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生死分地下室潮湿发霉,墙壁渗水。滴答,滴答。水声清晰可闻。“我们会死。
”林舟的声音在我耳边,他全身发抖。“心月……我们死定了……”我没理他,
盯着墙角的通风口。“闭嘴。”我开口,声音很冷。他猛地抬头,
眼睛布满血丝:“怎么冷静?外面是魔鬼!”“有办法。”我下巴朝通风口抬了抬。他愣住。
“那个?”“十五分钟。”我转头看他,“我给你争取十五分钟。”林舟瞳孔一缩,
随即疯狂摇头,声音变调:“不!什么意思?你争取?那你呢?!”我静静看着他。
“我留下。你带U盘走。”“不!我发过誓的!”他吼着,向我扑来。半路,他顿了一下。
一个下意识的后缩。就那一下。我心里最后一点期望死了。我扯了扯嘴角,笑了。“林舟,
求婚时,你说过什么?”他的嘴张了张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我抓住他的手,
把那个黑色U盘死死塞进去。“‘远星计划’的核心数据。比我们的命都重要。”“活下去。
带出去。”“我……”“砰——!”铁门被踹开。光涌进来。门口站着几个男人。
为首的是个独眼龙,脸上一道刀疤。“哟,还有力气说遗言?”独眼龙声音沙哑。
林舟僵在原地,抖得厉害。我吸了口气,起身,挡在他身前。“放他走。”我直视独眼龙,
“我留下。”独眼龙笑了,满是轻蔑:“你?一个娘们?”“我比他有用。”我说,
“你们的账,漏洞百出。我能补上。”独眼龙眼里闪过一丝兴趣。他打量我,又瞥了眼林舟,
朝地上啐了口痰。“行。有点胆色。”他对手下扬了扬下巴,“拖出去,扔雨里。
”“给他十五分钟。跑得出电网,算他命大。”“至于你,”他一把抓住我的头发,
头皮剧痛。他拖着我往外走,“跟我走!”我咬着牙,没出声。被拖出门口的瞬间,
我用尽全力回头。看着那个瘫在地上的男人,我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跑。门外,暴雨倾盆。
下一秒,我张开嘴,用尽力气,尖叫。“啊——!”一声尖叫刺破雨幕。这是最后的信号。
林舟被震醒。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攥紧手里的U盘,疯了一样,冲进大雨里。
02 账房惊魂我被拖过泥地,推进一扇铁门。门在身后“哐当”关上。龙哥蹲下来,
打量我。“你最好真的有用。”他说,“上一个不听话的,昨天埋了。”我忍着恶心,
抬头:“把账本给我。三天,我还你一本干净的账。”龙哥笑了。“三天?口气不小。
”他转身对守卫说:“给她电脑,关在账房。三天后,做不出来……扔进‘娱乐部’。
”我干了三个月。账平了,资金流优化了。我换来了一点喘息空间。
我摸清了他们内部网络的构架。在服务器底层,我植入了一个程序。
我的电脑账户一旦被注销——也就是我被当成“废品”处理,程序就会启动,烧毁监控,
再给两个对家派系,同时发送对方准备黑吃黑的假指令。第一颗种子,埋下了。那天,
我刚做完一切,门开了。龙哥一身酒气进来,站我身后。那股恶臭让我作呕。“秦小姐,
账做得不错。”“龙哥过奖。关于南美那笔款子……”“不关心那个。”他打断我,
手搭在我肩上。很重,带着威胁。“我更关心,”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转头,
“你的骨头,是不是也像你的脑子一样硬。”他眼里是赤裸裸的占有欲。我全身血液都凉了。
“龙哥,你喝多了。”我说,“我是账房,负责的是账本。”他笑了,笑容狰狞。“在这里,
我让你负责什么,你就得负责什么。”他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往里屋拖。
我抓起桌上的金属笔筒,砸向他的头!“放开!”他轻易躲开。下一秒,
一记耳光抽在我脸上。我摔在地上,嘴里一股血腥味。他冷笑着,
将我拽进了没有开灯的里屋。“砰”的一声,我被他粗暴地扔在床上,
骨头撞在坚硬的床板上,生疼。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门口唯一的光源,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和烟草味,令人作呕。我没叫喊,也没挣扎。我只是睁着眼,
死死地盯着天花板那道丑陋的裂缝,仿佛要将这屈辱的一刻,连同这个男人的脸,
一起刻进灵魂深处。挣扎的后果是死。要活下去,就不能只做一条会算账的狗。
我紧握的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然后,一根根地,缓缓松开。
他似乎对我毫无反抗的“温顺”感到意外,俯下身,粗糙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看着他。“怎么不说话?吓傻了?”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征服的快感。我闭上眼,
再睁开时,眼中已蓄满水汽,那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恐惧,也是精心伪装的示弱。“龙哥,
”我的声音很轻,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我……我怕。”他被我的反应取悦了,
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怕就对了!在这里,不听话的女人,都会被送到‘手术室’。
”他的手指在我脸颊上粗鲁地划过,像在打量一件货物。“想活命,就得学会怎么伺候人。
懂吗?”“伺-候-人”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刀,扎进我的心里。心底有什么东西,
彻底碎裂了。所有的清高、所有的尊严,在“活下去”这三个字面前,都成了笑话。
我看着他,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下一秒,我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臂,
主动环住了他的脖子。龙哥的身体明显一僵,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主动。我凑到他耳边,
用一种破碎而黏腻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龙哥……教教我。
”“只要您让我活下去……我什么……都学。”他愣住了,随即,
胸腔里爆发出更加张狂的大笑。“哈哈哈哈!这就对了!早这么识趣不就完了!
”03 背叛的真相KK园区,深夜。又一次结束后,龙哥懒洋洋地抽着烟。
他突然侧过身看我。“秦心月,还想着你那个窝囊废老公会来救你?”我心口一刺。
我看着他,没说话。他笑了,笑容残忍:“别等了。他连警都不敢报。他从林子跑出去,
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那个好闺蜜抱头痛哭。”小雅……我呼吸一滞。“啧啧啧,”龙哥摇头,
“你知道我们怎么抓到你们的吗?是你那个好闺蜜,小雅,实时给我们报方位。”轰——!
我大脑一片空白。是小雅!“她嫉妒你快疯了。她跟我表弟说,把你处理掉,
她就能得到你的一切,包括你那个傻逼老公。”龙哥拍了拍我的脸,满是嘲讽,
“你老公也是个蠢货。他都不知道,把他女人送进地狱的,就是他现在枕边的人。
”“可笑不可笑?”我看着他,说不出话。爱情,友情,一个笑话。
我被最爱的人和最信任的朋友,联手推进了地狱。我心底最后一丝留恋,化为灰烬。
只剩滔天的恨。我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划破了屋子沉闷的空气。眼泪涌出来,
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肮脏的床单上。龙哥被我的反应弄得一愣,
随即露出一个残忍又满意的笑。“想通了?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他吐出一口烟圈,
喷在我脸上,“早这样不就完了?非要挨顿打才学得乖。”我没理他。我在笑我可悲的爱情,
笑我愚蠢的友情。林舟,那个在我被人骚扰时第一时间站出来,把我护在身后的男人。小雅,
那个会抱着我,说“心月你值得全世界最好”的闺蜜。一个把我亲手送进地狱。
一个在背后精准地补上了最后一刀。多可笑啊。眼泪戛然而止。我抬起手,
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湿痕。再睁开眼时,那双刚刚流着泪的眼睛里,只剩下近乎冰冷的平静。
我看向龙哥,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像在欣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我撑起身体,骨头酸痛。
但我没发出一点声音。我向他爬过去。这个动作让龙哥眼里的玩味更浓了。他掐灭烟头,
等着我的“服务”。我停在他面前。然后,我主动吻了他。不是那种屈辱的、被迫的承受。
是一个带着侵略性的、不容置喙的吻。龙哥愣住了。我离开他的唇,手指攀上他的脖子,
指甲有意无意地划过他颈动脉的位置。一个很轻的动作,让他身体僵了一下。
我贴着他的耳朵,用一种我自己都感到陌生,又软又媚,却带着一丝冰冷命令的语气,
吐出几个字。“龙哥,”我的声音很轻,让他呼吸一窒,“别提那些扫兴的人和事了。
”我能感觉到他喉结的滚动。我笑了,继续说:“我有一种表演,你肯定没见过。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是惊疑和被挑起的欲望。“这出戏,叫‘臣服’。
”我舔了舔嘴唇,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是,龙哥……你得有本事,让我演完才行。
”这句话,让他身体一震。龙哥先是愕然,随即爆发出一种征服者的、粗野的大笑。
“哈哈哈哈!好!好!秦心月,你他妈真是个天生的妖精!”他一把将我掀翻,
重新压了上来,动作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粗暴,“老子今天就看看你的戏!”这一次,
我不再麻木。我的身体是舞台,我的声音是道具。我在上演一出戏,一出名为“沉沦”的戏。
唯一的观众,只有我自己。我看着天花板上那道熟悉的裂缝,
在心里冷静地、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活下去。用他们最看不起的武器,活下去。林舟,
小雅。你们把我推进地狱,是想看我被恶鬼吞噬。可你们不知道。我会成为地狱里,
最可怕的那个恶鬼。然后,爬上去,找到你们。把你们,也拖下来。江城,高级公寓,
同一时间。林舟回了江城。没报警。他带着恐惧,第一时间找到小雅。那天晚上,
他喝得烂醉,缩在沙发上,
哭着喊我的名字:“心月……我对不起你……”小雅端着水走过来。她穿着我的睡衣。
她没开灯,坐在他身边。“林舟,别这样。”她声音很轻。“是我没用!”他捶打沙发。
小雅从背后抱住他。“你没错,林舟。”她在他耳边低语,“是心月太强势。
你只是想活下去。”“我……”小雅的手开始在他身上游走。“忘了她。她死了。
”她的呼吸又热又痒,“你还有我。”他没推开。他转过身,吻了上去。高潮时,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失神地喊:“心月……”小雅的身体瞬间僵硬。黑暗中,
她的眼神淬了毒。从那天起,小雅夜夜与林舟纠缠。一个月后。又一场情事过后,
他精疲力竭地趴在床上。小雅靠在床头,点了支烟,这是她从前绝不会碰的东西。
她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上驰骋,嘴里却喊着另一个女人名字的男人,眼神没有半分温度。
“心月……”林舟在梦里呢喃,翻了个身,眉头紧锁,似乎在做什么噩梦。
小雅的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
她一点点清除着这个房子里所有属于秦心月的痕迹。她换掉了床单,换掉了窗帘,
换掉了所有秦心月挑选的软装。她耐心地,一遍遍地在林舟耳边说:“忘了她吧,
她已经死了。”“不是你的错,是她太强势了,你只是想活下去。”“你还有我,林舟,
我会一直陪着你。”林舟极度依赖她。他夜夜用酒精麻痹自己,又在情欲中沉沦,
试图用一种丑陋的方式来驱逐另一种罪恶感。他变得越来越依赖她。依赖她温好的牛奶,
依赖她熨帖的衬衫,依赖她在他噩梦惊醒时的拥抱。更依赖她这具,
能让他暂时忘记一切的身体。终于,在又一次疯狂的纠缠后。林舟抱着她,精疲力竭地喘息。
黑暗中,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声音沙哑又疲惫,带着一丝尘埃落定后的安稳。
“小雅……”就是这两个字。不是“心月”。是“小雅”。黑暗中,小雅笑了。无声地,
畅快地,带着一种淬了毒的胜利快感。她成功了。她终于把秦心月那个女人的影子,
从这个男人的潜意识里,彻底驱逐了出去。秦心月,你看见了吗?你用命护着的男人,
现在是我的了。你的房子,你的男人,你的一切,现在都属于我。你输得一败涂地。
小雅俯下身,冰凉的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嘴唇,像在审视一件战利品。她低头,在他耳边吹气,
声音媚得像毒药。“舟哥,从今以后,你只有我了。”林舟看着眼前的女人,累了。他点头,
声音疲惫。“好,我们结婚。”04 地狱之火有一天,龙哥带回一个新女人,
一脚把我踹出门。他对守卫说:“玩腻了,送去‘娱乐部’。”我被拖进地狱底层。
管事是个肥胖的女人,捏着我下巴看了看:“长得还行。龙哥那边过来的?活儿不错。
”在这里,我要点燃第二把火。我很快发现,守卫分属两派,姓王和姓李,明争暗斗。
一个喝醉的客人把我按在墙上,是王头目的人。我没反抗,柔声说:“老板,您这么威猛,
把我弄坏了怎么办……”把他伺候舒服了,我“无意”透露:“前几天李老板的人说,
您这批货纯度不行,影响王老板声誉呢。我当时就替您骂回去了!”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几天后,我又用同样的方式,在李头目的人面前,添油加醋。我用最卑贱的姿态,周旋。
两个月后,园区内派系斗争激烈,一触即发。万事俱备。我需要一个理由,被“处理”掉,
然后触发我的程序。我开始“偷懒”。我故意搞砸几个大客户。终于,
管事指着我鼻子尖叫:“废物!送去‘手术室’!正好有个客户要颗心脏!”一切,
尽在掌握。我的电脑账户被注销。我被拖上手术台,手脚被捆住。无影灯刺眼。
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在聊天。“这个怎么样?”“心脏还行。客户要活体,价钱翻倍。
”“快点。从这里下刀。”我全身发抖。就在手术刀即将碰到我皮肤的瞬间——“轰——!
”远处传来巨大爆炸!我埋的种子,开花了!服务器短路,监控全黑!假指令发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