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虞楠,最近总对着它笑,对着它说悄悄话,甚至半夜会抱着它睡。他以为是妻子压力大,
直到那天他失手碰掉了玩偶,虞楠的眼神像要吃人,一个玩偶,
怎么就成了他婚姻里的第三者?第一章任何推开门,客厅的灯亮着。虞楠蜷在沙发上,
怀里抱着那个叫瞿溪的玩偶。玩偶是个穿着蓝色背带裤的布偶,脸被洗得发白,
嘴角的缝线都磨开了点。这是虞楠的初恋送的,她宝贝了快十年。
任何换鞋的声音惊动了虞楠。她抬头,眼神从温柔瞬间变得冷淡,像切换了频道。“回来了。
”虞楠的声音没起伏,目光很快落回玩偶脸上。任何“嗯”了一声,放下公文包,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他知道,虞楠又给玩偶“洗澡”了。上周开始,
虞楠每天要用婴儿沐浴露给玩偶擦拭,说是瞿溪“怕脏”。任何走到饮水机旁接水,
眼角瞥见虞楠正用棉签给玩偶擦耳朵。那专注的样子,比当初给他擦药膏时认真很多。
“今天公司加了会儿班。”任何想找话说,声音有点干。虞楠没理他,
手指轻轻捏着玩偶的手,低声说:“瞿溪今天乖不乖?是不是等急了?”她的语气像哄孩子,
尾音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娇软。任何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杯壁的凉意渗进皮肤。结婚三年,
虞楠很少对他撒娇,连拥抱都带着客气的距离。他以为是性格使然,
直到这个玩偶越来越“受宠”。三个月前,虞楠整理旧物翻出了这个玩偶,从那天起,
家里的氛围就变了。她开始对着玩偶吃饭,看电视时让玩偶坐在旁边,
甚至睡前要给玩偶讲半小时话。任何起初觉得是妻子念旧,没当回事。直到上个月,
他加班晚归,看到虞楠把他的枕头扔到地板上,给玩偶腾出了半边床。“它是个布偶。
”任何当时压着火气说。虞楠立刻炸了,抱着玩偶瞪他:“瞿溪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它?”他没再争辩,默默捡起枕头,在沙发上对付了一夜。从那天起,
他们分房睡了。虞楠睡卧室,抱着她的“瞿溪”。任何睡客厅,守着冰冷的沙发。
“我煮了面条,在厨房。”虞楠终于又开口,视线仍黏在玩偶身上。任何走到厨房,
锅里的面条坨在了一起,上面卧着一个煎糊的鸡蛋。这是他以前最爱吃的,
但虞楠显然没用心做。他想起上周,虞楠给玩偶做了件迷你毛衣,针脚细密,
比给他织的围巾整齐多了。任何没胃口,把面条倒进垃圾桶,水声在安静的屋里格外清晰。
虞楠在客厅喊:“任何,过来帮个忙。”任何擦了擦手走出去,看到虞楠拿着一条新的床单。
“把卧室的床单换了,瞿溪不喜欢这个颜色。”虞楠指着玩偶,“它说要天蓝色。
”任何的火气“噌”地冒了上来:“虞楠,你能不能正常点?”虞楠的脸立刻沉了,
把玩偶往沙发上一放,站起来直视他:“我怎么不正常了?瞿溪喜欢天蓝色,我就换,
有问题吗?”“它是个玩偶!它不会说话!”任何的声音拔高了些。“你才不会说话!
”虞楠突然尖叫,冲过来一把推开任何,“瞿溪会说话!它只是不想理你这种没礼貌的人!
”任何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后腰撞在茶几角上,疼得他龇牙。
他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觉得陌生。虞楠很漂亮,
是那种走在街上会被人回头的漂亮,当初任何追她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以为娶到了仙女,
没想到仙女的心,装着一个旧玩偶。“我不换。”任何咬着牙说,胸口闷得发慌。
虞楠没说话,转身抱起玩偶,眼神突然变得很诡异。她轻轻抚摸着玩偶的头,像是在安慰,
又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然后,她走到卧室门口,回头冷冷地瞥了任何一眼。“你不换,
我换。”说完,她抱着玩偶进了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任何听到里面传来拉动抽屉的声音,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他知道,
虞楠要亲自给玩偶换床单了。他无力地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结婚三年,他对虞楠掏心掏肺。
她来例假疼得打滚,他半夜跑遍药店买红糖和暖宝宝。他以为自己做得够好,却没想到,
比不上一个缝缝补补的旧玩偶。卧室门开了,虞楠抱着换好床单的玩偶出来,
脸上带着满足的笑。看到任何还站在原地,她的笑容瞬间消失。“你挡路了。
”虞楠侧身走过,把玩偶放在沙发正中央,还垫了个靠垫。
那是任何平时坐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腥甜,转身走向阳台。夜风带着凉意,
吹不散心里的火气。他掏出烟盒,发现是空的。上周虞楠说瞿溪“闻不惯烟味”,
把他所有的烟和打火机都扔了。任何靠着栏杆,看着楼下车水马龙,觉得很可笑。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玩偶逼到这份上。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小何,
明天我和你爸去看看你们,顺便带点家乡的特产。”母亲的声音很温和。任何心里一紧,
赶紧说:“妈,下周吧,这周我和楠楠都忙。”他不敢让父母来,怕他们看到家里的荒唐事。
母亲没多想,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任何回到客厅,虞楠正拿着梳子给玩偶梳头,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温馨的画面,在任何眼里却无比刺眼。“楠楠,我们谈谈。
”任何的声音有些沙哑。虞楠头也没抬:“没什么好谈的。”“它只是个玩偶,
你不能这样下去。”“瞿溪不是玩偶!”虞楠猛地抬头,眼睛红了,“你要是容不下它,
就滚出去!”“滚”字像重锤,砸在任何心上。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
突然觉得很陌生。“这是我的家。”任何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是我和瞿溪的家!
”虞楠把梳子扔在地上,指着门,“你走!”任何盯着她,
试图从她眼里找到一丝玩笑的意味,却只看到冰冷的厌恶。“好,我走。”任何拿起公文包,
没有回头。关门的瞬间,他听到虞楠对着玩偶说:“瞿溪别怕,那个坏人走了,我们睡觉觉。
”楼道里的声控灯亮了,照着他落寞的背影。凌晨的风很冷,他裹紧了外套,
却觉得浑身冰凉。他想不通,那个曾经在他生病时守在床边,会因为他晚归而担心的虞楠,
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三年的感情,真的比不上她和初恋的回忆?那个玩偶,是她初恋送的,
这一点,虞楠从未隐瞒。她曾轻描淡写地说过,初恋是年少时的心动,早就过去了。
任何信了。现在看来,是他天真了。初恋或许过去了,但那个玩偶,成了初恋的替身,
成了横在他们中间的鸿沟。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任何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钱包,
身上只有一串钥匙。他苦笑一声,只能往回走。到家时,门没锁。客厅的灯关了,
卧室的门虚掩着,透出微弱的光。任何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在沙发对付一夜。
路过卧室门口时,他听到里面传来虞楠的声音,很轻,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瞿溪,
你说任何是不是很讨厌?”“……”“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今天他凶你了,我替你打他好不好?”“……”“乖,睡觉吧,
明天带你去公园晒太阳。”任何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冷得发疼。他靠在墙上,
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没了声音。任何推开门,想拿条毯子。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刚好落在床上。他看到虞楠侧躺着,怀里紧紧抱着那个玩偶,
脸贴在玩偶的胸口,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微笑。她的手,放在玩偶的腰上,
姿势亲密得像抱着一个真人。任何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他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疼得说不出话。他猛地冲过去,一把抓起那个玩偶,狠狠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玩偶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虞楠被惊醒,看到地上的玩偶,
又看到任何通红的眼睛,瞬间疯了。“任何!你找死!”她尖叫着扑过来,
指甲狠狠抓在任何脸上。火辣辣的疼传来,任何没躲。虞楠像疯了一样撕打他,
嘴里哭喊着:“你凭什么打瞿溪!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任何任由她打着,
心里的火气和委屈一起爆发,他吼道:“它是个假的!是个死人!你醒醒!”“你才是死人!
”虞楠抓起桌上的台灯,狠狠砸向任何。台灯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瞿溪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让你陪葬!”虞楠抱起地上的玩偶,小心翼翼地检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看到玩偶的胳膊被摔开了线,她的眼神变得极其恐怖。“任何,
你完了。”虞楠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抱着玩偶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他。
任何看着她眼里的恨意,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知道,自己闯大祸了。
虞楠没再打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她转身走进卧室,抱着玩偶,
“砰”地一声锁上了门。紧接着,里面传来了针线的声音,还有虞楠低声的啜泣和安慰。
“瞿溪不怕,我给你缝好,很快就好……”“都是那个坏人,
我不会放过他的……”任何瘫坐在地上,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更疼。
他看着紧闭的卧室门,第一次对这段婚姻,产生了绝望。他不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二天早上,任何被冻醒,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薄外套。不是他的。
是虞楠的。他心里一动,难道她消气了?客厅里很安静,卧室门还关着。任何起身,
想去看看虞楠。刚走到卧室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推开门,愣住了。
卧室里一片狼藉,他的衣服、鞋子、书籍,全被扔在了地上,还被踩了好几个脚印。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结婚照,被摔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照片上他的脸被划得乱七八糟。
而虞楠,正坐在床上,给玩偶喂牛奶,用的是他平时喝水的杯子。看到任何进来,
虞楠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的东西呢?”任何的声音发颤。“扔了。
”虞楠淡淡地说,用勺子轻轻搅着杯子里的牛奶,“瞿溪不喜欢看到你的东西。
”任何看着地上的狼藉,特别是那张被划烂的结婚照,一股怒火直冲头顶。“虞楠!
你太过分了!”“过分?”虞楠笑了,笑得很冷,“比起你对瞿溪做的,这算什么?
”她放下杯子,抱起玩偶,走到任何面前,眼神轻蔑:“从今天起,这个家里,
不准有任何你的东西。”“这是我的家!”“现在不是了。”虞楠指着门,“你要么滚,
要么,就像你的东西一样,被我扔掉。”任何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没说话,转身走进书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衣服、书籍、证件……每拿起一样,
心就沉下去一分。虞楠站在门口,抱着玩偶,冷冷地看着,像个监工。
任何把东西装进一个纸箱,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虞楠和她怀里的玩偶。“虞楠,你会后悔的。”任何的声音很轻。
虞楠嗤笑一声:“我最后悔的,是嫁给你。”任何的心彻底死了。他抱起纸箱,
走出了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荒唐和冰冷的家。关上门的那一刻,
他听到虞楠对着玩偶说:“瞿溪,我们自由了。”他不知道该去哪里。父母家不能回,
朋友家没法去。他像个游魂,抱着纸箱,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手机响了,
是公司领导打来的。“小何,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还没请假。”领导的语气不太好。
任何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请假。“张总,我今天有点事,想请个假。
”“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这个项目马上要交了!”“我……”任何说不出理由。总不能说,
自己被妻子因为一个玩偶赶出来了吧。“给你两小时,赶紧过来,不然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
”领导说完就挂了电话。任何叹了口气,只能先去公司。
他把纸箱寄存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然后打车去了公司。同事们看到他脸上的抓痕,
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何哥,你这是怎么了?”一个女同事关心地问。“没事,
不小心被猫抓了。”任何扯了个谎,心里一阵苦涩。他像只猫,一只被妻子和玩偶欺负的猫。
一整天,任何都心神不宁,工作频频出错,被领导当众批评了好几次。他没心思辩解,
满脑子都是虞楠和那个玩偶。她会做什么?真的要和他离婚吗?想到离婚,
任何心里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但更多的,是不甘和不舍。他还爱着虞楠,
爱那个没被玩偶“附身”前的虞楠。下班时,任何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回家。不管怎样,
总要把话说清楚。他去便利店取回纸箱,慢慢往家走。走到楼下,看到自家阳台上,
挂着一排玩偶的衣服。小衬衫,小裤子,还有一个迷你的领带。是虞楠昨天晚上连夜做的。
任何的心,又沉了下去。打开门,客厅里亮着灯。虞楠坐在沙发上,穿着漂亮的连衣裙,
化了精致的妆。看到任何回来,她没像昨天那样发脾气,反而笑了。那笑容很甜美,
和平时判若两人。任何愣住了,以为自己眼花了。“回来了?”虞楠站起来,
接过他手里的纸箱,放在一边,“累了吧?我做了晚饭。”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
都是任何爱吃的。红烧排骨,清蒸鱼,番茄炒蛋,凉拌黄瓜,还有一个冬瓜丸子汤。
色香味俱全,显然花了不少心思。任何看着这一桌菜,又看了看虞楠脸上温柔的笑,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这是……闹够了?“愣着干什么?快洗手吃饭啊。
”虞楠拉着他的手,语气亲昵。她的手很软,很暖。任何的心,瞬间活了过来。也许,
她只是一时糊涂。也许,她还是爱他的。他跟着虞楠去洗手,
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和脸上的抓痕,突然觉得,只要虞楠能变回以前的样子,
这些都不算什么。吃饭时,虞楠不停地给任何夹菜,嘘寒问暖。“多吃点排骨,补补。
”“鱼刺挑干净了,放心吃。”“昨天……对不起啊,我不该那么冲动。”虞楠低下头,
声音带着歉意。任何的心瞬间软了,连忙说:“没事,是我不对,不该摔你的玩偶。
”“都过去了。”虞楠抬起头,笑了笑,“瞿溪也原谅你了。”提到玩偶,
任何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好。”他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吃完晚饭,
虞楠收拾碗筷,任何想帮忙,被她拦住了。“你去看电视吧,我来就行。”虞楠笑得温柔。
任何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虞楠忙碌的背影,心里暖洋洋的。这才是他熟悉的家,
熟悉的虞楠。也许,那个玩偶只是个插曲。虞楠洗完碗出来,手里拿着一杯牛奶。
“喝点牛奶,有助于睡眠。”她把牛奶递给任何。任何接过来,温度刚刚好。
他一口气喝了下去,味道有点怪,但他没多想。“楠楠,我们……”任何想说,
以后别再那样了。话没说完,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眼皮越来越沉。
“你……牛奶里……”任何指着虞楠,话都说不完整了。虞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嘲讽。“任何,你真以为我会原谅你?”“你伤害了瞿溪,
就该付出代价。”任何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看着虞楠转身走进卧室,抱出了那个玩偶。
虞楠把玩偶放在他面前,轻轻抚摸着玩偶的头。“瞿溪,你看,我把他给你带来了。
”“你想怎么罚他,都可以哦。”任何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身体软得像一摊泥,最后彻底失去了意识。在他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
他看到虞楠拿起一根绳子,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终于明白,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虞楠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任何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手脚都被捆得死死的。
眼前一片漆黑,嘴里塞着布,说不出话。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味,像是在储藏室。对了,
他家阳台有个小储藏室,平时放些杂物。他被关在这里了。愤怒和恐惧一起涌上心头。
虞楠竟然敢这么对他!他挣扎着,绳子勒得更紧,勒进肉里,生疼。储藏室的门开了,
透进一丝光。虞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手里抱着那个玩偶。“醒了?”虞楠的声音带着笑意,
却让人不寒而栗。她走进来,打开灯。刺眼的光线让任何眯起了眼睛。
虞楠把玩偶放在一个小板凳上,正对着任何。“瞿溪,你看,就是他,昨天把你摔疼了。
”虞楠指着任何,对玩偶说。任何瞪着她,眼里充满了愤怒和不解。她到底想干什么?
虞楠拿出嘴里的布,任何立刻吼道:“虞楠!你疯了!快放开我!”“疯?”虞楠笑了,
“我没疯,我很清醒。”“你知道瞿溪有多疼吗?它哭了一晚上,都是因为你!
”“我要让你尝尝,被人伤害的滋味。”虞楠拿起一根鸡毛掸子,走到他面前。“瞿溪说,
要打你十下,替它报仇。”任何心里一紧,连忙说:“虞楠,你别闹了!这是犯法的!
”“犯法?”虞楠嗤笑一声,“为了瞿溪,我什么都敢做。”说完,她扬起鸡毛掸子,
狠狠抽在任何身上。“啪”的一声,力道很大。任何疼得闷哼一声,背上火辣辣的。
“第一下。”虞楠数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啪!”“第二下。”“啪!”“第三下。
”鸡毛掸子一下下抽在任何身上,疼得他浑身发抖,冷汗直流。他没想到,
平时看起来柔弱的虞楠,下手这么狠。“虞楠!你住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任何忍不住求饶。虞楠根本不理他,继续抽打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一下是替瞿溪的胳膊打的。”“这一下是替瞿溪的眼泪打的。”“这一下是替我打的,
谁让你惹我生气。”十下打完,任何的后背已经一片红肿,疼得几乎麻木。
虞楠扔掉鸡毛掸子,拿起那个玩偶,放在任何面前。“瞿溪,你看,他知道错了。
”“要不要再罚他?”任何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玩偶,第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这个女人,已经彻底疯了。虞楠像是听到了玩偶的回答,点了点头。“好,听你的。
”她转身走出储藏室,锁上了门。黑暗再次笼罩下来。任何挣扎着,绳子勒得更紧,
勒破了皮肤,渗出血来。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也不知道虞楠接下来会做什么。
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不知过了多久,储藏室的门开了。光线照进来,
任何眯起了眼睛。虞楠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碗。她解开任何嘴里的布。“饿了吧?
”虞楠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喂宠物。任何的嗓子干得冒烟,他瞪着虞楠,说不出话。
“吃吧。”虞楠把碗递到他嘴边。任何低头一看,碗里是狗粮,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你让我吃狗粮?”任何的声音嘶哑,充满了难以置信。“瞿溪说,你这种人,只配吃这个。
”虞楠理所当然地说,“快吃,不然我就灌你了。”任何死死闭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