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系女大学生林陌车祸后魂穿成为莉亚公主，
发现王国赋税沉重、民不聊生主动寻找传说中的恶龙，
发现他们是受诅咒的古代骑士我睁开眼时，后脑勺的疼痛让我差点又晕过去。
手指下意识摸到的是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而不是医院消毒水味道的床单。"公主殿下！
感谢圣光您醒了！"一个满脸雀斑的侍女扑到床边，她的束腰胸衣勒得我眼睛疼。
三件事立刻让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1. 我昏迷前是出了车祸，
不可能突然躺在四柱床上2. 我的头发变成了铂金色，
而且长到腰际3. 窗外那座哥特式城堡绝对不属于21世纪"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试探着问。"圣历307年丰收月第二周，殿下。"侍女递来银杯，
里面液体散发着玫瑰香气，"国王陛下说等您醒了立即去王座厅。
"我盯着杯中倒影——那是张陌生又精致的脸。突然，一阵尖锐疼痛袭来，
破碎记忆如潮水涌进脑海：莉亚·克雷斯特，19岁，翡翠王国独女，母亲因病早逝，
父亲最近三年性情大变..."露西，"我凭着记忆喊出侍女名字，"告诉我实话，
边境村庄的税收到第几年了？"侍女手中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半小时后，
我穿着勒死人的礼服裙站在王座厅。王座上的男人戴着金冠，
鹰钩鼻投下的阴影盖住了半张脸。当他的目光扫过我时，
我后颈的汗毛集体起立——那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拍卖品。"莉亚，你的头晕症好些了吗？
"国王的声音像抹了蜜的刀锋，"别忘了今晚要接见阿尔伯特公爵。
"记忆碎片突然拼出一幅画面：大腹便便的公爵，他儿子去年打死了两个农奴。"父亲，
"我提起裙摆行了个别扭的礼，"我想先去龙息教堂为子民祈福。
"国王嘴角抽动了一下："自从那些恶龙出现在边境，教堂已经不安全了，最好还是不要去。
"恶龙。这个词像钥匙般打开了更多记忆：三年前开始出现的"恶龙袭击"，
总在村民抗税时"恰好"发生。走出王座厅，我直奔皇家图书馆。作为地质系学生，
我比真正的莉亚公主更清楚如何查找真相。在落满灰尘的禁书区，
羊皮纸上的记载让我手指发抖：圣历304年，东塔实验室爆炸，7名学者失踪同月，
边境出现巨型生物，喷吐火焰土地税收增至五成，征用壮丁组建"屠龙军"日落时分，
我换上了偷来的男装，用壁炉灰把脸抹成灰色，再将头发盘起来包裹。露西给我的地图显示，
龙之谷就在王城以北二十里——恰好是实验室旧址方向。"殿下，您真的相信那些传说吗？
"露西帮我系紧靴带时手在发抖。"我只相信三件事，"我把餐刀别在腰后，"第一，
龙不会袭击我们；第二，
我父亲从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东塔；第三..."我指了指地图上龙之谷的等高线，
"这个地形根本不适合大型生物栖息。"趁着守卫换岗，我溜进马厩骑走了最快的猎马。
夜风刮在脸上，带着这个世界特有的铁锈味。不知为何，
我总觉得体内还有另一个意识在指引方向——真正的莉亚公主或许并未完全消失。黎明前，
我站在了龙之谷入口。岩壁上的爪痕新鲜得可疑，像是有人刻意用巨型工具凿出来的。
更奇怪的是地面——作为毕业论文研究火山地貌的人，
我一眼就看出这些"龙爪印"是倒模浇筑的混凝土。"聪明的姑娘。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时，我差点咬到舌头。
岩壁上方探出一个巨大的头颅——暗金色竖瞳，青铜色鳞片，
鼻孔里喷出的热气把我的刘海吹得飞起。
但真正让我愣住的是它脖子上挂的东西：半块锈蚀的怀表，样式明显是工业革命后的产物。
"你们不是龙。"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们是人类变的。"青铜龙的眼睛眯了起来。
下一秒，我的后领被叼住，整个人腾空而起。当它把我扔在洞穴里的干草堆上时，
另外两双发光的眼睛从黑暗中浮现。"比尔茨，我说过她不一样。
"青铜龙——现在我知道他叫赫曼顿——用爪子拨弄着那半块怀表。
体型最大的黑龙比尔茨凑近嗅了嗅："还是莉亚公主的身体，但灵魂...有股硫磺味。
""是火药味。"我下意识纠正，"21世纪的大学生，林陌。地质专业。
"三条龙同时僵住了。
最年轻的银龙巴赫尔突然发出类似打嗝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龙的笑声。
"304年东塔爆炸，"我快速说道，"你们是失踪的学者对不对？国王在做什么实验？
"比尔茨的尾巴焦躁地拍打地面，撞碎了一块钟乳石："我们是他第一批成功的实验品，
把人类改造成武器。但魔法失控了...""不是失控。"赫曼顿冷笑，露出满口尖牙，
"当他发现我们保留着人类意识，就决定销毁证据。可惜我们逃了出来，
还带走了这个——"他的爪子推开一堆金币，露出下面的金属装置：圆柱形，
带有齿轮和刻度盘，像极了科幻片里的时空机器。"地脉能量转换器，
"巴赫尔用翅膀尖小心地碰了碰装置，"用龙之谷的地脉能量可以启动，
理论上能逆转变形魔法..."我膝盖一软坐在地上。
体内突然涌起一股陌生的情绪——莉亚的意识在剧烈波动。
记忆碎片如走马灯闪过：小时候父亲带她看实验室，温柔地解释每个仪器；三年前某个雨夜，
东塔传来的惨叫；上月偷偷潜入禁书区，发现的血迹斑斑的实验日志..."他不是我父亲。
"我和莉亚的声音同时响起，"真正国王早就..."洞穴突然剧烈震动，
碎石从顶部簌簌落下。三条龙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把我护在中间。
赫曼顿的鳞片全部竖起："侦测魔法！他找到我们了！
"比尔茨用尾巴卷起那个转换器塞给我："带着这个去找老铁匠布兰德，
他是最后一个知情者。""等等！"我死死抱住他的前爪，"你们会飞，
为什么不直接揭穿他？"三条龙同时露出苦笑。
巴赫尔掀起翅膀给我看——每片翼膜边缘都缠绕着半透明的锁链，延伸向虚空。"血脉契约，
"赫曼顿咬牙道，"用国王直系血脉之血施法，我们无法主动伤害他，
也不能离开龙之谷超过三天。"又一阵更强烈的震动传来，这次伴随着远处传来的号角声。
我摸到腰后的餐刀，突然笑了："巧了，我现在正好有国王直系血脉的血。
"三个龙头同时转向我，竖瞳缩成细线。"不是我的，"我用餐刀割下一缕铂金色头发，
"是莉亚公主的。根据魔法等价交换原则，这够解除契约了吗？
"洞穴外传来树木倒下的轰鸣声。比尔茨的眼中燃起真正的火焰："巴赫尔，带她从后洞走。
赫曼顿，准备烈焰吐息——""等等！"我扒开巴赫尔要来抱我的爪子，"最后一个问题！
"我指着那个时空装置，"这玩意儿是谁发明的？"赫曼顿展翅冲向洞口，
抛下一句让血液结冰的回答："你父亲——或者说，那个占据国王身体的异世界法师。
"龙之谷的晨雾还未散尽，巴赫尔的爪子已经扣住我的腰。风声在耳边呼啸，
我们掠过枯死的橡树林，降落在王城西南角的破旧铁匠铺前。
"布兰德是最后参与过东塔实验的人。"巴赫尔变回人形时，锁骨处还残留着几片银鳞，
"他装疯卖傻才活下来。"铁匠铺里，满脸烧伤疤痕的老人正在捶打一块通红的金属。
看到巴赫尔，他浑浊的右眼骤然收缩，铁锤"当啷"掉进淬火桶。"你们不该来。
"布兰德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他在每个街道都埋了侦测魔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