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时间管理大师，稳了我，张辰，今年三十二，是一家建材公司的销售经理。搁平时，
我这工作就是喝酒应酬跑关系，可自打这疫情反反复复，我们这行当算是遭了殃。
但咱这人吧，就信奉一句话：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生意场上是有点蔫儿，
可情场上，咱必须支棱起来！别人眼里的封控、居家、健康码，在我这儿，
那都是老天爷赏饭吃的、用来打掩护的绝佳工具。咱不敢说自己是海王，
但至少也算是个…嗯，疫情时代的“时间管理大师”。你瞅瞅我这手机，四个置顶对话框，
那就是我精心经营的四个“平行世界”。早上八点半，我先给微信第一个主儿发语音，
语气那叫一个温柔体贴，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疲惫：“老婆，政府发的蔬菜包我给放门口了，
里三层外三层喷了酒精，你待会儿拿进去的时候记得再消消毒啊。哎，
我这健康码也不知道咋整的，突然就黄了，闹心死了！我可不敢回家，
再把你和爸妈给连累了，这几天我先在公司宿舍将就一下，你放心，我指定没事儿！
”这位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儿，王丽娜。小区网格员，手里有点小权力，
管着整个小区的人员信息、物资调配。稳住她，就稳住了我的“基本盘”和大后方。
这黄码嘛，自然是我用P图软件精心制作的，专为夜不归宿找借口。发完这条，
我手指头一划，点开第二个对话框，头像是个身材火辣、在练瑜伽的美女。
语气瞬间从居家好男人切换成情场老饕，带着点慵懒的磁性：“宝贝儿梦瑶，
刚开完线上晨会，满脑子都是你。这破疫情啥时候是个头啊，真想立刻飞到你身边，
好好抱抱你。”我手指飞快地打字，配了个委屈的表情，“给你准备的YSL小金条到了，
算是‘疫’外惊喜吧，等这波风头过去，哥第一个给你送去。”李梦瑶，
我的正牌女友王丽娜不知道的那种，职业是瑜伽教练，偶尔也搞搞直播。这姑娘，
盘靓条顺，是那种走在街上回头率嘎嘎高的直男女神。哄好她，
满足的是咱男人的虚荣心和…嗯，生理需求。第三个对话框，
头像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略显文静的姑娘。我清了清嗓子，发了段语音过去，
声音沉稳又可靠：“小芬啊，昨天听你说胃又不舒服了？这可不行。
我托社区保供单位的朋友，弄了点正宗的小米和铁棍山药，养胃最好了。
明天上午不是全员核酸嘛，我正好给你带过去，你下楼做完核酸顺便拿一下，方便。
”赵小芬，IT女程序员，性格有点内向，正处于我的“暧昧攻坚”阶段。这种女孩，
你得润物细无声，用细节和体贴打动她。送点不值钱但贴心的东西，比啥甜言蜜语都管用，
目标是尽快把关系从“暧昧”推进到“实质”。最后，我点开第四个对话框，
头像是个抱着毛绒玩具、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可爱姑娘。
我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上了那种阳光大哥哥式的笑容，语音也清亮起来：“晓雅老师，
早上好呀！昨天刷到你给班上小朋友们录的线上睡前故事了，声儿真好听，故事也选得棒！
我们楼栋群里都夸你呢！”我先是一顿真诚的夸，然后话锋一转，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现在这形势，你们当老师的也辛苦，又要上网课还得操心孩子。你自己一定注意防护啊，
有啥需要帮忙的，比如抢个菜啊取个快递啥的，随时给辰哥打电话，千万别客气！”孙晓雅，
幼儿园老师，年轻，性格好，像个小太阳，是我正在火热追求的目标。对这种女孩，
不能操之过急，得树立可靠、暖心的大哥形象，慢慢让她依赖上我。四条信息，四种语气，
精准投放完毕。我满意地放下手机，靠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跷起二郎腿。咱这演技，
不去考北影，都算是中国电影界的损失。旁白：这就是我张辰的日常。疫情对我来说，
不是束缚，反而是层天然的迷雾。健康码可以“变黄”，核酸检测可以成为“偶遇”的舞台，
团购物资可以变成“暖心”的礼物，老婆的网格员身份，
更能为我所有的“不在场证明”提供最合理的背书。我把时间掰碎了、揉烂了，
分给四个女人，每一份都显得那么合情合理。我以为我这套“疫情兵法”玩得炉火纯青，
直到后来才发现，女人这种生物，敏感起来堪比最精密的雷达。
尤其是当四个雷达无意中信号互通的时候，那乐子可就大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少现在，我感觉自己运筹帷幄，像个隐藏在幕后的将军。“叮咚——”微信提示音。
是孙晓雅回话了，一段雀跃的语音：“谢谢辰哥夸奖！你也太贴心了吧！
我们幼儿园正缺志愿者呢，要不我跟园长推荐推荐你？你这觉悟，杠杠的！”我心里一乐，
瞧瞧，这好感度不就上来了吗？我赶紧回：“哎哟我的晓雅老师，你可别寒碜我了，
我这就是普通一热心市民。跟你这真正的人民教师比不了，你们才是辛勤的园丁！”刚回完，
李梦瑶的消息也弹出来了，是一张对着镜子的自拍，穿着紧身瑜伽服，曲线毕露，
配文：“新买的瑜伽服，好看吗？某人是不是更想我了？[坏笑]”这妖精！我心头一热，
赶紧保存图片，回复：“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太好看了！等我‘转绿’了，
第一时间让你亲自检验一下，我最近健身的成果！”正跟两位佳丽聊得火热，
王丽娜的语音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调整情绪，按下接听键，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思念和疲惫：“喂，老婆，咋了？想我了？”“少贫！跟你说正事儿。
”王丽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干脆利索，“咱小区明天上午八点到十二点，全域核酸，
还是老地方。你黄码了，得去区医院那边的黄码通道测，别乱跑，听见没？”“遵命，领导！
我肯定严格遵守防疫规定，绝不给组织添乱！”我信誓旦旦。“行了，别耍贫嘴。
自己在外头注意点，吃饭别糊弄。”她语气软了点，“家里你别操心，有我呢。”“哎，
辛苦老婆了。”我这话，倒有几分真心。王丽娜确实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挂了电话，
我松了口气。看，这就是信息差带来的优势。她以为我在公司宿舍孤苦伶仃，实际上，
我正琢磨着明天怎么利用去做核酸的“档期”，同时安抚或者“偶遇”另外三位呢。
我拿起桌上的日程本，
在上面写写画画：8：30-9：00：到达区医院黄码检测点附近绕一下，制造行程。
9：15-9：30：出现在赵小芬小区核酸点“顺路”给她送小米山药。
10：00 左右：与李梦瑶视频通话借口在做核酸排队，检查她是否老实居家。
全天穿插：与孙晓雅保持微信互动维持暖心大哥人设。完美！时间管理，
核心就在于信息的精准控制和行程的合理规划。我得意地吹了个口哨，感觉自己这波操作，
能打满分。我甚至有点享受这种在刀尖上跳舞的刺激感。四个性格迥异、各有风情的女人，
都被我安排得明明白白。这种成就感，比谈成一个大单子还让人上头。只是我不知道，
命运的齿轮，早就开始悄悄转动了。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不是我以为最精明的王丽娜，
也不是脾气最爆的李梦瑶，更不是那个IT宅女赵小芬。
而是那个看起来最人畜无害、像个小太阳似的孙晓雅。
就在我对着镜子练习明天见到赵小芬时，该露出怎样一种“关切又不逾矩”的笑容时，
孙晓雅看着手机里我刚发去的、叮嘱她“做核酸保持距离”的暖心信息，
又想起刚才在业主群里，貌似看到王丽娜提了一嘴，说她老公也就是我健康码黄了，
正在外隔离…她歪了歪头，那双总是弯成月牙的眼睛里，
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名为“疑惑”的光芒。这丝光芒很弱，却像一颗种子，
悄无声息地落进了泥土里。2 核酸队伍里的“意外”我们这旮沓，
隔三差五就来一轮全员核酸，都快成日常任务了。今天早上，太阳刚冒头，
小区中心花园那队伍就排得跟长龙似的，弯弯曲曲绕了好几圈。男女老少，个个戴着口罩，
睡眼惺忪，保持着“北欧式”排队距离，气氛那叫一个凝重。我，张辰，
自然是不能跟普通人在一块儿挤的。咱是“黄码”人员，得去区医院那边的专用通道。
出门前，我特意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发型，虽然戴着口罩，但眉毛眼睛也得支棱起来，
保不齐路上就能有艳遇呢？我开车绕到区医院附近，晃悠了一圈，找了个隐蔽地方停下。
时间还早，够我操作一波。先给赵小芬发微信：“小芬，我快到区医院了，队伍老长了。
你那小米和山药我放车上了，等你做完核酸给我个信儿，我给你送小区门口去。”看看，
理由充分，还显得我惦记着她。刚发完，李梦瑶的视频请求就弹过来了。我赶紧接起来，
把摄像头对准区医院那乌泱泱的队伍，苦着脸说：“宝贝儿你看，这黄码通道人也这么多，
估计得排一两个小时。无聊死了，正好看看你。”屏幕里，李梦瑶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衣，
正在吃早餐，她慵懒地白了我一眼：“德行！让你不小心，赶紧测完转绿码是正经。
我一个人在家都快闷发芽了。”“我也想你啊，度日如年。”我压低声音，带着点暧昧，
“等哥‘刑满释放’，好好补偿你。”正腻乎着呢，
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队伍前面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矮胖矮胖的身材，
穿着社区志愿者的红马甲，胳膊上戴着“网格员”袖标，
正拿着大喇叭维持秩序：“大家保持距离！提前打开健康码！手机屏幕调亮！”我艹！
王丽娜！她咋跑区医院来了？她们社区工作人员不都是在各个小区定点服务的吗？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扔了。“辰哥？你怎么了？画面怎么晃了？
”李梦瑶在那边问。“没…没事！”我赶紧把摄像头切回前置，对准自己的脸，强装镇定，
“刚后面有个大哥挤了我一下。这地方，素质真不行。”我脑子飞快旋转。不行，得赶紧撤！
要是被王丽娜逮住，我这“黄码隔离”的谎不就当场戳穿了？“宝贝儿，这边太吵了，
信号也不好，我先挂了啊，排到了我给你发消息。”我匆忙说完，不等她回应就挂了视频。
心脏砰砰直跳，跟打鼓似的。我猫着腰，借着人群的掩护，赶紧往停车场溜。
边走边给赵小芬发语音，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歉意：“小芬，不好意思啊，
我这黄码点这边系统好像出故障了，暂停检测了，让我们等通知。我估计一时半会儿弄不好，
小米我晚点或者明天再给你送过去行不？”完美！又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我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随机应变的能力，绝了！可我万万没想到，刚才那惊魂一幕，
除了我，还有一个人看见了。就在我手忙脚乱挂断视频、猫腰开溜的时候，
排在我原先位置后面不远，隔了大概七八个人的地方，孙晓雅正低着头玩手机。她今天没课，
被楼长催着下来做核酸。她本来没注意我，是我那声有点变调的“没事！”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头，正好看见我慌乱切摄像头、然后急匆匆离开队伍的侧影。“嗯？那不是辰哥吗？
”孙晓雅心里嘀咕，“他刚才视频里说的…黄码通道系统故障？”她没多想，
继续低头刷手机。过了一会儿，队伍往前挪动，她走到我刚才站的位置附近，
脚底下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她低头一看，是个蓝色的卡通U盘，
估计是哪个小朋友或者粗心大人掉的。她捡起来，正准备交给旁边的志愿者，鬼使神差地，
她朝我刚才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我的车她认得我的车型和那个骚包的尾翼从区医院侧门快速驶出，
根本不是往系统故障等待区的方向去。一个微小的疑点，像根小刺，
轻轻扎进了孙晓雅的心头。辰哥…好像有点奇怪？与此同时，小区中心的核酸点。
王丽娜忙得脚不沾地，嗓子都快喊哑了。好不容易轮到换班休息几分钟，
她赶紧坐到旁边的帐篷底下，拿起手机查看社区物资配送群的消息。作为网格员，
她要统计各家各户的特殊需求，尤其是那些孤寡老人或者不方便下楼的住户。
她手指飞快地滑动屏幕，核对清单。“3号楼102，张大爷，高血压药…已对接药店。
”“7号楼501，李小姐，猫粮和猫砂…已安排志愿者小刘配送。”“12号楼302，
赵小姐，慢性病药物…已登记，统一采购。”她一项项看过去，确保没有遗漏。突然，
她的手指停在了一条记录上，眉头微微皱起。那是昨天下午的配送记录。
志愿者小刘在群里汇报工作：“7号楼李梦瑶小姐的猫粮和猫砂，已送到门口。对了娜姐，
你老公张辰人真好，他刚好开车回来，看到东西多，主动帮我一起搬上楼的，
省了我不少事儿。”后面还跟了一条：“还有12号楼赵小芬小姐要的那个很重的资料箱，
也是张辰哥帮忙捎过去的，他说顺路。”王丽娜盯着这两条消息，心里咯噔一下。张辰？
他昨天下午不是应该在几十公里外的开发区见客户吗？而且，
他的车牌号…昨天因为要进出一个管控区域，她特意帮他申请过通行许可，印象很深。
这辆车，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帮7号楼的“李小姐”和12号楼的“赵小姐”搬运东西？
时间几乎是重叠的！他跟自己说去见客户，结果却在小区里，同时帮两个单身女人搬东西？
一个是身材火辣的瑜伽教练，一个是文静内向的IT女？王丽娜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像掉进了冰窟窿。她想起张辰最近总是“加班”、“应酬”、“健康码变黄”，
想起他手机偶尔设置的消息免打扰……无数个之前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猛地握紧了手机，指节有些发白。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地把那两条记录截图，
保存到了自己的手机里。孙晓雅做完核酸，拿着那个捡到的U盘，心想失主可能会回来找，
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果然，没过多久，
看到一个戴着黑框眼镜、一脸焦急的姑娘在队伍旁边张望。“你好，是在找这个吗？
”孙晓雅举起U盘。“对对对！太好了！谢谢你！这里面有我还没备份的工作代码，
丢了我就完了！”赵小芬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连道谢。她看着孙晓雅甜美的笑容，
好感顿生。“我叫赵小芬，住12号楼的。太感谢你了！”“不客气，举手之劳嘛。
我叫孙晓雅，是小区幼儿园的老师。”孙晓雅笑眯眯地说。两人正好顺路往回走，
就闲聊起来。“刚才做核酸看到个熟人，慌里慌张的跑了，好像说什么系统故障。
”孙晓雅随口提了一句。“啊？是吗？”赵小芬推了推眼镜，“我刚刚还收到…呃，
一个朋友消息，说他在黄码点排队呢。”话一出口，两个姑娘都愣了一下。
孙晓雅脑子里闪过我开车离开的画面。赵小芬脑子里闪过我发的“系统故障”的语音。
系统故障暂停检测…和…慌慌张张提前离开？这…好像对不上啊？孙晓雅脸上的笑容淡了点。
赵小芬也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空气中，弥漫开一丝若有若无的、名为“怀疑”的气息。
很淡，但确实存在了。而这一切，我这个自诩聪明的“时间管理大师”，还浑然不知。
我正开着车，琢磨着下一个“档期”该怎么安排，才能把今天这小小的意外给圆过去。
我以为我撒下的网天衣无缝，却不知道，网已经开始从四面八方，悄然收紧。
那根最初由孙晓雅察觉的细小丝线，已经被王丽娜死死攥在了手里，而赵小芬，
也在无意中被拉到了线的另一端。命运的齿轮，卡哒一声，缓缓开始了它的转动。
3 从猜疑到联盟的艰难之路王丽娜坐在家里，面前的茶几上摊开着工作日志，
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那两条物资配送记录，像两根鱼刺，卡在喉咙里，
不上不下。张辰那张堆着笑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老婆，我加班。”“宝贝儿，
我想你。”“小芬，你胃不好。”“晓雅，有事找辰哥。”恶心！她猛地一拍桌子，
胸口堵得厉害。不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哭？闹？那是蠢婆娘干的事。
她王丽娜在社区处理了多少家长里短、鸡飞狗跳，还能让自家后院这点火给烧着了？
她得弄清楚。但怎么查？直接问张辰？那等于打草惊蛇。一个个去找那些女人？
人家能信她吗？搞不好还被倒打一耙，说她污蔑。正烦躁着呢，手机“叮咚”响个不停。
是那个社区团购蔬菜的群。为了均衡资源，这次团购是按楼栋划分时间段领取的。巧了，
7号楼的李梦瑶，12号楼的赵小芬，还有孙晓雅她住幼儿园分配的教职工宿舍，
也在小区里，以及她自家，都被排在了今天晚上七点到七点二十这个时间段。
王丽娜盯着手机屏幕，眼神闪烁。一个念头，像电光石火般窜过脑海。机会！
她手指飞快地操作起来，先找到了孙晓雅的微信——之前幼儿园搞社区活动时加的。
“晓雅老师，我是网格员王丽娜。不好意思打扰你，关于明天幼儿园志愿者的事情，
想跟你当面聊几句，你看今晚七点领菜的时候，方便吗？就在我家里，顺便把菜拿了，
省得你再排队。”语气官方，理由正当。孙晓雅很快回复：“好的娜姐，没问题，我准时到。
”搞定一个。王丽娜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是硬仗。
她找到了李梦瑶的微信之前统计特殊人群需求时加的，犹豫了一下，
发了过去：“李梦瑶女士你好，我是网格员王丽娜。
有关7号楼某位住户的涉疫信息需要跟你核实一下，涉及隐私，电话不方便，
麻烦你今晚七点领菜时，来我家一趟当面沟通。”这话说得半真半假，留足了想象空间。
李梦瑶几乎是秒回，语气冲得很：“？？？涉疫信息？搞什么啊？行，我倒要看看怎么回事！
”最后一个，赵小芬。王丽娜想了想，换了个方式：“小芬你好，我是王丽娜。
你昨天是不是丢了个U盘？被幼儿园孙老师捡到了，她今晚七点来我家送还，
你方便过来取一下吗？正好把菜也领了。”理由合情合理。赵小芬回了个：“好的，
谢谢娜姐，麻烦你们了。”布局完成。王丽娜放下手机，手心有点冒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