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系统逼我骂抄袭狗防盗窗把夜色割得支离破碎，就像我那点可怜的勇气，被撕成了渣渣。
电脑屏幕上 "全网订阅破千万" 的弹窗闪得刺眼，我苏悦，
一个连买瓶水都要在便利店门口徘徊十分钟的社恐，
此刻正被架在火上烤 —— 指尖悬在 "确认直播" 按钮上三分钟，
汗都浸湿了卫衣袖口。"悦姐！平台总监就在楼下堵着！
" 编辑小周的哭腔能穿透三层门板，"再不开播，
' 年度作者 ' 奖杯就真要给李梅那个抄袭犯了！"李梅！
那个把我《深渊回响》男主改成恋爱脑，
还敢在采访里舔着脸说 "躲在键盘后都是见光死" 的贱人！上周她晒的精修照里，
居然戴着我高中丢的蝴蝶发卡 —— 那是我爸捐给福利院的旧物，她三番五次抢过去，
就为了向我炫耀。我抓起抱枕往头上捂，想把全世界的噪音都隔开。突然，
脑子里炸响一道甜得发腻的电子音：叮咚！社牛系统绑定成功！宿主苏悦，
你的社恐已威胁生存 —— 勇敢社交，解锁神秘大奖！台灯晃了晃，
暖光把我的影子拉得扭曲。"谁？！" 我嗓子发紧，像被砂纸磨过。
新手任务：接李梅的视频电话，对她说 "你的抄袭水平不如我家猫抓的草稿"。
限时十分钟，失败惩罚 —— 删除所有存稿！我心脏骤停！
屏幕右下角云同步的图标还在转，那是我三年敲出来的三百万字，
是我弟顾明化疗时还念叨着 "姐你要好好写" 的精神支柱！系统突然播放一段录音，
顾明化疗时的喘息声刺得我耳膜疼："姐，存稿没了能再写，你总躲着，
我做的系统就白瞎了......" 紧接着，
屏幕跳出三年前我躲在便利店哭的监控不用问，肯定是顾明偷拍的，
配文："买瓶水都要鼓足勇气的你，真让人心疼。"惩罚升级：每延迟一分钟，
播放一段顾明的担忧录音哦～"操！" 我盯着屏幕，李梅的视频请求恰好亮起。
接通瞬间，她故意把镜头怼到下巴，假睫毛上的亮片晃得我眼晕："苏悦，
还记得这蝴蝶发卡吗？你爸捐的，我抢了三次才到手 —— 你不要的东西，我抢都费劲呢。
"系统弹幕疯狂刷屏：她在嫉妒你！包括顾明的关注！怼她！
说她改的结局不如小学生作文！我攥紧卫衣绳，绳结勒得下巴生疼，
终于嘶吼出声："你的抄袭水平...... 不如我家猫抓的草稿。
"李梅的假笑瞬间僵住："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你把男主写成恋爱脑，
" 我瞥见她身后书架上贴着 "原创" 标签的《深渊回响》，突然就不怕了，
"还不如我家猫踩出来的剧情有张力。"奖励 "毒舌 buff" 持续五分钟！
李梅气得脸都绿了，镜头晃了晃 —— 我清楚看见她电脑屏幕上的文档，
是我还没发布的新章节！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抓起桌上的实体书怼向镜头："《深渊回响》第 178 页第三段，男主为什么黑化？
"她愣住了。"因为女主偷了他的研究数据。" 我翻到那页，指尖划过自己的字迹，
"这些细节你抄的时候怎么不一起偷？还是智商不够？"通话 "啪" 地被挂断。
我瘫回椅子，手心全是汗。系统的电子音带着笑意：奖励 "防怼光环"24 小时！
现在没人能对你说重话啦～窗外车灯闪过，平台采访车正驶离。我刚松口气，
突然被刺耳的警报吓一哆嗦：警告！检测到陌生设备接入 Wi-Fi，
IP：对面 302 室！对面三楼亮着灯，窗帘没拉严。月光下，
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举着望远镜，胸前工作证写着：市精神病院，顾言。我们四目相对，
他突然举起块纸板，黑笔字在夜色里格外刺眼："我知道系统的秘密。"冷风钻过窗缝，
我攥着窗帘的手指发白。手机震动，小周发来截图：李梅发了直播预告，
封面是我三年前被偷拍的模糊照片，配文 "揭秘顶流作家不敢露面的真相"。
主线任务：24 小时内查清顾言身份，奖励 "真相滤镜"看穿谎言。
失败惩罚 —— 李梅获得小说改编权！我盯着 "改编权" 三个字，
突然想起上周在便利店听到的话。张叔的孙子张浩刷视频时，
屏幕里顾言说："有些精神疾病，是因为藏了太多秘密。" 镜头扫过他的办公桌，
角落摆着我的小说，书脊贴满便利贴。系统的音乐突然变尖："宿主，你有没有想过，
为什么是你？"手机又震，陌生短信来自 "顾言"："别相信系统，它在骗你。
"我看着屏幕上李梅的直播倒计时，红色数字像炸弹一样跳。键盘突然弹出新文档，
光标闪烁着催促我。系统的声音温柔得像叹息："该做选择了哦。
"倒计时跳到 10 秒时，我看向窗帘缝隙 —— 顾言的身影又出现在窗口，静静站着，
像个等待答案的幽灵。深吸一口气，我按下了直播 "确认" 键。系统欢呼：宿主，
你迈出第一步啦！但我没听见。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像擂鼓一样震响。直播画面亮起，
我看见自己苍白的脸、乱蓬蓬的头发，还有因为恐惧瞪圆的眼睛。
弹幕疯狂涌进来："丑死了！"" 装什么清高！""李梅快来！"喉咙像被堵住，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系统提示：顾言正在观看，心率 120 次 / 分钟。
他为什么紧张？"不敢说话了？" 李梅的连麦请求弹出，声音得意洋洋，
"你就是躲在屏幕后的胆小鬼！"我攥紧手里的猫罐头，冰凉的边缘硌得手心疼。
系统狂刷：怼她！用你最狠的话！但我没听。我看着李梅那张得意脸，
突然笑了 —— 不是假笑，是种解脱，又带点疯狂的释然。"李梅，" 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传进麦克风，"你知道我小说里的反派，最后都怎么样了吗？"她愣住了。
"他们都以为自己赢了，" 我缓缓站起，举起手里的猫罐头，"直到被自己偷来的东西，
活活砸死。"说完，我关掉了直播。不是害怕，是因为顾言的窗口突然亮起手机屏幕，
上面似乎写着什么。宿主！你在干什么！系统尖叫。我抓起外套拉开房门，
小周吓了一跳："姐？去哪？""便利店，" 我看着电梯数字，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
"买猫罐头。"电梯门打开，我看见自己的倒影 —— 还是那副社恐的样子，
但背挺得笔直。也许系统在骗我，也许顾言在骗我。但至少现在，我想自己走一步。
电梯下行的数字像在倒数。口袋里，顾言的短信停在最后一句："它在找下一个宿主，
别成为猎物。"便利店的暖黄灯光在前方亮起。我知道，有些事躲不掉了。
就像我写过的所有故事，主角最终都会走向战场，无论多害怕。我的战场，终于来了。
2 便利店的惊天秘密"张叔，来罐金枪鱼猫罐头。" 我把钱拍在收银台，指尖还在抖。
张叔的手指在收银机上顿了顿，扫码枪 "滴" 地响了一声。他没看我，
声音闷在口罩里："顾医生啊，挺好的年轻人，就是...... 有点怪。""顾言？
" 我假装随口问，"他怎么怪了？"货架后钻出个穿校服的少年，是张叔的孙子张浩。
他叼着棒棒糖，手机屏幕正放着顾言的采访："顾医生说 ' 系统是双刃剑 '，
上周我还见他跟李梅吵架呢！""张浩！" 张叔突然咳嗽，狠狠瞪了孙子一眼，
"小孩子别乱说话！"发现关键线索！张浩手机里有顾言弟弟的照片！系统突然提示。
我瞥向屏幕，采访角落的办公桌上，相框里的少年笑得露出虎牙，
左手虎口有道疤 —— 和顾言、甚至我小说男主的疤痕一模一样。"他弟弟？
" 我指尖摸向口袋里的手机。"早就没了。" 张叔突然打断，把找零拍在柜台上，
硬币蹦了又落，"三年前车祸，跟你那本《深渊回响》里写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脏像被冰水浇透！《深渊回响》里，
在雨夜被闯红灯的货车撞死 —— 货车车牌号、少年口袋里的草稿、路边忽明忽暗的路灯，
全和张浩手机里的新闻对上了。紧急任务！一小时内删除手机里与顾言弟弟相关的内容，
奖励 "真相滤镜"看穿谎言。失败惩罚：公开你三年前的车祸报案记录！
"什么报案记录？" 我失声追问，后颈汗毛全竖起来。张浩嗤笑一声："苏姐你不知道？
当年撞死人的司机，跟你一个姓呢。" 他调出泛黄的新闻，
标题刺得眼疼 ——《苏氏集团千金肇事逃逸，受害者系美院高材生》。
照片上的女孩戴着墨镜，但那身校服，和我高中时穿的一模一样。"张浩！
" 张叔猛地抢过手机，脸色铁青。原来宿主才是真凶！怪不得不敢见人呢！系统狂笑。
我攥着罐头后退，撞到货架，泡面盒哗啦啦掉下来。
大三那年痛经卧床的记忆突然翻涌 —— 顾言在论坛教我煮红糖姜茶，
说 "我弟弟也怕疼，每次都要放三块糖"。原来他早就知道是我。"丫头，你没事吧？
" 张叔扶着我的胳膊，掌心老茧蹭得皮肤发麻。他的手机从围裙滑出来，
屏幕亮着 —— 和顾言的聊天记录："她好像想起什么了，要不要启动备用方案？
"备用方案？我甩开他的手，罐头掉在地上滚到货架底。
系统的电流声变成冰冷的机械音："放弃挣扎吧，你逃不掉的。"便利店门被推开，
冷风卷着雨水灌进来。顾言站在门口，白大褂沾着泥点，金丝眼镜蒙着水雾。他看到我，
突然笑了，像冰面裂开的缝："苏悦，我在等你。"张浩躲到货架后，偷偷举着手机录像。
我这才发现，他书包上挂着美院校徽，刻着 "顾明" 两个字。顾明。顾言的弟弟。
"你想怎么样？" 我的声音抖得像蛛网，
系统却播放起舒缓音乐："完成任务就能获得豁免权哦～""跟我来。
" 顾言转身走进雨里，白大褂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有些东西，该还给你了。
"我捡起罐头，金属表面映出惨白的脸。张叔突然塞给我把伞，
伞柄上刻着个 "顾" 字 —— 是顾明父亲生前的物件。
他掌心的老茧蹭过我手腕的疤痕和顾明同款，
声音发哑："当年我跟你叔顾明父亲在工厂扛钢管，
他总说 ' 我家小明跟苏家丫头一样，都怕生 '。" 他指了指罐头滚进去的货架底，
"那底下的 U 盘，是顾明出事前三天托我藏的，说 ' 要是我没回来，
就让苏悦知道真相 '。"禁止触碰！那是病毒！系统尖叫。雨越下越大，
砸在伞面上噼啪响。路过公交站时，
广告牌上李梅举着我的小说哭诉："原创作者就该站出来，躲在背后的都是小偷！
""她在说她自己。" 顾言突然停下，雨水顺着眼镜滑落，"顾明的电脑里，
有她偷稿的证据。"警报！李梅正在赶往精神病院！她要销毁证据！
我攥紧口袋里的 U 盘，金属外壳刻着只小猫 —— 和我家猫长得一模一样。
顾明怎么会知道我养猫？精神病院的铁门在雨雾里像头沉默的巨兽。顾言刷开电子锁时，
我注意到指纹解锁器上贴着卡通创可贴，图案是《深渊回响》里的男主。"顾明贴的。
" 他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他说这样你就不会害怕这里了。
"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和雨水的味道。顾言的办公室在尽头，门牌上贴着便利贴，
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姐姐的书在这里哦～"推开门的瞬间，我差点窒息。
中时在文学社低头看书的侧脸、大学时在图书馆的偷拍背影、上周在便利店买猫罐头的侧影。
最中间的照片上，顾明站在我身后，举着我的小说，笑得像偷到糖的孩子。"他跟踪我？
" 我退到门边，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顾言从抽屉里拿出个日记本，
封面是我小说的插画："他只是想告诉你，你不是一个人。"日记里夹着张车票，
目的地是我的签售会，日期是三年前的车祸当天。下面写着："终于能见到姐姐了，
要把新画的插画给她看。"3 医院里的致命针管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惨白的脸上，
"顾明" 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针。张叔站在旁边，呼噜声停了，
便利店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这...... 可能是张浩那小子搞的恶作剧，
他总爱用顾明的旧手机发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张叔抓着后脑勺的白发。我点开短信详情，
发送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七分 —— 正是顾言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刻。
系统解绑后残留的电流杂音还在耳膜震荡。我突然想起顾明日记里夹着的 SIM 卡，
号码和发件人完全一致。"张叔，"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顾明的手机，
是不是在你这儿？"货架后的卷帘门突然 "哐当" 响了一声，
张浩抱着篮球探出头："苏姐你咋还没走？
我爷说你不敢去医院......" 他的目光扫过手机屏幕，突然卡壳了，
"我、我没发这条短信！"系统残留的电流突然尖锐起来。我盯着少年泛红的耳根，
想起顾明日记里的话："张浩总爱偷拿我的手机玩，
说要帮我给 ' 深渊 ' 姐姐发私信。"便利店的玻璃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
我抓起桌上的牛奶杯，指尖的温度比杯壁还烫。张叔突然按住我的手腕，
他掌心的老茧蹭过我虎口的疤痕 —— 和顾言兄弟俩的疤痕在同个位置。"丫头，
别去医院。"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顾言的同事刚才来电话，说李梅在警局翻供了，
说你才是主谋。"手机震动，是条彩信，发件人还是顾明。照片里是间病房，
顾言躺在病床上，床头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角落有只手，戴着和李梅同款的银戒指，
正往输液管里注射什么。"我靠！" 我把牛奶杯往桌上一墩，豆浆洒了半杯。
社恐的本能尖叫着让我逃跑，
但顾言替我挡刀时的眼神在眼前炸开 —— 像顾明日记里夹着的日落照，温柔得能溺死人。
张浩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个泛黄的信封："这是顾明车祸前托我交给你的，他说要是见不到你，
就把这个塞进你家信箱。"信封上的字迹歪歪扭扭，邮票盖着三年前的邮戳。我拆开时，
系统的电流声彻底消失了，只有信纸窸窣的响动。里面是张插画，
画的是我小说里的场景：主角站在人群里，周围的人脸都是模糊的，只有她手里的书发出光。
角落写着："送给姐姐，希望你有天能站在光里。""他总说你写的主角像他自己。
" 张浩蹲在地上，手指抠着篮球纹路，"顾明也有社交恐惧，每次在画室待超过八小时，
就会浑身发抖。"我突然想起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让我去便利店跟张叔唠嗑，
当时系统疯狂提示的话术。顾明日记里贴着张泛黄的便利贴，
①先夸 "今天的关东煮比昨天香"具体细节比 "天气好" 更安全；②等他回应后，
东煮汤喝"用宠物当安全话题；③最后自然提需求比如 "能帮我留份海带结吗"。
张叔把雨衣往我怀里一塞："去吧，医院那边我打过电话了，顾言的主治医生是我老战友。
" 他顿了顿，从收银台底下摸出个保温桶，"给顾言带的排骨汤，他小时候最爱喝这个。
"雨又开始下了，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脸上。我踩着水洼往医院跑时，手机又震了一下，
还是顾明发来的："她在护士站，穿粉色制服。"住院部的走廊亮得晃眼，
消毒水的味道里混着淡淡的香水味 —— 和李梅身上的味道一样。
我攥着保温桶拐进护士站，穿粉色制服的护士正低头写记录，银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请问顾言在哪个病房？" 我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却没像往常一样躲开她的目光。
护士抬头时，我看到她胸牌上的名字：李雪。和李梅只差一个字。她的笑容突然僵硬，
手往身后藏了藏，那里有个和照片里一样的针管。"307 病房。
" 她的指甲涂着正红色，划过病历本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不过病人还在昏迷，
家属不能探视。"系统解绑后留下的空白里，突然响起顾明的声音，
清晰得像在耳边："她袖口有碘伏渍，刚碰过输液管。
"我突然想起顾明日记里的细节：他姐姐李梅有个双胞胎妹妹，在精神病院当护士，
因为给病人投毒被开除过。冷汗瞬间浸透了雨衣，我抓起桌上的热水壶就往她身后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