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手机扔在茶几上嗡嗡震个不停。屏幕亮着，
一个备注是“经纪人-李哥”的名字疯狂闪烁，下面还压着一条新信息预览：祖宗！
你人在哪？！明天飞巴黎的封面拍摄，全组等你一个！再玩消失公司真要疯了！
我端着醒酒汤走过去，脚步顿住了。巴黎？封面拍摄？全组等他？范清霄，
了三个月“恋爱协议”、月薪两万、职业写在小卡片上只有“自由职业者”四个字的男朋友，
此刻正毫无形象地瘫在我家沙发上，领口微敞，脸颊泛红，闭着眼哼哼唧唧。
协议第一条：互不干涉私生活，不问过去，不问职业细节。我一直做得很好。他付钱，
我扮演一个温柔体贴、偶尔需要带出去应付家人的女朋友。他安静，话不多，
大部分时间抱着他那台看起来就挺贵的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或者在阳台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我以为他是搞IT的，或者是个小网红？毕竟那张脸，确实有点过分好看了，
扔人群里会发光的那种。现在，这条信息像根针，猛地扎破了我维持三个月的平静假象。
我把醒酒汤放在茶几上，没叫他。屏幕又亮了，这次是条推送：爆！
顶流S.X.再度缺席高奢活动，团队回应：私人行程，无可奉告！
配图是一张模糊的机场侧影，高挑，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截线条利落的下颌。
我的呼吸停了一拍。那个下颌的弧度……和沙发上这个醉鬼，像得惊人。S.X.？
霸占热搜、代言接到手软、粉丝战斗力以一敌百、神秘到连真名都没几个人知道的顶流巨星？
开什么国际玩笑！心砰砰跳，像揣了只兔子。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他的手机，屏幕有密码。
试了他的生日？不对。我的生日？更不对。最后，我指尖有点抖地输入了我们签协议那天，
他第一次来我出租屋的日期——0923。“咔哒。”锁屏开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协议是9月23号签的，他居然用这个当密码？没时间细想，我飞快地点开那条信息，
往上翻。聊天记录不多，但信息量爆炸。李哥：范爷！求你了！回个话！那部大导的电影，
多少人盯着，你再不露面，角色真飞了！范清霄：吵。陪女朋友。李哥：……祖宗！
你哪来的女朋友？！别闹了行不行！狗仔拍到你在超市买菜！你什么时候学会买菜了？！
范清霄：嗯，她爱吃糖醋排骨。
李哥：……发来一串崩溃表情包李哥：明天上午十点，B栋1701，
品牌方高层亲自来谈续约，你必须到！范清霄：上午要陪她去宠物医院，猫打疫苗。
李哥：猫？！你什么时候养猫了？！范清霄！你清醒一点！你是S.X.！
不是居家好男人！S.X.！真的是他！那个活在云端、被万千粉丝尖叫着名字的顶流，
此刻像只大型犬一样，醉醺醺地睡在我家不到两千块的布艺沙发上，
为了陪我那只需要打疫苗的狸花猫，推掉了国际大牌的续约谈判？
荒谬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手里的手机变得滚烫，我像捧着个炸弹，猛地把它丢回茶几上，
发出“哐当”一声。沙发上的人被惊动了，皱着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那双被无数高清镜头捕捉过、被粉丝称为“盛满星河”的眼睛，此刻带着醉意和茫然，
聚焦在我脸上。“嗯……汤好了？”他声音沙哑，带着鼻音，挣扎着想坐起来，
又软软地倒回去，伸手来够我的衣角，“老婆……头疼……”“老婆”两个字，
像一道惊雷劈在我头顶。协议期间，他从来没这么叫过我。我们之间，客气得像合租室友。
他付钱，我服务，界限分明。“你……”我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得厉害，
“你手机……一直在响。好像……有急事。”他迟钝地眨了眨眼，似乎才想起手机的存在，
慢吞吞地摸过去，眯着眼看了一眼屏幕。然后，
他做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动作——长按电源键，关机。世界清净了。“烦。
”他把黑屏的手机随手一扔，精准地丢进沙发缝里，然后仰头看我，眼神湿漉漉的，
带着点孩子气的依赖，“别管。陪我。”我的三观在那一刻被震得粉碎重组。顶流巨星，
关机拒接经纪人电话，赖在我家沙发上，醉醺醺地撒娇喊“老婆”？“范清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到底是谁？”他歪着头，
似乎很费解我的问题，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你男朋友啊。”他理所当然地说，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带着点小得意，“签了协议的。”协议！对，那份该死的协议！
三个月前，我正被我妈一天十八个电话轰炸，主题只有一个：赶紧找个男朋友带回家，
隔壁王阿姨女儿都生二胎了！就在我焦头烂额，差点想去租个男友APP下单时，
一个朋友神秘兮兮地找到我。“静静，有个活儿，接不接？”朋友挤眉弄眼，
“报酬绝对丰厚，月薪两万起步，工作内容简单，就是扮演一个合格女朋友。
对方要求就一点：嘴严，事儿少，别动真感情。”“扮演？月薪两万？”我当时穷得叮当响，
刚被无良公司裁员，房租都快交不上了。这个数字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对方什么人啊？
别是什么变态吧？”“放心！绝对优质！长相身材顶配！就是……”朋友斟酌着用词，
“身份有点特殊，需要保密。人家就想找个清静，挡挡家里的催婚和外面乱七八糟的桃花。
签正式协议，三个月，时间一到，钱货两讫，互不相欠。”我犹豫了三天，
最终还是向现实低了头。签协议那天，在一个私密性很好的咖啡馆包厢，
我第一次见到了范清霄。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包厢里光线并不明亮，
但他整个人像是自带柔光滤镜。简单的白T恤，黑色长裤，身形挺拔得像棵小白杨。
帽檐压得很低，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怎么说呢，清澈又深邃，
看你的时候，像能把人吸进去。即使遮得这么严实，那通身的气场也让人无法忽视。
他话很少，声音隔着口罩有点闷，但很好听。协议条款由他带来的律师一条条念给我听，
非常规范，重点就是保密和界限。
我只需要在他需要时主要是应付家人电话或偶尔的聚餐，以女朋友身份出现，
其余时间互不打扰。他预付了第一个月的薪水，厚厚一沓现金，沉甸甸的。“合作愉快。
”他隔着桌子伸出手。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我有些局促地握上去，触感微凉。
“合作愉快，范先生。”从那天起，范清霄就以一种极其自然又极其疏离的方式，
嵌入了我的生活。他每周会来我的出租屋住两三天，美其名曰“培养默契”。
来了就抱着笔记本，或者去阳台打电话。他厨艺意外地不错，偶尔会下厨。我们交流不多，
但相处也算平和。他付房租水电，甚至给我那只捡来的流浪猫“煤球”买最好的猫粮和罐头。
我曾无数次猜测他的身份。这么神秘，这么有钱，还这么帅……难道是哪个低调的富二代？
或者搞灰色产业的？顶流明星？这个念头不是没闪过，但立刻被我自己否定了。怎么可能？
顶流会住这种老破小？会自己去菜市场跟大妈讨价还价买排骨？会蹲在地上，
笨手笨脚地给我的猫铲屎？可现在，经纪人催命的电话，手机里爆炸的信息，
还有那个“S.X.”的代号，像一记记重锤，把我那些天真的猜测砸得稀巴烂。
我看着沙发上这个醉得人事不省、毫无防备地露出脆弱一面的男人，
巨大的不真实感包裹着我。我成了顶流巨星的协议女友？这情节，比八点档的狗血剧还离谱！
那一晚，我几乎没合眼。看着身边呼吸均匀的范清霄，心情复杂得像打翻了调料铺。
震惊、荒谬、一丝隐秘的虚荣，还有更多的……恐慌。纸包不住火，如果他的身份曝光，
我这个“协议女友”会面临什么？粉丝的怒火？媒体的长枪短炮？铺天盖地的网暴？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厨房传来的香味勾醒的。宿醉的范清霄居然已经起来了，
系着我那条印着卡通猫的围裙，正动作娴熟地煎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
侧脸线条完美得像雕塑。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眼神清亮，丝毫看不出昨晚的醉态。“醒了？
头疼吗？”他语气自然，把煎得金黄的鸡蛋盛进盘子，“去洗漱，吃早饭。
”他表现得太过正常，仿佛昨晚那个暴露惊天秘密、撒娇喊“老婆”的人不是他。
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他记得吗？还是故意装作无事发生？我坐在餐桌旁，
味同嚼蜡地吃着煎蛋。他坐在对面，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刷着平板。
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我看不懂的图表。“那个……”我鼓起勇气，试探着开口，
“昨晚……你经纪人好像很着急？”他抬眼，目光平静无波地扫过我。“嗯，工作上的事，
解决了。”语气轻描淡写。“哦……解决了就好。”我低下头，戳着盘子里的蛋。他这态度，
是打定主意继续瞒着？那我呢？装作不知道？“上午，”他放下牛奶杯，看向我，
“不是要带煤球去打疫苗？预约的几点？”他居然还记得！在知道他是S.X.之后，
再听他提起这种琐碎的日常，感觉无比诡异。“十……十点半。”我声音有点飘。“好，
我开车。”他起身，动作流畅地解下围裙，“我去换衣服。”看着他走进卧室的背影，
我脑子乱成一团麻。他到底想干什么？一个顶流，时间按秒计算，推掉几百万的合约，
就为了陪我去宠物医院？接下来的日子，范清霄表现得一切如常。他依然会来我这里，
敲他的电脑，打他的电话声音压得更低了，偶尔下厨。
我们之间依旧保持着那份协议规定的客气距离。但我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平静了。
我像个怀揣着惊天秘密的贼，看他的眼神总带着探究。他喝水时滚动的喉结，
他低头看手机时垂下的睫毛，
他偶尔露出的一个浅淡笑容……这些曾经只觉得赏心悦目的画面，
现在都被打上了“顶流巨星”的标签，变得灼热而失真。
我开始疯狂地在网上搜索“S.X.”。铺天盖地的信息涌来：他惊为天人的舞台，
他横扫各大奖项的电影，他代言的顶级奢侈品，他粉丝恐怖的购买力和战斗力，
还有关于他背景的各种猜测——神秘、低调、背景成谜。
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事实：他是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而这样一个活在云端的男人，
现在正穿着拖鞋，坐在地毯上，用逗猫棒逗我的煤球玩。煤球被他宠得无法无天，
敢用爪子去扒拉他那张据说投保了天价的脸。这画面太魔幻，我每次看到都觉得心脏要停跳。
爆点来得猝不及防。那天下午，我有点低烧，浑身发冷。范清霄刚好在我这儿，
看我缩在沙发里脸色不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发烧了。”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那担忧的表情不像演的。“家里有药吗？”“好像……没了。”我烧得有点迷糊。“等着。
”他二话不说，拿起车钥匙和帽子口罩就出了门。我昏昏沉沉地躺着，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
门铃响了。我以为是他回来了，挣扎着爬起来去开门。门一开，我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不是范清霄，而是一个年轻女孩，打扮得很精致，
手里提着一个印着附近高档药店Logo的袋子，里面装着退烧药、感冒药、体温计，
甚至还有一盒包装精美的燕窝。“您好！”女孩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激动，声音都在发抖，“请问……请问范先生是住这里吗？
这是他刚才在我们店买的药，他……他走得急，会员积分忘了刷，
我们系统需要他本人确认一下，能麻烦您……或者他……”女孩的目光越过我，
充满好奇和探究地往我身后不大的客厅里瞟。
当她的视线扫过玄关柜子上随意放着的、范清霄昨晚戴过的那顶限量版棒球帽时，
她的呼吸猛地一窒，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死死地盯着那帽子，仿佛看到了外星飞船。
“这……这帽子……”她指着那顶帽子，手指都在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叫，
“S.X.！这是S.X.的定制款！全球只有三顶！他昨天机场被拍到戴的就是这个！
范……范清霄……S.X.？！”完了！我脑子里“轰”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被冰冷的恐惧冻结。烧好像一下子全退了，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女孩激动得语无伦次，
脸涨得通红，猛地就想往屋里挤：“天啊！真的是他吗？他住这里？你是他什么人？女朋友？
助理？他……”“你认错人了！”我猛地回神，用尽全身力气想把她推出去，
声音因为惊恐而尖利，“出去！这里没有S.X.！你走错门了！”“不可能！
那帽子我认得！我是他十年老粉！”女孩的力气大得惊人，粉丝的狂热让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她扒着门框，拼命往里探，“让我看看他！求你了！我就看一眼！S.X.！
S.X.你在里面吗？！”拉扯间，楼道里其他住户被惊动了，纷纷开门探头看。
场面一片混乱。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感觉天都要塌下来的时候，
一道冰冷至极、带着强大压迫感的声音在女孩身后响起：“松手。”是范清霄。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就站在女孩身后一步远的地方。他戴着口罩和帽子，
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平时或平静或带着醉意的眼睛，此刻寒光凛冽，像淬了冰的刀子，
沉沉地盯着那个扒着门框的女孩。强大的气场瞬间笼罩了狭窄的楼道。空气仿佛凝固了。
女孩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扒着门框的手僵住了，她慢慢回过头，看到范清霄的瞬间，
整个人都石化了，眼睛里的狂热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取代，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S……S……”她嘴唇哆嗦着，连完整的名字都叫不出来。范清霄没看她，
冰冷的视线越过她，落在我因为用力而泛白的手指和惊惶未定的脸上。他上前一步，
毫不客气地抓住女孩的手臂，力道不小，将她从我门框上扯开，
然后像丢垃圾一样往旁边一推。“滚。”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性力量。
女孩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手里的药袋掉在地上。她惊恐地看着范清霄，又看看我，
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连滚爬爬地冲向了电梯，连掉在地上的药都没敢捡。范清霄弯腰，
捡起药袋，看也没看旁边探头探脑的邻居，径直走进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视线。门关上的瞬间，我腿一软，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浑身都在抖，
冷汗浸透了后背。范清霄把药袋放在玄关柜上，摘下帽子和口罩，
露出那张足以让无数人疯狂的脸。他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走到我面前蹲下。“吓到了？
”他伸手想碰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避开了他的手。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
被发现了！他的身份暴露了！就在我家门口！接下来会怎样？狗仔会不会蜂拥而至？
粉丝会不会把我人肉出来骂死？我的生活……全完了！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我的眼神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愤怒？后怕？还是……别的什么？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紧绷，“是我疏忽。”他起身，走到阳台，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的词：“……处理干净……那个店员……封口……地址泄露……查……”每一个词都像冰锥，
扎进我心里。他在动用他的力量，掩盖这一切。在这个资本和流量掌控的世界里，
他确实有能力让一个普通店员“闭嘴”，让一个地址“消失”。我坐在地上，
看着他高大却显得有些孤寂的背影，第一次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范清霄，S.X.，和我，
是两个世界的人。那份协议，像一层脆弱的肥皂泡，在现实的阳光下，一戳就破。
我以为这就是最大的危机，没想到，这只是暴风雨的前奏。几天后，
我大学闺蜜林晓晓过生日，非拉着我去新开的一家网红餐厅庆祝。出门前，
范清霄破天荒地叮嘱了一句：“人多的地方，注意点。”我当时心乱如麻，没太在意，
只含糊应了一声。餐厅人很多，气氛热烈。我和晓晓坐在靠窗的位置，边吃边聊。
晓晓知道我和范清霄在“谈恋爱”当然，我说的是正常恋爱，一直很好奇。“静静，
你那个神秘男友到底何方神圣啊？照片都不给看！神神秘秘的！”晓晓抱怨着，
拿起手机对着我，“不行，今天必须拍一张你的美照，刺激刺激他！”我笑着躲闪：“别闹！
拍什么拍……”就在我们笑闹推搡的时候，晓晓的手机镜头无意中对准了斜后方的一个卡座。
那里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背对着我们，穿着连帽卫衣，帽子拉得很低。几乎是同一时间，
餐厅里突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压抑的惊呼和倒吸冷气的声音。许多人的目光，
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卡座！我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心猛地一沉。
那个背对着我们、穿着卫衣的人……那个身形，那个后脑勺的弧度……太像范清霄了！这时，
那人似乎被周围的骚动惊扰，微微侧了下头，露出小半张脸——线条完美的下颌，
高挺的鼻梁……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是他！范清霄！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斜对面卡座一个一直低头刷手机的女孩猛地抬起头，
死死盯着范清霄的方向，眼睛越瞪越大，
然后爆发出了一声冲破餐厅背景音乐的、足以掀翻屋顶的尖叫：“啊——！！！S.X.！！
！是S.X.！！！”这一声尖叫，如同在滚油里滴进了冷水。整个餐厅瞬间炸开了锅！
“S.X.？！在哪里？！”“天啊！真的是他！！”“啊啊啊！我看到了！是S.X.！
”“拍照！快拍照！”“老公！看我！！”人群像疯了一样，潮水般向那个卡座涌去。
手机、相机，密密麻麻地举了起来，闪光灯疯狂闪烁，
尖叫声、呼喊声、推搡声、桌椅碰撞声混作一团，场面彻底失控！
范清霄和他同桌的几个人可能是助理或朋友立刻被狂热的人群包围了，寸步难行。
安保人员应该是他带的奋力地试图隔开人群，但根本挡不住。混乱中，
不知道是谁猛地一推，我被人群撞得一个趔趄，手机脱手飞了出去，
正好砸在混乱中心的地面上。而更糟的是，我和晓晓刚才打闹时，
她开的手机视频通话还没来得及挂断！她的手机正对着混乱的中心！手机屏幕上，
清晰地显示着晓晓的直播软件界面！上面观看人数正以恐怖的速度飙升，
弹幕已经刷疯了：卧槽？！我看到了什么？！那个穿卫衣的是不是S.X.？！
绝对是他！化成灰我都认得！旁边那个被撞飞手机的是谁？好像是主播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