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与你共晨昏

余生与你共晨昏

作者: 一捧小甜话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余生与你共晨昏主角分别是陆景深温作者“一捧小甜话”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温念,陆景深,林晚清的现代言情小说《余生与你共晨昏由网络作家“一捧小甜话”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730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2 22:19:2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诊疗室消毒水气味弥温念望着医生递来的电击失忆委托指尖摩挲指腹泛“电击不可会永久清除特定记过程剧您确定要在婚礼当天操作?”医生再三确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她垂笔锋在委托书上落下最后一道墨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确”三天温念找到陆家别客厅的水晶吊灯晃得让人眼她攥着衣对上陆景深父母复杂的目声音发颤却坚定:“我想离成全他”陆母上前一握住她的叹息道:“你陪在阿深身边三付出这么就这么放不可惜吗?”

2025-08-02 23:36:39

第一章诊疗室里,消毒水气味弥漫,温念望着医生递来的电击失忆委托书,指尖摩挲着,

指腹泛白。“电击不可逆,会永久清除特定记忆,过程剧痛,您确定要在婚礼当天操作?

”医生再三确认,镜片后的目光满是不解。她垂眸,笔锋在委托书上落下最后一道墨痕,

声音轻得像叹息:“我确定。”三天前,温念找到陆家别墅,客厅的水晶吊灯晃得让人眼晕,

她攥着衣角,对上陆景深父母复杂的目光,声音发颤却坚定:“我想离开,成全他们。

”陆母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叹息道:“你陪在阿深身边三年,付出这么多,就这么放弃,

不可惜吗?”温念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想起无数个守在陆景深病床前的日夜,

模仿林晚清声音唤醒他的场景;想起男主康复后,自己细心照顾和陪伴,

却始终换不来真心的日子。她的喉咙发紧,轻声说:“可他不爱我,再坚持,

也只是徒增难堪。”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像一场命运的恶作剧。

陆景深为追回狠心抛弃他的白月光林晚清,在高速上疯狂超车,结果连人带车栽进沟里。

等被救援队拖出来时,陆景深因撞击太重,成了昏迷不醒的植物人。陆父陆母守在ICU外,

头发一夜间白了大半。熬到陆景深转出重症监护室,夫妻俩红着眼在病房打转,

看着儿子毫无生气的脸,突然想起之前听说,有个姑娘声音、样貌都和林晚清有几分相似,

像被命运推过来的救命稻草,他们连夜派人去找。温念就是在那时被带到陆景深病床前的。

昏暗的病房里,仪器滴答声催命似的响,陆父陆母望着她,眼里是急切又带着愧疚的光,

求她将他唤醒。温念望着昏迷的陆景深,想起他们开的优厚报酬,点了头。

直到陆景深慢慢有了意识,温念依旧陪着他复健,给他按摩,看他从虚弱到能慢慢走路。

一开始,温念是为了那优厚的报酬,可日子久了,看他父母欣慰,看他一点点好起来,

心里竟也生出些复杂的情绪,连自己都没察觉,何时对这个一开始只当“工作对象”的男人,

有了别样的牵挂。后来,陆景深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亮,他说:“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这样的你,才真的让我心动。”就连陆父陆母也期盼着这段缘分修成正果。可林晚清回来,

像一阵飓风,把温念这些自欺欺人的“美好”全卷碎。“景深,你不知道,当初我离开你,

全是被你父母和温念逼迫的!” 林晚清扑进陆景深怀里,发丝都透着委屈,

“温念她攀附权贵,刻意模仿我的言行神态,就为讨好你爸妈,

想嫁进陆家......”温念呆立在旁,看着陆景深瞬间冷下来的脸,想解释,

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堵住。陆景深把林晚清护在身后,转身看向她,

眼神里的嫌弃像寒冬腊月的冰锥:“温念,你就这么想攀附陆家?

”“我没有......”她的嘴唇颤抖,可声音细得像蚊鸣,

被林晚清的哭声盖过:“景深,你要信我,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都是她们逼我......”她看着陆景深因林晚清的话,

愈发阴沉的脸,急得眼眶发红:“不是这样的,叔叔阿姨喜欢我,

是因为我......”“够了!”陆景深皱着眉打断她,“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你真信她的话?”“她没必要说谎。”陆景深没看她,

目光黏在林晚清泪痕未干的脸上。她不明白,为何三年的相伴,在林晚清几句谎话前,

竟脆弱得如同薄纸。原以为日子会在这般委屈与隐忍中继续,直到那天,

陆景深突然提出结婚。他的态度冷淡至极,话语里还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可温念望着他,

还是克制不住地答应了。她心里残存的那点爱意,像风中残烛,哪怕明知道是火坑,

仍固执地想往里跳 。可偏偏在筹备婚礼期间,温念给陆景深送药膳时,

竟听见他给林晚清打电话。那冰冷的声音刺得她耳朵生疼:“再忍几天,

婚礼上我要让这冒牌货当众出丑,沦为全城笑柄。”瞬间,温念如坠冰窟,满心的爱与期待,

碎成千万片,原来自己小心翼翼守护的爱情,不过是陆景深羞辱她的工具,

他从未真正接纳自己。绝望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强忍着泪,找到陆父陆母说要离开,

成全他和林婉清。陆父陆母要求她接受电击,消除关于陆景深的所有记忆,

想以此让她知难而退,却未成想温念竟决然应下。从疗养院出来,

温念打电话告知陆母电击日期。陆母还想挽回,说最后这七天时间,

希望她能再给陆景深一次机会,会瞒着陆景深她要离开的事,若他悔改,婚礼照常,

她也不用承受电击之痛。温念听着,表面轻轻应了声,可心里清楚,

对陆景深的失望早已像深渊,填不满、爬不出。七天后,她必定要通过电击,

把这段满是伤痛的过往,彻底从生命里斩断。第二章温念脚步踉跄地从疗养院赶回,

疗养院花园里那阵带着药香的风,还没来得及在身上散尽,就被陆景深不耐的声音扯进现实。

玄关处,陆景深笔挺的身影立在落地镜旁,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可声音里的烦躁,

像一把钝刀:“去哪了?等你半天了,不是通知过你,今晚有商业晚宴吗?。

”温念喉间发紧,想起陆母电话里嘱托隐瞒的事,含糊应道:“看朋友。”陆景深没深究,

抬腕看表的动作带着隐隐的催促:“换礼服出门。”那语气,像在安排一件无关紧要的工作。

临上车,温念撞见林婉清亲昵地挽住陆景深的胳膊,眼波流转,

笑靥如花:“温念的裙子和我几年前款式很像呢,不过你穿起来气质有些不同。

”话里的意味,温念听得懂。可陆景深却冷冷接了句:“东施效颦。”温念攥紧手,

指节泛白,这礼服是他备的。她想起那些被要求穿林晚清喜好、模仿对方一颦一笑的日子。

那时,陆景深温柔地笑着说“你该做自己”,那抹笑意曾让她误以为,他是尊重她的,

她不是谁的替身。可如今,却成最锋利的讽刺,划得心口生疼。温念默默坐进副驾,

陆景深和林婉清在后座亲昵互动,细微的笑声、低语,像小针,一下下扎在她心上。

她佯装听不见,酸涩漫上心口,蔓延到鼻腔,酸酸的,眼睛也跟着发烫。晚宴上,

水晶灯璀璨得晃眼,陆景深全程带着林婉清应酬,将她视作空气,旁人凑上来,

笑着说俩人般配,陆景深也不否认。温念垂眸,指甲掐进掌心,

疼......却没心里的疼来得剧烈。“小心!”服务员的惊叫穿透喧闹,他脚步踉跄,

撞翻了香槟塔。在玻璃杯碎裂声里,陆景深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将林晚清护在身后。

而温念被人流推搡着踉跄倒地,玻璃碴狠狠扎进掌心,飞溅的酒液顺着礼服往下淌,

狼狈又刺眼。陆景深看向林晚清的眼神里,担忧和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声音瞬间柔下来:“吓到了?没事吧。

”待确认林晚清安好,这才回头,眉头紧皱,对着温念吼:“笨手笨脚的,不会躲?

”温念攥紧染血的裙摆,仰头望向他,喉间泛着苦味。原来他不是看不见自己受伤,

只是比起她的狼狈,林晚清的受惊更值得在意。陆景深盯着温念掌心的血,

鬼使神差地动了动身子,刚要伸手去扶她,林晚清突然踉跄半步,柔声道:“景深,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话尾带着颤,像被踩碎的花瓣。陆景深瞬间直起身,

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俯身抱起林晚清,大步离去。满地碎玻璃,温念的手掌还在渗血,

周围宾客的目光像扎人的针。她撑着地面慢慢爬起来,拖着染血的裙摆,独自往门外走。

手机不合时宜的在此时震动,推送的新闻刺得她眼疼——港城太子爷大婚在即,

与准新娘互动甜蜜。配图里,陆景深抱着林晚清的背影刺目,评论区一水的“祝福”,

像无数巴掌甩在她脸上。她关掉手机,夜风灌进领口,凉得刺骨。曾经,她真的傻傻相信,

陆景深会娶自己。可全世界都看透的替身局,只有她,把那些零星的温柔,

错当成了爱情的糖......第三章温念拖着灌铅般的双腿回到家,推开门,

便撞见陆景深拥着林晚清,谈笑风生的画面。“温念,晚清要暂住一阵,你收拾一下,

把房间腾出来给她,你搬去佣人房。”陆景深淡声吩咐,仿佛这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丝毫不顾及温念煞白的脸。温念握着门把的手猛地一僵,却还是挤出一抹笑:“好。

”她答得太过痛快,陆景深眉心微蹙,眼底竟莫名的闪过一丝烦躁。收拾东西时,

林晚清晃着最新款钻石项链走进来,撩了撩头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温念,

宴会的事别往心里去,景深他就是紧张我。”“这是景深给我买的,

你要是喜欢......”说着,故作大方地把项链往温念手里塞,“不过呀,

这项链可珍贵呢,我就看了一眼,景深二话不说就点天灯拍下送我了,他对我这份心,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话里话外,全是炫耀。温念看着她那副炫耀的嘴脸,面无表情,

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她没安好心,于是没接项链,只淡淡回了句:“恭喜。”可这份清醒,

却让林晚清恨得牙痒。她盯着温念淡漠的脸,妒火中烧,突然手一松,项链径直从楼梯滚落。

碎钻溅在地毯上,她瞬间红了眼眶,哭喊道:“温念,你就算嫉妒景深送我礼物,

也不能摔东西啊!”陆景深闻声冲进来,一把推开想要解释的温念。

力道大得让温念踉跄后退,胳膊狠狠撞上桌角,闷响里带着刺骨的疼,瞬间泛起淤青。

“你疯了是不是!” 陆景深怒目而视,转身将哭哭啼啼的林晚清护进怀里,

“敢摔晚清的东西!就凭你也配嫉妒她?!”林晚清缩在他怀里,

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景深,我知道温念不喜欢我......可我真的没想逼她,

是我不好,不该把项链给她看......”温念捂着发疼的伤口,

声音发颤:“不是我摔的,是她自己......”“闭嘴!”陆景深根本不听,

盯着她的眼神像淬了冰。“跪着把碎钻捡完,少一颗,十倍赔偿!”林晚清偷偷勾唇,

又立刻垂下头装委屈,指尖绞着他衬衫下摆:“景深,别为难温念了,

我重新买一条就好......”可那声音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周围佣人噤若寒蝉,

看向温念的眼神满是鄙夷。这个替身,终于原形毕露了。温念望着满地的碎钻,

双膝硌在冰冷的地毯上,指尖触到碎钻的尖锐,疼得发抖,血珠一滴滴落下,洇红了地毯。

陆景深站在一旁,望着她跪在地上的背影,望着那流血的手指,心底有一丝不忍悄然滋生,

可对上怀里林晚清哭红的眼,那点不忍瞬间被压得粉碎。他抱紧林晚清,柔声安抚:“晚清,

别哭,我给你买更好的,温念她不配碰你的东西。”温念没说话,可心却坠入冰窖。

她拖着近乎麻木的身子回到佣人房,简单处理了那些被碎钻划得鲜血淋漓的伤口。

当墙上的挂钟指向给陆景深按摩的时间时,她还是咬着牙,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意,

将热敷毛巾细细备好。可林晚清像是掐准了时间,

袅袅婷婷地推门进来:“我也想帮景深按摩。”温念垂着眼帘,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随口问:“你会专业按摩手法吗?”这话像是触发了林晚清的开关,她瞬间红了眼眶,

泫然欲泣道:“温念,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那副柔弱无辜的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景深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冲温念怒吼:“滚出去!”温念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

将即将漫出的酸涩逼回眼底,默默退出房间。往昔的回忆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曾经,为防陆景深留后遗症,她特意去学了专业的按摩手法,每次按摩结束,

手臂都因过度用力而发红发烫,陆景深总会心疼地将她的手拢在掌心,温柔地帮她揉搓,

承诺道:“等我好了,绝不让你受委屈。”那时的她,满心都是期许,

以为这承诺是余生幸福的开端,现在想来,这承诺当真讽刺。房间内,林晚清学着按摩,

可她哪里懂什么专业手法,不过是想借机勾引罢了。没一会儿,陆景深便因肌肉被猛地拉扯,

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口中下意识喊出:“温念!”第四章温念的脚步不过刚踏出几步远,

便听到陆景深喊自己的名字,心猛地一跳,犹豫着要不要折返。可紧接着,

就听林晚清娇嗔:“景深,你喊她名字,是不是还在意呀?”“她就是个好用的保姆,

别瞎想。”陆景深的冷笑与话语几乎是瞬间砸下来。这话如同利刃,

温念心中那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原来,自己那些日夜的付出在他眼里,

不过是保姆的分内事。她深吸口气,抬脚继续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破碎的心上,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啊,我只是保姆......”身影渐渐远去,

将满心的狼狈与酸涩,都藏进这寂静的离场里......第二天,

是约定好要去试婚纱的日子。林晚清一大早就凑到温念身旁,

笑得娇俏:“我对婚纱审美还挺有研究呢,陪你一起去试纱,帮着参考参考,你不会介意吧?

”温念刚要开口,陆景深就不屑地嗤笑:“就她那土包子样,能懂什么审美?有你帮忙参考,

省得挑些上不了台面的。”温念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反驳的话,只是垂眸,

默默跟在两人往婚纱店去。到了婚纱店,店员热情迎上来,刚要引导温念去挑婚纱、试纱,

林晚清已经笑嘻嘻地钻进试衣间,没一会儿就换了件简约的白纱出来。“好看吗?

”林晚清在他跟前转了一圈。陆景深眼睛一亮,语气缱绻又温柔:“你穿什么都好看。

”她捂嘴笑着,余光却扫向温念,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接着,她又拉着温念去选婚纱,

专挑那些要么尺码极小、要么款式怪异的。温念刚拿起一件修身款,她就夸张地叫:“哎呀,

这件腰围看着就窄,你穿得下吗?别勉强呀,身材不行可不能怪婚纱。

”陆景深立刻接话嘲讽:“就她那身材,穿这婚纱,估计得把布料撑变形。

”温念脸涨得通红,又换一件蓬松裙摆的。他却又嗤笑:“俗里俗气,跟披了床花被子似的。

”店里店员们偷瞄着这一幕,小声议论,都看出陆景深对她满满的嫌弃,

对林晚清却是百般讨好。后来林晚清选了件领口稍低的婚纱递给她,她犹豫着进了试衣间。

等她红着脸,别扭地穿着出来,陆景深当场脸一沉,怒目而视:“领口开这么低,

你是想勾引谁?”周围店员的眼神瞬间变得探究又略带鄙夷,那些目光刺在温念身上,

让她羞耻得几乎要钻进地缝。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匆匆跑回更衣室换下婚纱。

从更衣室出来,陆景深已经敲定了一件做工繁复、缀满珠片,风格完全不适合温念的婚纱。

“说实话,这婚纱给你穿都浪费了。”他斜睨着她,语气满是嫌弃。

温念望着那华丽却格格不入的婚纱,望着陆景深看向林晚清时藏不住的温柔,

再看看自己这一路承受的嘲讽与屈辱。她心知肚明,陆景深心里认定的新娘从来不是自己。

面对他又一轮嘲讽,她只是紧紧咬着唇,沉默地站在原地,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却倔强地不肯落下。试纱结束后,管家打来电话,说请柬已经做好,

让陆景深和温念过去查看。回去路上,温念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心像悬在半空。

踏入房间,看到烫金请柬上自己的名字与陆景深并列,她心中微微一动,

可陆景深突然皱眉道:“打回去重做,把她的名字改成陆太太,一个替身,不配用真名。

”这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明白,这是陆景深为替换新娘铺路,心口一阵刺痛,

呼吸都变得艰涩。她默默的回到房间,从抽屉最深处取出陆母当年给的玉镯,

那是陆家专门给儿媳的物件,温润的玉面映着她泛红的眼。

就让这一切从这里开始结束吧......她这样想着。仔细包好后,温念找到管家,

强压着哽咽说:“麻烦转交给林晚清,就说是陆景深送的。

”“别提我......我不会嫁给他了。”话音刚落,陆景深恰好进来,听到最后一句,

眉头拧起,大步上前,沉声道:“什么意思?你说清楚!”第五章房间里的空气,

瞬间因这质问变得凝滞,她望着他,嘴唇颤抖,那些积攒的委屈与绝望,在眼底打转,

却不知从何说起......“你是为请柬名字的事闹脾气?认清现实吧,

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厌恶你。”陆景深率先开口。管家瞧着眼前窘迫的温念,心下不忍,

急忙为她解围。而陆景深目光扫过管家手里的东西,眉头微皱,质问她:“找管家做什么?

”温念强装镇定,轻声道:“收拾了些杂物,想让管家扔掉。”管家因陆母从前交代过内情,

心领神会,顺着话接过东西匆匆离开。陆景深却冷哼一声:“这种小事别麻烦管家,

真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了?”“以后不会了......”温念垂眸,

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逃离那压抑的氛围后,满心疲惫往的她,

拖着步子想去楼下花园透透气,可刚迈进花园小径,一只狗突然从花丛窜出,

绕着她脚踝疯狂吠叫。“啊......”温念浑身一颤,慌乱后退,惊叫还没出口,

脚下一滑,“扑通”一声重重摔进花园水池,冷水瞬间浸透衣衫。林晚清像是掐着点现身,

踩着细高跟走来,尖着嗓子嚷:“温念,就算你讨厌我,也不能伤害我的狗啊!

”温念狼狈的从水里爬出来,急着解释:“我没......是狗突然窜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话还没说完,陆景深大步跨进花园。皱眉盯着浑身滴水的温念,

根本不听她辩解,厉声吼:“给她的狗道歉!

”“我真的没伤害它......”温念眼眶发红,死死攥着湿透的衣角。

陆景深却朝身后使个眼色,佣人立刻上前按住温念。“陆景深,

你就信我一次行不行......”温念挣扎着,声音带着哭腔。

可陆景深只冷冷瞥她:“道歉,别逼我动手。”温念紧咬嘴唇,下唇已渗出血丝,

浑身止不住颤抖。几名佣人死死按住她,强行将她摁跪在那只狗的面前磕头。“关进杂物间,

让她好好反省。”陆景深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佣人拽起温念,像架着一件毫无生气的物件,

往杂物间拖去。昏暗的房间里,温念蜷缩在角落,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发出细碎的“嗒嗒”声,像是她满心委屈与绝望的回响。暮色笼罩城市,会所里灯光暧昧。

陆景深的兄弟们张罗着聚会,几人围坐在真皮沙发上,眼神里藏着不怀好意的笑。

他们打小就和陆景深、林晚清相识,早摸清他想在婚礼上羞辱温念的心思。

“咱哥为婚礼那出,没少费心思,可晚清因为温念都伤心成这样了,得给晚清出口气才行!

”其中一人撞撞陆景深的肩膀,挤眉弄眼提议,“把温念叫过来玩玩,让她给晚清赔不是。

”其他人立刻跟着起哄,口哨声、叫好声混在一起。陆景深眉头微拧,知道这帮朋友德行,

可在起哄声里,拉不下面子拒绝,沉默几秒后,轻轻点了头。很快,

温念便被他派去的人找到。她被拽进会所时,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就被推进更衣室,

换上暴露的衣服。等被推到人前,她看着眼前一群人,攥紧衣角,满心惶惑。

陆景深兄弟晃着酒杯,坏笑着定规则:“玩游戏,晚清输了,就罚温念!”林晚清听了,

嘴角勾起隐晦的笑,故意每局都输。第一局结束,她娇滴滴开口:“输了就得认罚,

让她趴在地上学猫叫!”温念瞪大眼睛,又惊又怒,求助般看向陆景深,

声音发颤:“我不要......你别这样......”可他被周围人推着,

也觉得该给林晚清个交代,别过脸,没应声。“别磨蹭!”几个人上来,强行按住温念。

有人拿冰啤酒,顺着她头发浇下,冰冷的液体渗进衣领,她浑身发抖,却挣脱不得,

屈辱的泪水在眼眶打转。第二局,林晚清故技重施,她指着桌上烈酒,笑道:“喝光!

”温念盯着酒杯,知道求陆景深没用,麻木地端起,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精灼烧喉咙,

很快,她便神志不清了。可那帮人还不罢休,有人继续倒酒,甚至伸手摸她。

陆景深在一旁看着,心猛地揪紧,之前那点出气的念头,被眼前的混乱碾碎。“够了!

”他猛地起身,推开围在她身边的人。会所里瞬间安静,温念瘫在地上,发丝凌乱,

衣服湿透,像被风雨打落的残花。而陆景深望着她,心里说不清是愧疚还是别的滋味,

只是知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一晚,

彻底变了......第六章大家伙被他突然的暴怒震得愣住,面面相觑。陆景深沉着脸,

额角青筋跳动:“别太过分,真要闹出事,我爸妈能饶得了你们?”这话像盆冷水,

浇灭众人的玩闹心思,纷纷收了手。他弯腰抱起昏迷的温念,大步往医院赶,

怀里的人烫得厉害,呼吸微弱,他的心莫名揪紧,又强压下这股异样。

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病房,温念缓缓转醒。

护士端着药盘笑盈盈走近:“你男朋友守了你一天一夜,紧张得不行,眼睛都没合过。

”温念望着天花板,扯了扯嘴角,没回应。

陆景深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我只是希望你别耽误婚礼,我爸妈会不高兴。”听着这话,

她满心绝望如潮涌,昨夜的屈辱还历历在目,那点所谓的紧张,太无力。“知道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扯不断的疲惫。“没事就赶紧出院,别耽误了明天婚礼彩排。

”她没再说话,沉默里,是攒了许久的死心。出院回家后,陆景深大概是因昨夜事心有愧疚,

跟她说林晚清已经离开了,并且让她搬回原来房间住,还特意让佣人炖了补品端来。

温念望着那碗汤,淡淡开口:“这里面有我过敏的食材。”陆景深愣在原地,

尴尬在空气里蔓延,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喜好,连补偿都用错了方式。后来,

陆景深又让人送名贵衣服、珠宝,可每件、每样,都是林晚清喜欢的风格。

温念看着那些东西,自嘲地笑,在陆景深眼里,自己永远都是替身,

连补偿都得照着别人的喜好来。她缓缓走进书房,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U盘。

U盘里存着从她开始照顾陆景深起的点点滴滴,有她写的日记,字里行间,

是深夜守在病床前的担忧,

是他难得展露笑容时自己藏不住的欢喜;还有两人为数不多的合照,照片里,她挨着他,

眼睛发亮,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这些全是关于他的独家回忆,是在无数次失望里,

硬撑着不肯放下的念想。她早就决定要跟过去的自己告别,要把这些记忆清理干净,

可真到了这一刻,心里还是泛起一丝不舍的涟漪。就像攥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明知没用,

却忍不住想抓住。她苦笑着摇头,如今再看,那些念想荒唐又多余,没必要再留着了。

深吸一口气,温念抬手,U 盘划过一道短暂的抛物线,“哐当”掉进垃圾桶。

她望着垃圾桶,像是看到那些年卑微又执着的爱意,被一股脑扔进去,再也不见天日,

终于在这一刻,化作决绝的告别......婚礼彩排当日,陆父陆母有事缺席。

陆景深的电话突然打进来,听筒里,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温念,你赶紧来现场,

别耽误了彩排时间。”她握着手机,想到熬过明天就能彻底逃离这段窒息的关系,

勉强扬起嘴角,强打起精神,朝着婚礼彩排场地走去。刚踏入现场,

一道娇柔的声音就钻进耳朵里。“景深,婚礼彩排让我来行不行呀?我也想感受一下仪式。

”第七章温念扯了扯嘴角,林晚清说的话,她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反正他们早就商量好了,

明天站在婚礼上的新娘一定会是林晚清。这样想着,她转身就要离开。陆景深却没如往常,

紧盯着温念,等她哭闹崩溃,他习惯性用观察的目光扫过去,竟只捕捉到她平静的侧脸,

连一丝伤心涟漪都没有。这反常像根刺扎进心里,一股无名火在他心中烧起来。他大步上前,

一把抓住温念的手腕,力道之大,扯得她脚步踉跄:“自己婚礼流程都不上心?

你今天必须陪我彩排!”声音里的烦躁,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竟藏着些慌乱。温念垂眸,

心里翻涌着没必要的念头,可更怕节外生枝,只能顺从他的意思。红毯漫长,

温念的身影一步步朝他挪近。即便是便服,他的心跳却也不受控地漏了一拍,

那股悸动太陌生,像春日破冰的溪水,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想触碰这抹意外的柔软。

可温念却在几步外的地方停住,表情麻木得像戴了面具,刻意拉开的距离,

把他伸到半空的手衬得格外可笑。他僵在那儿,为这不受控的心动感到恼羞成怒。

“发什么呆!走流程!”吼声脱口而出,惊得远处花瓣都颤了颤。彩排散场,温念没停留,

早早离去。陆景深的兄弟们都拥上来打趣着:“你这演技绝了!要不是你最后吼那一声,

差点就相信你真爱上她了呢!”陆景深别过脸,攥紧的手心沁出汗,只有他清楚,

刚才那瞬间的悸动、僵住的手、失控的情绪,哪是演的?分明是藏不住的真心,

在他自己都没敢承认的时候,就偷偷冒了头。一切结束后,他回到家中,

目光扫过温念紧闭的房门,往昔片段潮水般涌来。他从病床上醒来后,行动不便,

换药;聚会里她被羞辱时强忍委屈、却仍望向他的眼神......这些画面反复碾过心尖,

让他精心构筑的报复决心开始松动。他倚着墙,

脑海里响起无数次自问:真要在婚礼上用替换新娘的方式羞辱她吗?是不是太过分了?

真的要毁了她吗?挣扎许久,陆景深长舒一口气,像是卸下千斤重担。

他决定放弃婚礼上的报复计划,好好和温念完成这场婚礼,等婚礼结束,

再去向林晚清解释安抚。心定下来,陆景深立刻联系婚纱店,

加急把原定婚纱换成贴合温念气质的那套。又给林晚清发消息,告知明天婚礼计划取消,

让她不必到场。做完这些,他轻手轻脚走到她的门前,抬手敲门,

声音尽量温和:“明天婚礼见,等你。”门内,温念早已打包好行李,那些对陆景深的期待,

被时间和伤害碾得粉碎,她只盼明天去疗养院,做完电击,能够彻底将他忘记。而另一边,

林晚清正兴奋地换上婚纱,戴上陆景深送的玉镯,满心期待着取代温念的高光时刻,

压根没看手机。婚礼当天。她按照管家指示,准时坐上婚车,以为即将奔赴属于自己的婚礼。

陆景深在礼堂外焦急踱步,想起温念曾对管家说不会嫁他,心尖忍不住发慌。可转念又想,

她为他付出那么多,肯定是爱自己的,这才稍微安心下来。

当看到新娘身着婚纱、披着头纱缓缓走来,陆景深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全然没察觉婚纱并非临时更换的那套。而真正的温念,在他出门后,坐上反方向的车,

朝着疗养院疾驰而去。她躺在电击手术台上,闭眼的瞬间,与陆景深的过往如走马灯闪烁,

随着电流启动,身体抽搐间,那些交织着爱与痛的记忆,正片片碎裂......同一时刻,

司仪朗声问他:“是否愿意娶眼前女子为妻?”“我愿意。”他郑重开口。

带着期许掀开纱帘,引入眼帘的,却是林晚清的脸。第八章刹那间,礼堂的喧嚣仿佛都退远,

陆景深呆立当场,满心都是不可置信与混乱......“温念呢?她去哪了?!

”他扯掉话筒,抓住旁边的佣人,声音颤抖得厉害。陆母看着儿子失控的模样,

缓缓叹了口气,垂眸轻声说:“温念已经离开了,而且她......已经忘记你了。

”这话像重锤砸在陆景深心上,他却梗着脖子摇头,转身就要往外跑,脚步踉跄,

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去找温念,把她带回来!林晚清望着他发红的眼,慌得整颗心都在颤,

不顾一切扑上去,紧紧拽住他胳膊,哭腔都带了三分尖锐:“景深,你不是喜欢我吗?

不能在婚礼上丢下我啊!这让我怎么面对所有人!”陆景深却像触碰到烫人的火炭,

毫不犹豫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让林晚清踉跄后退两步,撞翻旁边装饰用的花架。

他声音发哑,带着压抑的怒意:“林晚清,我明明说过,让你今天别来!”话落,

他没再看她一眼,大步朝外走,皮鞋碾过花瓣,碎成一地狼藉。宾客们的议论声瞬间涌来,

有人压低声音:“原以为是郎才女貌,

没想到是这么个笑话......”林晚清攥紧婚纱裙摆,指甲掐进掌心,眼泪大颗大颗掉,

却只能任由自己在众人审视里,成了这场闹剧最狼狈的笑柄。陆景深一路疾驰往家赶,

推开门,熟悉的房间死寂又空旷。温念的衣物、摆件,连她常用的那只马克杯都没了踪影。

陆父陆母从别墅外进来,撞见陆景深泛红的眼,他嗓音发颤,近乎哀求:“爸妈,

温念到底去哪了?”二老无奈摇头,缓缓说:“温念没上咱们安排的飞机,

现在......不知道人在哪。”话音落下,房间里只剩压抑的沉默,陆景深呆立原地,

悔恨与茫然如藤蔓攀满心间,绞得他生疼。这时,一个佣人匆匆跑来,

递上一个U盘:“少爷,我在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碰翻垃圾桶,捡到了这个,

看着似乎和温小姐有关。”陆景深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将U盘插入电脑。

他的视线死死黏在屏幕上,点开日志的瞬间,呼吸都停滞了。一行行文字缓慢加载,

也一点点撕开他自欺欺人的伪装。日志里,

温念清晰记录着察觉婚礼羞辱计划的过程——从偶然听到他和林晚清密谋,

到深夜独自流泪确认细节,每一个字,都像是温念剜心的痛,直直扎进他眼底。

看到“原来在你心里,我连被尊重着告别都不配”这句时,陆景深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过往那些被他忽视的细节疯狂倒涌,温念望着婚纱发呆的落寞、深夜书房外徘徊的身影,

他都当作矫情。可原来,她早就在绝望里,把所有伤害都默默吞下。他猛地瘫坐在椅子上,

后背抵着冰凉的椅背,懊悔的泪水不受控地夺眶而出,砸在键盘上,洇湿了那些刺目的真相。

可再多眼泪,也换不回被他亲手碾碎的真心了。第九章没过几天,林晚清就闹到了陆家。

她精心化了妆,可眼下还挂着两团青黑,眼尾泛红,一见着陆景深,

眼泪就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哭得双肩直颤抖:“景深,你不能不管我!

婚礼上被人那样看笑话,我以后怎么做人?你说过要对我好,你得对我负责!

”陆景深眉头紧拧,瞥了她一眼就想走。可林晚清哪里会放他走,抓着他的胳膊又哭又闹。

“林晚清,婚礼是你自找的,别在这闹。”陆景深的声音冷淡得像冰。

林晚清却像没听见似的,指尖还沾着未干的泪痕,踉跄着往屋里钻,厚着脸皮住下了。

他满心都是找温念的事,根本无暇顾及林晚清,任她在别墅里闹腾,

也只当是无关紧要的声音。次日清晨,她便迫不及待地端起女主人的架子,指挥佣人时,

精致美甲随着手势上下翻飞。“这窗帘颜色太旧,换成淡粉色,

衬得屋子亮堂”“把玄关那束白玫瑰撤了,换成红山茶。”瞥见温念留下的旧物,

她眼尾微扬,笑意藏着几分刻意:“旧物占地方,该换换新。”说罢,指使佣人往仓库搬。

搬运行李箱时,她偷瞄陆景深书房方向,盼着他能因新变化多看自己一眼,

可直到箱子磕在仓库门框,发出闷响,陆景深都没露面。往后日子,

林晚清变着法儿穿得娇俏。蕾丝边小洋装、缎面旗袍换着穿,在陆景深常走的回廊晃荡,

裙摆扫过雕花栏杆,发出窸窣声。有时捧着热咖啡,故意在他看寻温念资料时路过,

咖啡香混着香水味飘进书房。她眨着精心化过的眼睛,轻声问:“景深,尝尝新烘的豆子?

”陆景深却连眼皮都没抬,钢笔在地图上圈标记的动作不停,只淡淡吐出“出去”二字。

林晚清攥着咖啡杯的手发紧,指甲掐进掌心,仍强装笑意退出去,心里明白,

自己这些小手段,在陆景深的执念前,不过是徒劳闹剧。从陆景深书房出来时,

胸脯还因为方才被冷落的委屈剧烈起伏。她气冲冲地往楼下走,满脑子都是陆景深冷淡的脸,

也没注意转角处管家正端着托盘经过。“砰!”她猛地撞上管家,咖啡杯晃了晃,

溅出几滴在她缎面旗袍上。林晚清瞬间炸了毛,精致的眉眼拧成一团,

尖着嗓子骂:“老东西,没长眼睛啊!这可是定制的苏绣旗袍,你赔得起吗!

”管家忙躬身赔不是:“林小姐,实在对不住,是我没注意......”“你个下人,

连路都走不明白,在陆家白吃干饭的?”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边骂边用帕子狠擦旗袍上的咖啡渍,嫌恶地瞥着管家,高跟鞋跺得楼梯直响,

“再这么毛毛躁躁,就别在这伺候了!”管家垂着眉眼,手里托盘被攥得发颤,

却仍恭谨回:“林小姐,我走不走,是陆少说了算。”话落,林晚清骂人的动作猛地一顿,

脸上闪过难堪与羞恼,随即又拔高声调:“陆景深是心善,才容你这笨手笨脚的!

你再敢撞我,我非让他把你打发走不可!”“林小姐,您该明白,少爷心里头装的、念的,

从来都是温念。这别墅,少爷也只认温念是女主人,您没有话语权。

”管家的话每字每句都戳在林晚清痛处,刚出口,林晚清便气得脸色铁青。

第十章“温念就是个贱人!”林晚清瞪圆了眼,尖细的嗓音满是毒怨,“她早该滚了!

你以为她为什么离开?!以前那些事,都是她活该!谁让她挡我的路,

我不那么做......”话没说完,她猛地顿住,像是被自己的话烫到,

脸上的怒意瞬间僵住,随即涌上浓浓的慌乱。她慌忙摆手,

声音都变了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听岔了!

”可那脱口而出的真相像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她看着管家探究的眼神,心里发虚,

转身就跑,脚步却乱得像踩在棉花上。陆景深此刻正站在书房门口,攥紧的拳头泛白,

不敢置信地看向林晚清逃去的方向。记忆里温柔示弱的人,此刻面目狰狞,像换了个人。

他走进书房,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抵着眉心,林晚清那句那些话,像根刺扎在心头。

他沉默片刻,拿起加密电话,指尖在屏幕上快速划过,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去查林晚清,从她和温念第一次碰面开始,

所有她针对温念做过的事,一丝一毫都别漏。”窗外的月光落在他侧脸,下颌线绷得死紧,

“查清楚,越快越好。”说完,不等对方回应,便挂断了电话,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眼底翻涌着寒意。三日后深夜,加密邮件弹出提示,他点开附件,

屏幕光映亮他紧绷的脸。调查结果里,最刺眼的几桩,

桩桩都指向林晚清对温念处心积虑的伤害:商业晚宴那次,温念被撞翻的香槟塔泼了满身酒,

狼狈不堪,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服务员失手,如今才知,那服务员是林晚清提前买通的。

她算准了他会毫不犹豫的护着自己,才精心设下这让温念出丑的局。

文件里附着重物坠地的监控截图,画面中林晚清背对着摄像头,

将项链从露台栏杆外扔了下去,再转身时眼眶通红,对着赶来的他哭诉。

那条他曾在拍卖会上点天灯送给林晚清的钻石项链,后来竟成了他伤害温念的罪证。

温念怕狗,他一直知道。可林晚清偏要养一条烈性犬,那次也是她故意在花园松开牵引绳,

任由那只狗扑向路过的温念。最让陆景深攥紧拳头的,是当年林晚清离开的真相。

林晚清哭着说自己是被他父母和温念联手逼迫,才不得已离开他,全是精心编织的谎言。

证据清晰地摆在眼前,她离开前的半个月,就频繁与一个富商秘密见面,航班记录显示,

她所谓的被赶走的那天,是坐上飞机飞往了富商所在的城市。原来,她从不是被迫离开,

而是为了攀附更高的枝,主动抛弃了他。那些他偶尔闪过的愧疚,此刻都变成了尖锐的讽刺,

扎得他心口生疼。每一页记录都像一把钝刀,割着陆景深的神经。他原以为的意外,

全是林晚清处心积虑的陷阱,而自己竟一次次相信了她的表演,将温念推向孤立无援的深渊。

那些被误解的委屈和伤害,想想都让他心疼到窒息。第十一章陆景深猛地站起身,

大步朝门外走。到林晚清房间门前时,他连门都没有敲,而是直接推开。

林晚清刚对着镜子补完妆,转身见他进来,先是一愣,随即扬起娇笑:“景深,

你怎么突然来了......”话没说完,陆景深已经跨步进门,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

发出冷硬声响。他掏出手机,修长手指点开邮件,将屏幕狠狠举到林晚清面前,

刺眼的光线里,监控截图、聊天记录、航班信息清晰罗列。他目光如炬,

直直盯着林晚清:“林晚清,你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以为能瞒一辈子?”林晚清瞬间慌了神,

伸手去拽陆景深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景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解释......”“商业晚宴的服务员是你买通的,

项链是你自己扔下楼嫁祸温念的,花园里放狗咬她的也是你,就连当年离开,

都是为了攀附富商主动抛弃我,这一桩桩事,你倒说说,该怎么解释?”陆景深咬着牙,

每个字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蚀骨的寒意。“不是的,

是他们污蔑我......”“晚宴的服务员、扔项链的监控、松开狗绳的佣人证词,

你还要我把他们都叫来对质吗?”林晚清跪坐在地毯上,哭腔里满是假意的委屈,

伸手想去拉陆景深的裤脚。“我......我是太爱你了,我怕温念把你抢走,

才会一时糊涂......”陆景深猛地后退一步,像是碰到脏东西一般,

西装裤腿都没让她碰到。“爱?”他扯起嘴角,溢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爱的是能让你攀高枝的富贵,是把温念踩在脚下的优越感!”陆景深逼近她,

高大的身形将林晚清笼罩,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将人淹没。林晚清慌了,眼泪大颗大颗掉,

却不是为愧疚,是怕自己的富贵梦碎。“景深,我错了,你别赶我走,我以后都听你的,

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她伸手去抱陆景深的腿,却被他狠狠甩开,

踉跄着撞到身后的床头柜,花瓶摇晃着摔落,碎成一地残渣。他闭了闭眼,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来人!”“把她带去后院的杂物间,锁起来。”顿了顿,又补充道,

“一天送一碗白粥,谁敢帮她,一起关!”保镖愣了一下,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不敢多问,

立刻应声将林晚清往外拖。林晚清的哭嚎和求饶声渐渐远去,他望着混乱的屋子,

心底泛冷——既然她这么贪恋这里,那就让她在最不堪的角落,好好尝尝被囚禁的滋味。

被关进去的前两日,林晚清蜷缩在霉斑斑驳的角落,坚信陆景深会像从前一样,

因为心疼她而连夜把她接回主卧。佣人送的白粥搁在积灰的旧桌上,她看都不看,

高傲地别过脸。她可是陆景深曾经放在心尖的人,怎么会真的任由她饿肚子?直到第三日,

暮色漫进杂物间,胃里的绞痛终于压垮了她的骄傲,她有气无力的敲着门,

我要吃......把粥给我......”佣人厌烦地瞥了眼杂物间里蓬头垢面的林晚清,

把今早送的、已经馊了的粥端来。“林小姐,您不是爱绝食吗?怎么,扛不住啦?

”想起这女人往日在别墅里作威作福,连眼神都要剜人似的,佣人心里便蹿起火,

“这粥你早上不吃,我原想倒了喂狗,您要吃,就接着吧!”说罢,也不等回应,

转身踢踢踏踏走了。饿得发昏的她,盯着那碗馊粥,嘴唇抖了抖,馊味刺得她直反胃。

可饥饿比恶心更汹涌,她捏着碗沿,干呕着把粥往嘴里扒,

泪水混着粥水往下淌——原来陆景深的狠,比她以为的更彻底,而她所谓的笃定,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笑话。第十二章胃里翻江倒海的酸腐感一阵强过一阵,

林晚清攥着碗的指节泛白,突然发狠,将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瓷片溅得到处都是,

在昏暗杂物间泛着冷光。她盯着锋利的瓷片,想起陆景深看她时那厌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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