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德赫
赫敏·格兰杰的出生伴随着一道划破夜空的银色闪电。
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产房里，治疗师们惊恐地看着新生儿周身环绕的魔法光环——那是一种古老魔法典籍中才记载过的"魔力显形"现象。小赫敏睁开眼睛的瞬间，整栋建筑的魔法仪器全部失灵，而后又超负荷运转起来。
"梅林的胡子啊..."接生的治疗师颤抖着说，"这孩子体内的魔力...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
预言家日报第二天头版刊登了著名预言家卡桑德拉·瓦布拉斯基的预言："魔法界的曙光已经降临，她将带来变革，亦或是毁灭。"
赫敏三岁那年，第一次无意识地使用了魔法。当邻居家的狗对她狂吠时，她只是皱了皱眉，那只狗就变成了一个陶瓷雕像。没有魔杖，没有咒语，只是一个念头。
她的父母——两位牙医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魔法部派来的官员在检测后脸色苍白地离开了，留下了厚厚的保密协议和一箱抑制魔力的药剂。
"我们必须控制她的力量，"官员严肃地说，"在她学会控制之前。"
但药剂的效果越来越弱。到赫敏八岁时，已经没有任何魔药能够抑制她体内澎湃的魔力。魔法部不得不派出专门的导师，开始提前教导她控制魔法。
"理论上，这是违法的，"魔法教育司司长无奈地说，"但让她不受控制地成长更危险。"
1991年9月1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
赫敏·格兰杰安静地坐在车厢角落，膝盖上摊开着一本《高级变形术理论》。她已经读完了霍格沃茨所有年级的课本——不只是读完了，还实践了大部分咒语。
车厢门被拉开，一个红头发、满脸雀斑的男孩和一个戴圆眼镜的黑发男孩探头进来。
"这里还有空位吗？"红发男孩问，"其他车厢都满了。"
赫敏抬起头，合上书。"当然。"她微笑着说，把书放到一边。
"我是罗恩·韦斯莱，"红发男孩坐下后介绍道，"这是哈利·波特。"
"我知道，"赫敏点点头，"《现代魔法史》里有提到你，波特先生。我是赫敏·格兰杰。"
哈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还不习惯被人认出来。
"你看的是什么书？"罗恩好奇地问，伸手想拿来看。
赫敏轻轻按住书皮："《高级变形术理论》，N.E.W.Ts级别的。"
罗恩的手停在半空："你才一年级！"
"知识不分年级，韦斯莱先生。"赫敏平静地说，但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反应。
列车行进途中，赫敏看着两个新认识的男孩交换巧克力蛙卡片，讨论魁地奇，心中涌起一阵羡慕。她也想这样轻松地交谈，而不是总被当作怪胎或者怪物。
"你们觉得会被分到哪个学院？"哈利突然问道。
"全家都是格兰芬多，"罗恩嘴里塞满零食，含糊不清地说，"要是我被分到其他学院，妈妈会杀了我。"
"我希望是格兰芬多，"哈利说，"听说邓布利多就是那里的。"
赫敏没有回答。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分院结果——邓布利多亲自告诉她的。她的能力太特殊，分院帽在她头上停留了不到一秒就喊出了"格兰芬多"。
"你呢，赫敏？"哈利问。
"格兰芬多。"她简单地回答，然后转移了话题，"你们的魔杖是什么材质的？"
当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出现在夜色中时，赫敏感到一阵熟悉的魔力波动。这座古老的城堡似乎在回应她体内的力量，墙壁上的石块微微发光，只有她能看见。
"你们看到了吗？"她忍不住问。
"看到什么？"哈利和罗恩疑惑地看向窗外。
"没什么。"赫敏摇摇头，暗自责备自己的失态。她必须更加小心——与众不同只会带来麻烦。
分院仪式上，当麦格教授念到"赫敏·格兰杰"时，礼堂里响起了小声的议论。魔法界的高层都知道这个名字，知道那个预言。
赫敏走上台，坐在凳子上。分院帽刚碰到她的头发就尖叫起来："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但赫敏注意到有些掌声中带着迟疑和好奇。她安静地走到长桌末端坐下，远离人群。
晚宴结束后，级长珀西·韦斯莱带领新生前往格兰芬多塔楼。赫敏走在最后，手指轻轻拂过走廊的墙壁，感受着城堡古老的魔法脉络。她能听到墙壁的低语，感受到每一块石头的历史。
"口令是'龙渣'，"珀西在胖夫人肖像前宣布，"记住它，否则进不去。"
赫敏看着肖像，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伸出手——
"你在干什么？"珀西惊讶地问。
胖夫人肖像竟然自己打开了，没有要口令。
"我...我不知道，"赫敏收回手，困惑地说，"我只是觉得她应该认识我。"
珀西的表情变得严肃："这不可能。肖像只对特定口令有反应。"
赫敏低下头："抱歉，我一定是弄错了。"
但当她抬头时，胖夫人正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低声说："欢迎回家，孩子。"
没有人听到这句话，除了赫敏。
第二天早晨，变形课上。
麦格教授严肃地环视教室："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所学的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魔法。任何不规范的施法都可能导致严重后果。"
赫敏坐在第一排，全神贯注地听着。尽管她已经掌握了课本上的所有内容，但麦格教授的每一句话仍然让她感到新奇。
"今天，我们将学习如何将一根火柴变成针。"麦格教授示范了动作和咒语，"记住，精确的发音和手腕动作是关键。"
赫敏看着面前的火柴，没有举起魔杖。她只是轻轻用手指点了点，火柴立刻变成了一根精致的银针，针眼处还雕刻着细小的花纹。
整个教室安静下来。麦格教授走近查看，震惊地发现这甚至超出了课程要求——这是N.E.W.Ts水平的高级变形术。
"格兰杰小姐，"麦格教授声音有些颤抖，"你...用了魔杖吗？"
赫敏摇摇头："没有，教授。我...我只是想着它应该变成针。"
"梅林啊..."教室后排传来西莫·斐尼甘的惊叹。
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同学们，继续练习。格兰杰小姐，课后请留下来。"
下课时，赫敏忐忑不安地留在座位上。她害怕又要被责备，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因为太突出，因为与众不同。
"孩子，"麦格教授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邓布利多告诉我你有些...特殊，但我没想到到这种程度。"
"我很抱歉，教授，"赫敏低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不需要道歉，"麦格教授说，"天赋不是罪过。但你必须学会控制它，特别是在同学面前。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种...天赋。"
赫敏点点头，眼中泛起泪光："我只是想像个普通学生一样。"
麦格教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你来说，'普通'可能永远是个陌生的概念。但记住，真正的力量不在于你能施展多少魔法，而在于你如何使用它。"
接下来的魔咒课上，弗立维教授正在教授漂浮咒。
"...手腕动作要像挥鞭子一样，记住是'swish and flick'..."小个子教授站在一摞书上讲解着。
赫敏刻意控制着自己的能力，用魔杖按照标准动作施法。她的羽毛飘了起来，但只比其他人高一点点。
"做得好，格兰杰小姐！"弗立维教授高兴地说，"格兰芬多加五分！"
罗恩在一旁嘟囔："她一定是提前练习了。"
赫敏假装没听见，但心里一阵刺痛。她多么希望这次表扬是因为真正的进步，而不是刻意隐藏实力后的假象。
午餐时，赫敏独自坐在长桌尽头看书。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请...请问这里有人吗？"
赫敏抬头，看到纳威·隆巴顿端着盘子站在那里，他的蟾蜍莱福正蹲在他肩上。
"没有，请坐。"赫敏合上书，微笑着说。
"谢谢，"纳威坐下后，莱福跳到了桌上，"我...我的记忆不太好，总是丢三落四。"
赫敏注意到他的魔杖露在口袋外，杖尖有些焦黑："你在魔咒课上遇到困难了？"
纳威脸红了："我...我好像把羽毛烧着了，而不是让它飘起来。"
赫敏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张羊皮纸，迅速画了几幅简笔画："看，这是弗立维教授说的手腕动作。试着想象你手里拿着一颗水球，动作要轻柔..."
纳威惊讶地看着她："你...你不觉得我笨吗？"
"当然不，"赫敏真诚地说，"每个人学习速度不同。我...我其实很羡慕你能和大家一起从基础学起。"
纳威困惑地眨眨眼，不明白她话中的含义，但还是感激地收下了图纸。
下午的魔药课在地窖进行，阴冷的空气让不少学生打了个寒颤。斯内普教授黑袍翻滚地走进教室，冷漠的目光扫过每个学生，最后停在哈利身上片刻，然后移开。
"...你们到这里来，是要学习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的声音像丝绸般滑腻，"...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前提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
赫敏专注地听着，虽然她已经读过《高级魔药制作》，但斯内普的讲解仍然提供了新的视角。
"波特！"斯内普突然提问，"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哈利茫然地摇头。赫敏的手高高举起。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小声回答。
斯内普冷笑一声："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格兰杰？"
"是一种强效安眠药，生死水，教授。"赫敏回答。
斯内普眯起眼睛："正确。格兰芬多加五分。但下次请等被叫到再回答。"
课程内容是制作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赫敏刻意放慢速度，让自己的操作看起来只是比其他人稍微熟练一点。即便如此，她仍然是第一个完成的学生，药水呈现出完美的淡蓝色。
斯内普检查后，嘴角微微抽动："...合格。"
下课前，斯内普突然说："格兰杰，留下。"
当其他学生离开后，斯内普关上门，转身面对赫敏："我听说了一些...传闻。关于你的...特殊才能。"
赫敏紧张地攥紧了袍子："教授，我..."
"不必解释，"斯内普打断她，"邓布利多认为你有必要接受普通教育。但我警告你，在我的课堂上，任何...特殊表现都必须提前报备。明白吗？"
赫敏点点头："是的，教授。"
"你可以走了。"斯内普转身开始整理药材。
赫敏快步走向门口，却听到斯内普又补充道："你的母亲...她还好吗？"
赫敏惊讶地转身："您...认识我母亲？"
斯内普的表情难以捉摸："霍格沃茨的校友。她曾经...很优秀。"
赫敏从未听母亲提起过魔法世界的事："我以为她是麻瓜。"
"显然不是。"斯内普简短地说，"现在，你可以走了。"
走出地窖，赫敏心绪不宁。母亲从未告诉她自己会魔法，但那些药剂...那些她生病时母亲调制的特殊药剂...突然都有了解释。
天文塔上，天文课正在进行。辛尼斯塔教授正在讲解秋季星空。
赫敏抬头望向夜空，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星座在她眼中开始移动，排列成陌生的图案。她看到了一条巨蛇缠绕着城堡，一个骷髅从湖中升起，还有...她自己，站在一片废墟中，手中握着一把银色火焰形成的剑。
"赫敏？你还好吗？"帕瓦蒂·佩蒂尔小声问。
赫敏眨眨眼，幻象消失了："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回到宿舍后，赫敏躺在床上，听着其他女孩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她轻轻起身，来到窗前。月光下，她的指尖泛起淡淡的银光。
"我到底是什么..."她低声自问。
窗外，禁林的树梢无风自动，仿佛在回应她的疑问。远处的黑湖水面泛起涟漪，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水下缓缓游过。
赫敏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一刻，校长办公室的凤凰福克斯突然发出一声哀鸣；禁林中的马人集体仰望星空；城堡地下的密室中，石雕蛇怪的眼睛闪过一道诡异的光。
而她体内沉睡的力量，才刚刚开始苏醒。
魔药课后的第三天，赫敏在早餐时收到一张羊皮纸条。
"今日魔药课调整：格兰杰与马尔福一组。——S.S."
赫敏抬头望向斯莱特林长桌，恰好对上德拉科·马尔福灰蓝色的眼睛。他挑了挑眉，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转头继续和克拉布、高尔说着什么，引得两人发出粗鲁的笑声。
"看来斯内普终于决定折磨你了，"罗恩嘴里塞满香肠，含糊不清地说，"和那个白鼬一组。"
哈利担忧地看着赫敏："需要的话，我可以和纳威换位置。"
赫敏摇摇头，将纸条折好放进袍子口袋："没关系，只是一堂课而已。"
但她心里并不平静。自从入学以来，马尔福对她的态度一直很矛盾——时而冷嘲热讽，时而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远远打量她。赫敏能感觉到，和其他人不同，马尔福对她的关注并非仅仅因为她的特殊能力。
魔药课教室比往常更加阴冷。赫敏提前十分钟到达，选择了靠后的操作台。她刚摆好器材，德拉科·马尔福就迈着他那特有的、带着点傲慢的步伐走了进来。
"格兰杰，"他拖长声调说，在她对面站定，"看来斯内普教授认为我需要'指导'你。"
赫敏平静地取出《高级魔药制作》："实际上，马尔福，我建议你认真听讲。今天的肿胀药水如果操作不当，会导致相当难看的后果。"
德拉科眯起眼睛："你以为读过几本书就能——"
"安静！"斯内普如蝙蝠般滑入教室，"今天制作肿胀药水。配方在黑板上。马尔福，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向大家讲解一下月长石粉的加入时机？"
德拉科挺直了背："在药水呈现淡紫色后，顺时针搅拌三圈再加入，教授。"
"正确。格兰芬多扣五分，因为格兰杰小姐迫不及待地举手想抢答。"斯内普冷冷地说，尽管赫敏的手根本没动。
赫敏感到一阵恼火，但当她看向德拉科时，发现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显然，连他也觉得斯内普的偏袒太过明显。
制作开始后，赫敏刻意放慢动作，假装参考德拉科的操作。然而，当德拉科切坏第三颗河豚眼睛时，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这样切会释放太多毒素，"她轻声说，拿起小刀示范，"斜角45度，一刀完成。看？"
德拉科盯着她完美的刀工，表情复杂："...你在哪儿学的？"
"《亚洲魔药精要》，"赫敏随口答道，调整火候，"中国巫师发现这样切割能保留最大药效同时中和毒性。"
接下来的操作中，德拉科出奇地安静。他按照赫敏的指示精确计时，甚至在她伸手前就递上正确的材料。他们的药水呈现出完美的淡蓝色，表面泛着珍珠母般的光泽。
"令人...满意。"斯内普检查时勉强承认，"马尔福，看来格兰杰小姐确实有所贡献。斯莱特林加十分。"
下课铃响起，德拉科迅速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在门口被赫敏叫住。
"马尔福，"她递过一张羊皮纸，"这是《亚洲魔药精要》的图书馆索引号。如果你感兴趣的话。"
德拉科愣住了，他犹豫片刻，最终接过纸条塞进口袋，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但赫敏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
那天晚上，赫敏在图书馆禁书区边缘查阅《古代魔力共鸣理论》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宵禁后待在禁书区，格兰杰？"德拉科的声音从书架后传来，"真不像优等生的作风。"
赫敏头也不抬："我有麦格教授的特许。你呢？跟踪我？"
德拉科从阴影中走出，月光透过高窗洒在他淡金色的头发上，镀上一层银边。他手里拿着一本《黑魔法防御：高阶理论》。
"我父亲寄来的，"他略显防备地举起书，"比学校教的那些垃圾强多了。"
赫敏扫了一眼书脊："第一版？这很稀有。里面关于反诅咒的章节有几个错误，第三版才修正。"
德拉科瞪大眼睛："你读过第三版？那本书全英国只有三本！"
"我有一套复印本，"赫敏轻描淡写地说，然后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要坐吗？反正我们都违反宵禁了。"
令人惊讶的是，德拉科真的坐下了。他们各自阅读，偶尔交换几句关于书中内容的评论。赫敏发现，抛开傲慢外表，德拉科对黑魔法防御术的理解相当深入。
"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几小时后，德拉科突然问道，"你已经比所有教授都厉害了。"
赫敏合上书，思考了片刻："你知道吗，当我三岁第一次无意识使用魔法时，差点杀死了一只猫。我父亲不得不给它做心肺复苏——用牙医的方法。"
德拉科露出惊讶的表情。
"力量不是礼物，马尔福，是责任。"赫敏轻声说，"我学习是为了控制它，为了不伤害无辜的人。"
德拉科沉默良久，最后低声说："我父亲说力量就是用来彰显地位的。"
"那你觉得呢？"赫敏直视他的眼睛。
德拉科移开视线："...我不知道。"
第一次，赫敏在他脸上看到了真实的迷茫，而不是故作姿态的傲慢。
万圣节前夕，城堡装饰着巨大的南瓜和飞舞的蝙蝠。赫敏避开喧闹的人群，独自来到城堡后的草坪透气。夜幕降临，她意外地发现魁地奇球场还亮着灯。
好奇心驱使下，赫敏悄悄走近。她惊讶地看到德拉科·马尔福独自一人骑着光轮2001在空中练习急转弯。没有观众，没有跟班，只有他一个人在夜色中反复尝试一个高难度俯冲动作。
突然，在一次过猛的转向中，德拉科失去平衡，从二十英尺高处摔了下来！
赫敏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德拉科蜷缩在地上，抱着明显错位的右臂，脸色惨白。
"别动！"赫敏跪在他身边，双手悬在他手臂上方。她闭上眼睛，掌心泛起银光。德拉科的骨头发出轻微的咔哒声，重新归位。
"你...你会无杖治愈魔法？"德拉科震惊地问，"那是N.E.W.Ts级别的内容！"
赫敏帮他坐起来："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德拉科活动着手臂，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一直在看？"
赫敏点点头："你的握把太紧了。光轮2001对压力敏感，你应该——"
"像抚摸猫背一样轻握，我知道，"德拉科打断她，表情复杂，"父亲请的职业队教练也这么说。"
两人陷入沉默。夜风吹过球场，掀起赫敏的棕发和德拉科的袍角。
"为什么偷偷练习？"赫敏最终问道。
德拉科别过脸："...斯莱特林找球手选拔在下周。我父亲期望我...你知道。"
"但你飞得很好啊。"
"不够好，"德拉科低声说，"永远不够好。"
那一刻，赫敏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光环之下的真实模样——一个被家族期望压得喘不过气的男孩，和她一样孤独。
万圣节晚宴上，奇洛教授突然冲进礼堂，大喊着"巨怪在地下教室！"礼堂顿时陷入混乱。邓布利多指挥级长们带领学生回宿舍。
混乱中，赫敏想起她把《高阶魔法理论》落在了女生盥洗室。她悄悄溜出队伍，却在地下楼梯口撞见了同样落单的德拉科。
"你在这儿干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然后又同时闭嘴。
一声巨响从走廊尽头传来，接着是令人作呕的臭味。一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拖着木棒转过拐角！
"跑！"德拉科抓住赫敏的手腕，拉着她冲向最近的教室。巨怪咆哮着追来，木棒砸在墙上，碎石飞溅。
他们刚躲进教室，门就被巨怪砸出一个大洞。赫敏举起魔杖，却发现自己因为紧张而无法集中魔力！
千钧一发之际，德拉科抓起一个玻璃瓶扔向远处。"四分五裂！"瓶子炸开，巨怪被声音吸引，转身离去。
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你救了我，"赫敏惊讶地说，"为什么？"
德拉科喘着气，脸上带着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表情："...不知道。本能反应？"
赫敏突然笑了："看来斯莱特林的自保本能也有例外。"
令她更惊讶的是，德拉科也笑了，一个真实的、不带讽刺的笑容。
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霍格沃茨披上了银装。赫敏在公共休息室的窗边看书，一只漂亮的雪鸮敲响了窗户。
包裹里是一本珍贵的《古代北欧符文解析》，扉页上只有一行字："也许这能帮你理解城堡为什么对你'说话'。——D.M."
赫敏抚摸着书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认出了那优雅的斜体字——在魔药课上见过无数次。
圣诞节早晨，赫敏在大厅收到了另一份匿名礼物：一枚银绿色的书签，上面用细小的钻石拼成星座图案。她望向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正假装对早餐南瓜汁非常感兴趣。
当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时，德拉科极轻地点了点头，而赫敏回以一个微笑。
也许，她想到，在这个充满魔法的世界里，最神奇的并不是她与生俱来的力量，而是这种悄然生长的、意料之外的情感。
圣诞假期结束后，霍格沃茨城堡的积雪开始融化，屋檐垂下晶莹的冰凌。赫敏坐在图书馆最角落的位置，指尖轻轻抚过德拉科送给她的《古代北欧符文解析》的书脊。她已经读了七遍，书页边缘记满了笔记。
"这位置有人吗？"
赫敏抬头，看见德拉科·马尔福站在桌前，手里抱着几本厚重的典籍。他穿着墨绿色的毛衣，领口露出里面的白衬衫，金发比开学时略长了些，垂在额前。
"没有。"赫敏合上书，刻意用袖子遮住了扉页上的"D.M."署名。
德拉科放下书，在她对面坐下。两人沉默了片刻，赫敏注意到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是透明的。
"谢谢你的书，"赫敏最终打破沉默，"符文第三章的解释比霍格沃茨教材详细多了。"
德拉科的耳尖微微泛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的'q'字母尾巴总是上扬，"赫敏指出，"和魔药课笔记一样。"
德拉科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轻哼一声："至少你没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还算聪明，格兰杰。"
"赫敏。"她说。
"什么？"
"叫我赫敏吧。既然你都送我圣诞礼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