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我当众播放了未婚夫林哲教唆前男友陈默出轨的录音。“玩玩而已，
她那种死板的女人，配不上你。”殊不知，我早就发现陈默的背叛，
而林哲的出现又完美的太过异常。他教陈默用假出轨测试我的忠诚，又暗示小三当众羞辱我。
我顺势分手，转头答应林哲的追求。今天，我笑着放出他炫耀阴谋的录音，
看着两个男人跪着求我原谅。“被你们爱过，才是我最大的耻辱。
”1.香槟塔折射着宴会厅刺目的水晶灯光，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食物热气，
还有底下宾客们压抑不住的、嗡嗡作响的窃窃私语。他们穿着光鲜亮丽，
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笑容，目光却像探针一样，时不时地扫向我——今晚的准新娘，苏晚。
还有站在我身边，一身剪裁完美白色礼服，笑得春风得意的林哲。似乎是察觉到我的目光，
林哲微微侧过头，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微醺。“晚晚，开心吗？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刻意营造的亲昵几乎要滴出水来。“我们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我抬眼看他，嘴角弯起一个练习过千百次、恰到好处的弧度，温婉又带着点新嫁娘的羞涩。
“嗯，开心。”说这话时，我的指尖一片冰凉，藏在宽大裙摆褶皱里，死死攥着的金属U盘，
硌得掌心生疼。开心？当然开心。这场精心策划的“订婚盛宴”，正是我为他林哲，
亲手搭建的审判台。2.半年前。我坐在陈默公寓的沙发里，面前的笔记本屏幕幽幽地亮着，
上面是几笔金额不大却去向诡异的转账记录，收款方是一个陌生的女性名字，
附带几张深夜酒吧的消费截图。日期，
恰好都是陈默告诉我他在“加班”或者“应酬”的时候。心一点点沉下去，
像坠入冰冷的海底。不是因为陈默可能的背叛，而是因为一种被愚弄的愤怒。
我调出公寓门口的监控回放。深夜，陈默的车停在楼下，副驾门打开，
一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孩跳下来，笑嘻嘻地凑近驾驶座，隔着车窗，两人姿态暧昧。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边缘，另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但我认得那身形，
认得那种刻意保持距离却又带着窥视感的姿态，是林哲。陈默所谓的“好兄弟”，
我大学时期的狂热追求者。他站在那里，像个幽灵，静静地看着陈默和那个女孩的短暂纠缠。
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画面太模糊，但那瞬间的感觉，
像一条冰冷的蛇滑过我的脊背。就在这时，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看了几秒，任由它执拗地响着，直到快要自动挂断，
才慢吞吞地划开接听。“喂？”“晚晚？”林哲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背景是舒缓的咖啡馆音乐，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能抚慰人心的温和。
“我刚好路过陈默公司附近，看到一家新开的甜品店，想到你好像提过喜欢这家的提拉米苏？
”“要不要出来坐坐？感觉你最近……好像心事重重的？”他的语气拿捏得极好，
是朋友间的关心，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沉默了两秒，开口时，
声音里的脆弱连我自己都信了。“嗯，好。谢谢你，林哲。我们待会见……”挂断电话，
我对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阴影，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那家新开的甜品店，
灯光是暧昧的暖黄色，空气里弥漫着焦糖和咖啡豆的甜腻香气。林哲坐在我对面，
点了一份招牌提拉米苏推到我面前，动作体贴入微。他穿着质地柔软的浅色衬衫，
袖口随意挽起，露出腕骨分明的手腕，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干净无害的气息。
“看你脸色不太好，”他微微倾身，眼神里盛满了真诚的担忧，“和陈默……吵架了？
”我垂下眼，用小勺无意识地戳着蛋糕上细腻的可可粉，声音低低的，带着强忍的委屈。
“我不知道……他最近很忙，总是很晚回来，电话也……”我适时地停顿，吸了吸鼻子，
没再说下去。林哲叹了口气，那叹息声绵长而沉重，充满了“感同身受”，他放柔了声音，
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晚晚，有些话，作为兄弟本不该说，
但看着你这样……我真的不忍心。”3.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眼神却锐利地捕捉着我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陈默他……有时候，就是太不成熟了。
男人嘛，偶尔……是会有一些‘逢场作戏’的心思，特别是面对诱惑的时候。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是因为陈默可能的“逢场作戏”，
而是林哲此刻话语里那赤裸裸的引导和暗示。他精准地戳中了我的“痛点”，
并试图将陈默的行为合理化，甚至……归咎于男人的本性？我抬起头，眼眶恰到好处地泛红，
茫然又脆弱地看着他。“逢场作戏？你是说……”林哲立刻摆手，
表情带着一丝“懊悔”的急切。“不不不，晚晚你别误会！
我只是觉得……可能他最近压力大，或者……或者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反应？
”他抛出这个荒谬的“测试论”，眼神却紧紧锁住我，。你知道的，有些男人就是犯贱，
总觉得外面的野花更香，非得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蠢透了，对吧？
但陈默他……有时候确实有点轴。”“测试？”我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用……别的女人来测试我的忠诚？”林哲话里的荒谬感几乎要冲破我的伪装。“唉，
”林哲又是一声叹息，身体靠回椅背，手指在桌面轻轻敲击着，节奏稳定得有些刻意。
“或许吧。男人有时候的脑回路，真的清奇得让人想打人。晚晚，你值得更好的，真的。
”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温柔得能溺死人。“比他更懂得珍惜你的人，大有人在。
”林哲最后那句话，像羽毛，轻轻拂过，又带着千钧的重量。我低下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用小勺挖起一小块提拉米苏送进嘴里。甜腻的奶油和浸透了咖啡酒的手指饼干在舌尖化开，
却尝不出丝毫味道，只有一股冰冷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监控画面里那个模糊的、带着窥伺和笑意的侧影，与眼前这张写满“真诚”和“心疼”的脸，
在我脑海中诡异地重叠。如果说，林哲是因爱而不得，导致产生的病态心理。那么，
陈默就是个想要用测试我来掩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这个事实的蠢货。他们两个，
我都不会放过！4.果不其然，自那天之后，林哲的“关心”变得密集而具体。
他像个最贴心的情报员，总能“无意中”透露陈默的行踪，
或是“不小心”说起看到陈默和某个女同事走得很近。他的电话和信息，
成了我“了解”陈默动向的唯一窗口，每一次“通风报信”，
都伴随着他恰到好处的愤怒和对我的深切同情。“晚晚，
我刚在‘迷迭香’酒吧门口看到陈默的车了！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我真想进去把他揪出来！
太不像话了！”电话那头，林哲的声音愤怒中夹杂着痛心疾首。
“是吗……”我的声音听起来飘忽而无力，带着被伤透后的麻木。只有我自己知道，
胸腔里翻涌的是何等冰冷的怒焰。迷迭香？据我所知，
这是林哲前天才“推荐”给陈默的“放松好去处”。“晚晚，你别难过！为了这种人不值得！
”林哲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义愤填膺。“他根本配不上你！你那么好，那么完美，
他陈默算什么东西？不过是运气好才……”他猛地刹住话头，仿佛意识到自己“失言”，
随即是更深的懊恼和歉意。“对不起晚晚，我太激动了。我只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怎么能这样糟蹋你的感情？”配不上？糟蹋？这些词从他林哲嘴里说出来，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我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一片空洞的平静。
“林哲，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没有你，我可能……一直都被蒙在鼓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林哲压抑着激动、带着某种隐秘期待的声音。“晚晚，
别这么说。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你受委屈。你需要的时候，我永远都在。
”那“永远都在”四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像一句郑重的承诺。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毫无表情的脸。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5.陈默公司的周年庆典酒会，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我穿着一件简洁的黑色礼服裙，
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像一抹沉默的影子，冷眼看着人群中心被簇拥着的陈默。他端着酒杯，
意气风发，谈笑风生，似乎早已把公寓里那个失魂落魄的未婚妻抛到了九霄云外。
林哲端着两杯香槟，穿过人群，精准地找到了我。“晚晚，你今天真美。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一种暧昧的亲昵感，“像黑夜里的星辰，独自闪耀。
”我接过酒杯，指尖冰凉，脸上却适时地浮现一丝微红和窘迫，微微侧过身，
避开了他过于炽热的目光。“谢谢。”我的声音细若蚊呐，可眼角的余光，
却牢牢锁定着陈默的方向，
以及他身边那个穿着亮片吊带红裙、妆容张扬的年轻女人——莉莉安，
林哲“介绍”给陈默的“新朋友”。林哲顺着我的目光瞥了一眼，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快得如同错觉。他再次靠近一步，温热的呼吸几乎拂过我的耳垂，声音带着蛊惑般的安抚。
“别在意，晚晚。有些人，注定只是过客。你的光芒，不需要靠任何人来衬托。
”他的话语像裹着蜜糖的毒药。就在这时，那个红裙女人，莉莉安，
像一只发现了猎物的火烈鸟，踩着细高跟，摇曳生姿地径直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她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挑衅和怜悯的笑容，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哟，
这位就是苏晚姐吧？”“久仰大名呢！陈总常提起你。”她故意停顿，
欣赏着我脸上瞬间褪去的血色，满意地看到我握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他说什么了？”林哲恰到好处地“沉声”追问，眉头紧锁，
一副为我打抱不平的护花使者模样。“哎呀，也没什么啦！
陈总就是开玩笑地说……说苏晚姐你吧，什么都好，就是太……太‘端庄’了？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眼神充满了恶意。“用他的原话说，是‘无趣得像块木头’，
一点风情都不懂，跟他完全不是一路人！”“所以咯，他让我平时多陪陪他，解解闷儿。
”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消失了，
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有好奇，有探究，
更多的是一种看戏的、毫不掩饰的怜悯。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血液冲上头顶，脸颊火烧火燎。
不是因为屈辱，而是因为愤怒，是对陈默的愚蠢，对林哲的阴毒，对眼前这拙劣戏码的恶心。
陈默终于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脸色一变，快步走了过来，带着一丝强装镇定的怒意。
“莉莉安！你胡说八道什么！”他伸手想去拉莉莉安，试图将她拽离这个旋涡中心。然而，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莉莉安手臂的前一秒，我动了。“啪！”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打破了宴会厅死寂的空气。我的手掌，带着积蓄了三个月的冰冷怒火，狠狠地、用尽全力地，
扇在了陈默的脸上！时间仿佛凝固了。陈默被打得头猛地偏向一边，
脸上瞬间浮起清晰的五指红痕。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茫然，
还有一丝被当众羞辱的暴怒。“苏晚！你疯了？！”6.莉莉安尖叫一声，躲到了陈默身后。
“疯？陈默，到底是谁疯了？”此时，我的目光没有看捂着脸、眼神震惊又愤怒的陈默，
也没有看躲在他身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模样的莉莉安。而是越过他们，
精准地钉在了几步开外的林哲脸上。他站在那里，手里还端着那杯香槟，
脸上的表情堪称精彩绝伦。最初是计划得逞的、隐秘的快意，但紧接着，
对上我冰冷刺骨、毫无波澜的眼神时，那快意瞬间冻结，碎裂，
化作一丝猝不及防的惊愕和……慌乱？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如此直接地看向他，
仿佛早已洞穿一切。只可惜，那丝慌乱稍纵即逝，他立刻切换回“担忧守护者”的模式，
眉头紧蹙，上前一步想靠近我。“晚晚，你别冲动……”“冲动？”我打断他，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像冰面裂开的一道细缝。目光重新落回陈默身上，
看着他那张曾经熟悉、此刻却只剩下愚蠢和可憎的脸。“陈默，我们完了。
”“就因为这个疯女人的几句话？！”陈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指着莉莉安，又惊又怒，
试图抓住我的手臂。“晚晚，她就是个神经病！她说的都是屁话！
我怎么可能……”“是不是屁话，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猛地抽回手，避开了他的触碰，
仿佛那是什么肮脏的东西。陈默被我眼里的冰冷刺得哑口无言。我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充满谎言的表演现场。身后，是陈默气急败坏的吼声，
莉莉安夸张的抽泣，还有林哲故作焦急的劝阻声，混杂在一起，像一场滑稽的背景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