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我们的共同项目启明,我连续在机房熬了七十二个小时。最后一个bug被修复,
代码完美运行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了键盘上。等我再醒来,
是被刺眼的灯光和浓烈的消毒水味唤醒的。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挣扎着想坐起来,
却发现手臂上扎着吊针。“醒了?急性胃炎加过度疲劳,年轻人,钱是赚不完的,
命是自己的。”旁边一个护士大姐路过,善意地提醒了一句。我勉强笑了笑,摸出手机,
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她是我的女朋友,也是启明项目的合伙人。我负责技术,
她负责运营和融资。这个项目是我们俩赌上全部身家和未来的心血。如今,
技术上最难的堡垒被我攻克,我们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我想和她分享这个好消息,
也想听听她的声音。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背景音有些嘈杂。“古川?怎么了?
我这边正忙。”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我压下心里的不适,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如烟,启明的核心算法,我搞定了。我们成功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她惊喜的声音:“真的吗?太好了!你真是我的天才!
”这声“天才”曾是我最喜欢听的称赞,可这一次,我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我……现在在医院,有点累倒了。”我低声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脆弱。“啊?
在医院?严重吗?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她的语气立刻变得焦急,
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一些。我告诉她医院地址,挂了电话,躺在病床上静静地等待。
我甚至开始想象她推门而入的场景,也许会带着责备的眼神,
但手里肯定会提着我最爱吃的粥。我们会在病房里,畅想启明项目上线后一鸣惊人,
拿到融资,改变行业格局的未来。那是我们一起画下的大饼,是我拼命的全部动力。
半小时后,她的电话打了过来。“阿川,对不起,我……我可能过不去了。
”她的声音充满歉意,“我妈突然打电话来,说外婆在老家那边摔了一跤,挺严重的,
我现在必须立刻赶去高铁站。”我心头一沉,所有美好的幻想瞬间破灭。但听到是外婆摔了,
我再多的失落也只能咽下去。“要紧吗?你别急,路上注意安全。”我故作轻松地安慰她,
“我这边没事,就是小毛病,输完液就回去了。”“嗯,你真好。
”柳如烟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阿川,等我回来,我一定好好补偿你。你先好好休息,
钱不够的话跟我说。”“放心吧,我有。”挂断电话,病房里重新陷入死寂。
护士走进来拔掉针头,告诉我费用总共一千二百块,让我去一楼缴费。我撑着虚弱的身体,
一步步挪向缴费处。医院的长廊空旷而冰冷,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
排队缴费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刷了一下朋友圈。我们共同的好友圈,一向很活跃。
最新的动态是半小时前,张萌发的。张萌是柳如烟的闺蜜,也是个藏不住话的性格。
她发了一组九宫格照片,定位是一家新开的高级日料店。照片里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而其中一张合照,像一根尖刺,狠狠扎进了我的眼睛。照片的C位,是许嘉言。
他是柳如烟的青梅竹马,也是我们这个行业里,
实力最雄厚的竞争对手——“天穹科技”的少东家。照片里,许嘉言举着酒杯,
笑得春风得意。而在他身边,那个巧笑嫣然,正侧头听他说话,
眼神里带着几分崇拜和亲昵的女人,不是柳如烟又是谁?
她身上穿着我上个月刚送给她的那件香槟色连衣裙,妆容精致,光彩照人。
哪里有半点要去高铁站的匆忙和为外婆担忧的焦急?照片的配文是:“恭喜许总喜提王牌!
庆祝天穹之光项目核心技术攻关成功!今晚全场许总买单!”天穹之光,
是许嘉言对标我们启明计划的竞品项目。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击中。
张萌这条朋友圈下面,很多我们共同的商业伙伴都点了赞,但评论区却一片死寂,
只有几个不相干的人在恭维许嘉言。那些了解我和柳如烟关系的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
这种沉默,比任何直接的质问都更伤人。我看着照片里柳如烟明媚的笑脸,
再低头看看自己因为熬夜而蜡黄的脸色、皱巴巴的T恤,
以及那张刚刚支付了一千二百块医药费的银行卡回执。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恶心感,
再次涌了上来。原来,根本没有什么客户,没有什么外婆摔倒。只有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
我的“成功”,成了她献给对手的投名状。我自以为是的“我们”,
早就变成了“他们”的背景板。怒火和冰冷交织着,几乎要将我吞噬。但我没有立刻发作。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那条朋友圈,在无人敢触碰的评论区,平静地打下了一行字。然后,
我点下了“发送”键。那行字很简单:“恭喜。另外柳如烟,你自由了,分手吧。
”我的评论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原本死寂的评论区炸开了锅。瞬间,
几个和我们都熟的朋友发来了私信,全是各种震惊的问号。“???”“古川你疯了?!
”“什么情况啊兄弟?”我没有回复任何人。我只是退出了微信,将手机调成静音,
然后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医院,打车回到了我和柳如烟共同租住的公寓。
属于她的东西还摆在老地方。玄关处是她常穿的高跟鞋,沙发上搭着她午睡时用的小毯子,
梳妆台上琳琅满目,都是我送她的各种护肤品和口红。这个家里充满了她的气息,
每一处都在提醒我过去三年的点点滴滴。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创业。从一无所有,
到创立启明工作室,这三年,我们吃过一箱一箱的泡面,也在深夜的街头相拥取暖,
畅想过无数次功成名就的未来。我以为我们是那种能共苦的革命情侣,
也坚信未来必然能够同甘。可现实却给了我最响亮的一记耳光。原来,所谓的爱情和梦想,
在更优渥的“捷径”面前,一文不值。许嘉言,这个名字我早就如雷贯耳。
柳如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起过他,语气里总是带着一种复杂的羡慕。
“嘉言哥的公司已经A轮融资了。”“嘉言哥说,我们这个方向其实前景不大,
他建议……”“嘉言哥送我的这个包,限量款呢!”过去我只当她是小女生心态,
对优秀的异性有些崇拜。甚至,我还因为她的坦诚而感到安心。现在想来,
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她不是在分享,而是在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进行价值评估和对比。
当我的价值无法超越许嘉言带给她的光环时,我,以及我们共同的启明,
就成了可以被随时舍弃和出卖的筹码。我在沙发上静坐了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
我的手机震动得几乎没停过。我没有看,我知道,肯定是柳如烟打来的。
她大概是被我的那条评论搞得措手不及,在许嘉言和众人面前丢了脸。她现在打来,
是要质问?还是要解释?都不重要了。天色渐晚,我站起身,走进书房,
打开了我的工作电脑。既然爱情和信任已经崩塌,那么,属于我的东西,
我必须一样不落地拿回来。启明项目的核心,是我耗费了两年心血写出的“星尘”算法。
这套算法在数据处理和模型优化上,领先目前市面上所有同类产品至少一年半。
柳如烟不懂技术,她只知道这个东西很值钱。但她不知道的是,这套算法里,
我埋了多少只有我才知道的“彩蛋”。一个小时后,柳如烟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家门。
她冲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宴会后未散的红晕,身上那件昂贵的连衣裙都没来得及换下。
“古川!你什么意思?你在朋友圈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上来就是一通质问,眼圈发红,
既有愤怒,也有被人揭穿后的难堪。我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她。“字面意思。
”我说,“我们分手,启明项目,到此为止。”“你疯了?!”柳如烟的声音尖利起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项目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说结束就结束?
你把我的努力当成什么了?”“你的努力?”我笑了,笑得有些凉,“你的努力,
是指拿着我熬了三天三夜的成果,去给你青梅竹马的‘天穹之光’项目庆功吗?
”柳如烟的脸色瞬间煞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但最终只是咬着嘴唇,
挤出一句:“你……你都知道了?”“不然呢?”我反问,“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给你打电话?我只是想听一句真话,柳如烟。哪怕你说,
你在陪一个重要的投资人,我都可能会信。”“可你呢?外婆摔了?你连撒谎都这么敷衍,
是觉得我蠢,还是觉得我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我的语气始终很平静,但每一个字,
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柳如烟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开始示弱,这是她一贯的伎俩。
“阿川,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她走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我只是……我只是想帮我们!”她哽咽着说,“许嘉言他……他答应我,
只要我把‘星尘’算法的部分构架分享给他,他就给我们投五百万!五百万啊阿川!
有了这笔钱,我们的启明就活了!”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分享?柳如烟,
你是把商业机密,泄露给了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你管这叫分享?”“还有,
是‘我们’的启明吗?在庆功宴上,你们庆祝的是‘天穹之光’项目成功,
主角是许嘉言。你告诉我,这五百万,是投给启明,还是投给你个人?
”我的质问让她哑口无言。她终于不再伪装,脸上露出了真实的怨愤和不甘。“是!
我是把东西给了许嘉言!但那又怎么样?”她挺直了腰板,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古川,你清醒一点!你那个破算法,就算再厉害,没有钱,没有资源,
它就是一堆没用的代码!你懂不懂商业运作?你除了会写代码,你还会什么?
”“我辛辛苦苦拉投资,陪酒陪笑,你看得到吗?许嘉言能给我的,你给得了吗?他一句话,
就能让我们的项目上行业头条!你呢?你只能在那个小破机房里熬夜,把自己熬进医院!
”“我是在救你!是在救启明!你不知好歹!”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原来在她眼里,我所有的付出,都只是“没用”的挣扎。
而她的背叛,却成了高瞻远瞩的“拯救”。“说完了?”我淡淡地问。
她被我的冷静噎了一下。“好。”我点了点头,“既然你觉得许嘉言那么好,
觉得我一无是处,那我们的合作,就此终止。明天,我们就去注销工作室,清算资产。
”“清算?”柳如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你想都别想!启明这个项目,
运营和市场是我一手搭建的,凭什么是你说终止就终止?”“那你想怎么样?”“很简单!
”她眼神一冷,说出了准备好的台词,“分手可以,项目归我。念在过去的情分上,
我给你二十万,你退出。从此以后,启明项目的一切,都和你古川再无关系!”二十万。
买断我两年的心血,买断一套能改变行业格局的核心算法。她甚至懒得再演戏,
直接露出了贪婪的獠牙。我看着她,忽然笑了。“好啊。”我说。我的干脆,
让柳如烟愣住了。她大概准备了无数话术来逼我就范,却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快。
“你……你说真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明天上午十点,在工作室,
当着律师的面,我们签退出协议。你把二十万现金准备好,我把所有代码的源文件移交给你。
记住,是现金。”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她几乎没有思考就立刻答应:“没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她怕我反悔,说完就立刻转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她和我。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漠然。柳如烟,你以为你赢了吗?你太不了解我了。更不了解,
你亲手放弃的,到底是什么。游戏,才刚刚开始。第二天上午,我提前半小时到了工作室。
柳如烟比我更早。她不仅自己来了,还带来了许嘉言。两人并肩而立,一个妆容精致,
一个西装革履,看起来像一对即将参加剪彩仪式的金童玉女。而我,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
仿佛是一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看到我进来,许嘉言脸上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
朝我伸出手:“古川,久仰大名。我是许嘉言。”我没理他伸出的手,
目光直接落在了柳如烟身上:“律师呢?钱呢?”许嘉言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脸色沉了沉,
但还是收了回去。柳如烟从她的名牌包里拿出一份早就拟好的合同,和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
“合同在这里,你自己看。二十万现金,一分不少。”她把纸袋扔在会议桌上,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我拿起合同,快速浏览了一遍。一份典型的“霸王条款”。我,
古川,自愿放弃启明项目的所有权益,包括但不仅限于知识产权、股权、收益权。
作为补偿,柳如烟支付给我二十万元人民币。从此,项目与我再无瓜葛,
且我不得从事任何与启明项目相竞争的行业。最后的竞业协议,真是又毒又狠。
这是要彻底断了我的后路。“怎么样?没问题就签字吧。”柳如烟催促道。
许嘉言在一旁抱臂而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在他看来,
我就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最后只能拿点分手费走人的技术宅,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
我笑了笑,拿起笔,在合同的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
我将自己的工作电脑连接上工作室的服务器。当着他们的面,我打开了“星尘”算法的后台,
将一层又一层的代码展示给他们看。“源文件、开发日志、所有的核心模块,都在这里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操作着文件传输。柳如烟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许嘉言虽然不懂技术,但也凑了过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很快,
进度条走到了100%。“好了。”我拔下U盘,放在桌上,“交接完成。
”柳如烟立刻抢过U盘,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紧紧攥在手里。“古川,合作愉快。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希望你以后,能找到更好的出路。”这句祝福,
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我拎起那个装着二十万现金的牛皮纸袋,掂了掂。“会的。”我说,
“祝你们也……前程似锦。”说完,我没有丝毫留恋,转身离开了这个我亲手建立,
也亲手埋葬了梦想的地方。我走后,工作室里传来了柳如烟和许嘉言压抑不住的笑声。
“搞定!嘉言哥,我们成功了!”“烟烟,你真棒!我就知道,那个古川就是个书呆子,
成不了大事。”“现在‘星尘’算法到手,我们的‘天穹之光’就能立刻升级,
下周的产品发布会,绝对能引爆全场!”“到时候,我让你做‘天穹之光’项目的总负责人!
你再也不是那个小破工作室的老板娘了!”“谢谢嘉言哥!我最爱你了!”……他们的对话,
像风一样,隐隐约约地飘进我的耳朵。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工作室的招牌。启明。
天亮前的最后一刻,也是最黑暗的时刻。现在,天快要亮了。但黎明,并不属于他们。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号码。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
“喂,是古川吗?”“张老,是我。”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准备好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是业内鼎鼎大名的天使投资人,张景山。两年前,
他在一场技术峰会上看过我的算法演示,惊为天人,一直想投资我。但当时,
柳如烟坚持要保持工作室的独立性,拒绝了。她说,不想过早被资本绑架。
我尊重了她的意见。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是不想被资本绑架,
她只是不想被一个不能给她带来“附加值”的纯粹投资人绑架。她想要的,是许嘉言那样,
既有钱,又有背景,还能满足她虚荣心的“资本”。“想通了?”张景山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想通了。”我说,“我要成立自己的公司,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哈哈哈,好!
有志气!”张景山大笑,“我就在等你这句话。钱和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说吧,
你的计划是什么?”我看着远方刺眼的太阳,眼神逐渐变得锐利。“我的计划很简单。
”“一周后,许嘉言的‘天穹科技’会召开新产品发布会,
发布他们的‘天穹之光’2.0版本。”“我要在那天,送他们一份大礼。”一周的时间,
转瞬即逝。这七天里,我搬出了那间公寓,住进了张景山为我安排的临时办公室。
他不仅给了我一笔启动资金,还派来了一个精干的法务和财务团队。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们交代清楚了。包括我和柳如烟的创业始末,以及星尘
算法的知识产权归属问题。当初成立工作室时,为了图省事,也出于对柳如烟的绝对信任,
我们只做了一个简单的工商注册,法人是她。关于核心技术的知识产权,
我们之间只有一份模糊的口头协议,从未落实到纸面上。
这正是柳如烟敢于明目张胆侵占我成果的底气所在。她觉得,法律上,我没有任何证据。
“古川,这事有点棘手。”法务团队的负责人,一位姓王的资深律师对我说,
“从工商注册和公司流水来看,你确实处于很不利的位置。柳如烟完全可以反咬一口,
说算法是她主导下的职务发明。”我点了点头:“我明白。王律师,我需要你们做的,
不是现在就去起诉他们。”王律师愣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我打开我的私人电脑,
调出了一个隐藏极深的文件夹。“柳如烟拿走的,是‘星尘’算法的应用层代码。
看起来完整,也能跑通。但实际上,它只是一个华丽的空壳。
”我指着屏幕上的一段复杂的代码流,解释道:“‘星尘’真正的核心,
我称之为‘地基’模块,从未上传到工作室的服务器上。它一直在我这台私人电脑里。
”“这个‘地基’模块,负责最底层的逻辑运算和数据安全。没有它,
‘星尘’算法在处理超过100G的并发数据流时,
就会出现一个致命的bug——数据溢出和连锁崩溃。”王律师的眼睛亮了:“也就是说,
他们拿到的版本,是个残次品?”“可以这么说。”我冷笑道,“而且,为了防止他们发现,
我还特意给这个bug加了一个触发条件。”“什么条件?”“公开演示。
当系统在超过一千人在线观看的直播环境下,进行最高负载运行时,这个bug就会被激活。
”王律师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惊叹。这个年轻人,心思缜密得可怕。
他不是在被动地等待反击,他从一开始,就为背叛者准备好了最华丽的坟墓。“我明白了。
”王律师瞬间领会了我的意图,“你希望在他们最风光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对。
”我说,“我不仅要让他们身败名裂,我还要让他们把吃下去的东西,加倍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