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八年的搜救犬“英雄”,在我订婚宴上被未婚夫江峋的妹妹虐杀了。
它曾从废墟里刨出过三十多条人命,最后却被绑在柱子上,活活剥皮。
江峋的妹妹江莱抱着她的泰迪,一脸天真:“一只脏兮兮的土狗,死了就死了呗,
别影响我哥的心情。”我崩溃报警,江峋抱着我承诺,一定让江莱付出代价。
我以为他会站在我这边。直到他把我带到江莱面前,指着她怀里瑟瑟发抖的泰迪,
猛地将我推倒在地。“给它跪下道歉!你的狗吓到莱莱的宝贝了!”“不过是条畜生,
你非要为了它让莱莱不开心吗?”1订婚宴的音乐还在响,宾客的祝福声隔着门板,
模糊不清。我浑身的血像是凉透了,跪坐在英雄冰冷的尸体旁,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它是我从犬舍带回来的,胆子小,却最通人性。八年,一千多个日夜,它是我最忠诚的伙伴,
是我的家人,是救过三十多条人命的功勋犬。可现在,它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皮毛被整张剥下,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江峋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抱着英雄,
试图用自己身上的礼服盖住它血淋淋的身体。“晚晚,别怕,我来了。”他脱下西装外套,
将我和英雄一同裹住,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莱莱太不像话了!我已经报警了,这件事,
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我相信了他。我以为,他和我一样,将英雄视作家人。我以为,
他对我的爱,足以让他分清是非黑白。警察很快来了,带走了江莱,也带走了英雄的尸体。
江峋一直陪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反复承诺:“相信我,我绝不姑息。”可第二天,
江峋接我去了江家。江莱已经从警局回来了,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
抱着她那只叫“宝贝”的泰迪,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吃草莓。看见我,她没有丝毫愧疚,
反而翻了个白眼。“哥,你带这个晦气的女人回来干什么?我的订婚宴都被她搅黄了。
”江峋的母亲坐在一旁,优雅地喝着茶,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小峋,事情都过去了,
一只狗而已,闹得这么大,我们江家的脸还要不要了?”我看着这一家人,
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冰。“它不是一只狗,它叫英雄。”我一字一句,声音都在抖。
江莱怀里的泰迪突然冲我叫了两声。她立刻心疼地抱紧了小狗,委屈地看向江峋:“哥,
你看她,她好凶,吓到我的宝贝了!”下一秒,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得一个趔趄,
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我难以置信地抬头,对上江峋冰冷的双眼。“给它跪下道歉!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江峋指着江莱怀里那只瑟瑟发抖的泰迪,脸色阴沉得可怕。
“你的狗死了,但莱莱的宝贝被你吓到了。”“林晚,不过是条畜生,
你非要为了它让莱莱不开心吗?”畜生?这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直直插进我的心脏。
我看着江峋,这个我爱了五年,即将要托付一生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原来,
英雄的命,三十多条人命换来的功勋,都比不上他妹妹怀里一只泰迪的心情。“江峋,
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说,道歉!”他加重了语气,
眉宇间满是不耐烦,“晚晚,别不懂事,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还要结婚的。”结婚?
我笑了,眼泪终于决堤。我从地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江峋,这个婚,不结了。
”2江峋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提出分手。“林晚,你别闹了。”“就为了一条狗,
你要跟我分手?”他拧着眉,一副我无理取闹的样子,“你非要弄得这么难看吗?”“难看?
”我看着他,觉得可笑至极,“江峋,英雄是我的家人,江莱杀了它,
你让我给她的狗下跪道歉,你觉得难看的是我?”我的质问让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江莱在一旁添油加醋:“哥,你看她,就是给脸不要脸!一只土狗而已,值得吗?
我赔她钱不就行了!”“我赔你十万!够你再买一百条了!”我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江峋的母亲终于放下了茶杯,慢条斯理地开口:“林晚,我们江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莱莱年纪小,不懂事,你多担待。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往后你嫁进我们江家,
就是一家人,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一家人?我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的嘴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从始至终,没有一句对不起。有的只是轻描淡写的“不懂事”,
和高高在上的施舍。我转身就走,江峋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腕。“晚晚,你去哪?”“放手。
”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不放!你今天把话说清楚!”他固执地攥着我,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还比不上一条狗?”又是这句话。在他心里,
英雄永远只是一条狗,一个可以被随意取代的物件。我用力甩开他的手,
看着他因为我的抗拒而受伤的眼神,只觉得讽刺。“江峋,在你眼里,什么都可以明码标价,
是吗?”“那我们的感情呢?值多少钱?”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家。回到我们曾经的家,
属于英雄的东西还摆在原地。它的饭盆,它的玩具,它最喜欢趴着的旧毛毯。物是人非。
我打开电脑,为英雄建了一个线上的纪念馆,把它的照片,它的功勋,它救人的故事,
一点点放上去。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它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它是英雄。
可就在纪念馆上线的第二天,我再点进去的时候,整个页面都变了。
英雄所有的照片和资料都被清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它被虐杀的血腥照片,
每一张都清晰得残忍。照片下面,还有一行鲜红的大字。母狗配贱狗,天生一对。
我死死地盯着那行字,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我知道这是谁做的。我抓起手机,
拨通了江峋的电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江峋,你让江莱住手!”电话那头,
江峋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耐烦。“晚晚,又怎么了?”“她黑了英雄的纪念馆,
她把英雄被杀的照片……”我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那边沉默了几秒,
传来江峋轻描淡写的声音。“小孩子玩玩电脑而已,你至于吗?”“她已经知道错了,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那一刻,我心底最后一点希望,彻底熄灭了。3英雄的死讯,
很快在搜救队里传开了。我曾是搜救队的总教官,英雄是我亲手带出来的第一只功勋犬。
队里的每一个人,都把它当成自己的战友。“林队,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江莱,
必须付出代价!”“我们去查她,把她的黑料全挖出来,让她身败名裂!”队员们义愤填膺,
自发组织起来,为英雄,也为我讨个公道。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搜救员,有自己的人脉和渠道。
很快,关于江莱校园霸凌、私生活混乱的各种证据,雪片似的飞到了我的邮箱。
我看着那些证据,正准备交给律师,却接到了阿杰的电话。阿杰是队里最年轻,
也最冲动的一个。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林队……我爸……我爸被公司开除了,说他收受贿赂……”“我妈在医院的职位,
也被人顶了……”“林队,是江家干的,一定是他们!”我心头一紧,还没来得及安慰他,
另一个队员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林队,我老婆接到匿名威胁,说……说再管闲事,
就让我女儿在学校里消失……”一时间,所有参与调查的队员,都遭到了江家的疯狂报复。
江峋动用了他家族的势力,精准地扼住了每个人的命脉。我握着手机,手脚冰凉。我没想到,
江峋会狠到这个地步。他不仅不惩罚凶手,还要把所有试图寻求正义的人,都拖进地狱。
“都停下。”我在群里发了消息。“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查了。”“对不起,
是我连累了大家。”队员们没有回话,群里一片死寂。我知道他们不甘心,
可我不能再让他们为我冒险。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去了阿杰家。他家一片狼藉,
叔叔阿姨坐在沙发上,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我把一张银行卡塞到阿姨手里:“阿姨,
这里面有点钱,你们先拿着应急。”阿姨红着眼眶,把卡推了回来:“小林,
我们不能要你的钱。我们知道你也不容易。”就在这时,阿杰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电话挂断,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姐……我姐她……出车祸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送阿杰的姐姐去医院的路上,我给江峋打了最后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那头很吵,
似乎是在KTV。我听见江莱娇滴滴的声音:“哥,你快喝呀,别管那个扫把星的电话了。
”“江峋。”我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到可怕,“是你做的,对不对?”江峋沉默了。
那边的音乐声小了些,他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晚晚,我警告过你,不要逼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那些人,是你让他们多管闲事的。他们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害的。
”“你如果现在收手,来我这里,给我认个错,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挂了电话,
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心如死灰。我错了。我以为江峋只是被家人蒙蔽了双眼,
却没想过,他的心,本来就是黑的。最激进的那个队员叫李锐,是个退伍军人,性格刚直。
他没有家人,了无牵挂,也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江家抓住把柄的人。他私下里联系我,
说他有办法让江莱坐牢。我劝他不要冲动。可三天后,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请问是林晚女士吗?您的朋友李锐出车祸了,情况很严重。”我赶到医院时,
李锐刚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摇了摇头。“命保住了,
但是双腿……粉碎性骨折,以后恐怕都站不起来了。”我站在病床前,
看着李锐缠满绷带的双腿,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是他。一定是江峋。
为了保护他那个无法无天的妹妹,他要毁掉我身边所有的人。4李锐残废后,江峋突然变了。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发信息,打电话,字里行间充满了忏悔和痛苦。晚晚,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人,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我想当面跟你道歉,弥补我的过错。我一条都没有回。他的表演,我一个字都不信。
可他没有放弃,他找到了我的住处,每天等在楼下。风雨无阻。他甚至去求了搜救队的领导,
让他们来劝我。所有人都以为他浪子回头了。只有我知道,这不过是毒蛇在捕食前的伪装。
终于,他发来了最后一条信息。晚晚,我在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个仓库等你。
你如果还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就来见我。我查到了一些关于江莱的证据,或许能帮到你。
看到最后一句,我的心动摇了。不管是不是陷阱,
只要有一丝能为英雄和李锐讨回公道的机会,我都必须去。
我将地址发给了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告诉他们如果两小时后我没有消息,就立刻报警。然后,
我去了那个偏僻的仓库。仓库的铁门虚掩着,我推门进去,里面光线昏暗,空无一人。
“江峋?”我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的心头。我正要转身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我回头,看见李锐坐在轮椅上,被人从角落里推了出来。
他脸色苍白,嘴巴被胶带封着,看到我,拼命地摇头,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而推着他的人,是江峋的保镖。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局。我转身想跑,
仓库的大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砰”的一声关上,落了锁。紧接着,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秒钟后,仓库门被猛地撞开,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围住。
“不许动!警察!”我被两名警察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一个警察从我刚才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