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的时间是如何定的

小满的时间是如何定的

作者: 明途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明途的《小满的时间是如何定的》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第一章:生锈的闹钟林小满第三次把扫码枪怼到薯片袋上收银台的铁皮抽屉又发出“咔嗒”一声轻那是台用了十年的旧收银抽屉滑轨早磨秃每次开合都像在喘粗她低头看了眼腕表——晚上九点四十五距离下班还有十五分超市玻璃门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打把“特价鸡蛋”的海报吹得哗哗最后一位顾客拎着塑料袋走出去保安老张隔着货架喊:“小锁门了”“来”她应指尖在收银系统上敲下“...

2025-07-26 11:03:10

第一章:生锈的闹钟林小满第三次把扫码枪怼到薯片袋上时,

收银台的铁皮抽屉又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那是台用了十年的旧收银机,

抽屉滑轨早磨秃了,每次开合都像在喘粗气。她低头看了眼腕表——晚上九点四十五分,

距离下班还有十五分钟。超市玻璃门外,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打旋,

把“特价鸡蛋”的海报吹得哗哗响。最后一位顾客拎着塑料袋走出去时,

保安老张隔着货架喊:“小满,锁门了啊。”“来了。”她应着,

指尖在收银系统上敲下“结束营业”。屏幕暗下去的瞬间,

墙角的旧挂钟突然“铛”地敲了十下,震得她肩膀一抖。那钟是超市老板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指针总比实际时间慢半小时,却没人舍得扔——老板说,“慢半拍,日子才过得稳当”。

换好外套走出超市,冷风吹得她缩起脖子。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视频请求。

林小满靠在路灯杆上接起,屏幕里立刻跳出母亲裹着厚围巾的脸:“今天发工资了没?

你弟下个月结婚,彩礼还差两万呢。”“妈,”她呵出一团白气,“这个月绩效被扣了,

只发了三千二。”“扣了?又扣了?”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你就不能机灵点?

跟你说过多少回,少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搭话,上次那个偷牙膏的老太太,你非得当众拦着,

现在好了吧?”小满把冻得发红的手指塞进袖口:“知道了。”“知道有什么用?

”母亲的声音透过听筒刺过来,“你弟这婚要是黄了,我跟你爸就没脸在村里待了。

你爸今天去山上摘野核桃,摔了一跤,现在还躺在床上……”“他怎么样?

”小满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能怎么样?没钱去医院,就在家躺着呗。”母亲顿了顿,

语气软了些,“小满,妈知道你难,但你弟就这一次……”“我想想办法。”小满打断她,

挂电话时,听见听筒那头传来父亲压抑的咳嗽声。她站在超市门口的台阶上,

望着对面巷口那盏昏黄的路灯。巷子里藏着一排老房子,最深处的那家挂着块褪色的木牌,

上面用红漆写着“陈记钟表铺”。三个月前,她路过时看见铺子里亮着灯,

一个老头正趴在柜台上修表,放大镜卡在鼻梁上,像只专注的老蜜蜂。现在那盏灯还亮着。

小满咬了咬下唇,转身走进巷子。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黑,两侧的墙根处长着青苔,

空气里飘着一股旧木头和机油混合的味道。钟表铺的门虚掩着,玻璃柜台上摆着几十只钟表,

有的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有的在“咔哒咔哒”地追赶时间。“老人家。”她推开门时,

老头正用镊子夹着一枚齿轮,手背上的青筋像老树根一样盘虬。陈望抬起头,

放大镜滑到鼻尖:“买表?”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像是被钟表的齿轮磨过。“不是,

”小满从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您能修这个吗?”那是个巴掌大的闹钟,

塑料外壳黄得发脆,指针卡在十二点零三分,背面的电池仓锈得粘成一团。

这是她十岁生日时,父亲用三斤核桃换的——那时父亲还没瘫在炕上,

还会扛着她在田埂上跑,笑声比闹钟还响。陈望接过闹钟,翻来覆去看了看:“零件锈死了,

修起来费劲。”“多少钱都行。”小满的声音有点发紧,“我……我急着用。”老头没抬头,

从抽屉里摸出螺丝刀:“明天这个点来取。”“能快点吗?”小满的指甲掐进掌心,

“我后天要带它回老家。”陈望顿了顿,抬眼打量她。眼前的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帆布鞋的鞋边开了胶,眼里却亮得很,像被阳光照到的玻璃碴。

他指了指墙角的小板凳:“坐着等吧。”第二章:齿轮与核桃修闹钟比陈望想的更麻烦。

他用酒精泡了半小时电池仓,锈迹才勉强剥落,里面的弹簧已经断成两截。

他从一个标着“废弃零件”的铁盒里翻找,终于找到枚尺寸差不多的黄铜弹簧,捏在手里时,

指尖微微发颤——十年前,他的手抖得没这么厉害。“您修表多少年了?

”小满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他把齿轮一个个拆下来,排列得像列队的士兵。“四十年。

”陈望往齿轮上抹着机油,“从十八岁进钟表厂,到现在。”“那您一定很懂时间吧?

”老头笑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朵菊花:“时间哪需要懂?它就像这齿轮,转着转着,

该卡壳的总会卡壳,该咬合的总会遇上。”他顿了顿,“你这闹钟,是有念想?

”小满的手指绞着帆布包的带子:“我爸……他以前总说,这闹钟走得准,就像日子,

只要不停,总会好起来的。”陈望没接话,把修好的弹簧装回去,又用镊子夹起分针。

台灯的光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映出头顶一小块秃斑。小满突然发现,

他的左手小指缺了一截,断口处结着厚厚的茧。“您的手……”“哦,

”陈望瞥了眼自己的手,像说别人的事,“三十年前,厂里车床出故障,卷进去半根手指。

”他放下镊子,往茶杯里续了点热水,“那时候我儿子刚上小学,总哭着要我给他修玩具车。

后来他长大了,说我满手机油味,丢人。”小满没说话。她想起自己十七岁那年,

父亲背着一筐红薯去镇上卖,换了件印着小熊的棉袄给她。她嫌棉袄土气,塞进衣柜最底层,

直到去年回家,才在母亲翻出来的旧物里看见——棉袄的领口磨出了毛边,针脚歪歪扭扭,

像父亲笨拙的爱。“咔哒。”陈望把最后一个齿轮装回去,拧上后盖,“试试。

”小满按了按闹铃键,清脆的“叮铃”声突然响起,像颗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她的眼眶一下子热了,赶紧别过头,假装看玻璃柜里的表。“多少钱?

”陈望摆摆手:“不值当要钱。”“那怎么行。”小满掏出钱包,

里面只有三张皱巴巴的十块,“我就这些了,不够的话……”“够了。

”老头从抽屉里抽出个牛皮纸信封,塞进她手里,“这个也拿着。”信封里是一沓零钱,

最大的面额是二十,还有几张五块、一块的,加起来正好两千。小满愣住了:“我不能要。

”“不是给你的。”陈望重新拿起放大镜,声音轻得像叹息,“是给那只闹钟的。

它走了这么多年,该换身新衣裳了。”他顿了顿,“你爸……需要的话,让他好好治病。

”小满捏着信封,指腹触到那些带着体温的零钱,

突然想起超市收银台的抽屉——每次她偷偷把自己的硬币塞进顾客的找零里时,

抽屉总会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响。“谢谢您。”她把闹钟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团温暖的光,

“我会还您的。”“不用还。”陈望的目光落在柜台上的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学士服,笑得比阳光还刺眼,“要是真想还,就帮我个忙。

”他从玻璃柜里拿出个相框,

里面是张泛黄的黑白照:一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站在钟表厂门口,

手里举着一块刚修好的怀表,嘴角扬得很高。“这是我徒弟,叫李建国,三十年前走丢了。

”陈望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他总说,要开家比我大十倍的钟表铺。你要是在别处看到他,

告诉他,我这铺子还留着他的位置。”小满把照片看了又看,郑重地点头:“我记住了。

”第三章:转动的指针回老家的大巴车晃悠了六个小时。小满抱着闹钟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窗外的白杨树从稀疏变成茂密——越靠近村子,树越高,风里的味道越熟悉,

混着秸秆和炊烟的香。车到站时,母亲正蹲在路边啃红薯,看见她下车,

赶紧把红薯塞进兜里,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钱凑够了?”“嗯。”小满把信封递过去,

“先带爸去医院。”母亲数钱时,手指抖得厉害,

数到第三遍才抬头:“这钱……”“我攒的。”小满避开母亲的目光,把闹钟放在行李上,

“爸看到这个,肯定高兴。”家里的土坯房还是老样子,墙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麦秸。

父亲躺在里屋的炕上,盖着打了补丁的棉被,听见动静,费力地转过头:“小满回来了?

”他的声音像漏风的风箱,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口气。“爸,你看我带啥了。

”小满把闹钟放在炕头,拧上发条。“叮铃铃”的响声里,父亲的眼睛突然亮了,

像蒙尘的星星被擦了擦。“这……这是……”“您以前给我买的闹钟,修好了。

”小满帮他掖了掖被角,“医生说您得去县里住院,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父亲的嘴唇动了动,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滑进枕头:“爸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小满握住他的手,那只手曾经能扛起一百斤的麻袋,现在瘦得只剩下骨头,

“等您好了,还教我种玉米。”母亲在门口抹了把脸,

进来时眼睛红红的:“我去叫你王叔套车,明天一早就去县里。”那天晚上,

小满躺在自己的旧床上,听着炕头的闹钟“咔哒咔哒”地走。窗外的月光落在墙上,

照出她小时候画的身高线,最高的那条停在一米五——那是她离开家的那年,

以为到了城里就能长到一米六,就能把父母接去住楼房。可现在她还是只有一米五八,

还在超市里对着收银机发呆,连父亲的医药费都要靠一个陌生老头帮忙。凌晨三点,

闹钟突然响了。小满爬起来关掉它,却再也睡不着。她摸出手机,

通讯录里有个名字叫“张哥”,是超市的供货商,上个月在仓库卸货时,

偷偷塞给她一张名片:“想挣钱的话,打这个电话。”她盯着那个号码看了三分钟,

按下了拨号键。第四章:走快的表张哥说的“挣钱”,是帮他往超市的临期牛奶里换标签。

“就改改日期,没人看得出来。”他在电话里笑得油腻,“一次给你五百,干不干?

”小满站在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父亲刚做完检查,账单上的数字像条毒蛇。

护士第三次来催费时,母亲的脸色比墙上的白瓷砖还白。“干。”她说。

第一次换标签是在超市仓库,晚上十点,张哥给了她一沓新标签和一瓶胶水。

仓库里堆着几十箱牛奶,箱子上的生产日期印着“三个月前”。小满蹲在箱子前,

手指抖得撕不开标签,胶水蹭在手心,黏得像抹不开的愧疚。“快点,保安要巡逻了。

”张哥在门口抽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小满咬咬牙,把新标签贴上去。

旧日期被盖住的瞬间,她仿佛听见“咔哒”一声——像陈望修闹钟时,齿轮卡壳的声音。

拿到五百块时,她把钱攥得发烫,转身就往医院跑。母亲正在给父亲擦脸,

看见她递过来的钱,眉头皱了皱:“哪来的?”“超市发的奖金。”小满低下头,

不敢看母亲的眼睛。那天下午,她去钟表铺还信封。陈望正在修一只瑞士怀表,

表盘上的珐琅彩画着日内瓦湖。“老人家,上次的钱……”“说了不用还。”老头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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