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顾景琛将苏晚晴护在身后，厌恶地看着我，
“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晚晴。你不过是我花钱雇来的挡箭牌，
一个模仿她都模仿不像的劣质赝品！”我看着他，
又看了看他身后那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忽然笑了。
我对脑海中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说：“我放弃任务。”下一秒，顾景琛的手机疯狂震动，
一条财经新闻弹窗赫然占据屏幕：“震惊！顾氏集团核心数据疑似伪造，股价开盘一秒跌停！
”他惊愕地抬头，而我微笑着，在他面前，
一步步走上了那辆刚刚停下的、全球限量一辆的超跑。
车主——福布斯富豪榜上那位神秘的新贵，正亲自为我打开车门。
我对目瞪口呆的顾景琛说：“赝品？顾景琛，你很快就会知道，
你连给我这个‘赝品’提鞋的资格都没有。”01顾氏集团为苏晚晴举办的生日宴，
奢华得像一场王室典礼。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晕，香槟气泡的碎裂声和衣香鬓影混在一起，
吵得我头疼。我端着一杯精心调制的“海洋之心”，幽蓝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荡。
我没看酒，也没看人。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脑海中那一行冰冷的进度条上。
顾景琛好感度：99%刺眼，又充满了希望。这是我第三次把它刷到这个数字。
也是系统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的直播间里，几千万自称“妈妈”的观众比我还紧张。
弹幕几乎糊满了我的视线。“闺女冲！就差最后一步了！这次一定行！”“告白啊！快去！
让他知道你的心意！”“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成败在此一举！”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底的颤抖，朝着宴会的主角走去。顾景琛正站在人群中央，俊朗的眉眼带着一丝不耐，
却在看到苏晚晴时，瞬间化为柔情。我走向他。就在距离他还有三步远的时候，
一道白色的身影“恰好”转身。苏晚晴，今天的主角，穿着一身纯白的Dior高定礼服，
像一朵不染尘埃的莲花。她柔弱无骨地，直直撞进我的怀里。
我手里的幽蓝色的“海洋之心”，尽数洒在她洁白无瑕的裙摆上。像一幅被毁掉的名画。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苏晚晴没有尖叫，也没有指责。她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后退一步，
然后抬起头，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里迅速蒙上水雾。她红着眼圈，声音都在发颤。“念念，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都怪我，不该挡你的路。”好一招以退为进。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猛地冲了过来。顾景琛一把将我粗暴地推开。
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向后撞去。“哗啦——”身后高高垒起的香槟塔，应声倒塌。
玻璃碎裂声，宾客的惊呼声，还有香槟酒液浸湿我后背的冰凉触感，
将我瞬间钉在了耻辱柱上。我狼狈不堪。抬起头，正对上顾景琛那双满是厌恶与鄙夷的眼睛。
“林念，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这种低级的手段，你玩不腻吗？”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爆炸。“我靠！这男的眼瞎吧！
明明是白莲花自己撞上来的！”“心疼我女儿！快扶我女儿起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顾景琛你没有心！”可顾景琛听不见。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后的苏晚晴身上。
苏晚晴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却还在善解人意地拉着他的衣袖。“景琛哥哥，你别怪念念，
她肯定不是有心的……”她越是这么说，顾景琛眼中的怒火就烧得越旺。
为了哄好他的心上人，他做了一件更绝的事。他夺过旁边司仪的话筒，沉着脸，
让全场的音乐都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然后，他伸手指着我，
用一种清晰到残忍的声音，对全场名流说：“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林念小姐，
是我花钱雇来模仿晚晴的赝品。”他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可惜，
赝品终究是赝品，连模仿都模仿得如此廉价、拙劣，令人作呕！”全场死寂。几秒后，
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窃笑声。我成了全场最大的笑话。我看着他，
看着他为了保护身后的女人，如何将我踩进泥里。我又看了看他身后，
那朵“小白花”藏在顾景琛看不见的角度，对我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得意的微笑。
我忽然也笑了。原来，我三年的努力，两次生死边缘的挣扎，换来的就是一句“令人作呕”。
那99%的好感度，此刻看起来像一个天大的笑话。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
疼得快要无法呼吸。但这一次，我没有哭。我只是平静地，无视周围的一切，在脑海中，
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漠到极致的声音，对系统说：“我放弃任务。
”叮——一声清脆的、类似玻璃碎裂的声响，在我脑中炸开。
眼前那道坚持了三年的99%的进度条，应声碎裂。化为漫天飞舞的数据尘埃。02紧接着，
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警告！宿主放弃终极任务，严重违背核心协议，
抹杀程序启动。”“倒计时10、9、8……”我平静地闭上了眼。也好。解脱了。
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第一次，好感度99%。我为了救他，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飞，
在ICU里躺了整整半个月。醒来时，他正守在隔壁病床。苏晚晴只是崴了脚，
他却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地嘘寒问问。看到我醒了，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说：“你醒了？医药费我会让助理打给你。”那一刻，进度条清零。第二次，好感度99%。
我为了帮他搞定对家公司，熬了七天七夜没合眼，最后累到心肌炎发作被送进医院。
可他拿着我用命换来的方案，转身就送给了苏晚晴。苏晚晴拿着我的成果，
在他面前轻飘飘地说：“景琛哥哥，你看，我帮你搞定了。”他抱着她，一脸骄傲与宠溺。
进度条，再次清零。这一次，是第三次。我累了。“7、6、5……”倒计时还在继续。
就在我准备迎接死亡时，我的直播间，彻底疯了。那些看了我三年，陪着我哭，
陪着我笑的观众们，愤怒值在这一刻彻底引爆。“这他妈是人干的事？”“气死我了！
女儿别死！妈妈给你续命！”“有没有程序员小哥！黑了这破系统！我出一百万！
”弹幕疯了一样地刷屏。“4、3……”就在倒计时即将归零的瞬间。
一个ID叫“女王的首席执行官”的用户，
直接打赏了100个平台最顶级的礼物——“宇宙奇点”。
刺目的金光瞬间刷满了整个直播屏幕。紧接着，
“倾家荡产养闺女”、“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无数ID开始疯狂地砸钱。
各种我见过没见过的打赏特效，几乎让我的直播画面卡成了PPT。
“2……”系统的声音开始出现扭曲，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
涌入……”“系统规则…被…强…行…篡…改……”“抹杀程序…中断…”我猛地睁开了眼。
一道温和的金光将我笼罩。眼前不再是冰冷的系统面板，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
散发着柔光的全新界面。界面上，只有四个金色的大字。真实之眼我下意识地，
看向了不远处的顾景琛。他依旧厌恶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可这一次，
我却在他的头顶，看到了一行从未出现过的、细小的黑色文字。03姓名：顾景琛。
状态：被PUA晚期而不自知。秘密：其母心脏病药的“海外特效药”，
实为苏晚晴提供的维生素片，正版药被其高价倒卖。
商业机密：顾氏集团核心项目“方舟计划”数据严重造假，三日后将被匿名举报，
股价开盘一秒跌停。我看着顾景琛头顶浮现的这一行行小字，心脏猛地一缩。
这……是什么？我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被刺激到出现了幻觉。可那几行字，
依旧清晰地悬浮在那里，像一个刻在空气里的黑色标签。我下意识地，
将目光转向他身后的苏晚晴。那个正用胜利者姿态看着我的“小白花”，头顶上，
同样也有一行字。姓名：苏晚晴。称号：绿茶大师、顶级海后。
秘密：同时与顾景琛的死对头张总、王导保持情人关系，
利用顾景琛资源为他们输送利益。黑料：多次雇人伪造车祸、商业泄密等事件嫁祸林念，
相关证据存于城西区别墅的加密硬盘密码：GJCloveSWQ520。
GJCloveSWQ520。顾景琛爱苏晚晴520。我看着那串密码，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原来，我第一次为了救他差点死掉的车祸，是她安排的。
原来，我第二次帮他拿下对家，也是她故意泄密，再嫁祸给我。原来，
他母亲危在旦夕时吃的救命药，早就被她换成了最廉价的维生素片。而他，顾景琛，
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就是个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蠢货！我忽然觉得，之前为他心死，
为他痛苦的自己，也像个天大的笑话。周围的窃笑声还在继续。顾景琛厌恶的眼神，
苏晚晴得意的微笑，都还在我眼前。可我，已经感觉不到了。所有的屈辱和痛苦，
都在看清真相的这一刻，化为了冰冷的、彻骨的愤怒。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慢慢地，
站直了身体。理了理被香槟浸湿、微乱的裙摆。然后，我挺直脊背，转身朝宴会厅门口走去。
香槟色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扫过地毯，每一步都踩得极稳，像是在丈量从旧梦到新生的距离。
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格外清晰，“嗒、嗒、嗒”—— 不是丧钟，
是敲碎过往幻影的重锤，每一声都让身后的喧嚣悄然褪色。顾景琛的呼吸明显一滞。
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骤然蹙起的眉峰，那双总带着掌控欲的黑眸里翻涌着错愕，
大概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平静得像是在告别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站住！
” 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低沉地砸在空气里，“我让你走了吗？”脚步未顿，
连一丝犹豫都没有。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绷紧的下颌线，
以及他身侧苏晚晴那瞬间煞白的脸。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凉门把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