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樱花约

三年樱花约

作者: 悲伤灵魂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三年樱花约由网络作家“悲伤灵魂”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亦舟林砚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热门好书《三年樱花约》是来自悲伤灵魂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破镜重圆,犯罪,救赎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林砚之,沈亦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三年樱花约

2025-08-07 14:00:21

雨是从凌晨三点开始下的,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像谁在黑夜里抖落了一把碎盐,

悄无声息地打在窗玻璃上。林砚之是被冻醒的,她猛地睁开眼时,

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天光正泛着一种发灰的蓝,像溺水者最后看见的颜色。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下,左手手腕上那道淡粉色的疤忽然清晰起来。

三年零七个月了,那道被碎玻璃划开的伤口早就愈合,却总在这样阴冷的雨天里隐隐作痛,

像有根细针在肉里慢慢钻。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凌晨两点五十八分的未读消息界面。

发件人备注是“周医生”,内容很短:“明天上午十点,带上之前的检查报告。

” 林砚之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才移开视线。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大了,

雨点砸在防盗网上,发出密集的“哒哒”声,像是有人在外面焦急地敲门。

她起身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一角。楼下的街道空无一人,

路灯的光晕在雨幕里晕染开来,模糊成一片橘黄色的光斑。路对面的便利店还亮着灯,

玻璃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招聘启事,风吹过时,那张纸就会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林砚之的心猛地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抓起手机。

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

只有一行字: “我知道你藏在哪里。”手机在掌心烫得像块烙铁。

林砚之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三秒,指尖冰凉得发颤,几乎握不住机身。陌生号码,

归属地显示是本市——她搬来这里三个月,除了周医生,没告诉过任何人具体地址。

窗外的雨还在疯涨,防盗网被砸得“哐哐”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墙壁往上爬。

便利店的灯突然闪了两下,灭了。橘黄色的光晕消失的瞬间,

对面的黑暗里好像晃过一个影子,快得像错觉。她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衣柜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手机又震了一下,还是那个号码:“别躲了,我看见窗帘动了。

”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冻住了。林砚之死死咬住下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强迫自己冷静。

她记得搬家那天特意选了顶楼,窗外装着半人高的防盗网,门是换过的C级锁,

除非…… 除非是熟人。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周医生的脸就跳进脑海。不可能,

她立刻否定——周明宇是少数知道她过去的人,却也是唯一没逼过她的人。上周复查时,

他还在病历本上写“建议更换遮光性更好的窗帘”,因为她总说怕光。那会是谁?

那个在三年前把碎玻璃塞进她手里,逼她看着血滴在白瓷砖上的人?

还是那个总在午夜打来无声电话,让她听了半年电流杂音的人? 林砚之深吸一口气,

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的折叠刀硌着大腿,是她搬家时在五金店买的,开刃的那天,

她对着说明书练习了十七次开合。雨幕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脚步声“噔噔”地往上撞,一步比一步近,

带着潮湿的水汽和……某种熟悉的香水味。 是“冷水”,她曾经用了五年的那款。

林砚之的指甲掐进掌心,转身扑到窗边。防盗网的螺丝在三年前被她用螺丝刀拧得死紧,

此刻却在雨里泛着锈色,像随时会崩开。她摸到窗沿下藏着的备用钥匙,

是楼下便利店老板给的——老板总说“小姑娘一个人住,多个照应”,

却不知道她每天半夜都会检查一遍这把钥匙还在不在。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林砚之的心跳快得要冲破喉咙,她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很慢,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耐心,“咔哒”一声,锁芯转了半圈。是钥匙。对方有钥匙。

她突然想起上周三出门扔垃圾时,门口的地垫好像被挪动过位置,当时只当是风吹的。

还有前天,她买的牛奶莫名其妙少了一盒,

冰箱门好像没关紧……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毒藤一样缠上来,勒得她喘不过气。

门被推开一条缝,潮湿的冷空气灌进来,混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缝隙里递进来一张纸,边缘泛黄,像是从旧相册里撕下来的——上面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

背景是三年前那场大火后的废墟,男人的脸被烧得模糊,她的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纱布。

“砚之,”门外的声音裹着雨气飘进来,温柔得像叹息,“我找到你了。

”林砚之握紧了口袋里的刀,指节泛白。这个声音,她化成灰都认得。是沈亦舟。

那个在她手腕上留下疤痕,却在火灾后“失踪”的男人。空气里的香水味突然变得浓郁,

像浸了水的海绵被狠狠攥住,带着潮湿的侵略性往鼻腔里钻。林砚之盯着门缝里那张照片,

男人模糊的侧脸边缘还沾着焦黑的痕迹——那是她亲手从废墟里捡出来的相册残页,

被她埋在小区后面的绿化带里,用石头压了三层。“你挖了绿化带?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像被雨泡涨的纸。门外的人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顺着门缝爬进来,

裹着雨珠打在她脚边:“你埋的时候,我就在楼上看着。”林砚之猛地抬头,

看向对面那栋楼的顶楼。雨雾里,某个窗口亮着微弱的红光,像支点燃的烟。

她突然想起这三个月总在午夜看到那点红,以为是哪个失眠的邻居,

原来…… 原来他早就来了。钥匙在锁孔里又转了半圈,“咔哒”声像踩碎骨头的脆响。

林砚之突然想起周医生说过的话:“人在极度恐惧时,反而会想起最无关紧要的细节。

”比如此刻,她居然想起沈亦舟以前从不抽烟。他总说烟味会熏黄手指,而他的手指要弹琴。

门被推开的瞬间,她侧身撞向防盗网。折叠刀在掌心弹开,刀刃划开空气时带起一阵冷风,

她反手就去撬最下面的螺丝——那是她早就做过记号的地方,锈得最厉害。“砚之,

别伤到手。”沈亦舟的声音就在身后,近得能感觉到他呼吸里的雨气。她没回头,

只是用刀柄狠狠砸向螺丝。锈迹簌簌往下掉,防盗网晃了一下,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刀刃不知何时划到了掌心,血珠滴在窗台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 “三年前你也是这样,

”他的脚步声停在离她两步远的地方,“抱着防盗网不肯松手,火都烧到裙摆了,

还在喊我的名字。”林砚之的动作顿住了。她确实喊过。在火舌舔上沈亦舟白衬衫的瞬间,

在他把她推出窗户的瞬间,她喊得撕心裂肺。可后来警察说,

现场只找到一具烧得无法辨认的尸体,DNA比对显示与沈亦舟完全不符。“那具尸体是谁?

”她的声音突然哑了,像被砂纸磨过。身后的人沉默了几秒,然后她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接着是一张卡片被放在桌上的轻响。“你自己看。”林砚之慢慢转过身。

沈亦舟就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黑色风衣下摆还在滴着水,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

他瘦了很多,眼下有浓重的青黑,但那双眼睛没变,还是像深潭一样,能把人的影子吸进去。

桌上的卡片是张医院的缴费单,收款人是“沈亦安”,日期是三年前火灾当天,

项目栏写着“全身皮肤移植”。“我弟弟。”沈亦舟的目光落在她掌心的伤口上,

喉结动了动,“他总说想变成我。”窗外的雨突然小了,风卷着雨丝斜斜地打进来,

吹得缴费单边角微微扬起。林砚之盯着“沈亦安”三个字,

突然想起那个总跟在沈亦舟身后的少年,眉眼和他有七分像,却总用嫉妒的眼神看她。

难怪警察说尸体指纹与沈亦舟不符。难怪周医生每次提起那场火灾,

都要避开“死者身份”这个话题。“他替你死了?”林砚之的刀哐当落地,

掌心的血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地板上,“你让他替你死了?”沈亦舟没回答,

只是弯腰去捡那把刀。他的手指碰到刀刃时,林砚之看见他手腕内侧有块新长的皮肤,

颜色比周围浅很多,像块拙劣的补丁。“砚之,”他捡起刀,用袖口擦了擦上面的血迹,

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琴弦,“我来接你回家。”话音刚落,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刺破雨幕。沈亦舟的脸色变了变,猛地看向窗外——对面顶楼的红光已经灭了。

林砚之的心也跟着沉下去。她没报警。那警笛是冲谁来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像无数根绷紧的钢丝勒在空气里。沈亦舟的手突然按在窗沿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看向对面漆黑的楼栋,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快得像流星。“有人报了警。”他说,

声音里带着一种林砚之从未听过的冷硬。林砚之没说话,

只是死死盯着他手腕上那块浅色的皮肤。移植?

那意味着沈亦安在火灾前就……她不敢想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沈亦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吓人。“跟我走。”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他们不是来抓我的,是来抓你的。”“抓我?”林砚之甩开他的手,

血珠从掌心的伤口里涌出来,滴在他的手背上,“我没做错事。”“三年前那场火,

警方档案里写的是你纵火。”沈亦舟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

“沈亦安的DNA在火场被找到,而你的指纹,留在那把打火机上。”林砚之像被雷劈中,

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打火机?她根本不抽烟,更别说打火机。

那场火明明是……是沈亦安举着汽油桶冲进来的,嘴里喊着“你不配拥有他”。“是沈亦安!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是他放的火!”“谁会信?”沈亦舟的声音突然软下来,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怜悯,“一个精神病人的话?”他的话像冰锥扎进心脏。

林砚之猛地想起周医生的诊断书——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间歇性妄想,

这是她这三年来赖以“安全”的身份,也是最锋利的枷锁。警笛声已经到了楼下,

夹杂着有人喊话的声音。沈亦舟突然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塞进她手里——是把钥匙,

上面挂着个褪色的樱花挂坠,是她三年前送他的生日礼物。“天台有扇松动的铁门,

”他的手指划过她掌心的伤口,动作轻得像羽毛,“从那里下去,穿过隔壁小区的消防通道,

有人在等你。”“我为什么要信你?”林砚之攥紧那把钥匙,金属的棱角硌得手心生疼。

沈亦舟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因为除了我,没人知道沈亦安还活着。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她心上。林砚之猛地抬头,看见他风衣领口露出的锁骨处,

有一道新的疤痕,形状像片残缺的樱花——那是三年前她用碎玻璃划的,

当时他笑着说“这样你就永远记住我了”。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砸楼下邻居的门。

沈亦舟突然抓住她的后领,将她往窗边推:“快走!他们带了电击器。

”防盗网最下面的螺丝在刚才的撞击下已经松动,林砚之用力一踹,整扇网子向外倾斜,

露出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雨丝打在脸上,冰冷刺骨。她回头看了一眼沈亦舟,

他正弯腰捡起地上的折叠刀,用指尖轻轻拂过刀刃上的血迹。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亮了,

照亮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疯狂。“记住。”声音混在警笛声里,却异常清晰,“别相信周医生。

”林砚之没来得及细想,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她钻进防盗网的缝隙,

沿着外墙的排水管往下滑。指甲抠进生锈的铁管,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滴。就在她快要落地时,

顶楼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沈亦舟的喊声,

带着刻意放大的痛苦:“别过来!我手里有人质!”林砚之的脚步顿住了。

她抬头看向顶楼窗口,沈亦舟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手里举着的,是她落在地上的手机。

他对着楼下的警察扬了扬手机,然后,缓缓地、清晰地,朝她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温柔的……告别。林砚之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

火舌舔上他白衬衫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然后用力把她推出了窗户。

楼下的喊话声还在继续,警灯的红蓝光芒在雨幕里交替闪烁。林砚之握紧掌心的钥匙,

转身冲进了隔壁小区的黑暗里。她不知道沈亦舟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但她知道,从沈亦舟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起,她用三年时间筑起的安全壁垒,

已经彻底崩塌了。隔壁小区的绿化带着股沤烂的草味。林砚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水里,

钥匙在掌心硌出红痕——沈亦舟说的消防通道藏在两栋楼之间,铁门上挂着把锈锁,

她把钥匙插进去时,锁芯“咔哒”一声就弹开了,像是早就等在这里。

通道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应急灯在头顶闪烁,投下忽明忽暗的光斑。

她扶着斑驳的墙壁往下跑,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荡,总觉得身后跟着个人影。

跑到三楼时,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她吓了一跳,掏出来才发现是周医生的电话。

屏幕亮着,映出她苍白得像纸的脸。“喂?”她的声音还在发颤。“砚之,你在哪?

”周明宇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背景里却有模糊的警笛声,“我刚到你楼下,

警察说楼上有劫持案。”林砚之的脚步顿住了。应急灯恰好在这时熄灭,黑暗瞬间涌上来,

裹得她喘不过气。“你怎么来了?”“我看你没回消息,有点担心。”他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些,“警察在查住户信息,你……要不要先找个地方躲躲?”心脏猛地缩紧。

沈亦舟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开:“别相信周医生。”她记得上周复查,

周明宇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警官证,

当时他说是帮朋友带的;记得他总在病历本上记录她的睡眠时长,

却从没问过她为什么总在凌晨三点惊醒;记得他办公室的抽屉里,

锁着一份她从没见过的档案,标签上隐约能看到“沈”字。“周医生,

”林砚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指尖冰凉,“你认识沈亦安吗?”电话那头沉默了。

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在蔓延,像蛇一样钻进耳朵。过了很久,周明宇才开口,

声音里的温和全散了,只剩下一种近乎疲惫的冷静:“他是你的幻觉,砚之。三年前那场火,

沈亦舟和他弟弟都死了。” “那具尸体是沈亦安。”“DNA比对报告显示是沈亦舟。

”周明宇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你当时情绪不稳定,记错了。

”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亮了。林砚之抬头,看见二楼的转角处站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背对着她,手里拎着个黑色的袋子,正慢悠悠地往上走。脚步声很轻,像猫爪踩在地毯上。

“我挂了。”她压低声音,飞快地挂断电话。男人似乎听见了动静,脚步停住了。

林砚之屏住呼吸,贴着墙壁往楼上退,眼睛死死盯着那个背影——他的风衣下摆沾着泥点,

和沈亦舟身上的一样。是沈亦舟说的“在等她的人”?还是……周医生派来的?

男人慢慢转过身。昏黄的灯光照亮他半张脸,嘴角有块新的伤疤,像是刚被人打过。

他看见林砚之,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过来。是个药瓶,她每天吃的那种。

“沈先生让我送你去火车站。”男人的声音很哑,像砂纸磨过木头,“票在袋子里。

” 林砚之没接药瓶,看着他手里的黑色袋子:“你是谁?”“不重要。

”男人踢了踢脚下的台阶,“再不走,警察该搜过来了。”他的话音刚落,

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是警察。林砚之来不及多想,

抓起地上的药瓶和黑色袋子就往楼上跑。男人跟在她身后,脚步依旧很轻,像道影子。

顶楼的出口被块木板挡着,男人伸手掀开,外面是片空旷的天台。风卷着雨丝扑面而来,

远处的警笛声已经变得模糊。天台边缘架着架梯子,直通隔壁小区的楼顶。“从这下去,

有人接。”男人指了指梯子。林砚之看着他,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纹身——是朵樱花,

和沈亦舟锁骨上的疤痕形状一样。“你是沈家的人?”男人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从袋子里掏出件连帽衫扔给她:“换上,别被认出来。” 连帽衫上还带着体温,

像是刚从身上脱下来的。林砚之犹豫了一下,还是套在了身上。口袋里有包烟,硬壳的,

是沈亦舟以前从不碰的廉价牌子。“沈亦舟……”她咬了咬唇,“他会怎么样?

”男人抬头看了眼远处闪烁的警灯,嘴角的伤疤动了动:“他说,等你到了安全的地方,

会有人告诉你真相。”林砚之没再问。她抓着梯子往下爬,冰冷的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滴,

模糊了视线。爬到一半时,她回头看了一眼,天台上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只有那件黑色风衣被风卷着,贴在栏杆上,像只折了翼的鸟。落地时,有人在下面接住了她。

是个女人,穿着便利店的工作服,

脸上带着熟悉的笑——是路对面那个总给她多装颗糖的老板娘。“跟我来。

”老板娘拉着她往小区后门跑,声音轻快得不像在逃难,“沈先生上周就跟我说了,

要是有个穿连帽衫的姑娘来找我,就把这个给你。”她塞过来个信封,薄薄的,

里面好像是张照片。林砚之刚想打开,老板娘突然停下来,指着远处的巷口:“从那出去,

坐第三辆出租车,司机知道去哪。”巷口的路灯下,果然停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

林砚之攥紧信封,刚要迈步,老板娘突然又说了句:“对了,沈先生让我告诉你,

别信药瓶里的东西。”林砚之的心猛地一跳。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瓶,

标签是她熟悉的样子,可瓶身的裂痕处,隐约露出里面白色的粉末——不是她常吃的药片。

她抬头时,老板娘已经不见了。雨幕里,只有那辆出租车静静地等着,像头蛰伏的野兽。

林砚之深吸一口气,拉开了车门。车里弥漫着股消毒水的味道,司机是个光头,

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直接踩了油门。车子汇入雨夜的车流,

朝着远离市区的方向驶去。林砚之靠在车窗上,打开了那个信封。 里面果然是张照片。

不是合影,是张旧报纸的剪报,日期是三年前火灾的第二天。头版新闻是那场大火,

配图里有个模糊的身影,被警察从火场里抬出来,盖着白布。但照片的角落里,

有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背对着镜头打电话,手里捏着份档案袋,

上面的标签清晰可见——“林砚之,纵火嫌疑人。”而那个男人的侧脸,林砚之再熟悉不过。

是周明宇。出租车在雨里开得飞快,窗外的街景像被揉碎的拼图,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

林砚之捏着那张剪报,指腹反复摩挲着周明宇的侧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原来他早就知道。

知道警方的定性,知道她是“嫌疑人”,却还要装作温和的医生,

每天给她开那些让她昏昏沉沉的药。那些病历本上的“建议”,那些恰到好处的关心,

全是精心编织的网。“姑娘,到地方了。”司机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

车停在郊外的长途汽车站门口,雨已经停了,夜风带着泥土的腥气扑面而来。林砚之抬头,

看见玻璃门上贴着“末班车22:00”的告示,现在是21:58。“沈先生说,

让你坐最后一班去临市的车。”司机递过来一张票,座位号是靠窗的单人座,

“车上有人接应。”林砚之接过票,指尖触到司机掌心的茧子,像常年握方向盘磨出来的。

“你认识沈亦舟?”司机扯了扯嘴角,没回答,只是指了指车站里的时钟:“快检票了。

”她没再追问,转身冲进候车厅。检票口前排着长队,灯光惨白得晃眼。林砚之攥紧车票,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角落里的长椅上,坐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他正低头看手机,

屏幕的光映出半张脸,鼻梁上有颗痣,和周医生办公室抽屉里那张老照片上的男人一模一样。

是周明宇的同事?还是……跟踪者? 她猛地低下头,把连帽衫的帽子拉得更低,

混进检票的人群里。背包里的药瓶硌着后背,老板娘的话在耳边响:“别信药瓶里的东西。

”上车时,乘务员多看了她两眼。林砚之的心提到嗓子眼,直到找到座位坐下,

才发现邻座是空的。车窗上凝着层水汽,她用手指划开一块,

看见那个灰衣男人还在候车厅门口站着,正对着手机说话,手势急促。汽车发动的瞬间,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是条陌生短信,来自一个新的号码:“看座位底下。

”林砚之的心一跳,假装系鞋带,伸手摸向座位底下。指尖触到个硬纸壳,抽出来一看,

是本黑色的笔记本,封面上画着朵樱花。 是沈亦舟的字迹。她飞快地翻开,

第一页就是他的笔迹,力透纸背:“三年前,沈亦安偷了我的身份证,

模仿我的笔迹写了份遗嘱——把所有财产留给你。他以为这样能逼我娶他安排的女人,

却没想到我会带你跑。” 字迹在这里顿了顿,墨水晕开一小块,像是滴了水:“火灾那天,

他带着汽油桶闯进公寓,说要让你‘消失’。我把你推出窗户时,他扑过来抱住了我,

火就烧起来了。” 林砚之的手指在纸页上发颤。“沈亦安没死。他用我的身份证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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