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首长，您夫人来了。"警卫员的话让正在批阅文件的林墨手中的钢笔顿了一下。
两年了，苏晴从未主动来过军区。"让她进来。"林墨放下钢笔，整理了一下军装，
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后。门被推开，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来，一身黑色职业套装，
长发盘成干练的发髻，精致的妆容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苏晴在办公桌前停下，
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离婚协议书，你签个字。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仿佛要结束的不是一段两年的婚姻，而是一桩生意。
林墨看了一眼文件，没有伸手去拿，只是抬头看着她："理由？""性格不合。
"苏晴的回答简洁明了，"我们结婚两年，除了那一夜，你从未碰过我。林墨，
我们都清楚这段婚姻的本质，现在结束对彼此都好。"那一夜。林墨的眸子微微收缩。
那是他们结婚当晚，酒精作祟下发生的意外。之后他克制着再未靠近过她，因为他知道，
这场婚姻不过是两个家族的联盟。苏家需要林家的军方背景，林家需要苏家的商业资源。
而他们，不过是这场交易中的棋子。"孩子的事，你考虑过吗？"林墨问道。
苏晴的脸色瞬间僵硬，手不自觉地抚向小腹："什么孩子？""那一夜之后，
你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林墨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苏晴心上，
"按时间计算，如果有了，现在应该快两个月了。"苏晴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紧咬着下唇，
半晌才开口："没有孩子。""是吗？"林墨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苏晴，
你在撒谎。"他的身高一米八五，站在苏晴面前时，强大的气场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你这两个月食欲不振，经常恶心，而且..."林墨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前，
"身体也有变化。"苏晴死死盯着他："你监视我？""我关心我的妻子，这很奇怪吗？
"林墨伸手要去碰她的脸，却被苏晴躲开。"别碰我！"苏晴像被电击一样后退，"林墨，
就算有孩子又怎样？你会要吗？你会爱吗？"她的声音带着颤抖，
眼中有泪光闪烁："两年来，你把我当空气，除了必要的场合，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下。
现在突然关心起孩子来了？"林墨的手僵在半空，然后缓缓放下。
"我以为你更愿意这样的相处模式。"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们都知道这场婚姻的意义，
我不想让你为难。""为难？"苏晴笑了，但眼泪却流了下来，"林墨，
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的笑话，都在猜测你是不是不行，
或者是不是有别的女人。""我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回到家里你又冷若冰霜。
我像个透明人一样活着，这就是你所谓的不让我为难？"林墨看着她眼中的痛苦，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攥住。他一直以为自己的距离是对她的保护，
却没想到这份距离成了对她最大的伤害。"苏晴，我...""别说了。"苏晴擦掉眼泪，
重新整理好情绪，"签字吧，这样对我们都好。孩子的事，我会处理的。"她转身要走，
却被林墨一把抓住手腕。"你要处理？"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冷，"苏晴，那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苏晴回头看他，眼中满是讽刺，"林首长，
您什么时候承认过我是您的妻子？现在又想起要当父亲了？"林墨松开手，
苏晴的手腕上留下了红印。他看着那红印，心中涌起一阵愧疚。"给我一个机会。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祈求，"苏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重新做你的丈夫。
"苏晴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林墨说出这样的话，第一次看到这个铁血硬汉眼中的脆弱。
但她的心已经死了。"晚了，林墨。"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我已经不爱你了。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林墨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桌上的离婚协议书静静躺着，
红色的印泥盒在旁边等待着。林墨走过去，拿起钢笔，笔尖悬在签名处。半晌，
他突然将钢笔重重摔在桌上。"我不签。"第二章苏晴坐在车里，手还在颤抖。
刚才林墨抓着她手腕时的力度，让她想起了那个夜晚。结婚当夜，林墨喝了很多酒。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向来自制的男人失控的样子。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说着胡话："苏晴，
对不起...对不起..."当时她不明白他在道歉什么，现在想来，
大概是在为这场没有爱情的婚姻道歉。手机铃声响起，是母亲苏慧兰的电话。"晴晴，
事情办得怎么样？""他不签字。"苏晴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妈，
也许我们该换个方式。""不签字？"苏慧兰的声音陡然提高，"他凭什么不签字？
当初结婚的时候可是他们林家主动提的，现在不想离就不离？"苏晴有些疲惫："妈，
这件事本来就很复杂，而且...""而且什么？""我怀孕了。"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然后传来苏慧兰激动的声音："怀孕了？晴晴，这是好事啊！有了孩子，
林家就不敢轻易对付我们了！""妈！"苏晴睁开眼睛，"我是想离婚，
不是想要孩子来绑架谁！""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苏慧兰恨铁不成钢，
"苏家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爸的公司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们现在全指着林家的关系。
你这个时候离婚，是想把全家都毁了吗？"苏晴知道家里的情况。
父亲苏正廉的公司涉及一桩商业纠纷，对方来头不小，如果没有林家的背景，
苏家很可能会败诉，损失数亿资产。这就是她为什么要离婚的原因。
她不想再做家族联姻的牺牲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成为政治工具。"妈，我已经决定了。
"苏晴的声音很坚定，"如果林墨不签字，我就去法院起诉。""你敢！"苏慧兰怒了，
"苏晴，你要是敢这么做，就别认我这个妈！"苏晴苦笑："妈，从小到大，
您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女儿？在您眼里，我只是苏家的工具，对吗？"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车窗外，夕阳西下，军区大院里的梧桐叶正黄。两年前的秋天，
她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林墨的。那时的她还天真地以为，也许会有奇迹，
也许他们能在婚姻中培养出感情。现在想来，多么可笑。手机又响了，她以为是母亲打来的，
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喂？""苏小姐，我是陈律师，关于您委托的离婚案件，
我想和您详细谈谈。"苏晴坐直身体："好，我们约个时间。""今晚七点，
金茂大厦22层，可以吗？""可以。"挂断电话，苏晴看了看时间，已经五点了。
她发动车子，准备回家换身衣服。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前。江城。
她的大学同学，现在是某投资公司的总裁。"晴晴。"江城看到她，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我听说你要离婚？"苏晴下车，走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的？""苏伯父告诉我的。
"江城的眼中有关切，"晴晴，你真的想好了吗？"苏晴点头："想好了。""那好，
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开口。"江城伸手想要握她的手，"晴晴，
你知道我...""江城。"苏晴后退一步，"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希望你不要参与这件事。
"江城的手停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为什么？晴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正因为是朋友，我才不想连累你。"苏晴看着他，"林家不是好惹的，
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什么影响。"江城笑了："你觉得我会怕林家？""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苏晴摇头，"江城，我们到此为止吧。"她转身要进门，却被江城叫住。"晴晴，
还记得大学时你说过的话吗？"苏晴停下脚步。"你说，如果有一天你不快乐了，
我可以带你走。"江城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我来履行承诺了。"苏晴回头看他，
眼中有泪光："江城，大学时代的话，你怎么还记得？""因为我爱你。"江城走到她面前，
"从大学到现在，我一直爱着你。晴晴，跟我走吧。
"苏晴看着这个从大学就对她很好的男人，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如果没有遇到林墨，
也许她会选择江城。但现在，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女孩了。"江城，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会跟你走的。"苏晴回头，
看到林墨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院门口。他还穿着军装，脸色阴沉得可怕。"林墨？
你怎么来了？"苏晴惊讶地问。林墨没有回答她，而是走到江城面前，两个男人面对面站着，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江城，是吧？"林墨的声音很平静，但眼中有寒意，
"离我妻子远一点。"第三章"你妻子？"江城冷笑一声，"林首长，既然苏晴是你妻子，
你这两年都在做什么？"林墨的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这不需要你管。""我管不了，
但我看得到。"江城上前一步，针锋相对，"晴晴这两年过得什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她瘦了十几斤，经常失眠，你知道吗？"苏晴听到这话，心中一阵触动。这两年，除了江城，
没有人关心过她的身体状况。"江城..."她想要阻止，却被林墨的动作打断。
林墨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既然你这么关心，那我告诉你，
她现在怀孕了，需要好好休息。""怀孕？"江城震惊地看向苏晴。
苏晴挣扎着想要离开林墨的怀抱，却被他抱得更紧。"是的，怀孕了。"林墨看着江城，
眼中有明显的宣示主权的意味，"所以，江先生，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妻子。
"江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看向苏晴："晴晴，是真的吗？"苏晴被林墨抱在怀里，
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心中五味杂陈。"是真的。"她最终点了点头，"江城，你回去吧。
"江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等江城的身影消失后，
苏晴才用力推开林墨："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我是你丈夫。"林墨理所当然地说。
"丈夫？"苏晴气笑了，"林墨，你是不是忘了，今天下午你刚拒绝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现在又来扮演什么深情丈夫？"林墨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以前的苏晴从不会对他发脾气，总是温顺地听从他的安排。现在的她，眼中有光，有怒火，
有生命力。"苏晴，我们谈谈。"他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没什么好谈的。
"苏晴转身要进门，"你回你的军区去吧。""我搬回来住。"林墨跟在她身后。
苏晴停下脚步："什么？""我说，我搬回来住。"林墨重复了一遍，"这是我们的家，
我有权利住在这里。"苏晴转身看着他："林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履行一个丈夫的责任。"林墨走到她面前，"苏晴，给我一个机会，
让我证明我可以是一个好丈夫。"苏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林墨对她说这样的话。但现在，一切都太晚了。"林墨，你知道吗？
"她的声音很轻，"两年前我刚嫁给你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等你回家。
我会准备你爱吃的菜，会在客厅里等到很晚。但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
"林墨的脸色有些苍白。"后来我知道了，你把我当成负担。所以我开始学着做一个隐形人，
不打扰你的生活，不出现在你不想看到我的地方。"苏晴的眼中有泪水，
但声音依然坚定："我以为这样你会舒服一些，我们都会舒服一些。但我错了，
我把自己活成了影子。""苏晴..."林墨想要去抱她。"别碰我。"苏晴后退，"林墨，
我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傻傻等你回家的女人了。我不会再给你伤害我的机会。"说完，
她推开门走进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林墨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门，
心中涌起一阵挫败感。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以为的保护，在苏晴眼中竟然是伤害。
手机响了，是助理打来的。"首长，明天的会议资料需要您过目。""推迟。
"林墨头也不回地说，"最近几天的行程都推迟。""首长？"助理有些惊讶。
林墨从来没有因为私事耽误过工作。"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林墨挂断电话，
掏出钥匙开门。屋子里很安静，苏晴的房间门紧闭着。林墨走到厨房，
看到冰箱上贴着的便签纸。"牛奶过期了，记得买。""洗衣粉没了。""热水器需要维修。
"全是苏晴的字迹，记录着这个家需要的各种物品。而他，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些。
林墨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瓶矿泉水。他突然想起，苏晴说她经常恶心，
食欲不振，那是怀孕的反应。而他，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她吃什么。林墨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李吗？我需要你帮我个忙..."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苏晴听到声音，以为是江城又回来了，连忙跑出来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您好，是苏太太吧？我是林首长请来的营养师，我姓王。
""营养师？"苏晴愣住了。"是的，林首长说您怀孕了，需要特殊的营养搭配。
这些都是适合孕妇的食材和营养品。"王师傅笑着说，"以后我会定期过来为您制作营养餐。
"苏晴看着满满一地的东西，心中五味杂陈。这时，林墨从厨房里走出来，
看到她震惊的表情，说道："王师傅是军区医院推荐的，他会确保你和孩子的营养。
"苏晴看着他："你...""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好。"林墨走到她面前，
"但从现在开始，我会学着做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苏晴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关怀，
心中的坚冰似乎有了松动的迹象。但理智告诉她，这一切都太晚了。"林墨，你不用这样。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们已经决定离婚了，你这样做没有意义。""对我来说有意义。
"林墨认真地看着她，"苏晴，孩子是无辜的，无论我们最后怎样，
我都要确保你和孩子健康。"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林墨眼中的温柔。心中的某个地方，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融化。第四章晚上七点，苏晴准时出现在金茂大厦22层。
陈律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苏夫人，请坐。
"陈律师为她倒了杯茶，"关于您的离婚案件，我需要了解一些详细情况。
"苏晴点点头："您说。""首先，您和林首长的婚姻财产如何分割？""我什么都不要。
"苏晴毫不犹豫地说，"房子、车子、存款，这些都是林家的，我一分不要。
"陈律师有些惊讶："苏夫人，按照婚姻法，您有权分得一半的婚后财产。""我不需要。
"苏晴摇头，"我只想要自由。""那孩子的抚养权呢？"苏晴顿了一下："孩子跟我。
""但是，苏夫人，您要知道，林首长是军区首长，社会地位很高，如果打起官司来，
孩子的抚养权...""什么意思？"苏晴皱眉。陈律师推了推眼镜："我的意思是，
林首长在争夺孩子抚养权方面有优势。而且，如果您坚持离婚，
对方很可能会以您不适合抚养孩子为理由...""不适合？"苏晴愤怒了，
"我是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不适合？""苏夫人，请冷静。"陈律师继续说道，
"我听说您最近和一位江先生接触比较密切？"苏晴瞪大眼镜："你什么意思？
""如果对方掌握了证据，证明您在婚姻期间有不当行为，那么...""够了！
"苏晴站起身，"陈律师，我请你是来帮我打离婚官司的，不是来听你胡说八道的！
"陈律师不慌不忙地看着她："苏夫人，我只是在提醒您可能面临的风险。当然，
如果您能考虑撤销离婚的想法，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
"苏晴突然明白了什么："你是林墨派来的？"陈律师笑了笑，没有否认。
苏晴气得浑身发抖："林墨，你真够卑鄙的！"她拿起包就要走，却被陈律师叫住。
"苏夫人，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苏晴停下脚步。"您父亲的案子，明天就要开庭了。
"陈律师慢条斯理地说，"如果没有林家的帮助，您父亲败诉的可能性是90%。
"苏晴的脸色瞬间苍白。"苏夫人，您真的要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毁掉整个家族吗？
"苏晴紧握双拳，指甲掐进肉里。她知道陈律师说的是实情。
苏家现在全靠林家的关系网维持，一旦她离婚，苏家立刻就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林墨真的是这个意思？"她声音颤抖地问。"林首长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确。
"陈律师看着她，"苏夫人，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苏晴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她转身离开，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回到家时，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客厅里灯火通明，林墨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茶几上放着一杯热牛奶。
看到她进来，林墨放下文件："牛奶是王师傅特制的，对孕妇很好，你喝一点。
"苏晴看着那杯牛奶，心中涌起一阵讽刺。一边给她温柔，一边给她威胁。
这就是林墨的手段。"见过陈律师了？"林墨问道。苏晴点点头，没有说话。"他说了什么？
""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苏晴看着他，眼中有深深的失望，"林墨，
我真的低估了你的手段。"林墨皱眉："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苏晴冷笑，
"用我父亲的案子威胁我，用孩子的抚养权要挟我，这就是你说的做一个好丈夫？
"林墨的脸色变了："苏晴，你误会了，我没有...""没有？"苏晴打断他，
"那陈律师的话是他自己编的？"林墨沉默了。他确实找过陈律师，
但只是想了解离婚诉讼的程序，没想到陈律师会自作主张威胁苏晴。但这种解释说出来，
苏晴会信吗？"我承认，我不想离婚。"林墨站起身，"但我从没想过要威胁你。""是吗？
"苏晴的眼中有泪光，"林墨，你知道吗？刚才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你真的变了。
看到你请营养师，看到你关心我的身体，
我以为..."她的声音哽咽了："我以为也许我们还有希望。但现在我明白了，
你只是不想失去你的孩子，不想让林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不是的。"林墨想要解释。
"够了。"苏晴擦掉眼泪，"林墨，你赢了。我不离婚了。"林墨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离婚了。"苏晴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感情，"但是，林墨，
你也别想让我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我们可以维持这个婚姻，但仅此而已。"说完，
她转身上楼，留下林墨一个人站在客厅里。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但为什么心里却这么难受？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很轻，但在林墨心中却如雷鸣般响亮。
他坐回沙发上，看着那杯已经凉了的牛奶，心中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的是苏晴的心，不是她的妥协。但现在，
他把仅有的一点点希望也亲手毁掉了。手机响了，是陈律师打来的。"林首长，
苏夫人已经同意不离婚了。""我知道了。"林墨的声音很冷，"陈律师，
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家事。""是，首长。"陈律师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悦，连忙挂断电话。
林墨扔掉手机，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无助。在战场上，他可以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在军区，他可以一言九鼎，令行禁止。但面对苏晴，他却屡屡败北。也许，
他真的不适合做一个丈夫。第五章第二天一早，苏晴醒来时，楼下已经传来做饭的声音。
她下楼，看到王师傅正在厨房里忙碌，而林墨坐在餐桌前，还是昨天的衣服，显然一夜没睡。
"苏太太，早餐准备好了。"王师傅笑着说，"小米粥、蒸蛋羹，还有新鲜水果，
都是适合孕妇的。"苏晴点点头："谢谢王师傅。"她坐在林墨对面，两人默默吃着早餐，
气氛尴尬得让人窒息。"今天有时间吗？"林墨突然开口。苏晴抬头看他："什么事？
""去医院检查一下，确认孩子的情况。"苏晴想了想，点头同意。这确实是必要的。
半小时后，林墨开车送她到军区医院。妇产科的李医生是林墨的老朋友，听说他们要做检查，
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林首长，嫂子，恭喜啊！"李医生笑着说，"来，先做个B超看看。
"检查室里，苏晴躺在检查床上，林墨站在一旁。当B超设备传出"咚咚咚"的心跳声时，
两人都愣住了。"听到了吗？这是宝宝的心跳声。"李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小黑点，
"孕周大概八周，发育很好。"苏晴看着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生命，眼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
这是她的孩子，她和林墨的孩子。无论父母之间有什么样的问题，这个小生命都是无辜的。
"宝宝很健康，但是..."李医生皱了皱眉，"嫂子，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有些营养不良，而且情绪也不稳定。"苏晴有些不好意思："最近食欲不太好。
""这很正常，孕早期都会有这种反应。"李医生看向林墨，"林首长，你要多关心嫂子，
孕妇的情绪对胎儿发育很重要。"林墨点头："我知道了。"从医院出来后，两人坐在车里，
气氛依然沉闷。"想去哪里？"林墨问。"回家吧。"苏晴看着窗外，"我有些累了。
"林墨发动车子，却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到了另一条路上。"这不是回家的路。"苏晴说。
"我们去个地方。"林墨看着前方。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个小公园门口。
这里是苏晴大学时经常来的地方，她和江城曾经在这里度过很多美好的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