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云晨丁玲玲的其它小说《我在末日苟活》,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说,作者“咸鱼余生懒懒懒懒懒懒”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丁玲玲……”上课铃声骤然响起,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教室原本嘈杂的氛围。我不紧不慢地走到自己位于班上第一排角落的座位旁,缓缓坐下。这里仿佛是被遗忘的一角,但对于喜欢安静思考的我来说,却是个绝佳之地。就在这时,英语老师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进来。她那阴沉的脸色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前的乌云一般,让人望而生畏。那张面庞不仅泛黄而且干燥得好似久旱未雨的土地,毫无生气可言。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她便劈头盖脸地...
防盗门沉闷地合上,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和声音隔绝在外。我背靠着冰凉厚重的金属,
剧烈的心跳声在死寂的公寓里擂鼓般回荡,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那尖锐的痛感真实得令人窒息。没有腐烂的腥臭,没有绝望的嘶吼,
只有窗外城市傍晚车流沉闷的嗡鸣,像遥远海岸传来的潮汐。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墙上的电子日历,猩红的数字刺入眼帘:2049年9月12日,18:47。
距离地狱之门洞开,还有整整八十九天零五个小时十三分。前世临死前那钻心蚀骨的剧痛,
被撕扯的绝望,如同跗骨之蛆,瞬间从记忆深处翻涌上来,啃噬着我的神经。
我猛地冲进狭小的卫生间,拧开冰冷的水龙头,将脸深深埋进刺骨的水流里。
水流冲刷着脸颊,带走生理性的泪水,却带不走那刻骨的寒意和……劫后余生的狂喜。
这一次,命运给了我一张重来的底牌。三天后,
我那套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精心装修过的两居室,以低于市场价近两成的价格火速成交。
当买家爽快地签下合同,最后一笔款项打入账户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时,
我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轰然落地。账户余额的数字从未如此可爱,它不再是冰冷的符号,
而是一张通往生还之路的船票。
我立刻拨通了本市口碑最好、据说也最“不问缘由”的“磐石”装修公司电话。
项目经理老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材敦实,穿着耐磨的工装裤,
眼神里透着长年与水泥砖石打交道磨砺出的沉稳和精明。他带着两个年轻助手,
拿着激光测距仪在我新租下的顶楼复式公寓里仔细丈量着。这地方位于城市边缘,
小区入住率不高,视野开阔,最重要的是,楼体结构异常坚固,
是早年某军工单位遗留的宿舍楼改造的。“苏小姐,
”老陈看完我递过去那份打印得密密麻麻的清单,粗黑的眉毛慢慢拧成了一个疙瘩,
厚实的指关节敲在纸页上,发出笃笃的闷响,“您这要求……有点特别啊。”他抬起头,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过,试图解读出什么,“全部外墙和屋顶加装双层隔热隔音层?
所有门窗,包括天窗,全部更换成银行金库级别的防爆门和防弹玻璃?
还要最厚的合金防盗网?”他顿了顿,吸了口气,指着清单下方:“这还不算,
您还要独立的大功率太阳能光伏系统,带储能电池组?大型雨水收集过滤系统?
还有这……医用级的空气净化循环系统?超静音柴油发电机?还有……”他又翻了一页,
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这整整一页的生存物资储备清单?
压缩饼干、罐头、净水片、药品……苏小姐,您这是要……末日求生?
”办公室里空调的温度打得有点低,冷气拂过皮肤,激起一层细微的战栗。
我端起桌上的一次性纸杯,里面的温水已经凉透,浅浅啜了一口,
让那点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
压下心头翻涌的记忆碎片——前世被饥饿和恐惧支配的日日夜夜,喉咙里火烧火燎的干渴感,
同伴为了半瓶水反目的狰狞面孔……我放下杯子,抬眼迎上老陈探究的目光,
嘴角弯起一个平静到近乎淡漠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陈经理,
我是个生存狂爱好者,喜欢追求极致的安全感和自给自足。预算不是问题。
”我指了指清单最下方那个特意加粗的数字,“只要东西好,安装到位,钱,立刻到账。
”老陈的目光在那个足以让他这个小装修公司半年不开张也饿不死的数字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生存狂?这解释虽然古怪,但在真金白银面前,
所有的古怪都瞬间变得合情合理起来。他脸上职业化的困惑迅速褪去,
换上了生意人特有的、混合着兴奋和郑重的神情,用力一拍大腿:“成!苏小姐是讲究人!
您放心,我老陈做事,绝对牢靠!清单上的东西,包在我身上,保证给您弄得固若金汤!
”“磐石”公司的效率高得惊人。重型卡车日夜不停地进出小区,
运送着各种规格远超民用标准的建材和设备。
电钻的嘶鸣、切割机的咆哮、金属构件沉重的撞击声,
几乎日夜不息地回荡在原本安静的顶楼。厚厚的隔热隔音棉像白色的铠甲,
爆门替换了原本轻飘飘的木门;巨大的防弹玻璃被吊车小心翼翼地安装进加厚加固的窗框里,
外面再覆盖上粗壮得令人心安的合金防盗网,网格的间隙小得连一只老鼠都休想钻过。
楼顶更是成了忙碌的工地。巨大的太阳能电池板阵列被精心安装、调试,
连接着地下室里一排排深绿色的、足有半人高的储能电池组。
雨水收集系统的管道盘绕如银色巨蟒,最终汇入地下室那几个巨大的不锈钢储水罐。
空气净化器的主机发出低沉稳定的运行声,像一只蛰伏的巨兽在呼吸。
巨大的动静不可避免地引来了邻居的目光。对门那户人家的大门时常会打开一道缝。
一个穿着真丝睡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
抱着她那只毛发雪白蓬松、眼神傲慢的贵宾犬,站在门内阴影里。
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狗背,挑剔而审视的目光像黏腻的蛛丝,
一遍遍缠绕在我家那扇正在安装的、厚重得如同银行保险库大门般的合金门上。终于,
在我指挥工人将最后一批压缩干粮和成箱的药品搬进地下室时,
她那刻意拔高的、带着浓重本地腔调的尖利嗓音穿透了机器的噪音,清晰地扎了过来:“哟!
苏小姐,你这是要把自己家装成金库还是碉堡啊?”她倚在门框上,嘴角撇着,
那弧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诮,“整这么大动静,花这么多冤枉钱,啧啧啧……防谁呢?
这年头太平盛世的,难不成还有人敢来抢你啊?”她怀里的贵宾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
也跟着冲我这边“汪汪”地吠叫了两声,狗仗人势。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搬运的工人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目光偷偷瞟了过来。老陈站在我旁边,脸色有点尴尬,
搓着手想打个圆场。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夕阳的金辉穿过楼道尽头的窗户,
落在我脸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暖意。我看着那个女人精心描画过的眉眼,
看着她眼中那份不知天高地厚的优越感和嘲弄,前世小区沦陷后,
正是她和她那个同样肥胖油腻的丈夫,为了半箱方便面,
壁独居的老人推向了蜂拥而至的尸群……一股冰冷的戾气无声无息地从心底最深处蔓延上来。
我微微歪了下头,脸上缓缓绽开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容,那笑意却丝毫未达眼底,
只让唇角的弧度显得有些奇异。我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淬了寒冰的针,
清晰地刺入每个人的耳膜:“李太太,”我语调平平,目光掠过她那身价值不菲的睡袍,
落在她身后装修奢华却毫无实用性的玄关,“钱,花在我觉得值得的地方,就不算冤枉。
至于防谁……”我顿了顿,视线重新落回她那张瞬间涨红的脸上,眼底的冰层裂开一丝缝隙,
泄露出一点近乎怜悯的残酷,“到时候,您就知道了。”说完,
我不再看她僵住的表情和那贵宾犬徒劳的吠叫,转身对老陈点点头:“陈经理,
麻烦把门装上,要快。最后一道密封程序,今晚必须完成。
”厚重的合金防爆门在液压装置的驱动下,发出沉闷而令人心安的“咔哒”声,
严丝合缝地嵌入特制的门框,将最后一丝缝隙彻底吞噬。世界,被彻底隔绝在外。
我背靠着冰凉厚重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上。
仓库级别的大功率LED灯将空旷的客厅照得亮如白昼,
却驱不散心头那沉甸甸的、如同浸透了冰水的阴霾。万籁俱寂,
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耳膜的微弱声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手机屏幕,
上面猩红的数字跳动着:2049年12月10日,23:59。还有六十秒。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紧绷的神经。我闭上眼,
前世最后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撕开记忆的帷幕——凄厉到非人的惨嚎划破夜空,
玻璃被撞碎的刺耳爆响,温热腥臭的液体溅在脸上的黏腻触感,
……骨头被生生撕裂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滴答……滴答……”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秒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锤砸在鼓膜上。突然!“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叫,如同烧红的烙铁,
猛地捅破了城市深夜虚假的宁静!那声音是如此尖锐、痛苦、绝望,
仿佛来自地狱最底层的哀嚎,瞬间刺穿了厚厚的隔音层,直直扎进我的耳蜗!来了!
我猛地睁开眼,身体如同触电般弹起,几步冲到巨大的防弹落地窗前。
厚重的遮光帘被我“唰”地拉开一道细缝。窗外,曾经霓虹闪烁、车水马龙的都市心脏地带,
此刻已沦为沸腾的熔炉!街灯昏黄的光线下,混乱像墨汁滴入清水般疯狂扩散。
尖叫、哭喊、引擎的轰鸣、刺耳的碰撞声……无数嘈杂的声响汇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
冲击着坚固的玻璃。远处,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疯狂地奔逃,领带歪斜,皮鞋跑掉了一只,
他身后,一个动作僵硬扭曲、如同提线木偶般的身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扑了上去!
男人被扑倒在地,只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随即便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撕扯声和贪婪的啃噬声……猩红的液体在惨白的路灯光下肆意蔓延。
更近的地方,小区楼下,几个保安试图用警棍抵挡扑上来的人影,却如同螳臂当车。
那些曾经熟悉的邻居面孔,此刻扭曲成狰狞的怪物,眼珠浑浊泛白,嘴角咧开,
挂着涎水和暗红的碎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悍不畏死地扑咬着……末日,
以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降临了。就在这时,
一阵疯狂的、带着无尽恐惧的拍门声混合着尖锐的哭喊,猛地从我身后的方向炸响!“开门!
开门啊!苏晚!苏晚救命!!求求你开开门!!外面有怪物!有怪物吃人啊!!
”那声音凄厉变调,带着濒死的绝望和疯狂的祈求,是我对门那个李太太!我面无表情,
甚至没有回头。指尖在墙上的智能控制面板上轻轻一点。
客厅中央悬挂的巨大曲面监控屏幕瞬间亮起,分割成十几个清晰的画面。其中一个,
正对着我家的合金大门。屏幕上,
映出李太太那张曾经精心保养、此刻却涕泪横流、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
昂贵的真丝睡袍被扯得乱七八糟,沾满了灰尘和不明污渍,一只拖鞋不知所踪。
她怀里死死抱着那只雪白的贵宾犬,小狗也在疯狂地挣扎吠叫。她身后,
她那个同样肥胖的丈夫正一边惊恐地回头望着楼梯口的方向,一边用身体笨拙地撞着门,
嘴里语无伦次地嘶喊着:“开门!快开门!我们有钱!都给你!救命啊!!
”楼梯口的监控画面里,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半边脸血肉模糊的身影,
正摇摇晃晃地、执着地向上挪动,身后拖曳出一道长长的、暗红的痕迹。
“嗬……嗬……”低沉的、非人的嘶吼声,透过厚重的合金门缝隙,
微弱却无比清晰地传了进来。李太太浑身一颤,拍门的动作更加疯狂,
指甲在冰冷的合金门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求求你了!苏晚!我们知道错了!
以前是我们不对!你大人有大量!救救我们!它们上来了!它们上来了啊!!
”我静静地站在屏幕前,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屏幕的冷光映在我脸上,
勾勒出漠然的轮廓。前世被他们推出铁门时那刺骨的绝望和背叛的剧痛,
此刻清晰地翻涌上来,比门外丧尸的嘶吼更让人心冷。监控画面中,
楼梯口那个保安丧尸的身影越来越近,腐烂的手已经搭上了楼梯扶手。
李太太的丈夫发出绝望的嚎叫,猛地转身,
竟然一把将还在疯狂拍门的李太太狠狠推向楼梯口的方向!自己则像头受惊的野猪,
朝着楼下没命地逃窜!“不——!!!”李太太凄厉的尖叫戛然而止,
被沉重的扑倒声和令人牙酸的啃噬声彻底淹没。那只雪白的贵宾犬发出一声短促的悲鸣,
随即也被拖入了血腥的旋涡。屏幕里,只剩下合金大门外空荡的楼道,
以及门板上几道新鲜的血指印,在冰冷的金属光泽下,显得格外刺眼。我默默地看着,
然后抬手,关掉了屏幕。客厅重新被柔和而充足的灯光笼罩。转身,走向开放式厨房。
冰箱里储备丰富,我拿出几片肥牛卷,一盒新鲜的鸭血,几样翠绿的蔬菜。
锅底是早就熬好的浓郁骨汤,倒入锅中,很快便翻滚起诱人的红油泡泡。
辛辣鲜香的热气蒸腾而起,瞬间充盈了鼻腔。我坐在吧台前,夹起一片滚烫的肥牛,
在香气四溢的油碟里蘸了蘸,送入口中。肉质鲜嫩,麻辣过瘾。窗外,是人间炼狱;门内,
是温暖、饱足、以及绝对的……安全。时间在绝对的寂静和相对的安全中,
被拉扯得无比漫长,又仿佛在无声的流逝中飞快地溜走。
依靠着顶级的太阳能系统和柴油发电机,灯光从未熄灭。
空气净化系统维持着室内清新恒定的微循环。巨大的储水罐和雨水过滤系统,
以及堆积如山的瓶装水和净水片,让珍贵的淡水从未短缺。地下储备库里的食物,
在精打细算的消耗下,依然维持着可观的数量。然而,这铜墙铁壁般的堡垒,
在日益绝望的外部环境下,却像黑夜中的灯塔,
不可避免地吸引着那些被饥饿和恐惧逼疯的飞蛾。“砰!砰!砰!”沉重的撞击声,
伴随着男人粗野的咆哮,再一次猛烈地撼动着厚重的合金大门,
震得门框边缘的灰尘簌簌落下。“里面的人听着!老子知道有人!别他妈装死!
”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子的光头壮汉,赤红着眼睛,挥舞着一把消防斧,
疯狂地劈砍着门锁的位置。火星四溅,但那特制的合金和复杂的机械锁结构,
只在表面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操!这他妈什么鬼门!”他累得气喘吁吁,
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大概是用力过猛咬破了舌头,
冲着身后几个同样面黄肌瘦、眼神凶狠的同伙吼道,“一起上!撞开它!里面肯定有吃的!
有水!”另外两三个人立刻加入,用肩膀,用找来的破门锤,甚至用捡来的半截水泥块,
疯狂地撞击着。沉闷的巨响在死寂的楼道里回荡,如同垂死野兽的悲鸣。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前的曲面监控屏幕清晰地显示着门外这群暴徒疯狂而徒劳的行动。
屏幕右上角的小窗口,
是无人机高空俯瞰传回的画面:小区里游荡的零星丧尸被这巨大的声响吸引,
正摇摇晃晃地朝着这栋楼聚集而来。我慢条斯理地撕开一袋巧克力能量棒的包装,
浓郁的甜香在唇齿间化开。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平板电脑,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调出大门的控制系统。门外,光头壮汉再次举起消防斧,用尽全身力气,
带着绝望的嘶吼狠狠劈下!“哐——!!!”一声远超之前的、如同撞钟般的巨响猛然炸开!
不是斧头劈中金属的声音。是合金大门内部,那几根粗如儿臂的液压联动插销,
在智能控制下瞬间弹出的声音!沉重无比的合金门体,在液压装置的驱动下,
极其微小但极其迅猛地、向外弹动了那么一下!幅度极小,力量却大得惊人!“呃啊!
”光头壮汉首当其冲,他全力劈砍的姿势让他重心极度前倾,
这突如其来的、反方向的作用力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撞在他的胸口!
他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惊愕和剧痛取代,壮硕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被弹得向后踉跄倒飞,
手中的消防斧脱手而出,划出一道弧线,“哐当”一声砸在墙壁上。
“噗——”一口鲜血从他口中狂喷而出,溅在对面雪白的墙壁上,触目惊心。
他身后的几个同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同伴的惨状惊呆了,愣在原地,一时忘了动作。
“嗬……嗬……”楼梯下方,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由远及近。被巨大声响吸引而来的丧尸,
已经循着血腥味,出现在楼梯拐角!“老……老大!丧尸!丧尸上来了!
”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惊恐地尖叫起来,指着楼梯口。“妈的!走!快走!
”另一个反应过来的同伙看着捂着胸口、面如金纸、已经说不出话的光头壮汉,
又看看那些步步逼近、腐烂狰狞的身影,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尽,再也顾不得什么破门抢粮,
掉头就向楼上跑去。其他人也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跟上,
只留下那个光头壮汉瘫在冰冷的地面上,徒劳地向着楼梯上方伸着手,
影扑向自己……“呃……嗬……”凄厉的惨叫和令人作呕的啃噬声很快取代了之前的撞击声,
成为楼道里的主旋律。我平静地关掉了监控画面。屏幕暗了下去。客厅里,
只有恒温空调发出极轻微的送风声,以及我咀嚼能量棒的细微声响。这样的场景,
在这漫长的、如同被世界遗忘的三年里,已经重复上演了不知多少次。贪婪、疯狂、绝望,
最终都化作了门外冰冷地面上的污迹,或是更远处那些游荡怪物的一部分。
厚重的合金门板上,早已留下了无数道深浅不一的刮痕、凹坑和早已干涸发黑的血污,
如同沉默的墓碑,记录着一次次徒劳的冲击和人性的彻底崩坏。直到那一天。
久违的电流杂音,如同垂死者的叹息,突然从角落的收音机里挣扎着响起,
打破了死水般的沉寂。
状态指挥中心……沙沙……重复……这里是国家紧急状态指挥中心……”我正拿着园艺喷壶,
小心地给窗台上几盆顽强存活的葱苗和生菜补充水分。这微弱的电流声如同惊雷,
瞬间穿透了所有的屏障,直击我的心脏!水壶“哐当”一声脱手掉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
水渍迅速洇开。我几乎是扑过去的,手指颤抖着,近乎粗暴地拧动着收音机的调频旋钮,
试图捕捉那微弱却无比重要的信号!
城市节点……沙沙……清剿行动……正在有序推进……”断断续续、夹杂着大量噪音的广播,
却像一道撕裂厚重乌云的金色阳光,猛地刺入了我封闭了三年的世界!每一个字,
都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我的耳膜上,震得我头晕目眩。收复?清剿?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血液冲上头顶,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我死死抓住桌沿,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才勉强支撑住发软的身体。是真的吗?希望?
那个几乎被遗忘在角落、蒙上厚厚尘埃的词,此刻带着滚烫的温度,重新灼烧着我的神经!
……切勿……轻易外出……危险……尚未……完全解除……”广播信号在反复强调了几遍后,
终于彻底被沙沙的噪音淹没,消失无踪。房间里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回荡。坚守?等待?我猛地抬起头,
望向那扇隔绝了外界整整三年的、厚重冰冷的合金大门。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
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在胸腔深处猛烈地翻腾、冲撞!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在这安全的囚笼里,靠着精密的机器和冰冷的储备活着,像一个被遗忘在时间夹缝里的幽灵!
阳光!真正的、没有玻璃阻隔的阳光!流动的、带着草木气息的空气!
脚下真实的、未经水泥封闭的大地!哪怕只是看一眼外面真实的世界!这种渴望,在这一刻,
如同藤蔓般疯长,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理智!不行!广播说了危险尚未解除!理智在尖叫。
但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脚步不受控制地迈向大门,手指带着微微的颤抖,
却异常坚定地按在了那冰冷复杂的机械密码锁上。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八位密码输入完毕。
“咔哒…咔哒…咔哒…”三道沉重的合金插销,在精密的液压装置驱动下,
缓缓地、极其艰难地依次缩回。“嗡……”一阵低沉而有力的电机运转声响起,
厚重无比的门扇,在沉寂了三年之后,终于被内部的机械结构推动,
极其缓慢地、带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向内侧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混合着浓烈腐臭、尘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万物都在缓慢霉变的气息,
如同酝酿了千百年的浊流,猛地从那条缝隙中汹涌灌入!
这味道是如此陌生、如此刺鼻、如此……真实!
瞬间冲垮了我鼻腔里早已习惯的、空气净化系统营造出的、带着微弱消毒水味的“清新”。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但下一秒,
那缝隙中涌入的、久违的、带着初冬凛冽寒意的自然风,拂过我的脸颊和发丝,
又带来一种近乎战栗的、活着的真实感!就是现在!趁着这股冲动还未消退!
我猛地拉开那道足以容身而过的缝隙,一步跨了出去!冰冷刺骨的空气瞬间包裹全身,
与室内恒温的暖意形成强烈反差,激得我浑身一颤。楼道里光线昏暗,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混杂着早已干涸发黑的污渍和散落的杂物,一片狼藉。死寂,绝对的死寂,
只有我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就在这时,
眼角余光猛地瞥见楼梯拐角下方的阴影里,似乎……蜷缩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浑身的血液瞬间冲向四肢百骸!
我几乎是本能地、闪电般缩回了踏出门框的那只脚,
另一只手已经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把随身携带的、锋利的战术匕首!是丧尸?
还是……幸存者?又或者……是那些曾经试图破门的暴徒?时间仿佛凝固。我屏住呼吸,
背死死抵在冰冷厚重的门框内侧,手指紧握着刀柄,指节发白。
眼睛死死锁定着楼梯拐角那片被阴影吞噬的区域。没有动静。没有嘶吼。没有攻击的意图。
只有……一种极其微弱的、仿佛随时会断掉的……呼吸声?那声音太轻了,在死寂的楼道里,
几乎被我的心跳声淹没。高度绷紧的神经在极致的寂静中煎熬了漫长的十几秒。
理智告诉我立刻关门,退回安全的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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