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情人王涛,总爱炫耀他那即将上市的公司。今天他接起催债电话时,
声音在抖:“您…您哪位?”我在电话这头笑了:“你嫂子的合法丈夫。
”此刻我坐在他真皮老板椅上,把他和我妻子的床照一张张摊开。“你公司股份,
换这些照片。”他额头渗出冷汗:“哥,嫂子是自愿的…”我按下手机免提,
传来他妻子尖锐的咒骂:“王涛你个王八蛋!投资人全跑了!”“现在,
你连选择的机会都没了。”我点燃照片扔进烟灰缸,火苗映着他惨白的脸。“破产和坐牢,
选一个?”催命的电话铃声,像根烧红的铁钎,
狠狠捅进这间浮夸得令人作呕的总经理办公室。第三声,我伸出食指,不紧不慢地,
戳在了那个锃亮的免提键上。“嘟——”忙音瞬间被切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样的寂静,
被电流声微微撕扯着。几秒后,一个强装镇定、却像破风箱般漏着气的男声,
颤巍巍地响了起来,带着一种可笑的、属于小人物的卑微试探:“喂?您好?您是哪位?
我是‘创联科技’的王涛。”王涛。这名字像一颗沾着陈年污垢的臭虫,在我舌尖滚过。
我靠在宽大得能当床的真皮老板椅里,后背陷入那片昂贵的、据说能缓解疲劳的填充物中。
椅背上还残留着另一个男人体温留下的、令人作呕的油腻气息。我转动椅子,
皮鞋尖轻点着光可鉴人的深色实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嗒、嗒”声,像钟摆,
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某人即将崩溃的神经。我的目光扫过对面那个巨大的、红木雕花的老板桌。
桌面光洁如镜,倒映着头顶那盏水晶吊灯刺眼的光芒,刺得人眼晕。桌角,
一个纯金的招财蟾蜍咧着嘴,笑容僵硬而贪婪。这地方,
每一寸空气都散发着钞票和膨胀野心混合的酸腐味。王涛最爱在这里,
向我那个愚蠢的妻子炫耀他“即将上市”的宏图伟业。“喂?喂?听得到吗?”电话那头,
王涛的声音又拔高了一点,带着明显的不安和强压下去的火气,“说话!谁啊?搞什么名堂!
”我的手指在光滑冰冷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滑动了一下,
指腹触碰到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不属于木头的油腻感。那是另一个男人留下的痕迹。
我的嘴角,在无声中向上扯开一个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温度,
只有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我清了清嗓子,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
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凿穿了电话线,狠狠钉进王涛的耳膜:“王涛。”我顿了顿,
清晰地捕捉到电话那头骤然消失的呼吸声,“是我。你嫂子的合法丈夫。”“轰——!
”寂静。绝对的、真空般的寂静。仿佛连那微弱的电流声都被瞬间抽干了。几秒钟后,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促、尖锐、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吸气声。紧接着,
是喉咙里强行滚动吞咽口水的、黏腻而狼狈的咕噜声。“张……张哥?
”王涛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像是被砂纸狠狠打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无法控制的哆嗦,
“是…是您?您…您怎么打这个电话了?我…我那个催债的事……”“催债?”我打断他,
声音依旧平静得可怕,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哦,
你说那些银行、小贷公司、还有你那些被拖欠了半年工资的老员工们……催你的债?
”电话那头只剩下粗重、紊乱的喘息。我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豪华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瘆人。“王涛,你是不是忘了件事?债主,
也是可以换人的。”“什…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意思就是,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如同敲响丧钟,“从今天凌晨零点开始,
你王涛在外面欠的所有债,每一分每一厘,债主名字都换成了我,张野。”我微微前倾身体,
对着那个冰冷的麦克风,一字一顿,如同宣判,“现在,我是你唯一的债主了。你,
是我砧板上的肉。”“不可能!张哥!这绝对不可能!”王涛的声音猛地拔高,
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恐惧中夹杂着垂死的挣扎和难以置信,“那些债加起来上千万!
你怎么可能……”“上千万?”我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对你王老板来说,
不是九牛一毛吗?你‘即将上市’的‘创联科技’,估值不是吹到快十个亿了?这点小钱,
毛毛雨啦。”我刻意模仿着他曾经在我妻子面前炫耀时那种油腻腻、得意洋洋的语气,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向他最痛的地方。电话那头死寂一片,
只剩下他粗重、恐惧的喘息,像破旧的风箱在苟延残喘。
我能想象他此刻的样子:那张自诩英俊的脸一定扭曲得不成样子,额头青筋暴跳,
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他花大价钱定制的高级西装领口。
“张哥……”他终于又挤出两个字,声音嘶哑干涩,带着哭腔,“张哥,您…您听我说,
误会!这绝对是天大的误会!我和嫂子…我和嫂子清清白白!我王涛对天发誓!
嫂子她…她就是关心您,怕您工作太累,才…才找我聊聊,开解开解……”“开解?
”我打断他拙劣的表演,声音陡然降了八度,冰寒刺骨,“开解到你的床上去了?
开解到你王老板这张,”我的手掌重重拍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发出“啪”一声脆响,
震得桌面嗡嗡作响,“价值几十万的老板桌上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像是有人失手打翻了什么重物,紧接着是王涛惊恐失措、语无伦次的哀嚎:“没有!张哥!
绝对没有!您别听人瞎说!谁…谁他妈在背后污蔑我!我……”“污蔑?”我冷冷地截断他,
“王涛,抬起头。”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连呼吸都停滞了。
我慢条斯理地从我脚边那个毫不起眼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纸袋边缘因为反复摩挲而显得有些毛糙,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分量。
我解开缠绕的棉线,发出细微的“嘶啦”声。这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
如同毒蛇吐信。然后,我伸出两根手指,像拈着什么肮脏的垃圾,缓慢地、一张接着一张,
从纸袋里抽出那些精心打印出来的照片。第一张,被我用指尖按在冰冷的红木桌面上,
正对着门口的方向。照片的背景,正是王涛此刻身处的这间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办公室内灯火通明。照片的主角,
是我那个结婚七年、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妻子苏晴,正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态,
俯身凑在王涛耳边说着什么。王涛的一只手,正亲昵地搭在她穿着丝袜的大腿上。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清晰得刺眼——那是三个月前,我生日的前一天。那天晚上,
苏晴告诉我她要加班,给我订了个蛋糕,让我自己吃。第二张照片,
无声地覆盖在第一张之上。地点换成了一个灯光昏暗、充满情欲气息的酒店房间。
苏晴穿着一条我从未见过的、薄如蝉翼的黑色吊带睡裙,跨坐在王涛的腿上,
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脖子,仰着脸,闭着眼,嘴唇微张,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迷醉表情。
王涛的手,则深陷在她睡裙之下……第三张,第四张,
第五张……一张张高清的、色彩鲜明的、角度刁钻的照片,如同肮脏的雪片,
被我面无表情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仪式感,
平铺在王涛那张象征着财富和地位的老板桌上。照片里的人,眼神迷离,姿态放浪,
每一寸肌肤的接触都清晰得令人作呕。那上面承载的背叛,足以烧毁任何一个男人的理智。
时间,就在这死寂的、唯有照片滑过桌面发出细微摩擦声的凝固空气中,一分一秒地爬过。
终于,办公室沉重的大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撞在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王涛冲了进来。
他大概是一路跑上楼的,头发被汗水浸透,一绺绺狼狈地贴在额头上。
他那张平日里精心保养、总带着志得意满笑容的脸,此刻白得像刚从石灰水里捞出来,
嘴唇是骇人的青紫色,剧烈地哆嗦着。昂贵西装里面的白衬衫领口被扯开了两颗扣子,
歪歪斜斜,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像一条离水的鱼。他的目光,
在冲进来的瞬间,就被牢牢钉死在那铺满了大半张桌面的照片上。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脑门,王涛整个人剧烈地晃了一下,脚下踉跄,
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般的倒气声,
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布满了惊骇欲绝的血丝。那眼神,像看到了十八层地狱的入口。
“张…张哥……”他艰难地吐出两个破碎的音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竟然直挺挺地跪倒在我面前光滑冰冷的地板上!
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清晰得刺耳。他双手撑地,努力想抬头看我,脖子却像锈死的轴承,
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剧烈的颤抖。“张哥!张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王涛的声音猛地拔高,带着哭腔,眼泪鼻涕瞬间糊了一脸,混合着汗水,狼狈不堪,
“是我混蛋!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窍!我对不起您!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
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我给您磕头!我给您当牛做马!
”他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一边真的用额头“咚咚咚”地磕向坚硬的地板,
发出沉闷的声响。哪里还有半点“王总”的意气风发?活脱脱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癞皮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我脚下表演这场痛哭流涕、摇尾乞怜的丑剧。
他额头上很快磕出了红印子,那点可怜的血色,反而衬得他脸色更加惨白。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因极度恐惧而失禁的尿臊味。
我的皮鞋尖距离他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只有不到十公分,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一脚踹上去。
“饶了你?”我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刀刮过玻璃,
瞬间冻住了王涛所有的动作和哭嚎。他保持着跪趴在地的姿势,惊恐地抬起头,
用那双被眼泪鼻涕糊住的眼睛望着我,眼中只剩下绝望的乞求。我微微俯身,
冰冷的视线如同探照灯,将他这副狼狈相尽收眼底。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精准地钉进他摇摇欲坠的精神防线:“可以。
”王涛眼中猛地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的光芒,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但我接下来的话,瞬间将他重新打入了无底冰窟。“用你‘创联科技’的全部股份,
来换这些照片。”我的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那些不堪入目的影像上,指尖所及,
正是苏晴那张迷醉的脸。“签了股权转让协议,这些垃圾,你拿走。我保证,
它们永远不会出现在你老婆,或者你那些金贵的投资人眼前。
”王涛脸上刚刚泛起的那一丝死里逃生的狂喜,瞬间凝固、龟裂,然后彻底粉碎,
被一种更加深沉的、如同坠入万丈深渊的绝望所取代。他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转让股份?
那等于把他这些年打拼的一切,把他“即将上市”的美梦,把他所有的财富和地位,
拱手送人!送给他亲手戴上绿帽子的苦主!“不…张哥…不行…这不行…”他徒劳地摇着头,
声音微弱得像蚊蚋,
“公司…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还有其他股东…还有投资协议…我…我不能……”“不能?
”我挑了挑眉,身体向后重新靠进宽大的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垂死挣扎,
“那你是选择第二条路了?”王涛猛地抬头,眼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
我拿起放在桌面上、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显示着一个正在等待接通的号码,备注是三个冰冷的字:“投资人-李”。
我的拇指悬在那个绿色的通话键上方,只需轻轻一按,
王涛苦苦维系、吹嘘了无数遍的“上市神话”,就会在他最大的金主面前,彻底崩塌,
摔得粉身碎骨。“现在,立刻,带着这些精彩的照片,”我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
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去拜访一下你那位同样‘精明能干’的老婆,
还有你那些等着分上市蛋糕的投资人。让他们也欣赏欣赏,
你王老板在办公室、在酒店……是何等的‘敬业’和‘有魅力’。”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照片,
“我想,他们一定会对你的‘商业前景’,有一个全新的、非常‘深刻’的认识。你觉得呢,
王总?”“不——!!!”王涛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两步,
试图扑上来抢夺我的手机。他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恐惧和绝望而扭曲变形,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