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设计界明珠、被众人捧在手心的 “白月光” 林晚。在事业即将登顶、婚礼前夕。
惨遭未婚夫陈景明与闺蜜苏曼丽联手背叛。不仅被窃取核心设计成果,
更被制造意外险些丧命。三年后,她改头换面,以凌厉果决的投资人身份回归。
一步步瓦解仇人构建的商业帝国。在复仇与重建的过程中,她撕碎 “白月光” 的标签。
最终成为掌控自己人生的设计界大佬。1雨丝敲打着落地窗。像无数根细密的针。
扎在林晚裸露的手臂上。她蜷缩在顶层公寓的飘窗里。怀里抱着的设计图册被体温焐得温热。
明天就是她和陈景明订婚的日子。也是 “星芒” 系列最终定稿提交的截止日。
这套以城市夜景为灵感的珠宝设计。是她熬了整整八个月的心血。
更是陈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战略项目。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着 “曼丽” 两个字。林晚笑着接起。“晚晚,睡了吗?
”苏曼丽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甜腻。像浸在蜜里的棉花糖。“还没呢,在最后检查图纸。
”林晚伸手拂过图纸上镶嵌蓝宝石的星轨造型。指尖的温度让纸面微微发皱。“别太累啦,
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苏曼丽轻笑两声。“对了,景明哥说有份紧急文件落在你那儿了。
”“关于明天媒体采访的流程单,他现在过来拿方便吗?”林晚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
“当然方便,我给你留门。”她起身时,裙摆扫过地毯。扬起细小的灰尘在月光里跳舞。
陈景明是她的学长。从大一开始追了她整整四年。他总说她是照进他生命里的月光。
纯净又明亮。苏曼丽则是她穿开裆裤就认识的闺蜜。三个小时前,还帮她试穿明天的礼服。
指尖划过她腰侧时,还笑着说 “要幸福啊”。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林晚迎上去。
却看到陈景明和苏曼丽并肩站在玄关。两人的大衣上都沾着潮湿的水汽。苏曼丽的手,
还挽在陈景明臂弯里。林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被瞬间冻住的湖面。
“你们……”陈景明侧身避开她的目光。喉结滚动了一下。“晚晚,我们需要谈谈。
”苏曼丽抢先一步走进客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径直走到茶几旁。拿起那本设计图册翻了两页。
指甲在 “星芒” 主钻的位置用力点了点。“晚晚,其实有些话。”她转过身,
脸上的甜笑变成了讥讽。“我和景明哥,已经在一起半年了。”林晚的呼吸猛地顿住。
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同时振翅。她看向陈景明。
那个说过要把她的设计送上国际舞台的男人。此刻正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灰败的阴影。
“为什么?”林晚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粗糙得不像她自己的声音。“因为她能给我想要的。
”陈景明终于抬头。眼神里的温柔被一种陌生的冷漠取代。“你的设计是很惊艳。
”“但曼丽能帮我拿到欧洲市场的准入证。”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甩在茶几上。
纸张散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这是‘星芒’的版权转让协议。”“签了它,
我们还能体面些。”林晚的目光落在协议末尾的甲方栏。已经签好了苏曼丽的名字。
字迹娟秀。和她平时写给自己的便签一模一样。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起上个月苏曼丽借走她的设计手稿 “参考灵感”。想起陈景明借口项目需要。
让她拷贝了所有设计源文件。原来那些温柔体贴的细节。全都是精心编织的陷阱。
“如果我不签呢?”林晚的指尖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苏曼丽轻笑一声。
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是林晚在工作室睡着的样子。
背景音是她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对话。内容暧昧得让人脸红。“你觉得这段视频要是发出去。
”苏曼丽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廓。“陈伯父还会让你进陈家的门吗?
”林晚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展示架。上面摆放的奖杯摔在地上。
碎裂声像玻璃扎进心脏。“你们真让我恶心。”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眼泪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陈景明的脸色沉了沉。“林晚,别逼我。”他上前一步。
伸手就要去夺她怀里的图册。拉扯间,林晚被推得踉跄后退。后腰狠狠撞在飘窗的栏杆上。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苏曼丽趁机抢过图册。抱在怀里笑得得意。“谢谢啦,晚晚。
”“你的才华,我会好好利用的。”两人相拥着离开。关门声响起的瞬间。
林晚才沿着墙壁滑坐在地。窗外的雨突然变大了。狂风卷着雨点砸在玻璃上。
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不知过了多久。
手机再次响起。是母亲的号码。林晚吸了吸鼻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妈。
”“晚晚,你爸突发心梗。”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混着医院嘈杂的背景音。“正在抢救,
医生说需要立刻手术。”“费用大概要三十万。”林晚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三十万。
她所有的积蓄都投入了 “星芒” 的前期研发。现在手里的钱连住院押金都不够。
她颤抖着手指翻通讯录。想找朋友周转。却发现那些平时称兄道弟的人。要么无人接听。
要么直接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她打给了陈景明。电话很快被接起。
背景里传来苏曼丽的娇笑。“有事?”陈景明的声音冷淡得像陌生人。“我爸住院了,
急需手术费。”林晚的声音带着哀求。“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十万?”“我以后一定还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苏曼丽抢过手机的声音。“林晚,你是不是傻?
”“景明哥的钱,以后就是我的钱。”“凭什么借给你这个失败者?”“对了,忘了告诉你。
”她刻意压低声音。像毒蛇吐信。“你爸的公司,上周已经被景明哥收购了。
”“现在他躺在医院里。”“其实是被气得心梗发作呢。”嘟嘟的忙音在耳边炸开。
林晚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屏幕碎裂的瞬间。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2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林晚在一片纯白中睁开眼。天花板上的输液管像条冰冷的蛇。
垂在她眼前。“醒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我是周医生。”“你被送到医院时,低血糖加上脑震荡。”“还有轻微的内脏出血。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林晚动了动手指。发现左手打着点滴。
右手被纱布包裹着。“我爸呢?”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周医生按住肩膀。
“你父亲昨晚抢救无效。”“已经去世了。”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天灵盖上。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突然汹涌而出。不是无声的哽咽。
而是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她想起父亲早上出门时。还笑着揉她的头发。说等她订婚后。
就把公司交给她和陈景明打理。他总说女儿是他的骄傲。设计的珠宝能在国际上获奖。
可现在。他连女儿被人欺负都不知道。就带着遗憾走了。周医生递给她一张纸巾。
沉默地站在一旁。直到她哭声渐歇。才缓缓开口。“你父亲的公司破产了。
”“名下的房产已经被银行查封。”“住院费和丧葬费,都是匿名人士垫付的。
”林晚抬起通红的眼睛。“匿名人士?”周医生点头。“对方留下一张字条。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折叠的便签。上面只有一行字。“留着有用,三个月后见。
”字迹苍劲有力。林晚完全没有印象。她的人生圈子很简单。除了设计圈的人。
就是几个老同学。谁会在这个时候帮她?出院那天。天空难得放晴。林晚站在医院门口。
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她没有家了。没有亲人了。连引以为傲的设计。
都成了刺向自己的刀。手机是周医生帮忙买的廉价款。通讯录里空荡荡的。她翻到最后。
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备注是 “周医生助理”。犹豫了很久。还是发了条信息。“请问,
垫付费用的人是谁?”对方很快回复。“到城西废品回收站找老杨。”林晚攥着手机。
拦了辆出租车。城西是这座城市最破败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腐烂的气味。
废品回收站像座小山。各种颜色的塑料瓶和废金属堆在一起。一个穿着工装服的老头。
正用磁铁在废铁堆里扒拉。“你是老杨?”林晚的声音有些发颤。老头转过身。
黝黑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角延伸到下巴。“林小姐?”他咧嘴笑了笑。
露出泛黄的牙齿。“跟我来。”老杨领着她穿过废品堆。走进一间铁皮房。
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墙上挂着各种机械图纸。桌上摆着精密的仪器。完全不像收废品的地方。
“坐。”老杨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救你的人,是我老板。”他打开电脑。
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是林晚公寓楼下的街道。那天晚上。她被陈景明推倒后。
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把她抱上了车。“我老板说。”老杨关掉视频。
“你不是任人宰割的白月光。”“是没出鞘的刀。”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老板到底是谁?”“等你能自己换轮胎。”老杨指了指窗外的报废汽车。
“能修好这台铣床。”“我再告诉你。”接下来的三个月。林晚过上了完全不同的生活。
她跟着老杨学拆解废品。学辨认金属材质。学用各种工具修理机械。手掌磨出厚厚的茧子。
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掉的油污。曾经白皙纤细的手指。变得粗糙有力。
晚上就在铁皮房的角落。用捡来的旧电脑。看各种商业案例和法律条文。
老杨偶尔会给她带些设计杂志。她总是翻几页就扔到一边。那个世界。已经让她伤痕累累。
这天傍晚。林晚正在给一台老式车床换零件。老杨突然走进来。“老板来了。”林晚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人。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老人头发花白。但眼神锐利。
像鹰隼一样盯着她。“林小姐。”他开口。声音洪亮。“还记得林建国吗?
”林晚猛地站起来。林建国是她爷爷。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听父亲说。
爷爷以前是做军工生意的。后来因为意外事故。公司破产了。“您认识我爷爷?”老人笑了。
“何止认识。”“我是他当年的警卫员。”“姓赵,你叫我赵老就行。
”他示意推轮椅的人出去。“你父亲收购的几家小公司。”“其实是我暗中安排的。
”“原本想让你家慢慢恢复元气。”“没想到被陈景明截胡了。”林晚愣住了。
原来父亲公司的扩张。背后有这样的隐情。“陈景明的父亲。”赵老的眼神变得冰冷。
“当年就是靠吞并你爷爷的产业发家的。”“他们陈家。”“欠你们林家两条命。
”林晚的呼吸急促起来。爷爷的 “意外事故”。难道不是意外?“我爷爷的死。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陈家有关?”赵老点头。“当年的证据被销毁了。
”“但我查了三十年。”“终于找到些线索。”他递给林晚一个 U 盘。
“这里面是陈家这些年的黑料。”“还有你父亲公司被恶意收购的证据。”“我救你。
”“是想让你自己报仇。”林晚握着 U 盘。指尖冰凉。报仇?她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怎么跟财大气粗的陈家斗?“我知道你现在很迷茫。”赵老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我可以给你资金。”“给你人脉。”“但路要你自己走。
”“你爷爷当年最看重你的设计天赋。”“他说过,真正的设计。”“是有灵魂的武器。
”林晚想起爷爷留下的那本设计笔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爷爷站在机床前。
手里拿着一枚造型奇特的金属徽章。“我该怎么做?”她抬起头。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光。
不再是柔弱的月光。而是燃烧的火焰。赵老笑了。“从最底层做起。
”“去陈氏集团旗下的加工厂。”“做一名流水线工人。”3陈氏集团的加工厂在郊区。
林晚穿着蓝色工装。站在流水线前。机械地重复着拧螺丝的动作。汗水顺着额角流下。
滴在油腻的传送带上。三个月前。她还是那个连矿泉水瓶都拧不开的林晚。现在。
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能精准地在三秒内拧好一颗螺丝。“林晚,发什么呆!
”线长的呵斥声在耳边炸响。林晚赶紧低下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线长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总是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女工。尤其对新来的林晚。
更是毫不掩饰。“今晚加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他走过时。
故意用胳膊蹭了蹭林晚的肩膀。林晚强忍着恶心。点了点头。她需要这份工作。
不仅因为薪水。更因为这里是陈氏集团的根基。赵老说。想要摧毁一座大厦。
就得先了解它的地基。晚上八点。流水线终于停了。林晚换好衣服。走向线长办公室。
门没关严。里面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的呻吟。林晚皱了皱眉。推开门。
看到线长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工。在办公桌上苟合。两人被突然打断。惊慌地分开。
线长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的!”林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让我来的。
”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刚才录下的画面。“这段视频要是发到公司群里。
”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说陈总会怎么处理?”线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知道陈氏集团最近在严查作风问题。一旦被曝光。工作肯定保不住。“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林晚收起手机。“我要进质检部。”线长愣住了。
质检部虽然也是基层。但比流水线轻松多了。还能接触到产品设计图。
“你……”“要么同意。”林晚转身就走。“要么等着身败名裂。”“等等!
”线长咬了咬牙。“我帮你办。”一周后。林晚如愿进入质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