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克第七年,林晚晴逼我去做了结扎手术。>她说这样才够“纯粹”。>三个月后,
她牵着一个十岁男孩走进客厅:“叫爸爸,以后他继承你所有财产。
”>我摸着隐隐作痛的手术伤口笑了。>她不知道,我结扎前偷偷冷冻了精子。
>更不知道我曾匿名捐精帮助过七对夫妇。>当天下午,
我拨通了特殊号码:“请把我的孩子们都接回来。”>一周后,别墅门口停满七辆豪车。
>七个年龄相仿的孩子跳下车齐声喊:“爸爸!
”>林晚晴看着继承顺位突然降到第八位的“亲儿子”,瘫倒在地。---手术室里,
无影灯的光线冰冷得如同淬过火的钢针,一根根扎进陆泽的眼睑。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那种试图抹杀一切生命痕迹的凛冽气味。
他躺在狭窄的手术台上,身下垫着一次性的蓝色无纺布,发出簌簌的轻响。
视野被一块浅绿色的手术帘隔开,只能看到上方惨白刺眼的光源,
以及医生、护士模糊晃动的身影。隔着帘子,器械碰撞的金属脆响异常清晰——咔哒、叮当。
每一次声响,都像冰冷的钥匙,拧紧他身体深处某个隐秘的阀门。“放松,陆先生。
”主刀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沉闷遥远,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安抚,“很快就好,
小手术。”陆泽含糊地“嗯”了一声,喉咙干涩发紧。麻醉剂的凉意正顺着腰椎的穿刺点,
丝丝缕缕地向上蔓延,带来一种奇异的麻木感。这麻木感像是从身体内部涌出的寒潮,
缓慢地冻结着他的感知。他闭上眼,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林晚晴的脸。
不是平日里那种带着点文艺腔调的慵懒笑容,而是昨天晚上,她依偎在他怀里,
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时,那近乎于虔诚的、闪着光的神情。“阿泽,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一种被自我感动浸泡过的柔软,“你知道吗?
只有彻底告别‘那种可能性’,我们的爱才够纯粹,才真正只属于我们两个人,
没有任何杂念和退路。”她微微仰起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仿佛在描绘一个神圣的乌托邦,“这才是真正的丁克精神呀。做完这个,我们就彻底自由了,
只有你和我,到老,到死。”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小腹,停留在那个即将被切断通道的位置,
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温柔。“纯粹”…“自由”…“只有你和我”…这些词语,
像裹着蜜糖的倒刺,当时听来是令人动容的誓言,此刻在手术器械的寒光里,
却显出一种空洞的、带着血腥气的荒谬。一阵难以言喻的钝痛感,穿透了麻醉的屏障,
从身体最深处猛地炸开。陆泽的呼吸骤然一滞,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那痛感如此真实,如此具有侵略性,粗暴地撕碎了林晚晴用甜言蜜语构筑的梦幻泡影。
它不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
而是一个冰冷的、物理性的存在——一个被永久切断的、无法逆转的事实。他放在身侧的手,
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无纺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好了,陆先生,手术很顺利。
”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宣告着某个过程的终结。陆泽睁开眼,手术灯的光芒依旧刺目。
身体里那股被强行截断的、属于生命源头的洪流,仿佛瞬间枯竭了,
只留下一种巨大的、空落落的虚无感,沉甸甸地压在五脏六腑上。
他成了林晚晴理想中那个“纯粹”的丈夫。代价,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被永久地留在了这间充满消毒水气味的手术室里。---三个月后。初秋的午后阳光,
带着一种褪去了盛夏酷烈后的温和慵懒,透过别墅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铺洒进来。
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反射着暖金色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尘埃。
巨大的水晶吊灯沉默地悬垂着,
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精心设计过后的、近乎凝固的奢华与空旷。
陆泽陷在宽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里,后背紧贴着微凉的皮质。
他手里拿着一份刚送来的财经周刊,纸页却许久没有翻动一下。
视线落在窗外精心修剪过的草坪上,焦点却有些涣散。小腹下方,手术留下的那道隐秘疤痕,
又在隐隐作痛。不是那种尖锐的撕裂感,而是一种深沉的、闷闷的钝痛,
像生了锈的钝器在骨缝里来回刮擦,随着每一次呼吸,
缓慢而固执地提醒着他三个月前那个“纯粹”的决定。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特有的、清脆又略显急促的笃笃声。陆泽没有回头,
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捻紧了杂志光滑的铜版纸页。“阿泽。”林晚晴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丝刻意放轻的温柔,还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陆泽抬起头。
林晚晴就站在客厅中央那片最亮的阳光里。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香奈儿新款套装,
衬得身姿挺拔。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垂在肩头,妆容一丝不苟,精致得无可挑剔。
她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兴奋与忐忑的红晕,眼神亮得惊人。然而,
陆泽的目光只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就牢牢地钉在了她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上。那是个男孩。
约莫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有些单薄,
穿着一身明显是新买的、价格不菲但穿在他身上却莫名透着点不协调感的童装。
男孩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眼神怯生生的,带着一种初入陌生环境的惶惑和不安。
他一只小手,正被林晚晴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攥得指节都有些发白。
男孩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这间对他而言过于巨大和陌生的客厅,
最终落在一身昂贵休闲服、坐在巨大沙发里的陆泽身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阳光里的尘埃悬浮不动,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陆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奔流的声音,轰隆隆地冲击着耳膜。
小腹下的钝痛骤然加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用力撕扯。他感觉喉咙发干,
像被砂纸打磨过。他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却只逸出一丝模糊的气音。
“晚晴…”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砂砾里艰难地挤出来,
“这是…谁家的孩子?”他的视线死死锁住那个男孩,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与自己或林晚晴相似的痕迹,结果却是徒劳。
那孩子像一块突兀的拼图,硬生生嵌入了他们原本的二人世界图景,格格不入。
林晚晴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积蓄某种巨大的勇气。她拉着男孩往前走了两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那抹奇异的兴奋感如同火焰般在她眼底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她微微扬起下巴,
目光直视着陆泽,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阿泽,他叫陈子豪。”她顿了顿,
像是要强调某个神圣的称谓,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宣告意味,“是你的儿子。
来,子豪,快叫爸爸!”“爸爸?”男孩陈子豪的声音细小而犹豫,带着浓重的不确定感,
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那双怯生生的眼睛,依旧充满了困惑和茫然。
林晚晴没有理会男孩的迟疑,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陆泽身上,眼神锐利得像淬了毒的针,
紧紧捕捉着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她的声音更加高亢,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决绝,
又隐隐透出一丝残忍的快意:“以后,他就是我们陆家唯一的继承人!你的所有财产,
你打拼下的一切,都会由他来继承!”她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锤子,
狠狠砸在陆泽的心上。她微微眯起眼睛,唇角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却冰冷刺骨的弧度,
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陆泽小腹的位置,那里藏着那道无法逆转的伤痕。“毕竟,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洞悉一切般的残酷嘲讽,如同毒蛇吐信,
“你很清楚,你现在已经…彻底没有机会再生一个了,对吧?”“复通?
”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嗤笑,
那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别天真了,陆泽!那点渺茫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
跟没有有什么区别?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认命吧!
”“纯粹”…“自由”…“只有你和我”…三个月前那些裹着蜜糖的誓言碎片,
此刻在林晚晴冰冷残酷的宣告声中,轰然碎裂。每一片碎片都变成锋利的玻璃碴,
狠狠地扎进陆泽的心里,搅得血肉模糊。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腥甜的铁锈味猛地冲上喉头,
又被死死地压了下去。胸腔里翻涌着的是滔天的怒火,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
却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冰冷的意志强行冻结、压缩。
他的身体在沙发上绷得像一张拉到极致的弓,微微发颤,
手指死死抠进沙发扶手柔软的真皮里,留下深深的凹痕。然而,
当他的目光再次对上林晚晴那双闪烁着残忍得意光芒的眼睛时,所有的怒火和剧痛,
竟诡异地沉淀了下去。一股冰冷的、带着硝烟气味的笑意,如同深海的暗流,毫无征兆地,
缓缓从陆泽的嘴角漾开。那笑容越来越大,无声地蔓延,
最终化为一个清晰无比、甚至带着几分奇异轻松感的笑容。他抬起手,
没有去擦额角渗出的冷汗,反而轻轻地、安抚性地,
按在了自己小腹那道隐秘的、此刻正剧烈抽痛着的伤口上。指尖隔着柔软的衣料,
感受着那处疤痕的轮廓。“呵…”一声低沉的笑声,终于从他喉咙里滚了出来。
那笑声干涩、沙哑,却奇异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尘埃落定的释然,
又像是某种更沉重、更黑暗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前的征兆。“是么?”陆泽的声音响起,
异常地平静,平静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死寂的海面。他看着林晚晴,
眼神深邃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清晰地映出她那张因惊疑不定而微微扭曲的、妆容精致的脸。
“没有以后了…”他缓缓地重复着林晚晴的宣判,每一个字都吐得清晰无比,“这话,
说得真对。”---陆泽脸上的笑容,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林晚晴精心维持的胜券在握的表象上,激起了剧烈而不安的涟漪。
那笑容里蕴含的东西太过复杂,冰冷、洞悉、甚至带着一丝…解脱?
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剧本。“你…你笑什么?”林晚晴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有些破音,
刚才的得意和笃定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撕开了一道裂缝,露出底下仓皇的底色。
她攥着陈子豪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男孩吃痛地“嘶”了一声,怯怯地缩了缩脖子。
陆泽没有回答她。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那抹奇异的笑容还残留在他的嘴角。
他慢条斯理地、几乎是带着一种刻意的从容,将手中那份早已被捏得变了形的财经周刊,
轻轻放在了身侧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茶几上。纸张边缘与冰冷石面接触,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在这死寂的空气里显得格外刺耳。然后,他探身向前,动作间牵扯到小腹的伤处,
让他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他依旧稳稳地伸出手,
从茶几下层那个专门放置常用物品的抽屉里,摸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屏幕解锁,
冷白的光映亮了他线条紧绷的下颌。他的指尖在光滑的屏幕上滑动,速度不快,却异常稳定,
没有丝毫颤抖。屏幕上飞快掠过一连串通讯录名单,最终,
停在了一个没有存储任何名字的号码上。那串数字平平无奇,却透着一股不寻常的私密感。
林晚晴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动作,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看着陆泽那根修长的手指悬停在那个空白号码上方,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嘟…嘟…”短暂的忙音响起,在落针可闻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敲击着每个人的神经。
林晚晴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乎要停止跳动。她屏住了呼吸。
电话接通了。陆泽将手机举到耳边,他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去,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在宣告某种迟来已久的主权的力量:“是我,陆泽。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了恭敬的回应。陆泽的目光,此刻终于缓缓抬起,
如同实质般穿透客厅里凝固的空气,精准地落在了林晚晴那张血色褪尽的脸上。
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以一种近乎审判的姿态,
扫过她身边那个瑟缩不安、一脸懵懂的男孩——陈子豪。那目光锐利如刀,冰冷如霜。
他对着手机,清晰无比地、一字一顿地开口,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砸下:“时间到了。
把我存在你们那里的‘东西’…接回来吧。”他刻意停顿了一下,
仿佛在品味着某个酝酿了太久太久的词语,
然后才用一种近乎叹息、却又饱含着深沉复杂情感的语调,补充道:“就说…爸爸想他们了。
”“爸爸想他们了。”最后这五个字,如同五颗呼啸的子弹,
精准地贯穿了林晚晴所有的侥幸和认知壁垒。“轰!”她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炸开了!
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摇晃了一下,踩着高跟鞋的脚踝一软,
如果不是下意识地扶住了旁边同样惊呆了的陈子豪的肩膀,她几乎要当场瘫倒在地。
“你…你说什么?什么东西?谁…谁想谁?”她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涂着精致口红的嘴唇失去了所有血色,哆嗦着,“陆泽!你疯了吗?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东西’?什么…孩子?!”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粘稠的沥青,瞬间包裹了她,
让她窒息。她死死盯着陆泽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一丝精神错乱的征兆。然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以及那平静之下汹涌的暗流。陆泽没有再看她,也没有解释。他平静地对着手机又说了几句,
声音低沉而清晰:“对,越快越好。地址发给你。都接回来。”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随意地丢回茶几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身体向后,
重新靠进沙发宽厚的靠背里,双手交叉,随意地搁在腿上。他微微偏过头,
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被阳光镀上金边的草坪,仿佛刚才那通足以打败一切的简短通话,
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客厅里只剩下林晚晴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
还有陈子豪被她抓疼了手臂、带着哭腔的细小呜咽。阳光依旧温暖,水晶吊灯依旧璀璨,
但某种根植于这个奢华堡垒深处的基石,已在陆泽那通平静的电话中,轰然崩塌。
---时间像被灌进了粘稠的胶水,每一分每一秒都流淌得异常缓慢而沉重。
林晚晴像一尊被抽掉了灵魂的雕像,僵立在客厅中央那片刺目的阳光里,
昂贵的套装也掩盖不住她身体的微微颤抖。她无数次想开口质问,想嘶吼,
想扑上去摇晃陆泽的肩膀让他说清楚那通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每一次接触到陆泽那平静得近乎可怕的目光,所有冲到嘴边的话都被冻结、咽了回去。
陈子豪则完全被这诡异而压抑的气氛吓坏了。他不敢哭出声,只是紧紧挨着林晚晴,
小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角,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茫然又惊恐地偷偷打量着沙发上那个沉默得可怕的男人。陆泽没有再说话。
他甚至没有再拿起那份财经周刊。他只是静静地坐着,
目光偶尔扫过落地窗外精心打理的庭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上一块价值不菲的百达翡丽腕表,表盘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小腹下的钝痛似乎也沉寂了下去,被一种更深沉、更汹涌的情绪所取代。
直到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浓烈的金红色,给别墅巨大的玻璃幕墙镀上一层暖融的光晕,
这份令人窒息的死寂才被打破。声音是从别墅大门的方向传来的。起初是引擎的轰鸣声,
低沉而有力,由远及近,一辆,两辆…声音渐渐汇聚成一片。
紧接着是轮胎碾过别墅区平整柏油路面的摩擦声,刹车时气阀放气的嘶嘶声,
车门开启关闭时沉闷的“砰砰”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午后别墅区惯有的宁静。
林晚晴猛地一个激灵,像是从噩梦中惊醒。她惊恐地抬起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陈子豪也吓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林晚晴身后躲去。陆泽的唇角,
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直。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
动作间带着一种刻意的从容。他没有看林晚晴,径直走向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林晚晴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也失魂落魄地跟了过去。
她透过擦得一尘不染的玻璃望出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如坠冰窟,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别墅那扇精雕细琢的铸铁大门外,沿着宽敞的车道,
一字排开,停满了整整七辆顶级豪车!纯黑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沉默的巨兽,
的威严;宝石蓝的保时捷帕拉梅拉线条动感;还有一辆庞然大物般的黑色乔治·巴顿越野车,
如同装甲堡垒般矗立在末尾……每一辆都价值连城,每一辆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地位。
这阵仗,哪里是来接人,分明是某种无声而极具压迫性的宣告!更让林晚晴肝胆俱裂的是,
随着这些豪车的车门依次打开,一个个年轻的身影从车里敏捷地跳了下来!七个孩子!
一眼望去,年龄相差无几,大约都在十岁左右的样子!有男孩,有女孩!
他们穿着风格各异但同样价值不菲的服装,神情带着初到陌生环境的兴奋和好奇,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灵动。他们下车后并没有乱跑,而是像经过某种无形的指令,
迅速地在别墅大门前自动排成了一排。就在林晚晴被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
完全无法思考时,更让她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排在最前面的一个穿着小西装、神情有些酷酷的小男孩,目光扫过落地窗后的陆泽,
眼睛倏地一亮!他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猛地吸了一口气,用清亮而充满活力的童音,
朝着别墅的方向,大声喊道:“爸爸——!”这一声呼喊,如同点燃了引信!紧接着,
他身边那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粉色蓬蓬裙、像洋娃娃一样精致的小女孩,
立刻扬起灿烂的笑脸,蹦跳着,用更甜更脆的声音跟上:“爸爸!我来啦!
”第三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小男孩推了推眼镜,声音不大但清晰:“爸爸。
”第四个穿着运动服、活力四射的小男孩直接挥起了手:“嘿!爸爸!这房子好大啊!
”第五个气质沉静的小女孩抿嘴一笑,声音温柔:“爸爸,我们来了。
”第六个皮肤黝黑、带着点野性的小男孩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爸!想我没?
”最后那个站在乔治·巴顿旁边、穿着工装裤、表情有些桀骜的小男孩,抱着胳膊,
酷酷地扬了扬下巴,声音干脆:“爸!”七声“爸爸”!
七道清脆、响亮、充满生命力的呼喊!此起彼伏,毫无滞涩,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汇聚成一股洪流,穿透了厚重的隔音玻璃,如同惊雷般狠狠炸响在林晚晴和陈子豪的耳边!
“轰隆——!”林晚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
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撕裂!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不…不可能…幻觉…一定是幻觉…”她失神地喃喃自语,身体剧烈地摇晃着,
像狂风中的枯叶。她死死抓住窗框,指甲在冰冷的玻璃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试图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猛地回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如同濒死的野兽,
死死瞪向站在窗边、神色平静无波的陆泽,声音凄厉得变了调:“陆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