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这是哪儿?”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屁股底下的皮质沙发发出“吱呀”一声,
软得过分。视线扫过四周,墙上挂着巨幅肌肉男海报,角落里堆着比我人还高的哑铃,
镜子墙照出我现在的样子——操。镜子里的人肩宽腰窄,黑色运动T恤被撑得鼓鼓囊囊,
胳膊粗得能抵上我原来的小腿。喉结滚动时,脖颈上的青筋跟着跳,
下巴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汗珠子。这不是我。
我原来那个天天被上司指着鼻子骂的窝囊废身材,连这哥们儿的二头肌都比不上。“醒了?
”一道男声砸过来,低得像磨过砂纸。我猛地转头,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深蹲架旁边站着个男人。黑色工字背心裹着一身腱子肉,胸肌轮廓分明得像要把布料撕开,
汗珠顺着他下颌线往下滑,滴在锁骨窝里,再没入背心领口。
他手里拎着个看着就沉得要命的哑铃,正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瞥我。“陆…陆老板?
”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陌生的嗓音里带着点沙哑。这名字是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
跟潮水似的,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记忆——原主也叫林野,是个空有大块头的软蛋,
三个月前办了这家“铁狱”健身馆的年卡,结果连5公斤的哑铃都举不利索,
被馆里的人笑了个遍。昨天练深蹲时没站稳,后脑勺磕在器械架上,直接晕了过去。
而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这家健身馆的老板,陆沉。圈内出了名的“冰山猛兽”,
据说以前是全国健美冠军,一双拳头能打死牛,脾气比冰块还冷。陆沉把哑铃往地上一砸,
“咚”的一声震得我耳膜疼。他朝我走过来,地板被他踩得咚咚响。每走一步,
他胳膊上的肌肉就跟着动一下,线条硬得像钢筋。我下意识地往后缩,
后腰“咚”地撞上了器械架,疼得我龇牙咧嘴。下一秒,阴影罩了下来。
陆沉抬手按在了我头顶的横杆上,掌心离我头发只有一根手指头的距离。他比我高大半个头,
居高临下地盯着我,呼吸扫在我额头上,带着点薄荷沐浴露混着汗的味道,热得我后颈发毛。
“欠的私教课费,” 他开口时,喉结在我眼前滚了一下,“打算用骨头抵?”我这才想起,
原主为了充面子买了最贵的私教课,结果一节没上,欠了陆沉小一万。
“我…我没钱…” 我缩着脖子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以前在公司被上司骂惯了,
我条件反射就想低头。“没钱?” 陆沉嗤笑一声,那笑声震得我耳膜发麻,
“没钱敢来铁狱办卡?林野,你是第一天出来混?”他的目光扫过我紧绷的胳膊,
眼神里的嘲讽快溢出来了:“长这么壮实,是用来吓唬人的?”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以前被那个肥头大耳的上司骂“废物”,被谈了三年的女友嫌“没出息”,现在换了个身体,
还是要被人这么戳着脊梁骨说?一股火猛地窜上来,我刚想抬头反驳,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哄笑。“哟,陆老板又亲自教育新人啊?
”三个穿着运动背心的男人走了过来,为首的王涛拍着肚子,眼神在我身上溜来溜去,
跟看猴似的。我脑子里的记忆立刻告诉我,这几个是健身馆的老油条,最喜欢欺负新人,
原主没少被他们捉弄。“王哥,你是没看见,” 另一个瘦高个张强挤眉弄眼地说,
“这哥们儿昨天练深蹲,那叫一个精彩,杠铃差点砸断自己的腿,
还是陆老板眼疾手快给扶住了。”“真的假的?” 王涛夸张地张大嘴,
伸手就往我胳膊上戳,“长这么大块头,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他的手指戳在我肱二头肌上,硬得像石头。我被戳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
“王涛,” 陆沉开口了,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没事干就去练腿,别在这儿晃悠。
”王涛立刻嬉皮笑脸地说:“这不是关心新人嘛。林野是吧?以后有啥不懂的,
尽管问哥几个,别老麻烦陆老板,他多忙啊。”他说着,突然伸手推了我一把。
我本来就坐不稳,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往后倒,后脑勺差点又撞上器械架。“操!
” 我骂了一声,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哟,还敢骂脏话?” 王涛脸一沉,往前走了一步,
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怎么着?不服气?”他比我矮半个头,
但身上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练的,硬邦邦的。我看着他眼里的凶光,
刚冒起来的那点勇气瞬间就蔫了。以前在公司被同事抢功劳,被客户刁难,我从来都是忍着。
我知道自己没本事,硬碰硬只会更惨。“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低下头,
声音又软了下去。“不是故意的?” 张强突然一脚踹在我旁边的哑铃上,
哑铃“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吓得我一哆嗦。“陆老板,你看看他这怂样,” 张强撇嘴说,
“就这还想练肌肉?我看他适合去跳广场舞。”“哈哈哈!” 另外两个人立刻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健身馆里回荡,刺耳得要命。我死死咬着嘴唇,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
屈辱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了。我看向陆沉,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可他只是靠在器械架上,
双手抱胸,冷眼旁观。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也把他脸上的冷漠照得一清二楚。他好像在看一场跟自己无关的闹剧,
眼神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行了,” 王涛笑够了,拍了拍我的脸,下手不轻,
“以后在这儿机灵点,别给陆老板添麻烦,听见没?”他的手掌油腻腻的,带着股汗味,
蹭在我脸上像沾了屎一样恶心。我猛地偏过头,躲开了。“哟呵?还敢躲?
” 王涛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捏着拳头就朝我走过来。我吓得往后缩,心脏跳得像要爆炸。
就在这时,陆沉突然开口了。“王涛。”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冰锥,
瞬间把空气都冻住了。王涛的动作僵住了,脸上的凶光立刻变成了谄媚的笑:“陆老板,
咋了?”陆沉没看他,视线落在我身上,上下扫了一圈,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既然醒了,
” 他说,“就别在这儿占地方。”他顿了顿,目光定在我汗湿的T恤上,
眼神里的嫌弃明明白白。“去把器材擦了。”我愣住了。擦器材?“陆老板,
这…” 王涛还想说什么。“有意见?” 陆沉瞥了他一眼。王涛立刻摇头:“没意见,
没意见!林野,还不快去?陆老板这是给你机会呢!”他说着,又推了我一把,
这次力道更重。我踉跄着站起来,胳膊还是酸得厉害。
镜子里映出我现在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T恤湿了一大片,脸上还有王涛刚才蹭的印子,
狼狈得像条丧家之犬。而陆沉就站在我身后,双手抱胸,眼神冰冷。
阳光照在他紧绷的侧脸上,把他下颌线的弧度勾勒得清清楚楚。他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
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嘲笑我的窝囊。“还愣着干什么?” 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等着我请你?”我咬了咬牙,转身往器材区走。路过王涛身边时,
他故意伸出脚绊了我一下。我差点摔倒,扶住旁边的卧推架才站稳。“走路看着点啊,废物。
” 王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恶意的笑。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我没回头。我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
就像以前无数次忍过那个傻逼上司,忍过那个嫌我穷的前女友一样。只是不知道,
换了这副看起来很壮实的身体,我还要忍多久。身后,陆沉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我背上,
烫得我皮肤都在发疼。我深吸一口气,拿起墙角的抹布。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
混着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汗味,还有陆沉身上那股清冽的薄荷味,在我鼻子里缠成一团,
说不出的难受。第一天穿越,就给人当清洁工,还要被人欺负。我自嘲地笑了笑,
拿起抹布擦向冰冷的器械。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林野啊林野。
不管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软蛋,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了。这笔账,我记下了。
擦器械的抹布比砂纸还糙,蹭得手心火辣辣地疼。王涛他们就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嗑着瓜子看我笑话。张强举着手机,镜头明晃晃地对着我,嘴里还嚷嚷:“快看快看,
‘大块头清洁工’擦得真卖力,比他妈保洁阿姨还专业!”“可不是嘛,
” 王涛把瓜子壳吐在地上,故意吐得离我脚边很近,“毕竟欠着钱呢,
陆老板肯给口饭吃就不错了,还敢偷懒?”我攥紧抹布,指节发白。
地上的杠铃片沾着干涸的汗渍,黏糊糊的,得用劲才能擦掉。消毒水喷多了,
刺鼻的味道呛得我嗓子发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以前在公司加班,最多是被上司骂几句,
哪受过这种委屈?可我现在是林野,一个欠着钱、被人拿捏的软蛋。“林野,
” 王涛突然喊我,声音透着不怀好意,“过来。”我没动,假装没听见。“聋了?
” 张强站起来,一脚踹在旁边的哑铃架上,“王哥叫你呢!”哑铃碰撞的声音刺耳得很,
我只好放下抹布走过去。王涛指了指地上的瓜子壳:“扫了。”旁边就有扫帚,
他偏要我用手捡。我看着那些黏在地板缝里的瓜子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怎么?不愿意?
” 王涛挑眉,伸手就来推我胸口,“还是觉得屈才了?”他的手刚碰到我T恤,
我就像被烫到一样往后躲。这一躲,彻底惹毛了他。“操你妈的!” 王涛骂了一声,
抬脚就往我小腿上踹,“给你脸了是吧?”小腿骨传来一阵剧痛,我踉跄着差点跪下,
扶住沙发扶手才站稳。休息区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有人窃笑,有人摇头,就是没人说话。
“捡不捡?” 王涛逼近一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我咬着牙,蹲下身。
指尖碰到冰凉的地板时,我听见张强在旁边拍照的声音,还有王涛得意的笑。“这就对了嘛,
” 王涛用鞋尖踢了踢我的胳膊,“早这么听话,不就少挨顿揍了?”瓜子壳黏在手上,
又脏又油,我强忍着恶心把它们一个个扔进垃圾桶。站起来时,
我看见陆沉站在器械区的尽头,背对着我们,不知道在看什么。他肯定听见了这边的动静。
可他连头都没回。也是,我算什么东西,值得他出手?接下来的几天,日子更难熬了。
他们变着法地折腾我。我去更衣室换衣服,刚脱下T恤,储物柜的门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我光着上身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冻得嘴唇发紫,才有人“好心”把我放出来。
我知道是王涛他们干的,可我没证据。他们还趁我去洗手间的功夫,
把我水杯里的水换成了自来水,冰得我灌下去就拉肚子,一整天跑了八趟厕所,腿都软了。
最过分的是昨天,我正在擦卧推架,王涛突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我往前扑,
差点撞在杠铃上。“小心点啊,” 他假惺惺地说,“这杠铃砸下来,你这脑袋可就开花了。
”我扶着杠铃站稳,转过身瞪着他。这是我第一次敢直视他的眼睛。王涛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怎么?想打我?来啊,动手啊!”他把脸凑过来,
几乎贴到我鼻尖上:“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看陆老板是帮你还是帮我!”我攥紧拳头,
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吹着口哨看笑话。就在我忍无可忍,
几乎要挥拳上去的时候,“哐当”一声巨响。陆沉把一个20公斤的哑铃砸在了地上,
声音大得震得我耳朵嗡嗡响。所有人都安静了。陆沉站在深蹲架旁边,背对着我们,
只留给我们一个宽厚的背影。他没说话,甚至没回头,但那股子低气压,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涛的脸瞬间白了,讪讪地往后退了两步,嘴里嘟囔着:“开个玩笑而已,
至于吗……”然后灰溜溜地带着张强他们走了。我松了口气,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陆沉这才转过身,看都没看我一眼,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径直往办公室走。经过我身边时,
他脚步顿了顿。“废物。”他丢下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冰。我愣在原地,心里又气又委屈。
我知道我怂,我没用,可他凭什么这么说我?要不是他刚才那一下,
我现在可能已经躺在医院了!晚上关门前,我去洗手间冲拖把,刚拧开水龙头,
冷水“哗”地一下浇了我满头满脸。我抬头,看见王涛他们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水桶,
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爽不爽?” 张强拍着大腿,“这天气冲个冷水澡,舒服!
”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浸透了T恤,冷得我牙齿打颤。现在是深秋,晚上温度只有几度。
“你们太过分了!” 我咬着牙说,声音都在发抖。“过分?” 王涛走进来,
一把揪住我湿透的T恤,“跟你那天瞪我的时候比,这算什么?”他的手劲很大,
T恤勒得我喘不过气。“我告诉,” 他凑近我耳边,声音恶狠狠地,“在铁狱,
老子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识相点就滚蛋,别在这儿碍眼!”说完,他一把推开我,
带着人扬长而去。我浑身湿透地站在洗手间,冷得直打哆嗦,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就在我快要冻僵的时候,
一件黑色的运动外套扔了过来,落在我头上。带着淡淡的体温,还有一股熟悉的薄荷味。
我愣住了,扯下外套抬头,看见陆沉站在门口,背对着光,看不清表情。“穿上。” 他说,
声音还是冷冰冰的。“谢…谢谢陆老板…” 我结结巴巴地说,赶紧把外套套在身上。
外套很大,裹着我像裹着个麻袋,但真的很暖和,暖意顺着皮肤一点点往骨头缝里钻。
陆沉没说话,转身就走。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他的T恤后背也湿了一块,
像是刚训练过。他刚才一直在健身馆?那他是不是……看到了王涛他们用水泼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掐灭了。不可能。他那种人,怎么会关心我?
也许只是嫌我感冒了耽误干活。我裹紧外套,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清冽的薄荷混着淡淡的汗味,不像别人的汗味那么难闻,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第二天一早,我刚到健身馆,就被王涛堵在了门口。“哟,穿上陆老板的衣服了?
” 他阴阳怪气地说,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身上的外套,“怎么?攀上高枝了?
”我没理他,想绕开他进去。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别急着走啊,有好事告诉你。
”他凑近我,压低声音:“今天有公开课,馆长要来视察,你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
看我怎么整死你!”我心里咯噔一下。公开课?馆长?这意味着今天不能出任何差错。
王涛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果然,上午的公开课刚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
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疼得我直冒冷汗。我知道,肯定是他们又在我水里动了手脚。
公开课来了不少人,馆长也坐在第一排,陆沉站在台上讲解动作要领,目光扫过全场。
我疼得实在忍不住,只好举手示意要去洗手间。陆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皱了皱眉,
点了点头。我刚跑出教室,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哄笑。王涛他们的声音尤其刺耳。
“看他那脸色,肯定是昨晚冷水澡洗坏肚子了!”“哈哈哈,活该!让他装!
”我冲进洗手间,蹲在马桶上,疼得浑身发抖。等我出来的时候,公开课已经结束了。
馆长脸色难看地走了,陆沉站在教室门口,眼神冷得能掉冰碴子。王涛他们凑在陆沉身边,
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我走过去,低着头说:“陆老板,对不起,
我……”“闭嘴。” 陆沉打断我,声音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滚去干活。”我咬了咬唇,
转身想走。“等等。” 他又说。我停下脚步,以为他要骂我。
他却指着我身上的外套:“这是我的东西,用完了还回来。”我的心沉了一下,
默默脱下外套递给他。他接过外套,转身就走,没再看我一眼。
外套上的暖意好像还残留在皮肤上,可我心里却冷得像冰。下午,我正在擦镜子,准备下班。
镜子擦得很干净,能清楚地映出我现在的样子——虽然还是壮实,但脸色苍白,
眼神里全是疲惫和怯懦。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镜子里。陆沉站在我身后,
离我只有一步远。我吓了一跳,手里的抹布差点掉在地上。他没说话,
就那么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神很深,像潭水。我能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胸肌,
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还有他紧抿的嘴唇,下颌线绷得很紧。空气里的味道变得很奇怪,
消毒水味好像淡了,只剩下他身上的薄荷味,还有我自己身上没散去的汗味,缠在一起,
让人莫名心慌。“练硬拉时腰松得像面条,” 他突然开口,
声音在空旷的健身馆里显得格外清晰,“擦镜子倒挺卖力。”我转过身,差点撞进他怀里。
他往后退了半步,眼神落在我脸上,带着点嘲讽,又好像有点别的什么。他抬起手,
指尖在我耳边的镜子上敲了敲,“笃笃”两声,像敲在我心上。“看清楚了,” 他说,
目光像烧红的烙铁,“你现在这副样子,连狗都嫌。”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能看清他睫毛的影子,还有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心跳突然变得很快,
“咚咚”地撞着胸口,连呼吸都乱了。就在这时,王涛带着两个人急匆匆地跑进来,
脸色慌张。“陆老板!不好了!” 他大喊,“李哥的手表不见了!
”李哥是健身馆的老会员,据说那块表值几十万。陆沉皱了皱眉,看向王涛:“怎么回事?
”“刚才李哥去更衣室换衣服,发现放在储物柜里的手表不见了!” 王涛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