备鼻饲流食。她的“礼物”,
从来都是索取的前奏。“姐夫,跟你说个天大的好事儿!” 王婷婷自顾自坐下,翘起腿,
脸上是压不住的兴奋,“欢乐他爷爷奶奶要搬来养老了!
我跟东升看中了‘帝景苑’的大三居!学区房,带双语幼儿园!首付就差一点,不过快了!
” 她眉飞色舞,仿佛那套房子已经到手。刘东升,她那个“体面”的白领老公,
自然是不会沾手照顾瘫痪岳母这种“脏活”的。我的心猛地一沉。
“首付快了”几个字像针扎。我抬眼看向沈莲。老太太浑浊的眼珠动了动,
竟然也看向王婷婷,嘴角似乎向上扯了一下,那是一种赞许的表情。
王婷婷立刻亲热地凑到床边,挽住沈莲那只枯瘦的、唯一能动的手臂:“妈!
老家房子征收的事儿,张主任今天来电话了!补偿款定了!” 她故意顿住,声音拔高,
“两百万!整整两百万啊妈!”空气瞬间凝滞。沈莲脸上肌肉剧烈抽搐,
浑浊的眼睛爆发出贪婪狂喜的光,喉咙里“嗬嗬”作响。“妈!您放心!
” 王婷婷声音甜得发腻,“这钱我一分不乱花!先存起来,一部分给欢乐以后出国,
大头就等帝景苑定下来,直接给欢乐买学区房!写他名字!这可是您大外孙的保障!
” 她用力晃了晃沈莲的手臂,“您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沈莲喉咙里的声音更响了。
那只被王婷婷挽着的手,极其轻微地,但无比清晰地——点了点!
她浑浊的眼睛里全是赞同和托付。甚至,她费力地转动眼珠,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施舍:钱,归我女儿了。你?该干的活,
还得干。“轰——!”脑子里那根绷了十二年的弦,在沈莲点头的瞬间,
在王婷婷宣布巨款去向的瞬间,
在她们母女眼中那将我彻底排除在外的算计和贪婪暴露无遗的瞬间——彻底崩断了!十二年!
我像个最卑贱的奴仆,守在这腐朽的屋子里,擦屎端尿,忍受无端责骂,
放弃政法大学的骄傲,放弃恩师陈辉教授递来的橄榄枝,放弃所有可能的未来!
只为了一个对娜娜临终的承诺!只为了心中那份早被现实碾得粉碎的责任!
我忍受着邻居的指指点点:“图钱吧?”“上门女婿,没出息!”“看他能忍多久!
” 那些话像刀子割在心上。我沉默着,用日复一日的劳作,试图证明些什么。原来,
我证明的,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股混杂着滔天怒火、十二年积压的屈辱、被彻底掏空的疲惫和荒谬绝伦悲凉的洪流,
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砰!” 我手里的毛巾狠狠砸在旁边的架子上。
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王婷婷吓得尖叫跳起:“李泽!
你发什么疯!”沈莲也惊恐地呜咽起来,身体发抖。我猛地转身,
淬冰般的目光死死钉在沈莲脸上,声音嘶哑冰冷,
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两百万…补偿款…全给了她?” 我手指如刀,
猛地指向王婷婷,“一分…没留?”沈莲被我噬人的眼神吓住,慌乱地移开视线,抓紧被角,
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嗬嗬”声。这无声的默认,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一丝对娜娜承诺的执着,对这个“家”残存的温情,彻底灰飞烟灭。“好…好…真好!
” 我连说三个好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嘴角扭曲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里面只剩下荒凉和绝望。“我李泽…十二年…当牛做马…像个傻子一样…” 胸腔剧烈起伏,
视线扫过沈莲惊恐的脸,王婷婷戒备嫌恶的脸,最后定格在墙上娜娜永远年轻的遗像上。
那个笑容,此刻像一个冰冷的、巨大的嘲讽。
“十二年…换不来一丝良心…换不来一句实话…” 巨大的眩晕感袭来,我摇着头,
身体晃了一下,“你们…真是好样的!”我猛地转身,不再看她们一眼,
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踉跄着冲向门口。“李泽!你给我站住!你走了妈怎么办!
你还是不是人!娜娜在天上看着你呢!你对得起她吗!” 王婷婷歇斯底里的尖叫追来。
“娜娜在天上看着你呢!”这句话,她们用了十二年!是勒在我脖子上最沉重的道德枷锁!
如今听来,只有恶心和刺骨的讽刺!我一把拉开房门。没有回头,声音不大,
却像淬了冰的钉子,穿透身后的混乱:“你们…好自为之。”说完,我一步跨出门外,
狠狠摔上门。“砰!” 的一声巨响,隔绝了身后的尖叫、呜咽,
隔绝了困住我十二年的牢笼,也隔绝了墙上娜娜永恒的笑容。门外没有雨,只有冰冷的空气。
我像逃离地狱一样,大步向前,每一步都沉重又虚脱,胸腔里那颗被掏空、被践踏的心,
只剩下无声的、绝望的哀鸣。十二年痴愚,结束了。第二章:恶人先告状,
亡妻名作刀门板隔绝的尖叫声和呜咽,只在我耳朵里残留了不到一分钟,
就被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愤怒和一种近乎虚脱的疲惫彻底淹没。我像个游魂,
漫无目的地走在熟悉的、此刻却无比陌生的街道上。路灯的光晕在眼前模糊晃动,
街边小吃摊飘来的油烟味让我胃里一阵翻搅。十二年,我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却只尝到了满嘴的苦涩和冰冷。手机在口袋里固执地震动,嗡嗡作响,像催命符。不用看,
也知道是谁。王婷婷。沈莲。她们大概终于意识到,那个任劳任怨的“傻子”真的走了,
留下一个无法收拾的烂摊子。我任由它震动着,屏幕在口袋里明明灭灭,最终归于沉寂。
世界,似乎清净了。这份清净,只维持了不到二十四小时。第二天傍晚,
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回到临时租住的、狭小逼仄的单间。还没掏出钥匙,
手机再次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刺眼的“王婷婷”三个字。我深吸一口气,
按下了接听键。“李泽!你总算接电话了!你死哪儿去了!
” 王婷婷尖利的声音瞬间刺破耳膜,带着一股气急败坏的怨毒,“妈一整天都没人管!
饿得直叫唤!屎尿糊了一床!你还是不是个人!”我握着手机,沉默着。
想象着沈莲无人照料的惨状,心里竟生不出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麻木。十二年的付出,
换来的就是这个?在她们眼里,我大概真的只是一台会喘气的护理机器。“我告诉你李泽!
” 王婷婷的声音拔得更高,充满了威胁,“刘东升说了,
欢乐的爷爷奶奶下周就要搬过来了!我们家没地方!也没那个闲工夫伺候人!
妈是你老婆的妈!娜娜临终前你怎么答应她的?啊?你忘了?娜娜在天上看着你呢!
你对得起她吗!”又是这句!这句她们用了十二年的、勒在我脖子上的道德绞索!
一股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恶心感直冲喉咙。“照顾妈是你的责任!你马上给我滚回来!
” 她几乎是咆哮着命令道。我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冰封的寒意。喉咙有些发紧,
声音却异常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王婷婷,补偿款,两百万,你拿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短暂的死寂后,是更疯狂的爆发:“钱?
什么钱?!那是我妈的钱!她想给谁就给谁!关你什么事?!你伺候妈那是天经地义!
是替娜娜尽孝!你还想图钱?你果然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告诉你,
娜娜在天上看着你呢!她死不瞑目!她恨你!恨你丢下她妈不管!”她歇斯底里地喊着,
颠倒黑白,把“图钱”的帽子狠狠扣在我头上,仿佛我提一句那两百万就是十恶不赦,
而她独吞巨款、逃避责任却是理所当然。娜娜的名字,被她一遍遍当作武器,狠狠砸过来。
心口像被重锤猛击,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不是因为她的污蔑,而是因为“娜娜”这个名字,
曾经是我生命里最温暖的光,如今却成了刺向我最锋利的刀。我猛地挂断了电话,
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发抖。世界安静了,可那句“娜娜在天上看着你呢!
” 却像毒蛇一样,死死缠绕在脑海里,嘶嘶作响。我以为这就是结束。
我低估了王婷婷的无耻和行动力。第三天一早,我刚走出租住的老旧小区门口,
准备去买点吃的,就被眼前的景象钉在了原地。王婷婷!她竟然来了!她没进小区,
就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门口。一身素净的连衣裙显然是精心挑选的,
头发凌乱故意抓的,眼睛红肿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揉的,怀里,
赫然抱着一个用黑布蒙着的相框!是娜娜的遗像!她看见我出来,像看到了杀父仇人,
猛地扑了过来,声音凄厉得能划破清晨的空气:“李泽!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看看!
你看看这是谁!” 她猛地掀开黑布,
娜娜那张年轻、带着永恒笑意的脸猝不及防地撞入我的眼帘。“娜娜啊!
你看看你嫁了个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王婷婷抱着遗像,对着照片哭嚎,
眼泪鼻涕一起流,演技堪称影后,“妈瘫痪在床,屎尿都糊身上了!没人管啊!
他拿了妈的钱就跑路了!丢下妈自生自灭啊!娜娜!你在天有灵,睁开眼睛看看啊!
你死不瞑目啊!”她的哭喊声极具穿透力,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早起上班、买菜、遛弯的人。
好奇、探究、鄙夷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聚焦在我身上,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
“天啊,就是他啊?看着人模狗样的…”“拿了丈母娘的钱跑了?真不是东西!
”“瘫痪老人都不管?畜生啊!”“啧,老婆死了就这样?心太狠了!”“抱着遗像来堵门,
看来是真被逼急了…”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些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皮肤上。
王婷婷抱着娜娜的遗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尽情地泼洒着污水。
她成功地扮演了一个被无良姐夫欺凌、为母伸冤的悲情小姨子形象。而我,
在她精心导演的这场闹剧里,成了千夫所指、忘恩负义的衣冠禽兽。血液一股脑涌上头顶,
又在瞬间褪去,留下冰冷的苍白。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那点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看着那张被王婷婷当作道具挥舞的遗像,
看着照片里娜娜永远定格的笑容,一股巨大的悲愤和荒谬感几乎将我撕裂。娜娜,
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你看到这一幕了吗?这就是你用生命守护的家人?
这就是我十二年付出换来的结局?王婷婷的哭嚎还在继续,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的“罪行”。
邻居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眼神里的鄙夷几乎化为实质。
我成了这个清晨小区门口最“亮眼”的风景,一个被钉在耻辱柱上的活靶子。就在这时,
一辆擦得锃亮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路边停下。车门打开,刘东升走了下来。
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虚伪的“痛心”。他没有看王婷婷的表演,
目光直接落在我身上,眉头紧锁,语气沉重,
带着一种“体面人”特有的、令人作呕的优越感:“李泽,事情我都听婷婷说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缓步走近,刻意压低了声音,
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的人听清:“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无论发生什么,照顾老人,
这是基本的道德底线!是法律义务!更是你对娜娜的承诺!你现在这样一走了之,
算什么男人?你看看婷婷,急成什么样了?抱着娜娜的照片来找你!你不觉得羞耻吗?
”他顿了顿,推了下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起来,
带着赤裸裸的威胁:“妈的情况很不好,没人照顾随时可能出事。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
立刻回去!否则…别怪我们不顾亲戚情面,诉诸法律!遗弃老人,后果你是知道的!到时候,
你连这份糊口的工作都保不住!”法律?义务?道德底线?刘东升,
你这个连自己儿子爷爷奶奶都不愿接来同住、生怕沾上一点麻烦的“体面人”,
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谈法律道德?你用“白领”的身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把脏水和责任一股脑扣在我头上,再假惺惺地搬出法律来威胁!王婷婷的哭嚎,
刘东升的“义正辞严”,邻居们鄙夷的议论,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身体,
勒紧我的喉咙。娜娜的遗像在王婷婷怀里,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那永恒的笑容,
此刻像一把钝刀,在我心上来回切割。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天灵盖,
烧尽眼前的一切虚伪和丑恶!我想怒吼,想撕碎王婷婷那张虚伪的脸,
想一拳砸在刘东升那副道貌岸然的眼镜上!但我死死地咬着牙关,牙龈都尝到了血腥味。
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亮出底牌,需要最致命的一击。现在爆发,
只会被他们坐实“恼羞成怒”、“心虚”的罪名。我猛地抬起头,
目光越过哭嚎的王婷婷和虚伪的刘东升,死死地、像钉子一样钉在娜娜的遗像上。那笑容,
曾经是我黑暗里的灯塔,如今,却成了我最深的梦魇。在周围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
在刘东升隐含威胁的逼视下,在王婷婷凄厉的哭喊声中,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上的人,
然后,猛地转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没有再说一个字。我拨开围观的、指指点点的人群,
像一头沉默的、受伤的野兽,带着一身冰冷的怒火和无尽的悲凉,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
异常坚定地,朝着与那个“家”、与那场闹剧彻底相反的方向,大步走去。身后,
王婷婷更加凄厉的哭喊和刘东升故作深沉的叹息,以及邻居们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声,
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追随着我的背影。“娜娜在天上看着你呢!李泽!你不得好死!
” 王婷婷绝望的诅咒,如同最后的丧钟,在清晨污浊的空气里回荡。
我迎着初升却毫无暖意的阳光,嘴角扯出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看吧,都看着吧。这场戏,
才刚刚开始。第三章:死而复生,
惊愕与荒诞刘东升那句“诉诸法律”和王婷婷抱着遗像的哭嚎,像两把钝锈的刀子,
反复在我心口搅动。舆论的压力比想象中更甚。公司里,原本还算融洽的同事,
眼神变得躲闪,窃窃私语在我身后如影随形。茶水间里,我刚走进去,
里面的人就讪讪地笑着,端着杯子鱼贯而出。主管把我叫去,
语重心长地“提醒”要注意个人作风,别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城市,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无比狭小和冰冷。
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投射来审视和鄙夷的目光。王婷婷和刘东升,
成功地将“忘恩负义、卷款潜逃、遗弃瘫痪老人”的标签,牢牢钉在了我身上。
他们利用娜娜的死,利用沈莲的瘫痪,将我架在道德的火堆上炙烤。而我,
只能沉默地承受着这滔天的污名,像一头被困在荆棘丛中的孤狼,舔舐着伤口,
等待着反击的时机,却不知那机会何时才会降临。心,沉在一种近乎麻木的绝望里。
对娜娜的思念,混杂着被背叛的剧痛和此刻被千夫所指的屈辱,变成了一种蚀骨的毒。
我像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活着,下班后唯一的目的地,
就是那个租来的、没有一丝烟火气的狭小单间。那里,
是唯一能暂时隔绝外界唾弃的、冰冷的壳。这天傍晚,天色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胃里空空如也,却毫无食欲。我拖着沉重的脚步,拐进一条相对僻静、通往出租屋的小巷。
巷子不长,两边是些低矮的老旧店铺,此刻都亮起了昏黄的灯。我只想快点穿过这里,
回到那个可以暂时蜷缩起来的角落。巷子口,一家新开的、装修精致的西点店橱窗,
灯火通明,暖黄色的光晕在阴沉的傍晚显得格外突兀。橱窗里,
摆放着造型精美的蛋糕和点心,价格标签上的数字,是我现在绝不敢奢望的。
就在我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那刺目的橱窗时,脚步猛地顿住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
橱窗明亮的玻璃,清晰地映出店内靠窗位置的情景。一个女人。
一个我刻骨铭心、烧成灰也认得出来的女人!王娜娜!她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米白色套装,
头发烫成了时髦的卷发,精心打理过,泛着健康的光泽。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
眉眼间是我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松弛而愉悦的神采。她正侧着头,对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笑得眉眼弯弯,那笑容,带着一种被宠溺的、毫无负担的甜蜜。她面前的桌上,
摆着一小碟精致的蛋糕和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她伸出保养得宜、涂着蔻丹的手指,
姿态优雅地拿起小巧的银叉,叉起一小块蛋糕,姿态亲昵地递向对面男人的唇边。
那个男人……不是刘东升,也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穿着质感上乘的休闲西装,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气质沉稳,
带着一种成功人士的从容。他含笑看着王娜娜,顺从地张开嘴,接受了她的“投喂”。
两人之间的氛围,亲密得旁若无人。轰——!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九天落雷狠狠劈中!
所有的声音、色彩、气味都在瞬间离我远去,
整个世界只剩下橱窗里那个巧笑倩兮、活色生香的女人!娜娜?王娜娜?她不是死了吗?
十二年前,医院冰冷的宣告,那场耗尽我所有积蓄的葬礼,那副永远定格在笑容里的遗像,
那如同跗骨之蛆、被王婷婷和沈莲用来反复抽打我的“娜娜在天上看着你呢”……假的?
全都是假的?!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又在下一秒被火山爆发般的狂怒取代!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冲撞着耳膜,
发出擂鼓般的巨响!身体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牙齿死死咬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骗子!无耻的骗子!她没死!
她活得好好的!活得光鲜亮丽,活得滋润快活!和一个陌生的男人,
在这样一家我根本消费不起的店里,享受着精致的点心,亲昵地调情!而我呢?我在干什么?
我在给她瘫痪的母亲擦屎擦尿,忍受刻薄和责骂!我放弃了前途,放弃了尊严!
我背负着“克妻”的污名,背负着“图谋家产”的指责!
我被她的亲妹妹抱着她的遗像堵在门口,被她的妹夫用法律威胁!我像条狗一样,
在这座城市里苟延残喘,承受着千夫所指!十二年!整整十二年!我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被她们母女玩弄于股掌之间、榨干了所有价值的、天字第一号的大傻子!
巨大的悲愤和荒谬感像海啸一样将我淹没,几乎让我窒息!“娜…娜?
” 一个干涩、嘶哑、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音,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里挤了出来。
那声音陌生得可怕,带着我自己都能听出来的颤抖和难以置信。橱窗里的女人,
正笑着端起咖啡杯的手,猛地一僵!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如同精美的瓷器骤然出现了裂痕。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惊恐的僵硬,转过头,
朝着橱窗外声音的来源看来。当她的视线,隔着明亮的玻璃,
与我燃烧着惊愕、狂怒和彻骨悲凉的视线撞在一起时——“哐当!
”她手中的咖啡杯失手砸落在精致的瓷碟上,深褐色的液体飞溅出来,
弄脏了她洁白的套装袖口。她脸上的血色在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那双曾经盛满我所有爱恋的漂亮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惊恐和猝不及防被撞破的慌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橱窗内,她惊慌失措,像见了鬼。橱窗外,我目眦欲裂,
像见了鬼。短暂的、死一般的沉寂之后,是更深的混乱。她对面的男人皱起眉头,
顺着她的目光疑惑地看向窗外,看到我狼狈、愤怒、如同择人而噬的眼神时,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不悦和戒备的神情,低声询问王娜娜。王娜娜猛地回过神,
手忙脚乱地抓起桌上的餐巾去擦拭袖口的污渍,动作慌乱不堪。她不敢再看我,低着头,
嘴唇哆嗦着,似乎在快速地向那个男人解释什么。我像一尊被怒火烧红的雕塑,
死死钉在原地,隔着冰冷的玻璃,看着里面那个慌乱的女人。十二年的时光,
在她身上似乎并未留下太多痕迹,甚至比“死”前更加容光焕发。她活得好好的!
活得比谁都好!一股毁天灭地的冲动涌上心头!我想冲进去!想揪住她的头发!
想撕碎她那张虚伪的脸!想问问她!问问这个我掏心掏肺爱过、付出一切的女人!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就在这时,店门被猛地推开!王娜娜走了出来。
她已经迅速整理好了表情,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刚才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已经被强行压下,
取而代之的,是我无比熟悉的、那种属于她的、带着强势和理所当然的冰冷。
她几步走到我面前,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又刺耳的声响。
她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咖啡的苦涩气息,扑面而来,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站定,
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嫌恶和命令口吻的声音,清晰地说道:“李泽,
既然你知道了,那更好。”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耳朵。“妈,
还是得你照顾!” 她斩钉截铁,仿佛在宣布一项不容置疑的圣旨,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只有赤裸裸的、将我当作工具般的理所当然,“这是你欠我的!婷婷已经把你告了,
你躲不掉的!”轰!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在她这句“这是你欠我的!
”和“你躲不掉的!”的冰冷宣告中,彻底崩断!十二年的付出,十二年的痴心,
十二年的地狱煎熬!换来一句“这是你欠我的”?换来她光鲜亮丽地活着,
命令我继续跳回那个火坑?换来她妹妹的起诉和威胁?
“呵呵…呵呵呵…” 低沉的、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濒死般的笑声从我喉咙深处溢出来。
我看着她那张曾经让我魂牵梦萦、此刻却无比陌生和恶心的脸,
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能将人吞噬的冰冷和死寂。“王娜娜,
”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却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你真是…好样的。”说完,
我深深地、最后地看了她一眼,像是要将她此刻这副嘴脸永远刻进灵魂深处。然后,
猛地转身!不再有丝毫犹豫,不再有半分留恋。我大步离开,将那个活着的“亡妻”,
将那个曾经埋葬了我整个青春和信仰的谎言,将那个充满恶心与算计的橱窗,狠狠甩在身后。
巷子里的风,冰冷刺骨。心,却比这风更冷,更硬。一团足以焚毁一切的黑色火焰,
在我胸腔深处,无声地、疯狂地燃烧起来。第四章:法庭初战,
隐忍下的暗流王娜娜那句“这是你欠我的”和“你躲不掉的”,像淬了剧毒的冰锥,
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彻底冻结了那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那晚之后,
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却又被锁链禁锢的凶兽,在租来的狭小单间里焦躁地踱步。
愤怒的火焰在胸腔里昼夜不息地燃烧,几乎要将理智焚毁。然而,
一个声音在狂怒的烈焰深处异常冰冷地提醒我:冲动,是她们最期待的陷阱。
王婷婷和刘东升,甚至包括那个“死而复生”的王娜娜,他们巴不得我失去理智,
做出过激行为,好坐实我“心虚”、“狂躁”、“不堪重负”的罪名,
让他们精心编织的谎言更加“可信”。我强迫自己坐下来,闭上眼睛,深深吸气。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试图浇灭那灼人的火焰。黑暗中,
十二年政法大学浸淫的严谨逻辑和刻入骨髓的证据意识,如同沉眠的火山,开始缓缓苏醒,
散发出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虚伪的光芒。她们要玩法律?好。那就让她们看看,
什么才是真正的法律。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个最精密、最冷酷的机器,开始运转。白天,
顶着公司同事愈发异样的目光和主管几乎不加掩饰的敲打,我沉默地完成工作。下班后,
我把自己关在那个小小的囚笼里,对着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幽蓝的光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我找到了那个几乎被遗忘的云盘账号。感谢科技的便利,
也感谢自己当年近乎病态的、对“家”的每一份付出都渴望留下痕迹的卑微心理。
那些被我当作精神慰藉、偷偷录下的日常片段,此刻成了最致命的武器。画面晃动,
角度歪斜,显然是手机随手放置拍摄:* **片段一:** 昏暗的灯光下,
我正费力地给沈莲翻身。她浑浊的眼睛斜睨着镜头方向我,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唾沫星子喷溅。日期:三年前的冬天。
* **片段二:** 王婷婷尖利的声音刺破画面:“…那点钱够干什么?
妈那老房子征收款下来就好了!到时候给欢乐买学区房,一步到位!…姐夫?
他伺候妈不是应该的吗?娜娜姐在天上看着呢!他敢不尽心?” 画面外,
沈莲喉咙里发出“嗬嗬”的赞同声。日期:征收消息传出前一个月。
* **片段三:** 音频文件嘈杂的背景音,
王婷婷得意忘形的声音:“…两百万!到手了!…那傻子?呵,白伺候了十几年又怎样?
钱在我这儿!妈点头了!…给欢乐铺路要紧!他李泽?算什么东西!上门女婿还想分钱?
做梦!…”一段段视频,一条条录音,像冰冷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温情脉脉的假象,
露出内里腐烂不堪的算计、贪婪和对我十二年付出的彻底践踏。
看着屏幕上王婷婷那张贪婪得意的脸,听着她刻薄恶毒的话语,心已经痛到麻木,
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不是物理上的,而是在法律和道义上,彻底碾碎她们的杀意。
我还找到了那个被我刻意遗忘的、藏在旧皮夹最深处的塑封卡片——我的律师资格证。
照片上的年轻人,眼神明亮,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法律的信仰。它安静地躺在那里,
无声地证明着我曾经的身份和力量。我把它拿出来,擦拭干净,冰冷的触感像是一剂强心针。
开庭的日子到了。法院肃穆的灰色建筑,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闻风而来的记者和“热心”市民。闪光灯在我出现的那一刻骤然亮起,
像无数道刺目的探照灯。快门声、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嘈杂的声浪。“就是他!
遗弃老人那个!”“看着挺斯文,心真狠啊!”“听说拿了丈母娘两百万跑了!
”“小姨子真可怜,抱着姐姐遗像哭…”鄙夷、唾弃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
密密麻麻扎在身上。我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挺直了脊背,穿过那片充满恶意的目光森林,
走进了庄严肃穆的法庭。旁听席上坐满了人,
大多是王婷婷和刘东升煽动来的“亲友”和看热闹的。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充满了审判的意味。王婷婷坐在原告席上,一身素净,眼睛红肿,
精心扮演着悲愤欲绝的孝女形象。她旁边,坐着西装革履、神情严肃的代理律师。
沈莲没有出庭,但她的“缺席”本身,就是王婷婷控诉我“遗弃”的有力佐证。
刘东升坐在旁听席第一排,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带着志在必得的冷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法官敲响法槌:“现在开庭!”王婷婷的代理律师立刻起身,
开始了声情并茂、极具煽动性的控诉。他描绘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婿形象:李泽,
长期照顾瘫痪岳母心生怨怼,觊觎岳母财产。在得知岳母获得两百万征收补偿款后,
因未能分得一杯羹,愤然卷款虽然暂时证据不足,但暗示强烈离家出走,
将瘫痪在床、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岳母遗弃家中,陷入无人照料的绝境!
这是赤裸裸的遗弃罪!是道德沦丧!更是对亡妻王娜娜在天之灵的亵渎!原告王婷婷女士,
作为岳母的女儿,姐姐王娜娜的妹妹,悲愤交加,不得不拿起法律武器,
维护母亲的合法权益,替含冤而死的姐姐讨还一个公道!“法官大人!
” 律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悲愤,“请看!这是王娜娜女士的遗像!她的在天之灵,
正注视着这法庭!注视着这个曾经承诺照顾她母亲、如今却背信弃义的男人!
” 他指向王婷婷特意放在原告席显眼位置的黑白遗像。照片上的王娜娜,笑容永恒。
旁听席上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泣声和愤怒的低语。法官的眉头也紧紧锁起,目光锐利地看向我,
带着审视和明显的不赞同。我的代理律师一位法律援助指派的年轻人试图为我辩护,
强调我长期照顾的事实和离家是受刺激后的无奈之举,并非遗弃。
但他面对对方精心准备的“悲情牌”和汹涌的舆论压力,显得苍白无力,
律师咄咄逼人的质询和“证据链”主要是沈莲无人照料的状态和王婷婷的证词压制下去。
“被告李泽,” 法官的目光转向我,带着沉重的压力,“原告控诉你遗弃瘫痪岳母沈莲,
并涉嫌侵占其财产。面对指控,面对你亡妻的遗像,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语气里,
失望和谴责的意味几乎不加掩饰。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如同聚光灯,
死死聚焦在我身上。王婷婷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怨毒。
刘东升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漠而笃定。旁听席上的人们,屏息凝神,
等待着我的“狡辩”或是“忏悔”。我的代理律师紧张地看着我,低声提醒:“李先生,
请冷静陈述事实…”我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寒水。
目光掠过王婷婷那张虚伪的脸,掠过刘东升冷漠的眼,最后,定格在法官严肃的面容上。
整个法庭,落针可闻。我沉默着。一秒,两秒,三秒…时间仿佛被拉长,
压抑的气氛几乎让人窒息。在法官即将失去耐心,在王婷婷眼中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在旁听席上的窃窃私语再次响起时——我缓缓地、极其平静地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法庭的每一个角落:“法官大人,我有证据提交。以及,” 我顿了一下,
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原告席,“我需要自辩。”第五章:绝地反击,
政法锋芒终出鞘“法官大人,我有证据提交。以及,我需要自辩。”平静到近乎死寂的声音,
在落针可闻的法庭里,却如同投入深潭的一颗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法官明显一怔,
威严的脸上掠过一丝意外,随即转为更深的严肃:“被告李泽,你有权进行自辩。
请先提交你的证据,并陈述自辩理由。”“李泽!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 王婷婷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原告席上站起来,尖声叫道,“你能有什么证据?
想拖延时间吗?法官大人,他就是在狡辩!他心虚!”刘东升也皱紧了眉头,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地扫向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旁听席上的嗡嗡声瞬间大了起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我的代理律师也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要求自辩。我没有理会王婷婷的尖叫,也没有看任何人。
我的目光只落在法官身上,然后,缓缓地、异常坚定地举起了手。“法官大人,
这是我的律师资格证。” 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上了一种沉甸甸的力量。
我从随身携带的旧公文包里,取出了那个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塑封证件,双手递交给法警。
法警接过,呈送到法官面前。法官拿起证件,仔细看了看,眼神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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