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高三7班

我们的高三7班

作者: 多加一把香菜

都市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我们的高三7班》,主角苏晚林野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第一章:粉笔灰里的对抗九月的风卷着夏末的热撞在教学楼的玻璃闷得像口没开的高压高二3班的数学课正讲到抛物老陈的粉笔头在黑板上敲出“笃笃”混着窗外的蝉像在给这节午后课堂念悼林野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校服拉链松垮地挂在腰露出里面印着褪色赛车标的黑色T他右手转着转得飞笔杆在指间划出残眼神却飘向窗外——操场边的香樟树几个男生正偷偷抽烟雾顺着风往教室飘...

2025-07-24 09:47:55

第一章:粉笔灰里的对抗九月的风卷着夏末的热气,撞在教学楼的玻璃上,

闷得像口没开的高压锅。高二3班的数学课正讲到抛物线,

老陈的粉笔头在黑板上敲出“笃笃”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像在给这节午后课堂念悼词。

林野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校服拉链松垮地挂在腰侧,

露出里面印着褪色赛车标的黑色T恤。他右手转着笔,转得飞快,笔杆在指间划出残影,

眼神却飘向窗外——操场边的香樟树下,几个男生正偷偷抽烟,烟雾顺着风往教室飘,

带着点劣质烟草的焦味。“林野!”黑板擦重重拍在讲台上,老陈的镜片反射着冷光。

全班瞬间清醒,几十道目光齐刷刷扎向最后一排。林野慢悠悠地抬眼,转笔的手没停:“啊?

”“我刚才讲的焦点坐标,重复一遍。”老陈的声音像磨过砂纸。

教室里静得能听见后排同学的呼吸声。林野扯了扯嘴角,突然伸手把摊开的数学课本抓起来,

三两下折成只歪歪扭扭的纸飞机。在全班倒抽气的声音里,他抬手,纸飞机划过一道弧线,

“嗖”地穿出敞开的窗户,落在了操场正中央。“讲那玩意儿有什么用?”他靠回椅背,

二郎腿跷得老高,声音懒懒散散,却带着刺,“能让飞机飞得更远?

”老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手里的粉笔“啪”地断成两截。“你给我出去!”林野嗤笑一声,

正要起身,讲台旁边突然传来个清细的声音,不大,却像根针,刺破了教室里的僵持。

“至少能让你知道,”苏晚握着半截粉笔,站在投影仪旁,校服领口扣得严严实实,

露出的脖颈绷得笔直,“你刚才那只纸飞机的轨迹,就是你现在最看不起的抛物线。

初速度、空气阻力、重力加速度,缺了哪个公式,它都飞不到操场中间。”全班彻底哑了。

没人敢接话。苏晚是班长,常年霸占年级第一的宝座,说话总是温吞的,

连批评人都带着“你下次注意”的客气。谁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开口,

而且字字都往林野的刺上撞。林野的眉峰挑了挑,第一次正眼看向她。女生低着头,

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只能看见她攥着粉笔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指节处沾了点粉笔灰,像落了层雪。她手里的笔记本摊开着,

页边空白处画着小小的、不成形的线条,像是随手勾勒的速写。“班长倒是懂不少。

”林野站起身,椅子腿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他走到苏晚旁边时,故意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嘲弄,“那你说说,学这些,能让我爸的修车厂起死回生吗?

”苏晚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老陈在讲台上吼:“林野!去办公室!现在!

”林野没再说话,转身往外走。经过苏晚的座位时,他胳膊肘“不小心”撞在桌角,

桌上的笔记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纸页散了一地。“抱歉啊,班长。”他头也不回,

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歉意。苏晚咬着下唇蹲下去捡。纸张边缘被踩出几个灰脚印,

她一张张捋平,指尖突然顿住——最后一页压在最底下,她伸手去抽时,

视线无意间扫过刚走出教室的林野背影。男生校服的后领卷着,露出一小片皮肤。

更显眼的是,他校服内侧的口袋边,别着一枚褪色的金属徽章,形状歪歪扭扭的,

像只爪子蜷缩着。那图案……苏晚的呼吸猛地一滞。那是她十岁那年弄丢的护身符。

爷爷亲手给她做的,用修摩托车剩下的边角料,磨成了小狼爪的样子,说能辟邪。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跟着爷爷去赛车场看试车,人太多,挤着挤着就不见了。

爷爷后来翻遍了整个场地,都没找着。怎么会在林野身上?走廊里传来老陈的训斥声,

越来越远。苏晚捏着皱巴巴的笔记本,指尖的粉笔灰混着冷汗,

在纸页上洇出一小团模糊的白。窗外的蝉还在叫,可她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擂鼓似的,

撞得耳膜发疼。第二章:被烟头烫穿的试卷月考成绩贴在公告栏的第三天,

那沓印着红叉的试卷还躺在三班后墙的垃圾桶旁边。不是没人想收,是没人敢。

试卷被揉成一团,边角翘得像只炸毛的猫,最扎眼的是正中央那个黑洞——边缘焦黑卷曲,

显然是被烟头烫穿的。谁都知道这是谁的东西,除了林野,

没人会用这种方式跟一张试卷较劲。苏晚抱着一摞刚收齐的英语作业,从公告栏走回教室时,

正好撞见林野靠在走廊栏杆上。他指间夹着根烟,没点燃,就那么转着玩。

校服外套搭在肩上,露出的手腕上有块新的擦伤,红得刺眼。“林野,”她停在他面前,

声音比上次在数学课上低了些,“你的试卷……”“扔了。”他眼皮都没抬,“留着过年?

”“老师说要订正。”“订正了能当饭吃?”他嗤笑一声,把没点燃的烟塞回口袋,

“苏大班长,别总拿老师压人。你管天管地,还管我扔不扔废纸?”苏晚没接话。

她知道跟他硬碰硬没用,这人就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浑身是刺。她转身进教室,

径直走到垃圾桶旁,弯腰捡起那团试卷。纸团被汗水浸得发潮,展开时“哗啦”响,

烫穿的破洞正好在最后一道物理大题上,那道题考的是圆周运动,分值十二分。

她抱着试卷回座位,刚坐下,同桌就凑过来小声说:“你捡他的卷子干嘛?自讨没趣。

”苏晚没说话,从笔袋里抽出红笔。她翻开自己的试卷,对着标准答案,

一点点把林野的错题标出来。他的字迹很潦草,像野草似的横冲直撞,但奇怪的是,

物理题的步骤虽然跳得厉害,前半部分的受力分析居然是对的。“他物理好像不算太差?

”同桌探头看了一眼。苏晚笔尖一顿。她想起这几天上课,林野虽然要么睡觉要么望着窗外,

但物理老师讲到“离心力在赛车过弯时的应用”时,他睫毛动了一下,像是在听。

放学铃响时,苏晚把订正好的试卷叠整齐,走到最后一排。林野正收拾书包,

桌洞里露出半截赛车杂志,封面上的车标她有点眼熟,好像在爷爷以前的相册里见过。

“你的试卷。”她把试卷放在他桌上。林野瞥了一眼,

眼神里全是不耐烦:“我说了我不要——”话没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试卷上。

红笔标注的错题旁,苏晚用铅笔轻轻画了个小小的示意图:一辆简笔画赛车正在转弯,

车轮旁标着两个箭头,旁边写着一行小字:“这道题的向心力公式,

和你喜欢的赛车过弯角度有关。”那行字的笔迹很轻,像是怕被人看见。

林野的手指猛地攥紧了书包带。他盯着那个小箭头看了很久,

久到苏晚以为他又要把试卷扔回来时,他突然伸手,把试卷塞进了桌洞最深处,

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无聊。”他丢下两个字,抓起书包就往外走。苏晚站在原地,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同桌跑过来,拍了拍她的胳膊:“你刚才跟他说什么了?

我看他好像没发火。”“没什么。”苏晚摇摇头,转身收拾东西,

“就是……觉得他那道物理题,其实可以做对的。”“对了,”同桌突然想起什么,

“刚才我去办公室抱作业,听见班主任跟物理老师说,要让你盯着林野学习,

每天检查他作业呢。说是……为了班级平均分。”苏晚的心沉了一下。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后她和林野,不得不有更多交集。她背起书包走出教室时,

夕阳正斜斜地照在走廊上。刚下楼梯,就看见林野站在楼下的香樟树下,背对着她。

他好像在摸校服内侧的口袋,动作很轻,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还在不在。苏晚放慢脚步,

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明天记得交作业”。就在这时,她听见林野旁边的男生问:“野哥,

刚才那班长跟你说啥了?你居然没怼她?”林野的声音隔着树叶飘过来,有点模糊,

却清晰地落进苏晚耳朵里:“没什么。”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听不出情绪,

“就是觉得……她画的赛车,有点眼熟。”苏晚的脚步猛地停住。她想起三天前,

在他校服内侧看到的那枚狼爪徽章。想起爷爷说过,那徽章的边角被他特意磨过,

不会刮伤人,就像……就像她刚才在试卷上画箭头时,特意把笔尖削得很圆。

风卷着落叶飘过脚边,苏晚突然觉得,那枚失踪了五年的护身符,

和眼前这个浑身是刺的男生之间,藏着她不知道的关联。而那道被烟头烫穿的物理题,

好像成了一把钥匙,轻轻撬开了一道缝隙。她抬头看向香樟树,林野已经不见了。

只有那棵树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像个没说出口的秘密。

第三章:暴雨里的单车周五的放学铃像道赦免令,刚响到第三声,

教室里的人就走了大半。苏晚抱着全班的周记本往办公室跑,刚冲到教学楼门口,

天突然裂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瞬间连成白茫茫的雨帘。她没带伞,

怀里的周记本抱得更紧了。纸页边缘已经被风吹得发卷,再淋上雨,

一整个下午的功夫就全白费了。她缩在门廊下,看着雨里模糊的树影,急得指尖发颤。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幕。一辆半旧的山地车冲过操场边的积水潭,

溅起的水花像道浑浊的墙,精准地泼了苏晚一身。她下意识地把周记本往怀里按,

校服裤腿却已经湿透,黏在脚踝上,又冷又沉。“操!”她听见骑车的人低骂了一声,

似乎是没想到会撞到人。苏晚抬头,雨水顺着额发往下滴,模糊的视线里,

看清了那张脸——林野。他额前的碎发湿成一绺绺,贴在眉骨上,校服外套敞开着,

里面的黑色T恤也湿了大半。车把上挂着个褪色的背包,车座后面没有挡泥板,

一看就是自己改装过的旧车。林野显然也认出了她,皱了皱眉,脚在地上蹬了两下,

似乎想直接骑走。但他的目光扫过苏晚怀里紧紧抱着的周记本,

又落在她蹲下去、小心翼翼用袖子擦纸页上泥点的动作上——那些纸页已经洇开了几团灰渍,

像被打湿的蝴蝶。他的车把猛地往回一拧,单车在积水里打了个滑,停在了苏晚面前。“喂。

”他把肩上的校服外套扯下来,团成一团扔过去,“套上。”苏晚被砸得晃了一下,

接住外套时,指尖触到布料上的潮气,还带着点淡淡的洗衣粉味。

“不用……”“别让你那宝贝本子烂了。”林野打断她,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却没了之前的嘲讽,“到时候班主任又要让重写,我可没空陪你耗。”他说完,长腿一跨,

拍了拍单车后座:“上来。”苏晚愣住了。雨里的风裹着凉意,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看着林野的背影,他的肩膀很宽,湿衣服贴在背上,能看出少年清瘦却结实的轮廓。

“不上?”林野回头,眉峰挑得很高,“那我走了。”“……上。”苏晚咬了咬下唇,

把外套披在身上,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外套很长,几乎能盖住她的膝盖,

上面除了洗衣粉味,还混着点淡淡的机油味,很陌生,却又莫名有点熟悉。

单车没有后座扶手,她只能蜷着手指,轻轻抓住座椅边缘。林野似乎察觉到了,

脚下蹬得慢了些,车身稳了不少。雨太大,砸在头盔上“砰砰”响。苏晚低着头,

看见林野的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有块新鲜的擦伤,应该是刚才急刹车时蹭到的。

“你骑车……很野。”她没忍住,小声说。“不然叫林野?”他嗤笑一声,

车把拐过一个路口,“以前跟我爸学的,他说骑车跟开赛车一样,得敢给油,也得会刹车。

”“你爸……是开赛车的?”苏晚想起他上次提过修车厂。“以前是。”林野的声音低了些,

被雨声割得零零碎碎,“后来……”他没说下去。单车碾过一个水洼,突然猛地一颠。

苏晚没抓稳,身体往前一倾,指尖猝不及防地擦过林野的腰侧——那里有块硬硬的凸起,

像贴了块厚厚的膏药,隔着湿衣服都能摸到轮廓。她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脸瞬间热了。

林野的身体也僵了一下,却没回头,只是脚下的力道重了些,单车跑得更快了。一路无话。

直到苏晚家小区门口的香樟树下,林野才捏了刹车。苏晚跳下来,把外套脱下来,

仔细叠好递给他。外套内侧的口袋边缘,沾着块深色的油渍,不是新的,

像是洗过很多次却没洗掉的痕迹。她闻到那味道时,

突然顿住了——那是煤油和金属混合的味道,和爷爷以前修摩托车时,

身上总带着的味道一模一样。“谢……谢谢。”她的声音有点发飘。林野接过外套,

往肩上一搭,没说话,转身就要上车。“你的腰……”苏晚看着他的背影,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受伤了?”林野的动作停住了。他背对着她,肩膀动了动,

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自嘲:“干活砸的,小事。”说完,他跨上单车,没再回头,

很快就消失在雨幕里。苏晚站在树下,看着他的背影没入拐角,

怀里的周记本已经被外套遮得很干。她摸了摸自己的腰侧,刚才指尖碰到的那块凸起,

触感还很清晰。而街角另一边,林野停下车,靠在墙上,掀起湿透的T恤。

腰侧贴着块快掉下来的膏药,下面是道狰狞的疤痕——去年帮父亲搬零件时,

被生锈的扳手砸的。他当时没当回事,后来发炎肿得站不起来,还是邻居送他去的医院。

他对着雨幕愣了会儿神,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疤痕,

突然想起刚才苏晚抓着座椅边缘的手——很细,很轻,像怕碰碎什么似的。雨还在下,

把远处的路灯泡成一团暖黄。林野重新跨上单车,心里莫名有点烦躁,

又有点说不清楚的滋味,像被雨水泡涨的海绵,沉沉的。他不知道的是,苏晚站在香樟树下,

也在想那个问题——爷爷以前总说,修赛车的人手上都有股洗不掉的油味,林野身上的味道,

和爷爷的那么像,难道只是巧合?还有他腰上的伤,他没说完的“后来”,

和他校服里那枚狼爪徽章……这些碎片像散落在雨里的拼图,明明还没拼出形状,

却已经让她心跳失序。第四章:被撕掉的赛车稿美术课的阳光总是特别软,

透过画室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苏晚坐在靠窗的画架前,

手里的铅笔在素描纸上沙沙移动,笔尖勾勒出流畅的弧线——那是一辆赛车的侧影,

车头低趴,尾翼微微上扬,线条利落得像一道闪电。她画得太专注,

没注意到画室后门被推开一条缝。直到一道阴影落在画纸上,她才猛地抬头。

林野站在她身后,校服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的小臂上沾着点灰,像是刚从操场回来。

他的目光落在画纸上,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突然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猛地眯紧了。

“谁让你画这个的?”他的声音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苏晚握着铅笔的手顿了顿。

这几天她总想起暴雨里他说的话,想起那股熟悉的机油味,鬼使神差地就想画一辆赛车。

她甚至凭着模糊的记忆,试着模仿爷爷相册里的老照片,给赛车加了个特别的尾翼。

“美术课……随便画画。”她解释道,想把画纸往回挪了挪。林野却突然伸手,

猛地抽走了她的画纸。“别画这些乱七八糟的。”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戾气。没等苏晚反应过来,“刺啦”一声,画纸被他撕成了两半。

碎纸飘落在地上,像只折了翅膀的鸟。画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个正在调色的同学惊讶地看过来。苏晚的脸唰地白了。她不是心疼画,

是气——气他的莫名其妙,气他眼里那种近乎憎恨的情绪。她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线:“林野!你凭什么?”林野捏着手里的半张画纸,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看着苏晚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把碎纸狠狠揉成一团,

砸在地上:“跟你没关系。”“怎么没关系?”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咬着牙没让眼泪掉下来,“你自己放弃了,就见不得别人喜欢吗?你爸出事了,

你就把所有气撒在赛车上?撒在……”“闭嘴!”林野突然吼了一声,眼神凶得像要吃人。

苏晚被他吼得一愣,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她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他眼里翻涌的痛苦和愤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些从同桌那里听来的碎片信息,被她一时冲动说了出来,像把钝刀,

狠狠剜在了他最痛的地方。林野没再看她,转身摔门而出,画室的门被撞得“哐当”响。

苏晚僵在原地,直到上课铃响,才缓缓蹲下去,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纸。纸页上,

她特意画的那个尾翼被撕成了好几块,

那是她照着林野遗落在座位下的那张草稿画的——她记得他画的尾翼角度很特别,

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想来,或许有他的道理。她把碎纸小心翼翼地收进画夹,

指尖触到一片更粗糙的纸。是林野刚才摔门时,从口袋里带出来的,掉在了她的画架底下。

那是一张揉得皱巴巴的草稿纸,上面用黑色水笔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

显然是一张赛车设计图。车身线条凌厉,比苏晚画的专业得多,

尾翼的角度果然和她模仿的一样。右下角有个被反复涂改的签名,依稀能看出是个“野”字。

苏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来他不是讨厌,是藏得太深。放学时,苏晚去了物理办公室。

物理老师正对着电脑看赛车比赛回放,屏幕上的车飞驰而过,引擎声震得桌子嗡嗡响。

“张老师,”苏晚敲了敲门,“您上次说那本《赛车动力学》……能借我看看吗?

”张老师惊讶地挑眉:“你对这个感兴趣?”“不是我,”苏晚的脸颊有点烫,

“是……帮同学借的。”她抱着厚厚的书走出办公室时,夕阳正把走廊染成暖黄色。

她走到林野的座位旁,把书放在他桌上,又从画夹里抽出那张捡来的草稿,

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里。最后,她在扉页上写下一行字:“你画的尾翼角度不对,

下压力会不够。书里第37页有公式,自己看。”做完这一切,她像做贼似的快步离开教室。

走到楼下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最后一排的窗户开着,风把书页吹得轻轻翻动,

像在和空气说悄悄话。晚自习时,林野被班主任叫去谈话,回来时脸色很难看。

他把书包往桌上一摔,正要趴下睡觉,目光却落在了那本《赛车动力学》上。他愣了一下,

迟疑地拿起来。书页翻开,那张被他揉皱的草稿掉了出来。他看着上面熟悉的笔迹,

又看向扉页上的字,指尖突然顿住。苏晚画的那辆赛车,

他刚才撕的时候看得很清楚——车身上的车牌号,是一串他烂熟于心的数字。

那是他父亲以前的修车厂的电话。在他小时候,父亲总把这个号码写在赛车模型上,

说等他长大了,就用这个号码当车队的代号。林野捏着那本书,

指腹摩挲着扉页上清秀的字迹,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墨,

他第一次没有趴在桌上睡觉,而是把那本书悄悄塞进了书包最深处。他不知道的是,

坐在前排的苏晚,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他把书放进书包时,悄悄松了口气,

嘴角扬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第五章:晚自习的草稿纸晚自习的灯光是淡白色的,像一层薄霜铺在课桌上。

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里,混着后排男生偷偷传纸条的窸窣。

苏晚正对着一道数学压轴题皱眉,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斜后方的动静——林野没睡觉。

他把那本《赛车动力学》摊在腿上,课本立起来挡着,脑袋埋得很低,

手指在草稿纸上划拉着什么。灯光照在他的发顶,能看见一小撮不服帖的呆毛,

和他平时那副桀骜的样子完全不符。苏晚的心跳慢了半拍。这是他把书带回教室的第三天,

每天晚自习都这样偷偷看,像藏着个天大的秘密。“喂。

”她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后桌的椅背,声音压得像蚊子哼,“第三道题,

向心力公式是不是用错了?”林野的肩膀猛地一僵,像是被抓包的小偷。他抬起头,

眼神里还带着点没回过神的茫然,几秒后才皱起眉:“关你……”话没说完,

他看见苏晚朝他摊开的草稿纸抬了抬下巴。纸上写着一串混乱的公式,

向心力和离心力的符号被圈得乱七八糟,旁边还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车轮,显然是卡在这里了。

林野的耳朵有点红,把课本往草稿纸上压了压,语气硬邦邦的:“看不懂就别看。

”“我不是看不懂,”苏晚从笔袋里抽出红笔,笔尖在他草稿纸上点了点,

“是你符号搞反了。向心力是指向圆心,离心力是背离,这里应该用减号。

”她的指尖离他的手很近,几乎要碰到一起。林野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不是洗衣粉味,

是淡淡的薄荷香,像她总放在笔袋里的那种糖。他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

往后缩了缩手:“知道了。”“我给你讲?”苏晚抬头看他,

眼睛在灯光下亮得像浸了水的玻璃珠。林野看着她眼里的认真,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却变成了含糊的“嗯”。苏晚搬了椅子坐到他旁边。两人靠得很近,她说话时,

气息偶尔会扫过他的耳廓,带着点痒。她没讲课本上的例题,

反而从他画的车轮说起:“你看,赛车过弯时,轮胎和地面的摩擦力提供向心力,

速度太快的话,离心力会超过摩擦力,就会打滑……”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什么秘密。

林野没插嘴,只是盯着她握笔的手——手指很细,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红笔在草稿纸上画出清晰的受力分析图,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标注着“这里要记住哦”。“听懂了?”苏晚讲完,抬头问他。林野“啊”了一声,

才发现自己刚才根本没听清公式,光顾着看她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的小阴影了。

他赶紧点头:“懂了。”苏晚显然不信,拿起他的草稿纸:“那你重新算一遍。

”林野的脸彻底热了。那天之后,林野开始交作业了。不是敷衍的空白,是写满了步骤的纸,

虽然错得不少,但苏晚每次翻开,都能看见他用铅笔反复涂改的痕迹。

她会用红笔把错题标出来,在旁边写满批注,偶尔画个简笔画——错得离谱时画个哭脸,

有进步时画个举着奖杯的小人。“你幼不幼稚?”林野拿到作业本时,会皱着眉吐槽,

却把那些小画看得格外仔细。变化是悄悄发生的。他上课不再望着窗外发呆,

会把苏晚的笔记借过去抄;他不再在走廊里抽烟,改成了去操场跑步,

偶尔还会叫上苏晚:“班长,跑两圈?不然期末体育又要挂科。”苏晚知道他是故意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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