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潜入顶级晚宴刺杀商界新贵沈砚舟，却撞见他在更衣室装炸弹。“任务X-7？
”他晃了晃引爆器，“巧了，我的系统也让我炸死你。
”我们同时扣动扳机——子弹在空气中凝滞。
系统提示音冰冷响起：错误：双S级清道夫禁止互杀。
---水晶吊灯将宴会厅映照得如同白昼，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槟的微醺气息，
混杂着女士们身上清雅的香水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低沉的谈笑声像是某种背景音，
在巨大的空间里嗡嗡回响。我端着一杯几乎未动的香槟，指尖冰凉，隔着薄薄的丝绸手套，
也能感觉到高脚杯的冷硬。裙摆扫过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没发出半点声响。
这里是沈砚舟的主场。沈氏集团的新任掌舵人，商界最耀眼也最神秘的新贵。他站在不远处，
被几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男人簇拥着，侧脸线条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冷硬。
他手里也端着一杯酒，偶尔与人碰杯，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淡笑，疏离又无可挑剔。
我的目标。视网膜前，淡蓝色的系统光幕无声展开，
冰冷的文字悬浮在沈砚舟的身影之上：目标：沈砚舟。任务等级：S。
执行时限：23:59:59前。执行要求：目标永久清除。数字在无情地跳动缩减。
“清道夫”凌夜，代号“夜枭”。这就是我。一个被冰冷系统绑定的猎杀者。沈砚舟，
是我今晚必须清除的障碍。我垂下眼睫，抿了一口杯中冰冷的液体，
让那微弱的涩意在舌尖蔓延，压下心底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任务就是任务，没有疑问，
没有犹豫。这身价值不菲的晚礼服，脸上精致的妆容，手腕上足以以假乱真的邀请函芯片，
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我优雅地侧身，避开一个端着托盘的侍者，
目光却精准地捕捉到沈砚舟微微侧头，对身边的助理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助理点头，
随即转身离开人群。机会。我放下酒杯，
指尖不经意地拂过裙摆下紧贴大腿的冰冷硬物——一把微型电磁脉冲手枪，
以及几枚微型爆破装置。它们是我沉默的伙伴。踩着细跟高跟鞋，
我步履从容地穿过衣冠楚楚的人群，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寻找休息室般的慵懒。
没人注意到我。我的伪装完美无瑕。靠近通往贵宾休息区的通道时，
一名穿着黑西装、身形高大的安保人员看似随意地挡在了入口前，眼神锐利地扫过我。
“女士，这边是私人区域。”他的声音平淡无波。我微微抬起手腕，
露出那枚镶嵌着细小钻石的手链，同时也是伪装极好的身份验证器。
一个极其细微的、常人无法察觉的电磁脉冲从手链发出，
瞬间扰乱了安保人员佩戴的微型耳麦通讯器。
他的眼神出现了一刹那的迷茫和信号干扰的滋滋杂音。“抱歉，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和不容置疑的优雅，
“沈先生刚才似乎示意我过来取点东西。”我的目光越过他，投向通道深处，
仿佛那里真的有人在等我。安保人员眼中的迷茫只持续了不到半秒，通讯恢复，
但我的姿态和话语已经留下了足够的暗示。他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请尽快，女士。
”“谢谢。”我颔首，步履未停，径直走了进去，
将那嗡嗡作响的宴会声浪隔绝在厚重的隔音门后。通道内光线柔和许多，铺着厚厚的地毯，
吸走了所有脚步声。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古龙水气味，是沈砚舟惯用的那种。
根据之前获取的建筑图纸，目标区域就在前方拐角后的第二个房间。我屏住呼吸，
指尖已经触碰到裙下隐藏的微型爆破装置的启动钮，只需要零点几秒，
就能无声无息地解决掉门锁。然而，
就在我即将拐过那个华丽的、装饰着鎏金藤蔓纹饰的墙角时，
前方那扇厚重的、雕花的红木门——正是我的目标房间——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有人！
我瞳孔骤然收缩，身体的本能反应远超思考。几乎是同一刹那，我猛地向后闪避，足尖发力，
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贴在了冰冷的墙壁凹陷处。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肋骨，一下，又一下。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一个身影敏捷地闪了出来，反手极其轻微地将门带上。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多余，
快得如同错觉。但那挺拔的身形，裁剪完美的深色西装，
还有那在昏暗光线下也清晰可辨的冷峻侧脸轮廓——沈砚舟！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
他应该在宴会厅的中心接受众人的恭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
缠绕而上。他出来做什么？他要去哪里？来不及细想，沈砚舟并未走向宴会厅方向，
反而朝着通道另一端，通往紧急疏散楼梯的侧门快步走去。他的步伐看似从容，但速度极快，
带着一种明确的、不容耽搁的目的性。机会！他离开了目标房间！这是天赐的良机！
潜入、安置、撤离，时间窗口稍纵即逝！没有任何犹豫，我像一道没有实体的烟，
从藏身处滑出，瞬间移动到那扇红木门前。指尖的微型解码器贴上智能锁感应区，
细微的电流声响起，复杂的密码在不到一秒内被暴力破解。
门锁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咔哒”轻响。我推门而入，反手将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反锁。
动作一气呵成。房间内一片漆黑，厚重的丝绒窗帘将外面的灯火完全隔绝。
只有门缝下透进走廊一丝微弱的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雪松古龙水味，
混杂着一种……极其细微、却让我神经瞬间绷紧的化学制剂气味！
那是高性能塑胶炸药特有的、近乎无味但训练有素的杀手能分辨出的气息！
我的夜视能力在黑暗中迅速适应。这是一间极其宽敞奢华的休息室兼更衣间。
巨大的穿衣镜反射着门缝透入的微光，映出我模糊的身影。
昂贵的西装、衬衫、领带整齐地挂在开放式衣架上。我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
目标不在床上，不在沙发……危险的气息来自——头顶！我猛地抬头！
只见巨大的水晶吊灯上方，通风口的金属百叶格栅已经被卸开了一半！
一个穿着黑色作战服、身形矫健的人影，正半跪在通风管道口边缘，一只手臂探在格栅内，
似乎正在安装什么东西！那身影背对着门口，专注于手头的工作，动作专业而迅捷。
不是沈砚舟！是谁？！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头顶！有人捷足先登？
还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我震惊的瞬间，
那个安装者似乎也察觉到了门口微光的变化和我瞬间屏住的呼吸。他猛地回头！光线太暗，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和一双在黑暗中骤然亮起、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
那眼神里没有惊慌，只有冰冷的警惕和杀机。几乎是条件反射，
我的右手已经从大腿外侧的暗袋中抽出了那把微型电磁脉冲手枪，冰冷的枪柄瞬间填满掌心，
枪口在抬起的瞬间已经稳稳指向通风口上方那个模糊的身影！动作快如闪电，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谁？！”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钢铁般的冷硬和不容置疑的威胁。
手指稳稳地搭在扳机上，全身肌肉紧绷，进入战斗状态。空气凝固了，
黑暗中只剩下两道同样冰冷、同样充满杀意的目光在无声地激烈碰撞。
通风口上方那个身影的动作也瞬间凝固。那双锐利的眼睛死死锁定我，
以及我手中那在微弱光线下泛着幽蓝金属光泽的枪口。时间仿佛被拉长，
每一秒都沉重得令人窒息。他缓缓地、极其小心地将探在通风口内的手臂抽了出来，
手中赫然握着一个闪烁着细小红色指示灯的微型引爆器！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黑暗模糊了他的表情，但那目光中的审视和某种……奇异的了然，却穿透了黑暗。然后，
一个低沉、平稳、带着一丝金属般冷感的男声打破了死寂，
清晰地敲击在我的耳膜上：“任务X-7？”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停止了跳动！X-7！
那是我刚刚完成、甚至还没来得及向系统提交最终确认的上一个猎杀任务！
一个高度机密、理论上绝不可能被任何人知晓的代号！他怎么会知道？！
巨大的震惊如同冰水当头浇下，握着枪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视网膜前的系统光幕似乎也感应到了这剧烈的精神波动，边缘泛起一层微不可察的红色涟漪。
我死死盯着那个身影，喉咙发紧，声音像是从冰缝里挤出来：“你究竟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黑暗中的身影似乎微微晃动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嗤笑。
他那只握着微型引爆器的手，随意地、甚至带着点漫不经心地在空中轻轻晃了晃。
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划出几道短暂的光弧。“真巧。”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我的系统，也刚刚下达了指令。”他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目标，凌夜。任务等级，S。时限，今晚。”凌夜！
我的名字！我的真实代号！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寒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