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江柔怀孕了，孩子必须留下。"陆景深冷漠地递过来一张医院单子，
"你的孩子...打掉吧。" 我抚摸着三个月的肚子，
看着这个为了前途可以抛妻弃子的男人。 重生一世，我再也不会为了他毁掉自己的孩子！
"陆景深，这婚我离了，孩子我也要生！"11978年5月15日，我醒来的时候，
手还按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孩子被强制引产，
我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陆景深和江柔的婚礼办得风光体面，
而我却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了余生。"醒了？"陆景深推门进来，军装笔挺，神色冷淡，
"医院的事情安排好了，下午就去。"我坐起身，看着这个前世害我至死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二十八岁的陆景深正值青年才俊的黄金时期。
难怪江柔要不择手段地抢走他。"什么医院？"我明知故问。"别装糊涂，苏晚。
"陆景深皱眉，"江柔的事你应该清楚，她父亲是军区司令员，
她怀的孩子对我的前途很重要。而你..."他顿了顿，语气更冷："你只是一个知青，
给不了我任何帮助。这个孩子留不得。"前世的我哭着求他，说我们已经结婚三年，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可他无动于衷，甚至让卫生员强制把我拖到医院。这一世，
我不会再那么傻。"陆景深，你说得对。"我缓缓下床，走到衣柜前开始收拾衣服，
"我确实给不了你什么帮助。"他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既然如此，
我们离婚吧。"我头也不回地说，"孩子我会生下来，但跟你没有关系。""苏晚！
"陆景深大步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你在说什么胡话？"我甩开他的手，
转身看着他："我说，我们离婚。江柔不是怀孕了吗？你们结婚啊，我成全你们。
"陆景深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离开我，
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去哪里？""这就不劳陆首长操心了。"我继续收拾东西，
把为数不多的衣物塞进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反正比在这里看你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强。
""我和江柔...""别解释了。"我打断他，"昨天晚上你们在后花园里的对话，
我都听见了。'晚晚不过是个知青，配不上景深哥哥的身份'，'等晚晚的孩子处理掉，
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在一起了'。陆景深，你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陆景深的脸色更白了。他确实以为我睡着了，没想到我都听见了。"晚晚，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哪样？"我冷笑，"江柔的肚子都三个月了，
而我们结婚才三年。陆景深，你瞒得可真好啊。"前世我什么都不知道，
以为江柔是后来才和陆景深在一起的。重生之后，很多细节都想起来了。江柔眼中的得意，
陆景深时不时的心不在焉，还有那些我以为是巧合的"偶遇"。原来从一开始，
我就是个笑话。"江柔的孩子确实是意外。"陆景深试图解释，"但现在木已成舟，
她父亲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如果我不娶她，不仅前途尽毁，连军区的位置都保不住。
""所以我就该牺牲？"我合上行李箱，看着他，"陆景深，你有没有想过，
我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晚晚，你听我说...""不用说了。
"我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离婚协议书我会让人送过来。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陆景深追上来，挡在门口："你不能走！""让开。"我冷静地看着他，"陆景深，
难道你要软禁我不成？"他的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苏晚，你疯了吗？外面世道混乱，
你一个女人带着孩子，根本活不下去！""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推开他，
"反正比跟着你这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强。"走出院子的时候，我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陆景深站在门口看着我，他的拳头紧握，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可这些都与我无关了。前世我为了他放弃了一切，最后换来的却是背叛和死亡。这一世，
我要为自己活一次。街上的行人都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
毕竟军区大院里很少有人拖着行李箱出门的。我径直走向汽车站，买了一张去南方的车票。
那里有我的同学，也有更多的机会。更重要的是，那里离陆景深很远很远。
候车室里人声嘈杂，我坐在角落里，手轻抚着肚子。宝宝，妈妈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晚晚？"我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周明，陆景深的副官。"周副官。"我点点头，
"有什么事吗？"周明显然有些为难："首长让我来接你回去。
他说...他说可以考虑不让你去医院。"我笑了："告诉你们首长，晚了。""嫂子，
你们夫妻俩有话好好说，何必闹到这个地步？"周明劝道，"首长其实很在乎你的，
只是现在形势所迫...""形势所迫？"我打断他，"周副官，
陆景深和江柔的事情你知道吗？"周明的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看来是知道的。
"我站起身，"既然你们都知道我是个笑话，何必还要假惺惺地挽留？""嫂子，
话不能这么说...""别叫我嫂子了。"我拿起行李箱，"等离婚协议书办下来，
我们就是陌生人了。"广播响起，开始检票了。我走向检票口，没有再回头。
身后传来周明急切的声音："嫂子，首长他真的..."我的身影消失在检票口，
他的话被淹没在人声中。车子启动了，透过窗户，我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城市。再见了，
陆景深。再见了，我的前半生。2火车一路南行，我靠在窗边看着飞逝的风景，
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轻松。前世的我太傻了，明明知道陆景深心里有别人，
还要死死抓着这段婚姻不放。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同志，你一个人去南方啊？
"对面的大婶好奇地问。"嗯，去投靠亲戚。"我随口说道。其实我是去找大学同学李小雅，
她毕业后分配到南方一个小镇上的纺织厂工作。前世我们失去了联系，但我记得她的地址。
"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啊。"大婶看了看我微微隆起的肚子，"孩子他爸呢？""死了。
"我淡淡地说。大婶吓了一跳，赶紧转移话题。我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脑子里却在想着接下来的计划。我有一些积蓄，够暂时维持生活。等孩子生下来，
我可以找个工作，慢慢站稳脚跟。前世的记忆告诉我，改革开放就要来了，
南方会有很多机会。只要远离陆景深，远离那些是非，我和孩子都能过得很好。
火车到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我拖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一阵南方特有的湿热气息扑面而来。
找到李小雅的住处费了些功夫。她住在纺织厂的家属院里，一间只有十几平米的小房子。
"苏晚？！"开门的李小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小雅。
"我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我来投靠你了。"李小雅赶紧把我拉进屋，
上下打量着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还有..."她看向我的肚子，"你结婚了？
""结了，现在要离了。"我简单地说，"小雅，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我会给房租的。
""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我们是同学！"李小雅拉着我坐下，"快告诉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嫁给了那个军区的首长吗？怎么会..."我苦笑一声，
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李小雅听得目瞪口呆。"那个陆景深太过分了！"她愤愤不平，
"知青怎么了？我们知青就不是人了吗？""算了，都过去了。"我摸着肚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孩子生下来。""对对对，孩子最重要。"李小雅忙道，"你先住下，
我这里虽然小，但安全。等你生完孩子，我再帮你想办法找工作。"接下来的几天，
我都在李小雅的小屋里养胎。她上班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做些简单的针线活，赚点零花钱。
日子虽然清苦，但很安静。没有陆景深的冷漠，没有江柔的挑衅，没有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真正的自由。一个月后，我的肚子更明显了。
李小雅陪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孩子很健康。"你老公呢？"医生随口问道。"出差了。
"我淡淡地回答。医生也没多想，开了些营养品的方子。回来的路上，
李小雅突然说："苏晚，你真的不打算告诉那个陆景深你在哪里吗？""为什么要告诉他？
"我反问，"他不是要我打掉孩子吗？现在如他所愿，我们都消失了。
""可是..."李小雅欲言又止，"万一他后悔了呢？"我停下脚步，看着她："小雅，
如果有一个男人为了别的女人要你打掉孩子，你会原谅他吗？"李小雅沉默了。"我不会。
"我继续往前走，"有些伤害，一次就够了。"晚上，我躺在简陋的小床上，
听着外面的虫鸣声。肚子里的宝宝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心情，轻轻地踢了踢。"宝宝，
我们会过得很好的。"我轻抚着肚子，"没有爸爸，妈妈也能把你养大。
"前世的痛苦仿佛还在昨天，但现在，我已经重新开始了新的人生。不过我不知道的是，
远在北方的陆景深，已经彻底疯了。他把整个军区都翻了个遍，动用了所有的关系，
就是找不到我的踪迹。"首长，夫人就像消失了一样。"周明小心翼翼地报告，
"我们查遍了所有的亲戚朋友，都没有她的消息。"陆景深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继续找！
她一个孕妇能跑到哪里去？""是！"但陆景深心里清楚，苏晚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有知识，
有头脑，如果真的要躲起来，确实不容易找到。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找到她之后要说什么。
难道说对不起？可是现在的局面确实没有别的选择。江柔的父亲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如果他不娶江柔，不仅会失去所有的职位，甚至可能被调到边疆去。但是，
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为什么一想到苏晚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他就坐立不安？"景深哥哥，
你在想什么呢？"江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景深回过神，
看着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江柔长得确实很美，温柔娴淑，是标准的军官太太人选。
但是，她不是苏晚。"没什么。"陆景深冷淡地说，"婚礼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准备好了。"江柔娇羞地说，"爸爸说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不能委屈了你。
"陆景深点点头，心里却在想：苏晚现在在哪里？孩子还好吗？3三个月后，
我在南方小镇的医院里生下了一个儿子。小家伙哭声洪亮，手脚健全，
医生说是个很健康的孩子。我抱着他的时候，眼泪止不住地流。"妈妈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我轻吻着他的额头，"我们要好好生活。"李小雅在外面等了一夜，
看到孩子的时候激动得不行："太像你了！眉眼简直一模一样！"我仔细看了看，确实，
小家伙的眉眼很像我，但鼻子和嘴巴却像极了陆景深。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这是我的孩子，
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李小雅问。"苏安。"我想了想，
"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坐月子的日子很难熬，但李小雅照顾得很用心。她白天上班，
晚上回来帮我照看孩子，自己累得不行，但从不抱怨。"小雅，真的谢谢你。
"我看着疲惫的她，心里很愧疚。"说什么谢，我们是朋友。"李小雅打着哈欠，"再说，
小安这么可爱，我也舍不得。"确实，苏安是个很乖的孩子，很少哭闹，
总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世界。满月后，我开始找工作。凭着大学文凭，
我在镇上的小学找到了一份代课老师的工作，工资不高，但够维持基本生活。
我和苏安搬出了李小雅的小屋，租了一间更小的房子。虽然条件简陋，但这是我们自己的家。
日子过得很平静，我白天教书，晚上照顾孩子，周末的时候做些针线活贴补家用。
苏安一天天长大，会笑会闹，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我以为就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远离了那些是非，远离了那个伤我至深的男人。但我没想到，平静会被打破得这么突然。
那是苏安六个月大的时候，我正在学校上课，突然有人敲教室的门。"苏老师，有人找你。
"我心里一跳，该不会是...走出教室，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周明。
他明显瘦了很多，脸色憔悴，看到我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嫂子...不，
苏老师。"他改口道，"首长让我来接你回去。""我不会回去的。"我冷静地说，
"你回去告诉陆景深，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嫂子，首长他..."周明欲言又止，
"他和江柔已经离婚了。"我愣了一下："什么？""他们的婚姻只维持了两个月。
"周明说道，"江柔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首长的，是她和别人的。事情败露后，司令员大怒，
江柔被逐出了军区。首长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处分。"我听得目瞪口呆。
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江柔和陆景深过得很幸福，还生了两个孩子。"现在首长满世界找你，
说要把你接回去，好好过日子。"周明继续说，"嫂子，首长他真的知道错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周副官，麻烦你告诉陆景深，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
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可是孩子...""什么孩子？"我打断他，"我没有孩子。
"周明看着我，眼中满是震惊："嫂子，你...""我没有孩子。"我重复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吧。我还要上课。"说完，我转身回了教室，
留下周明一个人站在走廊里。下午放学后，我急忙赶回家，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小雅已经帮我接了苏安，正在逗他玩。"苏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她关心地问。
"陆景深的人找来了。"我抱起苏安，孩子在我怀里咯咯笑着，完全不知道大人世界的复杂。
李小雅吓了一跳："怎么办？他们发现了这里？""暂时还没有。"我想了想，"小雅，
我们可能要搬家了。""搬到哪里去？""越远越好。"我看着怀里的苏安，
"我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们。"李小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苏晚，你真的不考虑回去吗？
毕竟苏安也是陆景深的孩子...""不！"我打断她，"小雅，你不明白。
有些伤害是不可饶恕的。他当初为了前途可以要我打掉孩子，现在为了什么又要找我回去？
因为愧疚？因为孤独？还是因为江柔的背叛让他觉得我比较可靠？
"我抱紧了苏安："我不要做任何人的备胎，哪怕是我曾经爱过的人。
"李小雅看着我坚决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吧，我支持你。你想搬到哪里去？
""我想去更南边，或者出国。"我说，"只要能带着苏安平静地生活就行。"当天晚上，
我开始收拾东西。不多，就是一些衣物和苏安的用品。这半年来，我没有买什么值钱的东西，
所有的积蓄都攒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半夜的时候，苏安醒了，
要喝奶。我抱着他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月色。"宝宝，我们又要搬家了。
"我轻抚着他的头发，"妈妈保证，这次一定找个陆景深找不到的地方。
"苏安好像听懂了似的，乖乖地喝着奶，不哭也不闹。我突然想起前世的时候，
陆景深曾经说过，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失去了我。但那时候，我已经在精神病院里疯疯癫癫，
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一世，我清醒着，理智着，绝对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学校辞职了。校长很惋惜，但也没有强留。李小雅送我到汽车站："苏晚，
以后有困难一定要联系我。""我会的。"我抱了抱她，"小雅，谢谢你这么久的照顾。
""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她眼圈红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苏安。
"车子启动了，我透过窗户向李小雅挥手告别。这一次，我要去一个更远的地方，
一个陆景深永远找不到的地方。4我带着苏安来到了海边的一个小渔村。这里远离城市，
交通不便，外人很少来。村民们都很淳朴，看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都很同情，愿意帮忙。
我在村里租了一间小房子，靠海很近，每天都能听到海浪声。苏安很喜欢这里，
总是咯咯地笑着。为了维持生活，我在村里的小学当代课老师，同时还帮村民们写信、算账，
赚点零花钱。日子虽然清苦，但很安静。苏安一天天长大，到了会坐会爬的时候。他很聪明，
学什么都很快，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孩子将来有出息。我也这么觉得。苏安的眼神很灵动，
仿佛什么都能看懂。有时候我看着他，会想起陆景深年轻时候的样子。
但我很快就会把这种念头赶走。苏安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春节的时候，村里很热闹。
我抱着苏安看放烟花，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苏老师，你不回家过年吗？"村长的妻子问我。
"这里就是我的家。"我笑着说。确实，这个小渔村已经成了我的家。
没有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只有简单的生活和真诚的友谊。春节过后，
我收到了李小雅的信。她说陆景深的人又来找过她，问我的下落。她当然什么都没说。
信里还提到，陆景深已经恢复了职务，甚至升了级。但他一直在找我，从来没有停过。
我看完信就烧掉了。陆景深找我做什么？内疚？还是觉得失去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可惜太晚了。我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为任何人复活。苏安一岁的时候，已经会叫妈妈了。
第一次听到他奶声奶气地叫"妈妈"，我感动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苏安，
你是妈妈的全世界。"我抱着他说。他好像听懂了，伸出小手摸我的脸，
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但是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苏安一岁半的时候，我带他到镇上看病——他有点发烧。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景深！他穿着便装，明显瘦了很多，
脸上也有了胡茬。看起来很疲惫，但眼神依然锐利。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怎么会？
他怎么找到这里的？我赶紧抱着苏安躲到一辆车后面，心跳得厉害。
陆景深好像在问路人什么，但没有人能给他满意的答案。他看起来很焦急，一遍遍地询问着。
我屏住呼吸，等他走远了才敢出来。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我必须马上离开。回到村里，
我开始紧急收拾东西。村民们都很不舍，纷纷来劝我。"苏老师，为什么要走？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不是的。"我解释道，"我要带苏安去大城市看病，他总是发烧。
"这当然是借口，但村民们都很关心苏安，也就没有多问。当天晚上，
我就带着苏安离开了小渔村。这一次，我决定出国。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在香港工作，
或许可以帮我办手续。只要出了国，陆景深就再也找不到我们了。在去香港的路上，
苏安一直很乖，好像知道我们又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宝宝，
妈妈带你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对他说，"那里有很多新奇的东西，你会喜欢的。
"苏安咿咿呀呀地回应着，眼神清澈得像个小天使。我暗暗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都要保护好这个孩子，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包括他的亲生父亲。
5香港的繁华让我眼花缭乱，但更让我安心的是，这里离大陆很远，
陆景深想找到我们更难了。我的同学王晓帮了很大的忙，不仅帮我办了居住手续，
还介绍我在一家贸易公司工作。虽然只是做翻译，但工资比在内地高很多。
我和苏安租了一间小房子，位置虽然偏僻，但很安全。苏安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他聪明好学，很快就学会了几句粤语。"妈妈，这里的人说话好奇怪。"苏安奶声奶气地说。
"那是因为他们说的是粤语。"我摸摸他的头，"苏安想学吗？""想！"他认真地点头。
看着儿子天真的笑容，我觉得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在香港的日子虽然忙碌，但很充实。
我白天工作，晚上陪苏安，周末的时候带他去公园玩。没有人知道我们的过去，
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生活。苏安两岁的时候，已经是个很机灵的小家伙了。
他会说简单的粤语，会背唐诗，还会画画。公司的同事们都很喜欢他，经常给他带小礼物。
"苏安的爸爸呢？"有同事好奇地问。"去世了。"我依然用这个说法。同事们都很同情我，
经常帮忙照看苏安。我很感激他们的善意，但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不安全感。
那种被追猎的感觉从来没有消失过。我的担心很快变成了现实。苏安两岁半的时候，
我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保姆的电话："苏小姐，有人在楼下问苏安的事情！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什么人？""一个很高的男人，穿得很正式，说是苏安的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