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间烟火全文阅读

尘间烟火全文阅读

作者: 铁兔

奇幻玄幻连载

金牌作家“铁兔”的奇幻玄《尘间烟火全文阅读》作品已完主人公:苏清媛林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忘川河的千年如一日地流幽绿的磷光倒映着两岸永不凋零的彼岸河面一艘流线型的黑色游艇正划破沉寂的水艇尾拖曳出长长的、翻滚着幽蓝火焰的浪游艇甲板林澈慵懒地陷在昂贵的、据说是用“梦魇蛛丝”编织的躺椅指尖捏着一杯剔透的“忘忧露”——地府最顶级的佳一杯足以抵得上寻常鬼魂十年的供奉香他身边一只皮毛如雪、蓬松尾巴优雅盘绕的九尾正用小爪子扒拉着一个镶嵌着幽魂水晶的食...

2025-07-26 09:19:05

1忘川河的水,千年如一日地流淌,幽绿的磷光倒映着两岸永不凋零的彼岸花。河面上,

一艘流线型的黑色游艇正划破沉寂的水面,艇尾拖曳出长长的、翻滚着幽蓝火焰的浪花。

游艇甲板上,林澈慵懒地陷在昂贵的、据说是用“梦魇蛛丝”编织的躺椅里,

指尖捏着一杯剔透的“忘忧露”——地府最顶级的佳酿,

一杯足以抵得上寻常鬼魂十年的供奉香火。

他身边一只皮毛如雪、蓬松尾巴优雅盘绕的九尾狐,

正用小爪子扒拉着一个镶嵌着幽魂水晶的食盆,里面是切得极薄的“月光鲷鱼”刺身。

这狐狸,名唤“雪影”,是林澈在地府最大的奢侈品消费之一,日常开销比他自己的还大。

“先生,这是本次游艇租赁的费用清单,以及雪影小姐的特别护理套餐费用。

”一个面色青灰、穿着笔挺制服的新鬼侍者,恭敬地递上一张烫着暗金花纹的黑色账单。

他显然刚来不久,脖颈处尚未完全褪去的尸斑在幽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林澈眼皮都没抬,

接过账单,扫了一眼上面那一长串令人麻木的零。七百三十万冥币?他嘴角扯了扯,

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同样烫着金边的黑卡——冥府至尊VIP信用卡。指尖凝聚一丝阴气,

在账单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挥霍无度的麻木。签完字,

他随手将卡丢在旁边的水晶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无意识地投向远处雾气笼罩的河岸,

思绪却飘回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冰冷刺骨的地方。他记得殡仪馆冷柜的金属触感,

记得消毒水混合着死亡的气息。更清晰的,是穿透柜门、微弱却撕心裂肺的哭声。苏清媛,

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孩,趴在棺木上,哭得几乎背过气去。她冰凉的手指紧紧抓着棺木边缘,

指节泛白,

…不要丢下…我一定…找到凶手… 你等着…我让你在地府…风风光光的…你不要忘了…我!

”像烙印一样刻在他初到地府、茫然无措的灵魂上。最初两年,

苏清媛的祭祀准时得如同钟表。金元宝堆成小山,最新款的“幽冥超跑”模型,

带花园泳池的“阴宅”地契…源源不断。林澈靠着这笔“遗产”,迅速在冥府站稳脚跟,

过上了连许多积年老鬼都羡慕的奢靡生活。他习惯了顶级享受,习惯了雪影的陪伴,

习惯了忘川河上的风驰电掣。由俭入奢易,古人诚不欺鬼。侍者收起账单悄然退下。

林澈摩挲着冰凉的卡面,心里嘀咕:这个月清媛的金元宝,该烧来了吧?上次的额度,

快撑不住了。然而,他没等来金元宝的到账通知,却等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一股阴冷刺骨、带着硫磺和铁锈味道的腥风骤然卷过甲板。

两个高大、散发着浓重煞气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林澈面前。左边那位,牛首人身,

铜铃般的牛眼瞪得溜圆,鼻息喷出两股白气,手中拎着一根缠绕着漆黑锁链的沉重钢叉。

右边那位,马面人身,面容瘦长而阴鸷,

手里捧着一本比砖头还厚、封面刻着“冥府财政部”字样的账本。

正是地府赫赫有名的勾魂使者、兼财政部特派催债专员——牛头马面。“林澈!

”马面的声音尖利而冰冷,如同金属刮擦,

他“啪”地一声将那本厚重的账本拍在林澈面前的水晶茶几上,

震得杯子里的忘忧露都晃了出来,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锁链哗啦作响,带着勾魂索命的寒意。

“你的冥府至尊VIP信用卡,已严重透支!截至此刻,连本带利,

共欠冥府财政部七百三十亿冥币!”他特意加重了“亿”字。牛头瓮声瓮气地补充,

声音如同闷雷滚过:“阎王爷亲自过问了!给你两条路:一,去十八层地狱底层,

负责维护‘刀山火海’景区设备,工期三百年,工钱抵扣债务,期间不得探视,不得休假!

”他巨大的牛眼扫了一眼林澈腿边因为受惊而炸毛、低吼的雪影,

“你这小宠物嘛…剥了皮做条围脖,倒也能抵点零头。”雪影似乎听懂了,

九条尾巴瞬间竖起,呲着牙,发出威胁的呜咽,身体却诚实地往林澈身后缩了缩。

三百年地狱苦工?雪影做围脖?他强行压下翻腾的鬼气,故作镇定地问:“第二条路呢?

”马面狭长的马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尖声道:“可给你一个‘特批还阳探亲假’,

时限七天。滚回人间去,

找到那个给你烧钱的人——让她立刻、马上、足额地给你补烧七百三十亿冥币!烧够数,

债务一笔勾销。”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森然,“七天之后,子时一刻,

若冥府账户未收到足额款项…嘿嘿,我和老牛会亲自来接你。先去拔舌地狱体验三百年,

剩下的刑期,咱们再慢慢算!”七百三十亿!七天!林澈感觉自己的魂体都在发飘。

他下意识地伸手护住瑟瑟发抖的雪影,指尖冰凉。“时间,从你抵达人间那一刻开始计算。

”牛头最后补充了一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马面收起账本,

牛头手中的钢叉一挥。林澈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攫住了他,

切——奢华的游艇、幽绿的忘川、炸毛的雪影、牛头马面森然的面孔——瞬间被拉长、扭曲,

最终化为一片混沌的黑暗。2“砰!”一声闷响,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哗啦声。

林澈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滚筒洗衣机又甩了出来,重重地砸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他挣扎着撑起身,甩了甩有些发懵的头。抬头望去,

是一面巨大的、被撞出蛛网裂痕的落地橱窗。橱窗内,一个穿着精致鱼尾婚纱的模特,

身姿曼妙,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模特的脸…林澈的呼吸瞬间停滞。那张脸,眉眼轮廓,

像极了苏清媛!只是少了几分灵动,多了几分模型特有的呆板。但这一瞥,

足以在他死寂的心湖里投下一块巨石,激起惊涛骇浪。五年了。口袋里的东西在剧烈震动。

林澈下意识地掏出来,是那个地府特制的跨界通讯器,像一块漆黑的玉石,

此刻屏幕正幽幽亮起,上面是一行猩红的倒计时:167小时59分48秒。

秒数还在无情地跳动。七天!168小时!时间就是冥币!时间就是自由!

时间决定了他是继续当地府“霸总”,还是沦为地狱的永久苦力!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顾不上周围行人惊诧的目光冲到路边,伸手拦下了一辆亮着“空车”灯的出租车。“师傅,

梧桐公馆!快!”他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司机是个微胖的中年大叔,

从后视镜里打量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古怪——毕竟林澈现在的形象:脸色苍白得不正常,

衣服上沾着灰尘,神情仓惶。“梧桐公馆?”司机发动车子,“小伙子,

你是去参加婚礼的宾客吧?那边今天封路咯,顾氏集团太子爷顾言和苏家大小姐苏清媛大婚,

全城轰动,围得水泄不通!我只能给你停在外围,你得自己走进去。”婚礼?! 顾言?!

苏清媛?!每一个词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澈的灵魂上。

五年前那个雨夜的记忆碎片,

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粘稠的鲜血、刺骨的疼痛和女孩绝望的哭喊,瞬间将他淹没。

阴暗潮湿的小巷,他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视线模糊只能看到苏清媛惨白如纸的脸,

她抱着他,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她的身体抖得比他还厉害,哭喊声撕心裂肺:“阿澈!

阿澈你别睡!救护车…救护车马上就来!你坚持住!”他感觉生命在飞速流逝,

意识像断线的风筝。最后一点力气,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烧最新款的…冥币…听说…地府…也流行…限量版…”本是生命最后给苏清媛说的玩笑话,

想让她不要害怕,哪知道她拼命点头,泪水滚烫得像岩浆:“烧!我给你烧!跑车!别墅!

什么都烧!阿澈…你别走…求你了…” 她的声音破碎,充满了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那是他听到的,人间的最后声音。“先生?先生?”司机的呼唤将林澈从回忆中拽回现实。

他这才发现自己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虚幻的掌心,

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呈现出一种不稳定的状态,几秒钟后才缓缓凝实。“…谢谢。

”林澈声音干涩,强迫自己看向窗外。街道两旁张灯结彩,

巨大的电子屏上滚动着“恭贺顾言先生、苏清媛小姐新婚之喜”的字样,

喜庆的红绸随处可见。出租车最终在距离梧桐公馆雕花大铁门几百米外被路障拦下。

穿着考究的宾客络绎不绝,欢声笑语,衣香鬓影,汇成一片喜庆的海洋。

林澈付了车费离开地府,向阎王贷款200万冥币兑换成现实生活的40元,

他站在喧嚣的人群边缘,像一尊格格不入的冰冷雕塑,目光穿透攒动的人头,

死死锁住公馆主楼前那个穿着洁白婚纱的身影。苏清媛穿着一件极为精美的复古款式婚纱,

细腻的蕾丝覆盖着柔软的缎面,上半身是精致的珍珠刺绣,

勾勒出她依旧纤细却明显清减了许多的腰身。她的头纱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小半张侧脸。

林澈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的颈间!戴着一条细细的银质锁骨链!链子下方,

坠着一片小巧精致的枫叶!那是他送她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是在一个阳光很好的秋日下午,

他在街角一个不起眼的手工银饰店,花了整整半个月稿费买下的。他说:“像你,

清雅又温暖。”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尖锐的、几乎让他魂体溃散的绞痛。就在这时,

顾言出现在苏清媛身边。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

面带得体而深情的微笑,微微弯腰,极其自然地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纱。

他的动作温柔熟练,仿佛已经演练过千百遍。苏清媛微微侧头,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笑容,很美,却像覆盖在冰面上的薄雪,没有温度,

没有林澈记忆中那能点亮整个世界的、带着浅浅梨涡的真切笑意。林澈记得,她的梨涡,

只有在他讲特别冷的笑话,或者偷偷亲她眼角时,才会害羞地浮现。“先生,

您也是来参加顾总和苏小姐婚礼的?”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点好奇。

林澈猛地回神,看到一个穿着淡粉色伴娘裙的小姑娘,大概二十出头,眼睛圆圆的像小鹿,

手里端着两杯香槟,正递过来一杯给他。“我叫苏念,是清媛姐的表妹。”女孩自我介绍,

声音清脆。林澈机械地接过酒杯,他没喝,目光依旧锁在远处的苏清媛身上,

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你…认识苏清媛?”“当然啦!”苏念理所当然地说,

“我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不过…”她声音低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

“清媛姐这几年可太难了。你看顾总对她多好啊,温柔体贴,事业上也帮了她很多,

现在总算苦尽甘来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顾言的认可和对苏清媛终于“得遇良人”的欣慰。“苦尽甘来?

”林澈看着远处苏清媛脸上那层薄冰般的笑容,看着顾言体贴入微的动作,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疑虑疯狂滋长。“她…为什么会嫁给他?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苏念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

她眨了眨圆眼睛,压低声音说:“顾总帮过她呀!很大的忙!前几年清媛姐的公司,

就是那个艺术品经纪公司,经营不善,差点就破产清算了,欠了好多债。

是顾总出手拉了一把,注资、疏通关系,才让公司起死回生的。而且…”她凑得更近,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神秘,“我听我妈说,清媛姐当年的未婚夫…就是那个叫林澈的画家,

死得挺蹊跷的。这五年,顾总一直没放弃,动用了很多人脉资源在暗中调查真相呢!

清媛姐很感激他。”林澈的心猛地一沉,如同坠入冰窟!蹊跷?顾言在帮他查案?

警方当年的结论是“抢劫杀人未遂”,现场混乱,线索模糊。当年苏清媛在极度悲痛中,

也一直坚持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哭着对警察说:“他钱包里的现金一分没少!

他口袋里刚画好的几幅速写稿也没拿走!凶手不是为了钱!绝对不是!” 这个细节,

成了她心中无法解开的死结。“苏念,”林澈猛地抓住女孩的手腕,让苏念惊呼了一声,

果汁差点洒出来,“带我去见她!现在!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须立刻告诉她!

” 他的眼神急切而锐利,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恳求。“啊?现在?”苏念被他吓到了,

试图挣脱,但林澈的手像铁钳一样。

“可她现在正忙…那么多宾客要招呼…”“就说林澈找她!”林澈脱口而出。话一出口,

他就意识到不妙。他死的那年,苏念才十五岁,未必见过他几次。

但是——苏念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圆睁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恐惧,

如同见了鬼一般某种意义上确实是。手里的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死死盯着林澈的脸,

仿佛要透过皮囊看清里面的灵魂。林澈迅速松开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尽量让语气显得自然些:“我…我是她以前的朋友,林澈。多年没联系了,听说她今天结婚,

特意来…送份礼。” 这个解释漏洞百出,但他别无选择。苏念胸膛剧烈起伏,

惊疑不定地上下打量着林澈,眼神复杂到了极点——震惊、恐惧、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奇异的了然?她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像是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甚至带着一丝决然。“跟我来。”她不再看林澈,转身就走,

声音有些紧绷,“我带你去休息室等。清媛姐敬完这轮酒,应该会过去换衣服补妆。

”3休息室在公馆主楼的二楼,布置得典雅舒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露台,

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宴会厅的全貌。苏念把林澈带进来后,反手关上了门,隔绝了楼下的喧嚣。

“你…你真的是…?”苏念背靠着门,依旧心有余悸地看着林澈,声音发颤。“我是林澈。

”林澈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他的目光被楼下宴会厅的景象牢牢吸住。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他看到苏清媛正端着酒杯,在衣冠楚楚的宾客间穿梭。她的步伐优雅,笑容得体,

但林澈能清晰地看到她眉宇间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顾言始终如影随形地跟在她的身侧半步之后,像一道守护者的影子。

每当有宾客热情地向苏清媛敬酒,顾言都会极其自然地微微上前一步,或巧妙地接过话头,

或干脆替她一饮而尽。那动作流畅、体贴,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做过千百遍。

“她这五年…过得不好。”苏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递给林澈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自己也拧开一瓶,喝了一大口,像是在平复情绪。

“他…走后的第一年,清媛姐整个人都垮了。她把自己反锁在以前的那个画室里,谁也不见。

画室里全是他的画,他的味道…她抱着他的旧衣服,一坐就是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只是哭,哭累了就睡,醒了接着哭…后来…”苏念的声音哽咽了,

“后来她差点在里面…点一把火。要不是顾总那天正好去找她,

强行破门把她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她顿了顿,“顾总把她接走了,

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她很久…她才慢慢…活得像个人样了。

”林澈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那间位于老城区的旧画室,承载了他们太多回忆。

林澈是个没什么名气的插画师,靠着给杂志画插图勉强糊口。

苏清媛则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品策展人,她总是充满激情地对他说:“阿澈,你的画有灵魂!

我一定要给你办一个盛大的个人画展!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爱人有多棒!”那时,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画架上,空气中弥漫着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

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她坐在他对面的小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偶尔抬头,

对他露出鼓励的微笑,那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光。“她为什么…突然就同意结婚了?

”林澈艰难地问出心中的疑问。他不相信仅仅是因为“感激”和“苦尽甘来”,

苏清媛的固执和深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心里有他,就像他死后化为鬼魂,

心里也依然只有她一样。这份感情,五年时间,不足以磨灭。苏念叹了口气,

脸上露出一丝忧虑:“顾总说…他查到了一些线索,

指向凶手可能和顾家某个商业上的死对头有关。对方势力很大,很谨慎。

顾总的意思是…他们结婚,放出风声,对方可能会放松警惕,

或者得意忘形露出马脚…这叫‘引蛇出洞’。”她摇了摇头,眉头紧锁,

“我总觉得这个办法…太冒险了,有点不靠谱。可是清媛姐…她信他。她太想找到凶手了,

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好像…把这当成了一种…使命?或者说,是她活下去的最后目标?

”林澈的心猛地一紧!引蛇出洞?用自己的婚姻做饵?!他刚想追问更多细节,

口袋里的地府通讯器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猩红的倒计时数字依旧在跳动:71小时23分15秒但在数字下方,

赫然弹出一条新的、闪烁着刺眼红光的通知框:紧急通知:经系统核查,

欠款人林澈关联人苏清媛名下供奉账户,近三年人间时间无任何有效供奉记录!

供奉中断期已超过系统容忍阈值!风险等级提升至:高危!还款期限强制缩短!

剩余有效还款时间调整为:71小时23分14秒!三年!整整三年!

苏清媛没有给他烧过一张纸钱?!林澈如遭雷击!他这才猛地意识到,

宅、包更豪华的游艇、给雪影定制顶级口粮、在忘川河畔置办度假别苑——所花的巨额冥币,

根本不是苏清媛烧来的!全都是靠那张至尊VIP卡透支的!他就像一个败家子,

在疯狂消耗着前两年积攒的老本!透支额度终有尽头,而债主,是冷酷无情的冥府财政部!

牛头马面的锁链,随时可能再次套上他的脖子!一股冰冷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林澈!

他需要立刻见到苏清媛!让她烧钱!烧很多很多钱!七百三十亿冥币!堆成山也烧不完!

“怎么了?”苏念被他瞬间惨白更白了的脸色和急促的呼吸吓到了。“我得现在就见她!

马上!”林澈猛地站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迫和恐慌,他顾不上解释,

拉开休息室的门就往外冲!“哎!你等等!你去哪…”苏念惊叫着追了出去。

林澈冲出休息室,沿着铺着厚厚地毯的走廊狂奔。他的目标很明确——楼下的宴会厅!

他必须立刻打断那该死的婚礼进程!然而,在走廊一个装饰着巨大花瓶的拐角处,

他猛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唔!”林澈被撞得后退一步,魂体一阵不稳,

险些显露出穿透物质的虚影。被他撞到的人,纹丝不动。林澈抬起头,

对上了一双深邃、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顾言。他不知何时离开了宴会厅,

此刻正端着半杯香槟,站在拐角处,像是专门在等他。

高定西装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袖口处,

一枚造型别致的袖扣吸引了林澈的注意——那袖扣的造型,赫然是一片精致的枫叶!

和他送给苏清媛的那条锁骨链上的枫叶坠饰,几乎一模一样!

顾言脸上挂着温文尔雅、无可挑剔的社交笑容,但那双眼睛深处,却冰冷得如同寒潭。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林澈,

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这位先生面生得很,是清媛的朋友?

怎么不在宴会厅,跑到楼上来了?”林澈此刻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跟他虚与委蛇。

他强压下翻腾的鬼气,声音冰冷:“我找苏清媛有急事!”“急事?”顾言微微侧身,

看似让路,实则巧妙地用身体挡住了林澈的去路。他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更加锐利,

如同冰锥,“清媛正在下面敬酒,这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有什么急事,

不妨先跟我说说?我是她的未婚夫,可以代为处理。” 语气温和,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那句“未婚夫”像针一样刺进林澈的耳朵。

他看着顾言袖口上那片刺眼的枫叶袖扣,看着对方眼中那虚伪的关切和隐藏的冰冷,

理智的弦瞬间绷断!“我跟她的事,轮得到你来管?!”林澈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和愤怒。顾言没有动怒,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他身上高级香槟的微醺气息混合着冷冽的古龙水味道,

扑面而来。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林先生。”他准确地叫出来,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要剥开林澈的皮囊,直刺灵魂深处,“五年不见,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急躁啊。

”林澈的魂体猛地一震,如同被无形的闪电劈中!巨大的惊骇瞬间冻结了他的思维!

顾言认识他?!而且似乎非常熟悉?!这不可能! 当年,苏清媛虽然和顾言有商业往来,

但一直保持着明确的距离。她不止一次对林澈说过:“顾言那个人…心思很深,

生意场上手段也…不太干净。合作可以,但私交…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林澈甚至连顾言的一张照片都没见过!他们之间,应该完全是陌生人!

“你…你…”林澈的声音干涩发紧,巨大的疑云和危机感笼罩了他。

顾言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古怪、带着残忍意味的弧度,他微微俯身,凑得更近,

温热的气息几乎喷在林澈冰冷的耳廓上,声音低沉而清晰,

如同恶魔的低语:“我不仅知道你叫林澈,还知道…你喜欢喝加冰的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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