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清雅，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王建国跪在军属院大门口，
双手死死抓着我的裤腿，眼泪鼻涕一把流。我冷眼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痛不欲生的男人，
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王建国，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为了那个城里女人，
可是连离婚协议书都甩在我脸上呢。"周围围观的军属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不是陈首长的新媳妇吗？""听说她以前嫁过人，这是前夫？""啧啧，
这前夫看起来就是个窝囊废。"王建国脸色涨红，但还是死不松手："清雅，
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个女人她骗了我，拿了我的钱就跑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你能救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声音冰冷："救你？王建国，
三年前你说我是乡下土包子，配不上你这个大学生。现在你落魄了，就想起我的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王建国急得满头大汗，"我那时候是被鬼迷了心窍！清雅，
咱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你不能这么绝情啊！"就在这时，
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停在军属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身穿军装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陈军华！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他大步走到我身边，目光如刀般扫向跪在地上的王建国。
"谁让你在这里撒野的？"陈军华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吓得王建国一个哆嗦。
"你...你就是那个首长？"王建国颤抖着站起身，"清雅是我媳妇，你凭什么抢我媳妇？
"周围顿时炸了锅。有人惊呼："这人疯了吧？敢和首长抢女人？"陈军华冷笑一声，
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王建国接过一看，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是他亲手签字的离婚协议书！"这...这怎么可能？
你怎么会有这个？"我冷冷地说："三年前，你不是说我配不上你吗？
不是说要和那个城里女人过更好的生活吗？现在又跑回来做什么？"王建国的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话来。陈军华护住我，声音更加冰冷："我妻子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再敢在这里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不...不可能！"王建国突然发疯似的大喊，
"清雅，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我？你是不是故意嫁给他来气我的？
"我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心中只剩下满满的厌恶。"王建国，
你真的以为自己很重要吗？"我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他。
"你...""我告诉你，从你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起，我李清雅就和你再无任何关系！
"说完，我挽住陈军华的胳膊，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军属院。
身后传来王建国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清雅！清雅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但是，我再也不会回头了。陈军华轻抚我的头发："辛苦你了。"我摇摇头，
心中暖意涌动。这个男人，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可是，王建国的出现，
让我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三年前，我还是那个天真单纯的农村女孩，
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第二章三年前的夏天，
我还是村里的小学老师。那时的我，对王建国死心塌地。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英俊潇洒，
说话文绉绉的，简直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村里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当他从城里带回那个女人的时候，一切都变了。
"清雅，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刘娜，城里人。
"王建国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谄媚笑容，看着那个烫着卷发、穿着花裙子的女人。
刘娜上下打量着我，眼中满是鄙夷："这就是你说的未婚妻？看起来真是...朴素呢。
"我当时穿着补了好几个补丁的蓝色工作服，确实和她的洋气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我没想到，
王建国竟然红着脸说："娜娜，别这样说。清雅她...她人很好的。"从那天开始，
王建国就变了。他开始嫌弃我的穿着，嫌弃我的出身，嫌弃我的一切。"清雅，
你能不能别这么土气？看看人家刘娜，多有气质。""清雅，你说话能不能别带方言？
听起来真难听。""清雅，你这双手这么粗糙，以后怎么拿得出手？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我开始拼命改变自己，学着城里人说话，学着打扮，
甚至把攒了一年的工资都拿去买了一件花裙子。可是王建国看到我穿裙子的样子，
竟然笑了："清雅，你别勉强自己了。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学不来的。"那一刻，
我的心彻底碎了。更让我绝望的是，村里开始传闲话。"王建国那小子，眼睛长头顶上了。
""人家城里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他？不过是玩玩罢了。""清雅那丫头太傻了，
还看不出来吗？"我强撑着笑脸，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直到那个雨夜，
我听到王建国和刘娜在他家里的对话。"建国，我们什么时候去城里？我已经等不及了。
""再等等，我还要想办法弄点钱。""那个李清雅怎么办？""她？"王建国停顿了一下，
"找个机会和她分手吧。反正我们也没领证。""你不会舍不得吧？"刘娜的声音带着嘲讽。
"怎么可能？她一个乡下丫头，怎么能和你比？我早就看腻了。"王建国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让我浑身发抖。原来，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随时可以抛弃的乡下丫头。那一夜，
我哭了整整一宿。第二天，王建国找到我，一脸愧疚地说："清雅，我们分手吧。
我要和刘娜去城里发展，你留在村里当老师挺好的。"我强忍着眼泪，点点头："好。
"我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没想到，一个月后，他们又回来了。王建国一脸颓废，
刘娜早就不见了踪影。"清雅，我被骗了！刘娜她只是想骗我的钱！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村里人都在看热闹，指指点点。"活该！
早就说了城里人不靠谱！""清雅，你可千万别心软啊！"可是那时的我，心还是软的。
我想着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想着他可能真的知错了。于是，我原谅了他。
我们重新在一起，甚至领了结婚证。我以为从此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想到，
这只是噩梦的开始。王建国并没有真正改变，他只是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婚后的生活，
他处处挑剔我，动不动就提起刘娜。"刘娜做的菜比你好吃多了。
""刘娜从来不会这么罗嗦。""刘娜比你懂事多了。"我忍了又忍，一忍就是两年。
直到那个女人再次出现。第三章两年后的春天，刘娜回来了。她还是那么漂亮，那么时髦，
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世故。"建国，我回来找你了。"她站在我家门口，笑得如花似玉。
王建国看到她的瞬间，眼睛都直了。"娜娜？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在城里过得不好，想起了你的好。建国，我们重新开始吧。"刘娜说着，
眼神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我站在自己家的厨房里，手里拿着铲子，
看着这个女人明目张胆地勾引我丈夫。王建国居然没有拒绝，
反而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可是我已经结婚了。""那又怎样？"刘娜不屑地笑了，
"你真的爱她吗？建国，你心里清楚，你爱的人是我。"我再也忍不住了，
放下铲子走出厨房："刘娜，这里是我家，请你出去。"刘娜上下打量着我，
讽刺地说："李清雅，你觉得建国真的爱你吗？他娶你，
不过是因为一时找不到更好的选择罢了。""你胡说！"我愤怒地反驳。"胡说？
"刘娜冷笑，"建国，你告诉她，这两年你心里想的是谁？"王建国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建国，你说话啊！"我颤抖着声音问。王建国抬起头，
眼神躲闪："清雅，我...""够了！"我打断他，"你们想要在一起是吧？好，
我成全你们！"说完，我转身跑出了家门。身后传来王建国的叫声："清雅！你别走！
"但我头也没回。我跑到村头的小河边，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哭得天昏地暗。为什么？
为什么我付出了所有的真心，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正在我绝望的时候，
村长急匆匆地跑来找我。"清雅！清雅！出大事了！""什么事？"我擦干眼泪问。
"王建国那小子，把你们家的房产证和存折都给了那个女人！现在那女人跑了，
他也疯了似的到处找人借钱！"什么？我瞬间懵了。房产证？存折？
那可是我当老师攒了好几年的积蓄，还有我爸妈留给我的老房子！我疯了似的跑回家，
果然看到王建国正在翻箱倒柜。"王建国！你把我的东西弄哪去了？"王建国看到我，
眼神闪烁："清雅，你回来了...那个...娜娜她说要在城里买房子，
需要点钱...""你把我爸妈留给我的房子也给了她？"我不敢相信。
"她说等赚了钱就还给你..."王建国越说声音越小。我气得浑身发抖："王建国！
你还是人吗？那是我爸妈的遗产！""我也没想到她会跑啊！"王建国急得团团转，"清雅，
你帮帮我吧，我们一起想办法把钱找回来！"我看着这个男人，第一次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自私、贪婪、懦弱、无能！"王建国，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说。"什么？
"王建国瞪大眼睛，"清雅，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夫妻啊！""夫妻？"我冷笑，
"你有把我当成妻子吗？""我...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王建国又要跪下来。
"晚了。"我转身进屋，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签字吧。
"王建国看着离婚协议书，脸色煞白："清雅，你早就准备好了？
""从你第二次选择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好了。"王建国颤抖着手，最终还是签了字。
因为他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离婚后，我一个人住在那间破旧的小屋里。房子没了，
积蓄没了，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没有。村里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可怜的丫头，
遇到这样的男人...""早就说了不能相信王建国那小子...""现在好了，
人财两空..."我不想听这些闲言碎语，干脆辞了老师的工作，准备去县城找活干。
就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陈军华出现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第四章那天下着小雨，
我提着破旧的行李箱站在村口等班车。一辆墨绿色的吉普车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
一个相貌堂堂的军人探出头来："姑娘，你要去哪里？""县城。"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上车吧，我顺路。"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上了车。车里很干净，
有一股淡淡的男性古龙水味道。"我叫陈军华，部队的。"他主动自我介绍。"李清雅。
"我简单地回答。"去县城做什么？""找工作。
"陈军华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你不是村里的小学老师吗？我听说过你。
"我苦笑一声："辞职了。""为什么？"我不想说自己的伤心事，只是摇摇头。
陈军华很善解人意，没有再追问。一路上，我们都很安静。到了县城，
陈军华把车停在汽车站门口。"谢谢。"我准备下车。"等等。"陈军华叫住我，
"你有地方住吗？"我摇摇头。陈军华想了想："这样吧，我认识一个招工的地方，
你可以去试试。包吃包住的那种。"我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嗯，我带你过去看看。
"陈军华带我去的是县城的一家纺织厂。厂长是他的朋友，听说是他介绍的人，
立刻就同意让我试工。"小李同志，你先在这里安顿下来。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厂长很热情。我感激地看着陈军华："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不用客气，
举手之劳。"陈军华摆摆手，"我经常来县城，有空会来看看你。"说完，他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
在纺织厂的日子虽然辛苦，但很充实。我努力工作，很快就得到了同事和领导的认可。
陈军华确实经常来看我，有时候带点水果，有时候带点书。"你这么照顾我，别人会误会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误会什么？"陈军华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这个词听起来很温暖。我和王建国在一起那么多年，
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纯粹的友谊。半年后，陈军华突然对我说："清雅，我要调到省城去了。
"我心里一紧："什么时候？""下个月。""哦..."我低下头，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陈军华突然问。我猛地抬起头："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愿意嫁给我吗？"陈军华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完全愣住了。
"你...你在开玩笑吧？""我没有开玩笑。"陈军华认真地看着我，"这半年来，
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你。你善良、坚强、独立，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
"我的心跳得很快："可是...可是我离过婚...""那又怎样？"陈军华温柔地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在乎的是现在和未来。"我看着这个男人，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有人愿意要我这个离过婚的女人...有人愿意给我一个新的开始..."清雅，
你愿意相信我吗？我会用一生来疼爱你。"我哭着点点头："我愿意。
"陈军华温柔地拥抱了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没有人能够伤害你。"那一刻，
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一个月后，我们在省城民政局领了证。陈军华说得对，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但我万万没想到，三年后，
王建国会出现在军属院门口。还是那副可怜兽兽的样子，还是那套陈词滥调。只是这一次，
我再也不会心软了。因为我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第五章王建国跪在军属院门口的事，
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大院。"陈首长的媳妇可真有福气，前夫这么求都不回头。
""换我也不回头，那种男人要来有什么用？""听说那人把她的房子和钱都骗走了，
真不是东西。"我端着洗好的衣服走过中庭，听到这些议论声。军属们看到我，
都友善地打招呼。"小李，今天又洗衣服啊？""你这手真巧，衣服洗得这么干净。
""首长今天回来吗？"我一一回应着，心情很愉快。这里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
虽然军属院里的女人们偶尔也会有些小矛盾，但大家都很善良朴实。回到家里，
我开始准备晚饭。陈军华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我特意买了上好的五花肉。正切着肉，
门外传来敲门声。"清雅，清雅你在吗？"是王建国的声音！我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清雅，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清雅，
求求你了，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邻居王嫂子从隔壁探出头来："小李，这人又来了？
要不要我去找院里的警卫？"我摇摇头："不用，他闹不出什么花样。
"王建国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声音更加急切："清雅，我是来告诉你一个秘密的！
关于你父母的！"我父母？我手中的刀停了下来。"清雅，你父母的死不是意外！
"王建国在门外大喊。我浑身一震，快步走到门口。"你说什么？""你开门，
我告诉你真相！"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了门。王建国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口，
看起来狼狈不堪。"说！"我冷冷地问。王建国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我们进屋说。
""不用，就在这里说。"王建国咬了咬牙："你父母当年出车祸的那天，
我看到了...""看到了什么？""我看到有人故意撞的他们！"我脑子嗡的一声，
差点站不稳。"你...你说什么？""那个撞死你爸妈的司机，我认识！
他是村里二癞子的表哥！"二癞子？那个村里的地痞流氓？"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我颤抖着问。"我...我当时害怕..."王建国低下头，"而且二癞子威胁我，
说如果我敢说出去，就杀了我..."我脑海里一片混乱。父母是被害死的？这怎么可能？
"你有什么证据？""我...我没有证据，但我亲眼看到的！"王建国急切地说，"清雅，
你想想，你爸妈那么小心的人，怎么可能出那种车祸？"确实，父母一向很谨慎，
而且那条路他们走了无数次..."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怀疑地看着他。
"因为...因为我想你能原谅我..."王建国小声说，"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
但这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
很痛苦..."我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想用这个消息来换取我的原谅？""不是的！
"王建国急忙摆手，"我是真心想告诉你真相！"正在这时，陈军华回来了。
他看到王建国又出现在家门口，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我不是说过，
不许你再来纠缠我妻子吗？"王建国看到陈军华，脸色一白，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首长，
我是来告诉清雅一些重要信息的...""什么信息？"陈军华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