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网吧里的烟灰烟灰落在键盘的缝隙里，跟黑色的塑料融为一体。
韩正的眼睛盯着屏幕。屏幕上，是地下城与勇士的强化界面。
一把+12的“无影剑-艾格斯”摆在正中，下面是闪闪发光的强化保护券。
这是他今天代练的最后一个单子，成了，三千块到手。不成，他要赔给号主五千。耳机里，
是公会频道乱糟糟的喊话声。“草，又碎了！老子的+14巨剑！”“马哥牛逼！
+15的左轮上去了！”韩正没理会。他把嘴里剩下的半截烟吸完，
摁灭在满是烟头的泡面桶边上。辣味和烟油味混合在一起，呛得他喉咙发干。
他拿起桌上一瓶喝剩一半的可乐，灌了一口。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带不起一点精神。
毕业一年了。三流本科的毕业证，废纸一张。投出去上百份简历，回应的只有两家。
一家卖保险，一家搞传销。他不去。他选择待在“蓝色火焰”网吧。包月八百，算上吃喝，
一个月开销一千五。靠着帮人代练、搬砖，勉强能活。活得不痛快。
“嗡嗡——”桌上的旧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两个字：老妈。韩正把耳机摘下来，
挂在脖子上。游戏里的声音瞬间变得遥远。网吧里人声嘈杂，敲击键盘的声音，
骂骂咧咧的声音，混成一片。他划开接听键。“喂，妈。”“你又在网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高，带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没，在同学家。”韩正面不改色地撒谎。
这是他的本能反应。“同学家？哪个同学家能让你一待一个月不回家的？韩正，
你还要不要脸了？”韩正把手机拿远一点。他看着屏幕上的无影剑，不说话。
“你爸托人给你在厂里找了个活，去不去？”“不去。”“你！”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重了，
“你妹妹下学期学费八千块，你知不知道？家里哪还有钱给你这么混下去？
”韩正的眼皮跳了一下。妹妹韩雅是他唯一的软肋。“我这个月能挣到。”他说。声音不大，
但是很确定。只要眼前这把武器成了。“你拿什么挣？靠你那个破游戏吗？
”老妈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我不管你了！我托张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姑娘，银行的！
下午三点，就在市中心的星巴克，你必须去！衣服我给你放床上了，回来换一下！
”“我不去。”“你敢不去？韩正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放张阿姨鸽子，
我就去网吧把你拎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电话被挂断了。韩正把手机扔在桌上，
屏幕磕在烟灰缸上，发出“梆”的一声。他盯着屏幕里的强化按钮。去他妈的相亲。
去他妈的银行姑娘。老子的人生，难道就指望一个女人来拯救？他深吸一口气，
网吧里浑浊的空气灌进肺里。他的右手食指，悬在鼠标左键上。一下，两下。
他的心跳在加速。成，三千块。败，负债五千。没有退路。他闭上眼，点了下去。屏幕上，
金光炸开。一行红色的字体跳出来。强化失败！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韩正睁开眼，看着那行字。那把+12的无影剑，变成了一堆无色小晶块。
他拿起桌上的可乐瓶，把剩下的半瓶一口气灌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冲进网吧的厕所，
扶着满是污垢的洗手台，吐了出来。酸的，苦的。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
眼圈发黑，头发油腻地贴在额头上。这是他韩正，二十三岁，一个失败者。
他用冷水冲了把脸，水流带走脸上的油光，也带走了他最后一点表情。他回到座位上，
拿起手机。屏幕上，是那个叫“风一样的男人”的号主发来的几十条信息。“兄弟，成了吗？
”“人呢？怎么没反应？”“我草！我上号了！我的无影剑呢？
”“你他妈把我的武器强爆了？！”“五千块！立刻转给我！不然我报警了！
”韩正关掉聊天框。他站起来，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出了网吧。下午两点。阳光刺眼。
他要回家，换衣服，去相亲。第二章：泼在手机上的咖啡星巴克里冷气很足。
韩正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坐在靠窗的位置。这套衣服是他爸当年结婚时买的，
压在箱底十几年，一股樟脑丸的味道。他坐立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周围都是穿着体面的男女，人手一台苹果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嘴里吐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词。融资，IPO，天使轮。韩正把自己的旧手机扣在桌上。
他怕别人看见他屏幕上的裂痕。三点整，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裙，
画着精致的妆，手里拎着一个LV的包。她上下打量了韩正一眼，
眼神里的轻蔑没有丝毫掩饰。韩正在她的眼神下，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韩正？
”女人开了口，声音又冷又脆。“是。”韩正站了起来，动作有些僵硬。女人没理他，
自顾自地坐到他对面，把LV包放在旁边的空位上。“张阿姨都跟你说了吧？”女人问。
“说了。”“那就好。我也直接点。”女人身体向后靠，双手抱在胸前，“我，
银行客户经理，年薪三十万。有车有房，车是宝马三系，房是市中心一百二十平。我爸，
副行长。我妈，大学教授。”她停顿一下，看着韩正。“你呢？”韩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说不出话。“三流大学毕业，没工作，天天泡网吧。对吗？”女人替他说了。
韩正的脸颊开始发烫。“韩正，我不是看不起你。”女人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我是看不起所有没上进心的男人。你这个年纪，要么在拼事业，要么在拼未来。
你在拼什么？拼游戏里那把破剑吗？”她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韩正的神经上。
“我今天来，是给我爸和张阿姨一个面子。话我已经说清楚了，我们不合适。”女人站起来，
准备走。她经过韩正身边的时候，也许是故意的，也许是不小心的，
手肘碰到了桌上的咖啡杯。一杯滚烫的美式，一滴不剩，
全都泼在了韩正那台扣在桌上的旧手机上。“滋啦——”手机屏幕闪烁了两下，黑了下去。
“啊，不好意思。”女人嘴上说着道歉，脸上却一点歉意都没有，“一个破手机而已，
我赔你。”她从包里抽出一叠钱，扔在桌上。红色的钞票散开，有几张飘到了地上。
“两千块，够买个新的了。不用找了。”她转身，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头也不回地走了。整个咖啡店的人，都在看韩正。他们的眼神，有同情，有好奇，
有幸灾乐祸。韩正坐在那，一动不动。他没有去看地上的钱，也没有去看那个女人的背影。
他只是盯着那台被咖啡浸泡的手机。那是他最后的财产。他全部的世界。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伸出手，把手机拿了起来。咖啡很烫，他的手指被烫得通红。他尝试着去按开机键。
没反应。他又按了一次。还是没反应。他把手机翻过来，用袖子擦掉背后的咖啡渍。
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手机的黑屏上，突然亮起了一行绿色的，
由无数细小代码组成的文字。
检测到高浓度生物电流刺激……正在进行系统底层重构……重构完成。
“凯丽的祝福”系统1.0版本，已激活。韩正的瞳孔猛地收缩。凯丽。
地下城与勇士里，那个让无数玩家倾家荡产的强化商人。他疯了吗？他用力晃了晃脑袋，
再去看手机。屏幕上，绿色的代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其简洁的界面。界面中央，
是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柔和金光的“+1”符号。韩正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他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巾。他的视线集中在纸巾上。他脑中出现一个念头：强化。
手机屏幕上的“+1”符号，突然投射出一道微不可见的光，笼罩了那张纸巾。然后，
他看见了。在纸巾的上方，出现了一个悬浮的，只有他能看见的进度条。进度条下面，
有两个选项。强化增幅第三章：“凯丽的祝福”韩正拿着手机，冲出了星巴克。
他没有回家，而是跑向了最近的一家彩票站。彩票站里，几个老彩民围着走势图，
激烈地讨论着。烟味混着汗味，空气很浑浊。韩正挤到柜台前。“老板，来一张刮刮乐。
”他的声音有些发抖。老板从一整版刮刮乐里撕下一张，递给他。“十块。”韩正付了钱，
拿着那张小小的卡片，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他的手心全是汗。他看着手里的刮刮乐。
他集中精神。脑中默念：强化。他的旧手机屏幕自动亮起，
那个金色的“+1”符号再次出现。一道无人可见的光，落在了刮刮乐上。他的视野里，
刮刮乐的上方，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进度条和选项。强化增幅韩正毫不犹豫，
用意念选择了强化。手机屏幕上的“+1”符号，变成了“+2”。
刮刮乐本身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在韩正的视野里，刮刮乐的涂层下方，
原本覆盖的图案和数字，变得清晰可见。他看见了。一排排的“谢谢惠顾”下面，
藏着一个刺眼的数字。￥1000。韩正的呼吸停滞了。他拿起一枚硬币，
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他刮开涂层。第一个数字，是0。第二个，是0。第三个，是0。
最后一个，是1。一千元！韩正把刮刮乐递给老板。老板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然后放进机器里扫了一下。“哟，小伙子运气不错啊！”老板从抽屉里数出一沓钱递给他，
“扣掉税，九百八。”韩正接过那沓钱。红色的，带着油墨的香气。他攥着钱，
走出了彩票站。这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做梦。他冲回了“蓝色火焰”网吧。
网吧里还是那个味道。他找到了自己早上的那个机位，重新开了台机器。
他没有登录自己的账号。他打开一个DNF交易网站，
找到了一个专门出售高强化垫子的商人。他花了两百块，买了一把+13的垃圾巨剑。然后，
他登录了自己的账号。他打开强化机，把那把+13的巨剑放了上去。他看着屏幕，
集中精神。手机屏幕亮起。强化韩正的意念，狠狠地点了下去。
手机屏幕上的“+1”符号，变成了“+14”。游戏里，强化成功的金光冲天而起。
整个赫顿玛尔的屏幕上方，都出现了一行系统公告。
玩家“正当防卫”强化+14“粗制的巨剑”成功！网吧里，响起一片惊呼。“我草！
谁的狗托？”“+14的垫子都成了？”韩正没有停。
他再次把意念集中在那把已经变成+14的巨剑上。强化手机屏幕，
“+14”变成了“+15”。游戏里，更加璀璨的金光爆发出来，系统公告再次刷屏。
玩家“正当防卫”强化+15“粗制的巨剑”成功！整个网吧都炸了。“疯了吧？
连续上？”“哪来的神仙？”韩正的眼睛红了。他不管不顾。强化！+16！
强化！+17！……他一口气，把那把价值两百块的垃圾巨剑，点到了+20。
当玩家“正当防卫”强化+20“粗制的巨剑”成功！的公告出现时，
整个跨区的玩家都疯了。他的好友申请，一瞬间就爆了。私聊窗口疯狂闪烁。“兄弟！
武器卖吗？”“大佬！收不收徒弟？”“爹！看看我！”韩正关掉了所有窗口。
他联系了那个卖他垫子的商人。“我这有把+20的巨剑，你收不收？
”对面沉默了足足一分钟。“……兄弟，别开玩笑。”韩正把武器截图发了过去。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十万。我收。”韩正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二十万。不二价。
”“……好！成交！”半小时后，韩正的银行卡里，多出了二十万。
他看着手机短信里的那一长串零，站了起来。
他走到那个因为武器碎掉而骂了他半天的“风一样的男人”的机位后面。
那人正在跟朋友抱怨。“妈的，今天碰到个骗子，把老子无影剑搞碎了，人也跑了。
”韩正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人回头，不耐烦地问：“干嘛？”韩正拿出手机，打开支付宝，
调出转账界面。“账号给我。”“什么？”“赔你的钱。”韩正说，“五千，对吧？
”那人愣住了，报出了自己的账号。韩正输入金额，点击确认。“叮。”那人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傻了。“你……”韩正没理他，转身就走。他走过前台，
把拖欠网吧老板的几百块钱结清了。然后，他走出了“蓝色火焰”网吧。这一次，
他没有回头。第四章：第一桶金韩正没有立刻回家。他先去了一趟银行，把卡里的二十万，
取了一万现金出来。一沓崭新的，连号的红票子。他把钱塞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口袋瞬间变得沉甸甸的。然后，他去了一家手机店。“你好，
把你们这最新款的苹果手机拿出来。”韩正对导购员说。他指了指柜台里最贵的那一款。
顶配，一万三。他刷卡，眼睛都没眨一下。换上新的手机卡，登录微信。
他看着旧手机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游戏群和代练群，一个个全部退掉。最后，
他点开了和老妈的聊天框。他发了一张新手机的照片过去。然后，他又去了附近的金店。
金店里，一个中年女人正在试戴一条金项链。“老公，这条好看吗？”“好看好看，买了！
”旁边的男人大手一挥。韩正的目光，落在了柜台里的一对龙凤金手镯上。“你好，
把这个拿出来我看看。”导购员看到韩正的穿着，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 ઉ 的轻视，
但还是职业地拿出了手镯。“先生，这对是我们店的新款，足金，一共五十克。”“多少钱？
”“今天金价是四百八一克，这对算下来是两万四。给您打个九八折。”“包起来。
”韩正拿出银行卡。导购员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好的先生！您稍等！
”拎着金店的红色袋子，韩正走进了回家的那栋老旧居民楼。楼道里，堆满了邻居家的杂物，
空气中一股潮湿的霉味。他家在五楼，没有电梯。他一口气爬了上去，连大气都没喘。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扇掉漆的铁门。家里，老妈正在厨房做饭，抽油烟机发出巨大的轰鸣。
老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是抗日神剧。妹妹韩雅在自己的小屋里写作业。
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家庭。一个他曾经迫切想要逃离，此刻却无比眷念的地方。“我回来了。
”韩正说。老妈从厨房探出头，看见他，脸立刻拉了下来。“还知道回来？相亲怎么样了？
那个姑娘是不是没看上你？”韩正没有回答。他走到老妈面前，把金店的袋子递了过去。
“什么东西？”老妈擦了擦手，接过来。她打开盒子。看到那对金灿灿的手镯时，
她整个人都定住了。“你……你哪来的钱？”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挣的。”韩正说。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一万块现金，放在了饭桌上。“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有，
小雅的学费，我等下就转给她。”老爸也走了过来，看着桌上的钱和手镯，嘴巴张得老大。
“小正，你……你是不是去干什么坏事了？”韩正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笑。“爸，妈，
放心吧。钱是干净的。”他说，“我找到工作了。”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自己的母亲。
他闻到了母亲身上熟悉的油烟味。“妈，以后，我养你们。
”第五章：幸运的交易员那个在游戏里买了韩正+20巨剑的商人，ID叫“K”。
K是个话不多的人，交易完成后，只给韩正发了一句话。“兄弟，你这运气，
不去玩金融可惜了。”韩正当时没在意。直到三天后，K主动给他发来了私聊。“我叫柯宇。
在一家叫‘磐石资本’的私募工作。我们公司最近在招新的交易员，有没有兴趣来试试？
”韩正的第一反应是拒绝。金融？私募？那些词，离他的生活太遥远了。他一个三流本科生，
连K线图都看不懂。“我不会。”他回复。“不需要你会。”柯宇的回复很快，
“交易这东西，七分靠运气，三分靠技术。你的运气，我亲眼见过。技术可以学，
运气学不来。”“我们老板的理念就是，招一堆名校金融硕士，不如招一个运气好的赌徒。
”“来不来？底薪八千，交易盈利你自己拿两成。”底薪八"千。这三个字，
让韩正无法拒绝。他答应了。面试定在周一。地点在市中心最繁华的CBD，
一栋全是玻璃幕墙的写字楼里。韩正特意去买了身新西装。一千八，打完折一千五。
他走进磐石资本的时候，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行色匆匆的职场精英，空气里都是咖啡和金钱的味道。柯宇在前台等他。
他比韩正想象的要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韩正？
”柯宇伸出手。“K哥。”韩正握了上去。柯宇领着他穿过办公区。
几十个交易员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全是红红绿绿的曲线。整个空间里，
只有键盘的敲击声和偶尔响起的电话铃声。每个人都绷着一根弦。
柯宇把他带进一间小会议室。“你等一下，老板马上来。”韩正坐在椅子上，
手心里又开始冒汗。他能感觉到，外面办公区里，有不少目光在偷偷打量他。那些目光里，
带着审视和不屑。他听到了门外两个女人的低声议论。“听说了吗？
老K从游戏里招来一个新人。”“哈？疯了吧？什么学历啊？”“好像是个三本，刚毕业，
之前在网吧当了一年陪练。”“我靠，这种人也能来我们这？老K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韩正的拳头，在桌子下面悄悄握紧。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五十岁上下，头发有些花白，但眼神很亮。
他就是磐石资本的老板，赵磐石。赵磐石没看韩正，而是先看了一眼柯宇。“就是他？
”“是，老板。”赵磐石这才把目光转向韩正，上下打量了他几秒钟。“听说，你运气很好？
”“还行。”韩正回答。“好。”赵磐石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我这不看学历，
不看经验，只看结果。”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到韩正面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
打开任何一个股票软件，随便选一支股票。告诉我，它今天收盘是涨是跌。”“说对了，
你留下。说错了，你走人。”第六章：实习生秦若整个会议室，只剩下韩正和赵磐石。
柯宇已经出去了。赵磐石双手抱在胸前，身体靠着椅背，饶有兴致地看着韩正。
韩正拿起赵磐石的手机。他解锁屏幕，随便点开一个股票APP。满屏的股票代码，
他一个都不认识。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他把自己的新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放在桌上。他需要借助“凯丽的祝福”。他集中精神，
目光扫过赵磐石手机屏幕上的那些股票。他的新手机，屏幕亮起。
那个金色的“+1”符号出现了。他的视野里，赵磐石手机上的每一支股票代码后面，
都出现了一个微小的，只有他能看见的箭头。有的是绿色的，向上。有的是红色的，向下。
有的是灰色的，平齐。韩正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支叫“天齐锂业”的股票上。
这支股票的代码后面，那个绿色的箭头，最大，最亮。“就这个。”韩正指着“天齐锂业”。
“哦？”赵磐石挑了挑眉，“说结果。”“涨。”韩正的声音很平静。“能涨多少？
”韩正再次集中精神。他用意念，对那个绿色的箭头，进行了“强化”。
手机屏幕上的“+1”，变成了“+2”。他的视野里，那个箭头的旁边，
出现了一个具体的百分比数字。“+10.00%”“今天，它会涨停。”韩正说。
赵磐石盯着韩正的眼睛，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他笑了。“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他站起来，“柯宇，带他去办入职。试用期一个月，给他开一个一百万的实盘账户。盈利，
他拿两成。亏损，算我的。”赵磐石说完，转身走了。韩正知道，他赌对了。
柯宇带他去办了入职手续，领了一台办公电脑。他的位置，
被安排在办公区最角落的一个空位上。“先熟悉一下环境。”柯宇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有压力，老板就是这个风格。对了，给你介绍个同事，她也刚来没多久。
”柯宇朝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埋头整理资料的女孩招了招手。“秦若，过来一下。
”女孩抬起头，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一个马尾辫。
脸上没化妆，素面朝天，但五官很干净，皮肤很白。她的眼神，
清澈又带着一点怯生生的感觉。韩正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女孩，
跟这个充满金钱味道的办公室格格不入。“这是新同事，韩正。”柯宇介绍道，“这是秦若，
跟你一样，也是实习生。”“你好。”秦若小声地对韩正说，声音很轻。“你好。
”韩正点点头。“行了，你们聊。我先去忙了。”柯宇说完就走了。
秦若站在韩正的工位旁边，有些手足无措。“那个……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她问。
“不用，谢谢。”韩正打开电脑，登录了公司的交易系统。他能感觉到，
周围那些同事的目光，还在有意无意地飘向他这边。他也听到，不远处，
又有两个人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老板居然真把他留下了。
”“还给了一百万的实盘账户，疯了吧？”“等着看好戏吧，我赌他一个星期之内就得滚蛋。
”“一个星期？我赌三天。”这些声音，秦若也听见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她犹豫了一下，从自己的工位上拿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递给韩正。
“这个……是我自己整理的一些基础知识，或许……对你有用。”她说。韩正看着她。
女孩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点杂质。“谢谢。”他接了过来。
第七章：震惊全场的交易开盘了。九点三十分，A股市场准时开市。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变了。空气凝固，只剩下键盘的敲击声。柯宇走到韩正身边。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嗯。”“你的账户，一百万资金已经到位了。第一天，别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