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处与鸟

云深处与鸟

作者: zyp00800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云深处与鸟是作者zyp00800的小主角为沈砚小本书精彩片段:云深处的相伴林小满第一次见到沈砚正蹲在云栖山的竹林里那天是她十六岁生也是爹娘走后的第三个镇长家的胖儿子提着彩礼上说要娶她做填她躲在柴房里翻出爹娘留下的旧地循着上面歪歪扭扭的记揣着两个冷馒头就跑进了地图上云栖山顶有座老观里的道长能算姻她不想嫁给那个满脸横肉的男只想问问爹是不是也觉得她该认竹林密得像化不开的浓山风穿过叶呜呜咽咽的像在哭...

2025-07-26 05:08:50

云深处的相伴林小满第一次见到沈砚时,正蹲在云栖山的竹林里哭。那天是她十六岁生辰,

也是爹娘走后的第三个月。镇长家的胖儿子提着彩礼上门,说要娶她做填房,

她躲在柴房里翻出爹娘留下的旧地图,循着上面歪歪扭扭的记号,

揣着两个冷馒头就跑进了山。地图上说,云栖山顶有座老观,观里的道长能算姻缘。

她不想嫁给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只想问问爹娘,是不是也觉得她该认命。

竹林密得像化不开的浓绿,山风穿过叶隙,呜呜咽咽的像在哭。小满的布鞋被竹根绊住,

摔在厚厚的落叶上,怀里的馒头滚出去,沾了层湿泥。她盯着泥里的馒头,

忽然就蹲在地上哭起来,哭得抽抽噎噎,连有人站在身后都没察觉。“姑娘,山路湿滑,

小心着凉。”声音清得像山涧的泉水,带着点草木的凉气。小满慌忙抹掉眼泪回头,

看见个穿青布道袍的年轻道士,背着个竹编药篓,手里还捏着株带着露水的七叶一枝花。

他的头发用木簪挽着,额前垂着几缕碎发,眉眼干净得像被雨水洗过,尤其是那双眼睛,

黑沉沉的,像盛着整片星空。“我……我没事。”小满赶紧站起来,

裙摆上的泥渍蹭到道袍上,她手忙脚乱地想拍掉,却被他轻轻按住手腕。“无妨。

”他的指尖微凉,触到她发烫的皮肤时,小满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

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馒头,又看向她红肿的眼睛,忽然从药篓里拿出个纸包,“这个给你。

”是块桂花糕,用油纸包着,还带着淡淡的温热。小满愣了愣,想起爹娘在世时,

每逢生辰都会买块桂花糕给她,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你是……云栖观的道长?

”她吸着鼻子问。“贫道沈砚,云栖观就我一人。”他把桂花糕塞进她手里,“山路难走,

姑娘要往山顶去?”小满点点头,把地图掏出来给他看。沈砚展开地图,

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记号,忽然笑了:“这是十年前的路,如今早改了道。

”他从药篓里拿出支炭笔,在地图上重新画出路线,“沿着这条溪走,半个时辰就能到观里。

”他画路线时,侧脸的线条很柔和,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小满盯着他握笔的手指,

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忽然想起镇长家儿子那双肥腻的手,脸颊莫名发烫。

“多谢道长。”她把地图叠好揣进怀里,咬了口桂花糕,甜香混着桂花香在舌尖散开,

心里的委屈好像淡了些。沈砚背起药篓,转身往竹林深处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若是天黑前没到观里,就找个山洞歇脚,山里有野兽。

”小满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竹林里,手里的桂花糕忽然变得格外珍贵。

她按照他画的路线往前走,溪水潺潺的声音像在唱歌,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来,

在地上拼出细碎的光斑,倒不觉得害怕了。云栖观比想象中简陋,青瓦土墙,

院子里种着几株银杏树,树干上爬满了青苔。沈砚正在丹房里捣药,看见她来,

放下药杵笑了笑:“来得正好,刚煮了些莲子羹。”观里的堂屋摆着张旧木桌,

沈砚端来两碗莲子羹,上面撒着几粒枸杞。小满喝了一口,清甜里带着点微苦,

像极了她这半年的日子。“道长真能算姻缘?”她捧着碗问。沈砚正在擦药钵的手顿了顿,

抬眼看她:“姻缘自在人心,算不得。”他给她添了勺糖,“姑娘是为婚事烦忧?

”小满把镇长家提亲的事说了,说着说着又红了眼:“我不想嫁,可我一个孤女,

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沈砚沉默了片刻,起身从书架上抽出本书递给她:“这是《女诫》?

”小满摇摇头,“是医书,姑娘若不嫌弃,可在观里住些日子,帮贫道抄抄医书,

也算有个落脚处。”小满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还能有别的选择。沈砚见她犹豫,

又说:“观里正好缺个帮忙的人,管吃住,每月还能给你些月钱。”那天晚上,

小满躺在观里的客房里,听着窗外的虫鸣,手里捏着那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画着格子,她忽然觉得,也许爹娘让她来云栖山,

不是为了问姻缘,而是为了给她指条生路。第二天一早,小满就跟着沈砚学认药草。

他教她辨认七叶一枝花和重楼的区别,教她怎么晾晒金银花,教她看医书里的图谱。

小满学得很慢,常常把药草认错,沈砚也不恼,耐心地一遍遍教她,声音像山涧的流水,

总能让她静下心来。有天傍晚,沈砚去后山采药,到天黑还没回来。

小满站在观门口望了许久,山里的风越来越凉,她想起他说的野兽,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找出沈砚放在门后的柴刀,揣着个火把就往后山走。山路黑漆漆的,只有火把的光在晃动,

虫鸣声都透着诡异。小满越走越怕,嘴里不停喊着“沈道长”,声音在山谷里荡出回音。

走到一处陡坡时,忽然听见草丛里传来呻吟声。“沈道长?”她举着火把凑近,

看见沈砚躺在地上,左腿被毒蛇咬了口,裤脚渗出深色的血。“别过来!”沈砚脸色苍白,

却还在叮嘱她,“蛇有剧毒,快去找解蛇毒的草药,

在……在石壁缝里……”小满的手抖得厉害,却还是死死握住火把:“我背你回去!

”她蹲下身,想把他扶起来,却被他按住肩膀。“听话,去采药。”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

“把这个敷在伤口上,能延缓毒性。”小满咬着牙点点头,按照他说的找到石壁缝,

果然在那里发现了几株解蛇毒的草药。她用石头把草药砸烂,跑回去敷在沈砚的伤口上,

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半扶半拖地弄回观里。那晚小满守在沈砚床边,

给他换了三次药,又用布巾蘸着温水擦他额头上的冷汗。他烧得迷迷糊糊,

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些她听不懂的话,偶尔会喊一声“师父”。小满摸着他滚烫的手,

忽然想起自己生病时,娘也是这样守着她,心里酸酸的。天亮时,沈砚的烧退了些。

他睁开眼,看见小满趴在床边睡着了,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手里还攥着块没砸烂的草药。

他轻轻把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蝴蝶。从那以后,

小满和沈砚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她不再喊他“沈道长”,

改叫“沈砚”;他也不再叫她“姑娘”,而是喊她“小满”。沈砚教她读书写字,

她的字歪歪扭扭的,他就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总能让她红了脸。小满则帮他浆洗衣物,打理药圃,把简陋的观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有次她给沈砚缝补道袍,不小心扎破了手指,他紧张地拉过她的手,用嘴含住伤口,

温热的触感让小满的心跳得像擂鼓。山里的日子安静又平和,小满几乎忘了镇长家的事。

直到那天,镇长带着两个家丁闯进观里,身后还跟着他那个胖儿子。“林小满,

躲到这穷山沟里就想赖账?”镇长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满地,“赶紧跟我回去,

下个月就成亲!”小满吓得躲到沈砚身后,沈砚往前站了一步,挡在她面前:“镇长,

小满已在观里帮工,婚事之事,还请三思。”“你个臭道士,少管闲事!

”胖儿子不耐烦地推了沈砚一把,“这是我们林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沈砚没站稳,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小满。小满扶住他,抬头瞪着胖儿子:“我不嫁!

我死也不嫁!”“反了你了!”镇长气得脸通红,指挥家丁,“给我把她绑回去!

”就在家丁扑过来的时候,沈砚忽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对着他们撒了些粉末。

家丁们顿时浑身发痒,抓得满脖子都是红痕,嗷嗷叫着跳个不停。“这是痒痒粉,

半个时辰就好。”沈砚把小满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镇长,“观里清净,不欢迎外人,

请回吧。”镇长又惊又气,指着沈砚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带着家丁骂骂咧咧地走了。

胖儿子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瞪了小满一眼,那眼神像要吃人。等人走远了,

小满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紧紧抓着沈砚的道袍不敢松手。

沈砚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怕,有我在。”那天晚上,沈砚在院子里打坐,

小满端了碗热汤给他。月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了层银霜,他忽然开口:“小满,

镇长不会善罢甘休,你若想安稳,还是……”“我不走!”小满打断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除了这里,我无处可去。”沈砚沉默了,过了许久才说:“明日我教你些防身的法子。

”接下来的日子,沈砚开始教小满拳脚功夫。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像山里的猎豹,

可教她的时候却格外耐心,哪怕是最简单的招式,也会反复示范几十遍。小满学得很认真,

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强了,才不用再怕镇长家的人。有天练完拳,小满坐在银杏树下擦汗,

沈砚递给她块帕子,上面绣着朵小小的兰花。“这是……”小满惊讶地看着他。

“前几日下山买的,看你帕子旧了。”他的耳尖有些红,转过头去看银杏树,

“若是不喜欢……”“喜欢!”小满赶紧把帕子叠好揣进怀里,心跳得像要蹦出来。

她偷偷看他的侧脸,月光下,他的睫毛很长,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忽然觉得,

这云栖山的日子,好像比桂花糕还要甜。秋末的时候,山里下了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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