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老公,他家连买菜钱都没有,我抱怨了两句,婆家就骂我嫌贫爱富,
我的双眼泛起诅咒:“你们家族所有女性世世代代嫁穷鬼”,转眼就跟他办了离婚手续。
---婚宴的霓虹灯还在王甜甜眼底残留着光斑,身上大红的敬酒服也没来得及换下,
婆婆李秀兰就搓着手,堆着一脸笑凑过来。“甜甜啊,你看,
今天收的礼金……”她眼神往王甜甜捏着的那个鼓囊囊的红包瞟,
“东旭他爸那边有个急用的账,人家催得紧,你先拿来应应急?
”王甜甜下意识把红包往身后藏了藏,那里面是她娘家亲戚给的陪嫁压箱底的钱,
和父母塞给她的小家庭启动资金,厚厚一沓,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是她对未来的底气。
她抬眼去找林东旭,那个一小时前在台上宣誓永远爱她、保护她的男人,
此刻正和他那帮兄弟勾肩搭背地灌酒,满面红光,对她的视线毫无所觉。“妈,
这钱……”王甜甜喉咙有些发干,“我和东旭商量一下再说吧?
”李秀兰脸上的笑瞬间淡了点,但语气还是热的:“哎哟,两口子还分什么你我,
他的不就是你的?急用嘛,先拿来,明天就让东旭补给你。”说着,
手已经不由分说地伸过来,近乎强硬地从王甜甜手里抽走了那个红包,指尖利落地一抹,
飞快估摸了一下厚度,笑容又真切几分,“还是甜甜懂事,
娶了你真是我们老林家祖坟冒青烟!”王甜甜看着婆婆转身就把钱塞给公公,
两人低头耳语几句,公公便揣着钱急匆匆离开了喧闹的宴席厅。她站在原地,
大红礼服裹着的身子微微发冷,心底第一次冒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先前林东旭说的“家里生意资金暂时周转不开,婚礼从简,婚后很快换大房子”的承诺,
言犹在耳,可婆婆刚才那迫不及待拿钱的姿态,隐隐刺痛了她天真单纯的信任。这种不安,
在新婚夜踏进林家大门时,成了压垮骆驼的第一根稻草。她想象中的婚房,
即便不是林东旭承诺的豪华新房,至少也该干净温馨。可眼前是灰扑扑的老城区居民楼,
楼道里堆满杂物,空气里有股陈旧的气味。所谓的“新房”,
就是林东旭原来那个房间重新刷了遍白灰,旧家具挪了位置,窗上贴了个俗气的喜字,
除此之外,和她几个月前来吃饭时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东旭……”她拉住正要脱外套的丈夫,声音有点抖,“这就是我们的新房?
”林东旭动作顿了一下,转身搂住她,语气还是那般温柔宠溺,
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宝贝,委屈你了。就暂时住一下,等项目款一下来,
我们立马去买滨江大平层,写你名字,嗯?”他低头想吻她,带着酒气。王甜甜偏头躲开了,
心里那点委屈咕嘟咕嘟冒出来:“你之前说的婚房……”“哎呀,那不是资金没到位嘛!
”林东旭松开她,扯开领带,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甜甜,你怎么也开始计较这些了?
我爱你不就够了?房子以后肯定会有的。”“我不是计较房子,
我是……”王甜甜的话没说完,就被林东旭打断了。“好了好了,今天累了一天了,
先洗澡睡觉。”他揉揉眉心,“明天还得早起给爸妈敬茶呢。”那一夜,
王甜甜躺在陌生的、隐约有霉味的床上,听着身边丈夫很快就响起的鼾声,
睁着眼睛到了天亮。爱情至上的信念,第一次产生了细微的裂缝。裂缝在接下来的日子里,
迅速扩大成深渊。婚后第二天,婆婆就笑吟吟地来找她:“甜甜啊,
你看你现在也是林家的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那儿还有嫁妆吧?先拿几万出来,
家里买菜买肉,人情往来,处处都要钱。”王甜甜愣住了:“妈,我的钱……”“哎哟,
知道你家条件好,这点钱不算什么。”婆婆打断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语气却不容拒绝,
“东旭赚钱辛苦,咱们得体谅他。你先拿出来用着,等东旭发了财,加倍还你。
”王甜甜看着婆婆那理所当然的表情,又看看旁边沉默不语、甚至眼神里带着点赞同的公公,
以及事不关己、只顾玩手机的林东旭的弟弟林西浩和妹妹林晓梅,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
她最终还是拿了钱。一次,两次,
姑子想买新手机;家里要换台冰箱;甚至远房亲戚家办喜事要随份子钱……她的嫁妆和积蓄,
就像投进了一个无底洞。而林东旭的态度,也从新婚夜的敷衍,变成了彻底的不耐烦和冷漠。
“又没钱了?你怎么花钱这么大手大脚?
”当他第三次开口让王甜甜拿钱补贴他那个永远在“周转”的项目时,
王甜甜终于鼓起勇气拒绝了。“东旭,我的钱已经差不多都拿出来了。
你那项目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款?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林东旭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王甜甜,你什么意思?怀疑我骗你钱?
当初是谁说不在乎我有没有钱,只爱我这个人的?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嫌贫爱富!
”“我不是嫌贫爱富!”王甜甜气得眼圈发红,“可是我们家一直在付出,你们家呢?
除了跟我要钱,还会什么?连每天买菜的钱都要我出!这正常吗?”“怎么不正常了?
”婆婆李秀兰尖利的声音插了进来,她猛地推开房门,显然已经在外面偷听许久,
“儿媳妇补贴婆家不是天经地义?就你家那点钱,还整天挂在嘴上!要不是我们东旭娶你,
你这种娇生惯养的谁要?不知感恩的东西!”王甜甜看着面目狰狞的婆婆,
又看向一旁冷眼旁观、甚至嘴角带着一丝讥诮的丈夫,心如死灰。她终于明白,
自己不是嫁给了爱情,是跳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那天晚上,
她无意中在林东旭旧电脑的加密文件夹里,发现了他和他母亲的聊天记录。“妈,放心,
王甜甜家底厚,人又傻,好拿捏。”“儿子,加把劲,尽快把她家钱弄过来,
你弟娶媳妇买房就指望这个了。”“明白,结了婚她就跑不了了。到时候不怕她不给。
”冰冷的文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她心脏骤缩,浑身发抖。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第二天,她平静地提出了离婚。林东旭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
他先是暴怒,指责她无情无义,落井下石,见他项目困难就想跑。见王甜甜态度坚决,
他又瞬间变脸,跪下来抱着她的腿痛哭流涕,忏悔自己没用,发誓一定努力给她好生活,
求她再给一次机会。若不是亲眼看过那些聊天记录,王甜甜几乎又要心软。她坚持要离。
然后,林东旭露出了真面目:“离婚?你想都别想!拖我也拖死你!你们家拿来的钱,
那是你自愿赠予的,想要回去?没门!老老实实待着,以后你爸妈死了,
他们的财产还是我的!”离婚的事,就这样陷入了僵局。林东旭死活不同意,
王甜甜找的律师也表示,那些没有明确借贷证据的转账,想要追回难度极大。
王甜甜被困在了这个令人窒息的老房子里,每天面对着林家上下算计、冷漠、讥诮的嘴脸,
精神几近崩溃。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一个沉闷的傍晚。饭桌上,
又是一碗寡淡的青菜和几块干瘪的咸鱼。王甜甜看着这几乎没有油水的饭菜,
想起自己掏空的钱包,忍不住涩声说了一句:“妈,明天能不能买点肉?总吃这些,没营养。
”“啪!”婆婆李秀兰把筷子狠狠拍在桌上,横眉竖目:“肉?肉不要钱啊!
你以为还在你那个小资家庭当大小姐呢?嫁进我们林家,就得守我们林家的规矩!
没钱就忍着!整天就知道吃吃吃,一点钱赚不来,花钱倒厉害!嫌贫爱富的货色!
”“我嫌贫爱富?”积压了数月的委屈、愤怒、绝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王甜甜猛地站起来,
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是你们家骗婚!是你们一家子吸血鬼!掏空了我的钱,还要羞辱我!
你们林家连买菜钱都没有,穷得叮当响,全是靠算计骗来的钱过日子!你们才恶心!”“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火辣辣地疼。打她的不是婆婆,
是一直阴沉着脸的公公林建国。“贱人!敢这么跟你妈说话!”公公喘着粗气,眼神凶狠。
林东旭在一旁冷眼看着,甚至带着一丝快意。小叔子和小姑子更是满脸幸灾乐祸。
婆婆李秀兰指着她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骂你怎么了?就打你了!
不想过就滚!看你那离婚证能不能拿到!滚之前把你吃的喝的都给我们吐出来!嫌我们穷?
当初要不是你犯贱倒贴,我们东旭能看上你?呸!”恶毒的话语像冰冷的污水,
泼得她浑身透心凉。王甜甜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一步,
看着这一张张贪婪、刻薄、毫无羞耻心的脸孔,
巨大的绝望和愤怒像火山一样在她胸腔里喷发,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猛地冲向她的双眼。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滚烫,仿佛有熔岩在流淌,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血红。
不受控制地,她抬起手,指着林家众人,一字一句,
音嘶哑却带着某种冰冷彻骨的诡异力量:“你们林家——所有女性——世世代代——嫁穷鬼!
”话音落下的瞬间,眼中的灼热感潮水般退去。王甜甜虚脱般地晃了一下,扶住墙壁才站稳。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林家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充满恶毒的诅咒震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几秒后,婆婆李秀兰率先炸了,声音尖厉得刺耳:“王甜甜!你个毒妇!你敢咒我们林家!
”“哥!你看她!”林晓梅尖叫起来。林东旭脸色铁青,上前一步,
猛地揪住王甜甜的衣领:“你再说一遍?收回你的话!立刻!道歉!
”王甜甜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心底一片冰冷的麻木。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转身跌跌撞撞地冲回那间令人窒息的新房,反锁了门。
门外是婆婆歇斯底里的叫骂和小姑子的哭嚷,夹杂着林东旭暴躁的吼声。王甜甜靠在门板上,
缓缓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眼泪无声地淌下来,不是因为悲伤,
而是因为一种彻底的毁灭感。她刚才……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那不像她。可那句话出口时,
那股汹涌的恨意,却又真实得可怕。那一夜,林家无人入睡。王甜甜在房间里沉默地流泪,
门外是林家人高低起伏的咒骂和抱怨。直到第二天上午,一阵急促尖锐的手机铃声,
打破了林家沉闷压抑的早餐气氛。电话是林晓梅的富二代男友赵磊打来的,开的免提,
声音惊慌绝望,带着哭腔:“晓梅!完了!全完了!我家破产了!我爸被抓了!
房子车子全要被查封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晓梅,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我们结婚吧!
现在就结!我只有你了!”“哐当——”林晓梅手里的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脸色煞白,
嘴唇哆嗦着,对着手机,像是被什么东西蛊惑了一样,喃喃道:“结……结婚?好,好,
我们结婚……马上结……”全家人目瞪口呆。李秀兰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抢过手机:“赵磊!
你说清楚!真破产了?一点钱都没了?”“阿姨……没了,什么都没了,
还欠了好多债……但我和晓梅是真爱,我们会努力……”“真爱个屁!”李秀兰脸色狰狞,
差点把手机砸了,“没钱结什么婚!晓梅!不准结!听见没有!”可林晓梅却像是中了邪,
猛地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异常坚定:“不!我要结婚!我必须嫁给他!没钱也要嫁!
”她甚至露出一丝诡异的幸福笑容,“他说了,他只有我了……”“你疯了!”李秀兰尖叫。
就在这时,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林家远在农村的老家亲戚打来的,语气惊慌:“秀兰!
不好了!你那个嫁到省城的小姑子,她老公昨天突然被单位开除了!说是犯了经济问题,
以后都找不到工作了!家里顶梁柱塌了!你小姑子哭死过去了!
”接电话的公公林建国手一抖,电话差点滑落。餐厅里再次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
下意识地、带着无法言喻的惊惧,猛地射向刚刚从房间里走出来、脸色苍白的王甜甜身上。
世世代代……嫁穷鬼……小姑子……姑姑……诅咒……应验了?李秀兰猛地冲过来,
不再是昨天那副嚣张刻薄的模样,脸上肌肉抽搐着,带着惊疑和恐惧,
声音尖得变形:“王甜甜!你昨天说的……你……你赶紧收回去!快!把那话收回去!
”林东旭也反应过来,脸色发白地看着王甜甜,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恐慌:“甜甜,
那是气话对不对?你快说那是气话!快道歉!说收回!
”王甜甜看着眼前这群前一晚还对她极尽羞辱、此刻却惊恐万状的人,心脏在短暂的骤停后,
猛地涌起一股冰冷又滚烫的复杂情绪。
震惊、茫然、一丝诡异的快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掌控感。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胸腔的剧烈跳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轻描淡写:“收回?
”她轻轻重复,目光扫过林东旭和他母亲惨白的脸,“可以啊。
”林家几人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然后,他们听见她清晰地问:“离婚协议,签了吗?
”王甜甜那句话轻飘飘的,落在死寂的餐厅里,却像砸下了一块千斤巨石。
“离……离婚协议?”李秀兰像是被烫了一下,声音尖利地重复,
脸上的惊惧瞬间被更浓的恼怒覆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离婚?你看看晓梅!
看看你姑姑!都是你咒的!你赶紧把那鬼话收回去!”林东旭的脸色青白交加,
他几步跨到王甜甜面前,试图去抓她的胳膊,被王甜甜侧身躲开。他的手僵在半空,
语气软了下来,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强硬:“甜甜,别闹了!先别说这个,
你快说刚才那是气话,不作数的!晓梅的事要紧!”“闹?”王甜甜抬眼看他,
那双曾经盛满爱慕和星光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林东旭,你觉得我是在闹?
”她目光转向一旁魂不守舍、嘴里还喃喃着“结婚,必须结婚”的林晓梅,
又扫过握着电话、面如死灰的公公,最后定格在婆婆那张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你们林家女性的厄运,跟我一句‘气话’有什么关系?”她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声里没有一点温度,“也许是报应呢?毕竟,算计别人血汗钱的人,迟早要遭天谴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秀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就要扑打王甜甜,
被林东旭一把拦住。“妈!别冲动!”林东旭低吼一声,眼神复杂地看向王甜甜,
带着最后一丝侥幸,“甜甜,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先收回那句话,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以后一定对你好,项目款马上就……”“项目款?”王甜甜打断他,眼神里的讥诮更浓了,
“林东旭,你那个永远在周转、永远需要我填坑的项目,真的存在吗?还是说,
它只是你和你妈编出来,专门骗我娘家钱的幌子?”林东旭的脸彻底白了,嘴唇哆嗦着,
一时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李秀兰见状,更是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王甜甜你个扫把星!
自己家拿不出几个钱,还污蔑我儿子!要不是你咒我们,晓梅能摊上这种事?
赶紧给我收回诅咒!不然我撕烂你的嘴!”王甜甜却不再看她,
转身走向那间狭小压抑的卧室,语气平静无波:“什么时候签好离婚协议,
把我家的钱一分不少地还回来,我们再来谈别的。否则。”她顿了顿,手搭在门把手上,
回头看了这一家人最后一眼,“你们就等着看,林家的女儿、孙女,世世代代,
到底会嫁给什么样的‘穷鬼’。”房门轻轻关上,隔绝了门外瞬间爆发的哭嚎、咒骂和咆哮。
王甜甜背靠着门板,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咚咚咚地敲着胸腔,几乎要跳出来。
她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尖冰凉。刚才那一切,不是错觉。那句诅咒……竟然真的应验了?
她走到镜子前,仔细看着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睛还带着哭过的红肿,眼底有疲惫的青黑,
但除此之外,并无异样。可昨天那灼烧般的痛感,
和脱口而出时那股不受控制的、冰冷又狂暴的力量,真实得令人心悸。她……到底怎么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恐慌和混乱。林晓梅像是彻底魔怔了,
不顾全家人的强烈反对,甚至以绝食相逼,
铁了心要立刻嫁给那个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还背负巨债的赵磊。李秀兰哭天抢地,
骂完赵磊骂王甜甜,最后甚至开始求神拜佛,然而毫无用处。更让林家头皮发麻的是,
坏消息接踵而至。林东旭那个嫁到邻市、家境原本颇丰的表姐,丈夫投资失败,
欠了一屁股债,夫妻俩吵得天翻地覆,表姐哭着打电话回娘家求助,说是活不下去了。
林家一位守寡多年的远房堂姑,突然被一个穷困潦倒的老鳏夫缠上,闹得人尽皆知,
非要娶她,甩都甩不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精准地拨动着与“林家女性”相关的命运线,
将她们一个个推向“贫穷”的深渊。而且这种趋势,正以令人心惊的速度,
向着更远的亲戚关系蔓延。恐惧像病毒一样在林家内部滋生、发酵。李秀兰再也嚣张不起来,
她看王甜甜的眼神充满了忌惮和恐惧,甚至不敢再大声跟她说话。公公林建国整日唉声叹气,
眉头锁得死紧。小叔子林西浩也变得沉默寡言,偶尔看向王甜甜房门的方向,
眼神里带着惊疑。林东旭试图再次沟通,语气放得极低,甚至带上了哀求:“甜甜,
算我求你了。妈都快急疯了,晓梅的事不能再拖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收回那句话?
只要你说,我能办到的一定办!”王甜甜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的要求,
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离婚……还有钱……”林东旭面露难色,眼神闪烁,
“离婚不是小事,我们再商量……至于钱,那些钱我们都用在家庭开支上了,
一时半会儿……”“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王甜甜打断他,拿起手边的书,不再看他。
林东旭碰了一鼻子灰,脸色难看地离开。门外传来他压低声音和母亲的争执:“妈!
你就不能先答应她?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答应什么答应!
钱都给你弟看好房子交定金了!怎么还?离了婚她跑了更不会收回诅咒了!不能离!
”李秀兰的声音尖细而焦虑。“那你说怎么办?晓梅那边眼看就要偷户口本去登记了!
”“我……我再想想办法……去找个大师看看……”王甜甜听着门外的算计,心底一片冰凉。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想的依然是如何糊弄她,如何保住那些算计来的钱。她不再犹豫,
拿出手机,给自己找的律师发了条信息:“张律师,麻烦尽快帮我拟好离婚协议,
财产部分明确列出我家转账的金额和日期,主张返还。另外,
关于林东旭涉嫌欺诈……”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魔窟。
至于这诡异的能力……她握了握依旧有些发凉的手指,既然老天爷给了她这份“礼物”,
那在她拿到应有的公平之前,林家,就好好享受着吧。诅咒的效力似乎在持续发酵。
林晓梅最终还是偷了户口本,和赵磊领了证。没有婚礼,没有祝福,甚至没有一件新衣服。
赵家一片狼藉,债主天天上门。林晓梅从憧憬富太太生活的娇娇女,
一夜之间成了需要打工帮丈夫还债的可怜虫,脸上再没了往日的光彩,眼神麻木。
李秀兰为此大病一场,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嘴里反复念叨着“诅咒”、“毒妇”。
林东旭的项目自然彻底黄了——或许从来就没存在过。他开始早出晚归,说是找工作,
但往往一身酒气地回来,脾气也越来越暴躁。王甜甜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像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她白天出去面试新工作,晚上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理证据,
和律师沟通。她不再给林家一分钱,也不再做任何家务。李秀兰敢怒不敢言,
甚至还要小心翼翼地看她脸色。这种诡异的平衡,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被打破。
王甜甜面试回来,刚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客厅里坐满了人。除了林家人,
还有几个面生的中年男女,看衣着气质,像是从农村来的,应该是林家的亲戚。
他们个个面色凝重,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恐慌。王甜甜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
充满了审视、恐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一个看起来是带头的中年男人猛地站起来,
他是林东旭的远房大伯,在族里有些威望。他盯着王甜甜,
语气沉痛又带着威胁:“东旭媳妇!你们家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你那诅咒,
害得我们老林家鸡犬不宁!好几个姑娘的亲事都黄了!还有无缘无故破财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否则我们老林家容不下你这种毒妇!”“对!
必须给个说法!”“收回诅咒!不然滚出林家!”其他亲戚也跟着附和,情绪激动。
李秀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在一旁哭诉:“大伯,你们可得给我们做主啊!就是她!
就是这个扫把星!自从她进了门,我们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晓梅被她害惨了!
现在连累得整个家族都不得安宁啊!”林东旭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王甜甜看着这阵仗,心里先是一紧,随即一股无名火窜起。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
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位大伯脸上。“说法?你们想要什么说法?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是想要我解释,为什么林东旭骗婚?
为什么他们一家合起伙来算计我的嫁妆和我父母的血汗钱?还是想让我解释,
为什么我提出离婚,他们死拖着不肯,还骂我嫌贫爱富?”她每问一句,往前一步,
那些原本气势汹汹的亲戚,眼神就开始闪烁,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
李秀兰的哭诉也卡在了喉咙里。“至于诅咒?”王甜甜轻轻笑了一下,
那双眼睛再次变得锐利起来,隐隐又有灼热感在涌动,“我那天只是被逼急了,
说了一句气话。你们林家女性接连遭遇不幸,难道不是你们自己积攒的报应?
凭什么赖在我一句气话上?
”她目光转向脸色发白的林东旭和李秀兰:“如果你们真觉得是我诅咒的,那好啊。
把我家的钱还回来,签了离婚协议,让我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我走了,
你们自然就清净了。”“否则,”她的声音陡然转冷,眼中的灼热感几乎要化为实质,
“你们就等着看吧,看看这‘诅咒’到底会不会停。看看你们林家的女儿、孙女,
将来会不会一个个前仆后继,都跳进穷坑火坑!”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客厅里落针可闻。那些来自农村、本就有些迷信的亲戚们,
脸上最后一丝强硬也消失了,只剩下全然的恐惧。他们看看眼神冰冷决绝的王甜甜,
又看看面色惨白、一声不吭的林东旭和李秀兰,心里跟明镜似的。大伯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