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 “运动”，林薇薇趴在我胸口喘气，头发黏在汗湿的脖颈上，
眼神却冷得像冰。陈默，我们分了吧。我手还停留在她腰上，肌肉瞬间僵住。
不是因为难过，是他妈抑制不住想笑 —— 这剧情来得比系统预告还早三天。
1林薇薇见我没反应，伸手把我胳膊扒开，翻身坐起来。丝绸睡裙滑到腰间，她却毫不在意，
抓起床头柜的烟盒抖出一根细长女士烟，打火机啪地窜出火苗。江屿回来了。
她吸了口烟，烟雾从红唇里漫出来，你知道的，他才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
我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带点委屈：那我呢？这两年算什么？
算什么？她轻笑一声，烟灰弹在昂贵的地毯上，陈默，你不会真以为我爱你吧？
你跟江屿有七分像，尤其是低头笑的时候 —— 要不是看在这点，你觉得凭你一个穷学生，
能进我林家的门？这话够扎心，换作刚认识她那会儿，我可能真会红眼眶。但现在，
我满脑子都是系统面板上那个跳动的倒计时 —— 距离任务完成，拿到一亿奖金，
还剩最后两小时。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是替身？我故意让声音发颤，
指尖却在被子底下抠着床单，算着去机场接青梅苏晓冉的时间。2她今天回国，
航班下午三点到。不然呢？林薇薇掐灭烟，起身套睡袍，楼下书房有张卡，
里面是五百万，算给你的补偿。今天之内，从这里消失。她走到卧室门口，顿了顿，
没回头：哦对了，别妄想去找江屿麻烦，你惹不起。门关上的瞬间，
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冲到窗边扒开窗帘一角。林薇薇的车开出别墅大门，
我原地蹦了三个高，差点把地板跺穿。系统！系统！到账了没？！我对着空气喊。
叮 —— 任务完成。宿主成功在白月光回归后被分手，未暴露系统存在，
未对目标人物进行报复行为。奖励一亿元已转入指定账户。电子音刚落，
手机短信提示音就响了。点开一看，银行余额那一长串零差点闪瞎我的眼。
我捂着嘴蹲在地上笑，眼泪都笑出来了。3两年啊。假装温顺，假装痴情，
假装把林薇薇当成全世界。陪她看她根本不感兴趣的艺术展，
听她吐槽她那些富二代朋友的破事，在她跟江屿的旧物睹物思人时，
还要装作吃醋又不敢问的样子。现在好了，老子解放了！我花了半小时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两年前我搬进这栋别墅时，就一个行李箱。现在多出来的，
不过是几件林薇薇随手买的衣服，还有她送的那块表 ——说是送我，
其实款式跟江屿戴过的那块几乎一样。我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全扔进垃圾桶，
包括那张五百万的卡。不是我清高，是真没必要。跟一亿比起来，五百万算个屁。再说了，
拿了她的钱，万一以后被缠上怎么办？老子现在只想拿着钱，去找苏晓冉。
4苏晓冉是我的青梅，也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我们俩从小一起在老城区的巷子里长大，
她总爱跟在我屁股后面喊阿默哥。后来她爸妈去了国外做生意，把她也带走了，
这一走就是八年。去年她跟我说，家里的生意遇到点麻烦，可能要回国发展。
我当时心里就炸开了烟花，可那会儿刚绑定这个破系统没几个月。系统说，
只要我能让林薇薇爱上我，再在她白月光回来后被她毫不留情地甩掉，就能拿到一亿奖金。
林薇薇是谁？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大小姐，漂亮是漂亮，脾气却坏得要死，
眼里只有她那个早逝的白月光江屿 —— 哦不对，现在看来是没死透，居然回来了。
当时我想，不就是演场戏吗？为了一亿，为了能给苏晓冉一个安稳的家，演就演。
现在戏演完了，钱到手了，晓冉也回来了。5想想就觉得人生圆满。
我拖着原来的那个行李箱走出别墅，门口的保安看我的眼神有点怪。
估计是平时见惯了我对林薇薇低眉顺眼的样子，突然这么干脆利落，他们反而不适应。
我懒得管他们怎么想，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机场。路上给苏晓冉发微信：落地了吗？
我去接你。她很快回了个笑脸：刚取完行李，在出口等你呀。看着那行字，
我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到机场的时候，离苏晓冉说的出口还有段距离，我就看见她了。
穿着简单的白色 T 恤和牛仔裤，扎着高马尾，背着个帆布包，站在人群里东张西望。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落在她身上，好像给她镀了层金边。跟小时候一样，一点没变。
我加快脚步走过去，在她身后轻轻喊了声：晓冉。她猛地回头，看到我的时候，
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阿默哥！她跑过来抱住我，力道大得差点把我勒断气。
6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跟记忆里一模一样。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松开我，伸手捏了捏我的胳膊，眉头皱起来，是不是在国内过得不好？挺好的，
就是最近忙了点。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跟小时候一样，先别说这个，行李呢？
我帮你拿。在那边呢。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个大箱子，本来不想带这么多的，
我妈非说国内买不到那些牌子，硬塞了一堆。我走过去把两个箱子拎起来，掂量了一下，
还真不轻。阿姨还是老样子。可不是嘛。苏晓冉跟在我身边，叽叽喳喳地说，
对了阿默哥，这两年你怎么样啊？我听阿姨说，你交了个女朋友？提到林薇薇，
我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分了。啊？什么时候的事？苏晓冉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好好的就分了？就今天上午。我把箱子放进出租车后备箱，打开车门让她先上，
她白月光回来了，我这个替身就没用了。苏晓冉愣住了，等我坐进车里，
她才小心翼翼地问：那…… 你难过吗？我转头看她，她眼睛里满是担忧，
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我忍不住笑了：难过什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7啊？
那女的脾气差得要死，花钱大手大脚，还总把我跟她白月光比。要不是……
我差点把系统的事说出来，赶紧改口，要不是我当时眼瞎，早就跟她分了。
苏晓冉还是一脸懵，但见我是真的不难过，反而松了口气。那就好，分了也好。我就觉得，
她跟你一点都不合适。是吧？还是你有眼光。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出租车缓缓驶离机场，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盘算着。
先带晓冉去吃她小时候最爱吃的那家馄饨，然后去老城区看看，最后…… 得找个地方住。
总不能一直住酒店，也不能让晓冉跟着我折腾。对了晓冉，你回国后打算住哪儿？我问。
我爸妈在市中心买了套公寓，说让我先住着。不过我还没去过呢，不知道怎么样。
那正好，吃完饭我陪你过去看看，顺便帮你收拾收拾。好啊！
苏晓冉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看着她的笑脸，我觉得这钱花得值。不，是赚得值。
8吃馄饨的时候，苏晓冉跟我讲了很多她在国外的事。说那边的食物有多难吃，
说她爸妈的生意怎么从顺风顺水到后来的举步维艰，说她有多想念老城区的烟火气。
其实我早就想回来了。她喝了口汤，在那边总觉得像漂着，心里不踏实。
回来就好。我给她碗里加了个荷包蛋，以后就在这儿扎根，有我呢。她抬起头，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脸颊有点红：嗯。吃完馄饨，我去结了账。
老板娘还是当年的老板娘，看到我们俩，笑着说：这不是阿默和晓冉吗？多少年没见了，
晓冉都长这么大了。张阿姨好。苏晓冉甜甜地喊了一声。好好好。
张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俩呀，从小就看着亲，现在阿默也老大不小了，晓冉也回来了，
可得抓紧点。苏晓冉的脸更红了，低下头假装喝汤。我笑着应道：知道了张阿姨。
9从馄饨店出来，我们去了老城区。巷子还是那条巷子，只是很多房子都翻新了。
我们小时候爬过的那棵梧桐树还在，枝繁叶茂的，遮住了大半个天空。还记得吗？
你小时候总爱在这树上掏鸟窝，结果摔下来磕破了头。
苏晓冉指着树干上一道明显的疤痕说。怎么不记得。我摸了摸那道疤，
当时你吓得哇哇哭，非说要去找医生，结果自己跑丢了，最后还是我妈把你找回来的。
哪有……苏晓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那不是着急嘛。我们沿着巷子慢慢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
还有老人们聊天的声音，一切都那么熟悉又温暖。我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苏晓冉：晓冉，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嗯？什么事？她看着我。我……我深吸了一口气，
我现在有钱了。不是小数目，足够我们俩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苏晓冉愣住了，
眼睛瞪得圆圆的：阿默哥，你……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你不会是……
你想什么呢。我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是正经来路，跟我那个前女友有关。她甩了我，
给了我一笔补偿，不多不少，刚好够我们用。10我没说系统的事，不是信不过她，
只是觉得这事实在太离奇，说了她也未必信。反正钱是真的，这就够了。
苏晓冉还是半信半疑，但她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哦。所以，我看着她的眼睛，
认真地说，晓冉，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以前是因为穷，觉得配不上你，不敢跟你说。
现在我有能力给你幸福了，你…… 愿意做我女朋友吗？苏晓冉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用力点了点头，
声音带着哭腔：我愿意，阿默哥，我早就愿意了。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甜甜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身边有喜欢的人，
手里有花不完的钱。至于林薇薇和她的白月光？谁他妈在乎呢。11跟晓冉确定关系后，
我第一件事就是找房子。不能太寒酸，也不能太张扬，毕竟我现在身份敏感，还是低调点好。
中介带我看了好几套，最后定了套市中心的精装公寓，离晓冉家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
小区环境不错，安保也严格，最主要是视野好，站在阳台上能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
签合同的时候，中介看我的眼神跟看暴发户似的。也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年轻人，
不贷款不分期，直接全款拿下一套几百万的房子，换谁都会多看两眼。我没管他怎么想，
付了钱拿了钥匙，当天就把行李搬了过去。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就一个旧箱子，
里面装着我几件换洗衣物和晓冉小时候送我的弹珠。晚上，
我给晓冉发微信：明天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她秒回：有啊！吃什么？
带你去个好地方。我选的地方是城南的一家法式餐厅，叫香榭丽舍。名字挺俗的，
但环境和口味都没得说，在本地算得上是顶尖水准。以前跟林薇薇来过几次，
每次她都一脸嫌弃，说不如巴黎的那家正宗。当时我还得陪着笑脸附和，心里却在想，
有本事你自己飞去巴黎吃啊。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带着自己喜欢的人来，吃什么、在哪儿吃，
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是谁。12第二天下午，我去晓冉家楼下等她。
她穿了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化了点淡妆，站在阳光下，美得让我有点移不开眼。怎么了？
不好看吗？她被我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扯了扯裙摆。好看，特别好看。
我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走，吃饭去。她的手很软，暖暖的，
跟林薇薇那种常年涂着冷色调指甲油、冰凉凉的手完全不一样。到了餐厅，
侍者很有礼貌地迎上来。我报了预约姓名，他领着我们往里走。餐厅里光线很暗，
背景音乐是舒缓的钢琴曲，每一桌都用屏风隔开，私密性很好。我们的位置在靠窗的地方，
刚坐下，晓冉就好奇地四处打量。阿默哥，这里好贵吧？不贵，放心吃。
我笑着递给她菜单，看看想吃什么，别客气。她接过菜单，小声惊呼了一下，
估计是看到了价格。我没管她，自己也拿起菜单翻着，想着点几个她爱吃的。13就在这时，
隔壁屏风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娇嗲。屿哥，你看这个鹅肝怎么样？
是不是比我们在伦敦吃的那家还好吃？是林薇薇。我手里的菜单顿了一下，晓冉也听到了，
抬头疑惑地看着我。我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别在意，耳朵却不由自主地往那边凑。
另一个男声响起，温和又带着点疏离：还行。是江屿。我心里冷笑一声，
看来这对有情人进展得也不怎么样嘛。江屿这语气，听着可不像多热情。
晓冉小声问：是…… 你前女友？嗯。我点点头，跟她白月光。
那我们要不要换个位置？晓冉有点局促，或者…… 我们换家餐厅吧？换什么换。
我握住她的手，我们吃我们的，管他们干什么。再说了，这地方是我先订的，
要换也该是他们换。我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点，确保隔壁能听到。14果然，
隔壁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林薇薇带着怒气的声音：谁在外面吵？侍者正好过来，
听到这话，连忙道歉：对不起林小姐，是隔壁桌的客人说话声音大了点，我去提醒一下。
不用了。江屿的声音再次响起，让他们吃吧。林薇薇似乎不太高兴，
但还是没再说什么。我冲晓冉眨了眨眼，她被我逗笑了，紧张感也消了不少。想吃什么？
我帮你点。我要这个奶油蘑菇汤，还有那个牛排，七分熟就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