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聚会后,男神秒变舔狗

同学聚会后,男神秒变舔狗

作者: 今晚不想吃外卖

言情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同学聚会男神秒变舔狗》是今晚不想吃外卖创作的一部现代言讲述的是王璐林峣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热门好书《同学聚会男神秒变舔狗》是来自今晚不想吃外卖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白月光,复仇,家庭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林峣,王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同学聚会男神秒变舔狗

2025-08-07 20:43:33

结婚周年纪念日,我在公司加班到深夜。手机屏幕亮起,

陌生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我的丈夫林峣,正和初恋玩着暧昧的喂蛋糕游戏。

第一章晚上九点二十七分,写字楼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噼啪声,还有我胃里隐约的抗议。

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和中央空调冷气的混合味儿,不算好闻。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把视线从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挪开,伸手去够桌角那半盒苏打饼干。指尖刚碰到塑料包装,

搁在旁边的手机屏幕毫无预兆地亮了。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

发件人是个完全陌生的本地号码。手指划过屏幕,解锁。短信框里只有孤零零一张图片。

加载的圆圈转了不到半秒,画面猛地跳出来,像一把生锈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眼底。

光线有些暗,带着点KTV包厢那种特有的、暧昧不清的暖色调。焦点落在两个人身上。

我的丈夫,林峣,他侧着脸,嘴角咧开的弧度很大,

是一种我极少在他脸上见到的、近乎放肆的笑。他微微低着头,身体前倾,

一只手虚虚地拢在桌沿,另一只手……正被一个女人抓着。那女人我认得。苏晓,

林峣高中时的初恋,他曾经为数不多的、跟我提过的“过去式”之一。此刻,

苏晓涂着亮色唇膏的嘴也弯着,眼睛亮得惊人。她一手抓着林峣的手腕,

另一只手正捏着一小块奶油蛋糕,作势要往林峣嘴里塞。林峣似乎想躲,

但那动作更像是欲拒还迎,配合着他脸上那种混合着尴尬和亢奋的神情,刺眼极了。

背景是几张模糊的、堆满啤酒瓶和果盘的桌子。更扎眼的是画面边缘,

至少有两三只手举着手机,镜头显然正对着他们俩。那些没被拍进去的人,

仿佛能听到他们震耳欲聋的起哄声浪,隔着屏幕都几乎要掀翻屋顶——“亲一个!

”“林峣你小子怂什么!”“晓晓喂他!必须喂进去!”照片下面,空荡荡的,

一个字也没有。没有解释,没有挑衅,只有这张无声却喧嚣到极致的画面。

胃里那股隐约的抽痛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冰冷的麻木感,

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头皮。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大概有些惨白。我盯着那张照片,

视线像是被钉死在了林峣那张放浪形骸的笑脸上。他笑得真开心啊,

那种属于少年人的、毫无负担的放纵,是我和他这一年婚姻里,几乎从未见过的模样。

在我面前,他温润、体贴,甚至……有些过分的小心翼翼,像个尽职尽责的演员。

时间好像被胶水黏住了,粘稠地流动着。办公室里静得只剩下通风口的低鸣。过了多久?

十秒?二十秒?不知道。我慢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

带着点铁锈味。然后,我移开目光,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一下,照片缩回那个小小的短信框里。

我放下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沉入桌面的阴影。我的视线重新投向笔记本电脑,

光标在PPT的某个图标上闪烁着。刚才卡壳的思路,奇异地接续上了。我移动鼠标,

选中一个数据条,调整了颜色填充的透明度,让它看起来更醒目一些。指尖敲击键盘,

嗒嗒嗒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删掉一行冗余的说明文字。加班还在继续。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胃里彻底空了,却感觉不到饿。

那张照片带来的冰锥感消失了,留下的是更深、更沉、更死寂的冷。

我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冷意顺着脊椎往下爬,沉甸甸地坠在心底。林峣今晚出门前说什么来着?

哦,对了。他一边对着玄关镜子整理他那件价格不菲的羊绒衫领口,

一边轻描淡写:“几个老同学,非拉着聚聚,毕业都多少年了。放心,十二点前肯定回,

老婆大人。”声音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他还俯身想亲我的额头,被我微微偏头躲开了。

当时只觉得他身上的古龙水味儿有点冲鼻子,有点烦。现在回想起来,那香气里,

似乎已经提前混进了廉价KTV的烟酒气和奶油蛋糕的甜腻。十二点前肯定回?

我扯了扯嘴角,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大概连冷笑都算不上。指尖用力,在键盘的回车键上,

敲下重重的一记脆响。第二章凌晨一点过五分,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才窸窸窣窣地响起来。声音拖沓,带着点笨拙的迟疑,

磨蹭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推开。一股浓烈的烟味和酒气像一团浑浊的雾,瞬间涌了进来,

霸道地驱散了客厅里原本清冷的空气。林峣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玄关的阴影里,没开灯,

他高大的轮廓显得有些摇晃。他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啪嗒”一声,

刺眼的白光瞬间倾泻而下,照亮了他有些发红的脸和明显涣散的眼神。

他看到我坐在客厅沙发里,似乎愣了一下,混沌的脑子一时没转过弯。

他扯出一个带着浓重酒意的笑,口齿有些含混:“老婆?还没睡啊……在等我?

”他趿拉着步子往里走,脚步虚浮,羊绒衫的领口被他扯得歪斜,露出小半截锁骨。

他身上的烟酒味更浓了,混杂着一种廉价香水和汗液的复杂气味,令人作呕。

“同学会……嘿,那帮孙子,真能喝……”他嘟囔着,身体一歪,

重重地把自己摔进我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沙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仰着头,闭着眼,

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努力压制着胃里的翻腾。我没说话。

客厅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我自己平稳得近乎刻意的气息。空气凝固了,

只有那令人不适的气味在无声蔓延。大概是我过分的沉默让他感到了异样。

林峣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醉眼朦胧地看向我。他的视线在我脸上聚焦了好一会儿,

终于迟钝地捕捉到我脸上那片没有任何情绪的空白,

还有我手里握着的、屏幕已经熄灭的手机。一丝极其细微的慌乱,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他醉意熏染的眼底荡开,瞬间又被更浓的迷茫覆盖。“怎么了?这么晚……有事?

”他含糊地问,试图坐直身体,却只是徒劳地陷在沙发里更深。“玩得开心吗?”我开口了。

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林峣似乎没听清,

或者听清了但没理解,他迟钝地眨了眨眼:“啊?挺……挺热闹的,

老同学嘛……都挺能闹腾。”“怎么个热闹法?”我追问,声音依旧平稳,

目光平静地落在他那张还残留着放纵痕迹的脸上,“听说有游戏?”“游戏?

”林峣重复了一遍,混沌的脑子显然在费力地搜索记忆碎片。几秒钟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脸上掠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神色,像是尴尬,又掺杂着一丝被戳破后的狼狈。他干笑了两声,

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盖:“嗨,就……就他们瞎起哄!非让……让玩什么破游戏,

幼稚得要死……”他摆摆手,一副嫌弃又无奈的样子,眼神却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

飘向旁边电视柜上我们俩的结婚照。“什么游戏?”我的声音没有提高半分,

却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他试图营造的轻松氛围。林峣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脸上的酒红似乎褪去了一些,露出底下的苍白。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喉结再次滚动,

吞咽的动作带着明显的艰难。客厅里死寂一片,连他粗重的呼吸声都弱了下去。

“……就……就喂蛋糕……”他终于挤出来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瞎胡闹……苏晓……她也是被他们推的……”他语无伦次,急于撇清,

把责任一股脑地推向“他们”和“推”。“哦。”我轻轻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那声“哦”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却让林峣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他猛地抬起头,

那双被酒精和疲惫熬得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逼到墙角的恐慌。“老婆,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急切和委屈,甚至想从沙发里挣扎着站起来,

“就是闹着玩的!真的!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他的话语急切而混乱,

试图用誓言和表白来填平那道刚刚被撕开的裂痕。“我知道什么?”我看着他,

脸上甚至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怜悯的笑意,“我知道你今晚玩得很开心。

笑得……很灿烂。”我的目光扫过他此刻写满惊恐的脸,“那种笑,挺少见的。

”林峣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抽了一鞭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张着嘴,似乎想辩解什么,

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无意义的气音。他眼底的恐慌迅速堆积,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一个让他感到彻骨寒冷的陌生人。

“老婆……”他沙哑地、近乎哀求地唤了一声,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胳膊。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我衣袖的前一秒,我站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着他僵在半空的手,

看着他脸上混合着醉意、狼狈和巨大恐惧的表情。“一身味儿,难闻。

”我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客房收拾好了。睡那儿吧。”说完,

我转身,径直走向主卧。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而规律的叩击声,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

一下,又一下。身后传来林峣急促的、带着哽咽的吸气声,

还有他慌乱地从沙发里跌撞着爬起来的声音。“老婆!等等!听我解释!求你!”他追过来,

声音嘶哑破碎。我没有回头。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走到主卧门口,握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

拧开,走进去。“咔哒。”一声轻响,门锁落下。将那张写满醉意、恐慌和试图挽回的脸,

连同那令人作呕的烟酒气味,彻底隔绝在了门外。门板很薄,隔音不算好。

我能清晰地听到门外,林峣沉重而混乱的呼吸,

还有他用拳头或许是额头一下下、沉闷地撞击着门板的声音,

伴随着压抑不住的、带着酒气的呜咽。

“老婆……开开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声音像钝刀子割肉。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闭上眼睛。客厅的灯光从门缝底下透进来一线,

在地板上拉出一道惨白的光痕。门外是他痛苦不堪的忏悔,门内是我冰冷凝固的沉默。

胃里那种冰冷的麻木感又回来了,沉甸甸的,坠得心口发疼。但这疼痛,

似乎也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清醒的锐利。我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遮光帘。

凌晨的城市依旧灯火璀璨,像一片巨大的、冰冷的星海。那些光点冷漠地闪烁着,

映在我没有任何波澜的眼底。门外林峣的哀求声渐渐低了下去,

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压抑的抽泣,最后是沉重的身体滑坐在地上的声音。夜,还很长。

第三章林峣开始了他的“救赎”表演。第二天一早,他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胡子拉碴,

眼里的红血丝多得吓人。他像个做错了事急于弥补的孩子,笨拙地煎了糊掉的鸡蛋,

煮了夹生的粥,小心翼翼地端到我面前。他不敢看我,只低着头,

哑着嗓子说:“老婆……吃点东西……”我没碰。拿起包,绕过餐桌,走向门口。他急了,

追上来拉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吓人。他眼神里全是血丝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你骂我!

你打我!怎么都行!别这样……别不理我……”“松手。”我声音不大,但冷得像冰。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颓然地看着我开门,走出去。门关上的瞬间,

我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野兽般的低吼,还有重物砸在地上的闷响。中午,

前台打电话上来,说有人送花。一大束俗艳的红玫瑰,张扬地躺在我的办公桌上。

卡片上是林峣熟悉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字迹:“老婆,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

爱你的峣。”我看着那束花,像看着一团碍眼的垃圾。拿起内线电话:“小陈,前台的花?

帮我处理掉。垃圾桶就行。”“啊?沈经理,这……”小陈的声音有点犹豫。“我说,

处理掉。”我语气平淡,不容置疑。“好的好的!”电话那头立刻应声。下午,

手机开始被他的信息和电话轰炸。“老婆,我错了,我混蛋!我那天喝多了,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们硬推我的!”“苏晓她……她就是个疯子!她故意整我!

老婆你信我!”“我发誓,我跟她早就断得干干净净了!我心里只有你!只有我们这个家!

”“回我信息好不好?求你了……哪怕一个字……”“我在你公司楼下……老婆,

你下来见见我好不好?就五分钟……”信息一条接一条,带着越来越浓重的恐慌和语无伦次。

电话响了又响,被我一次次按掉。最后一次,我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老公”两个字,

终于划开了接听。“老婆!”电话那头传来林峣狂喜又嘶哑的声音,“你肯接电话了!

你……”“林峣,”我打断他,声音没有任何波澜,清晰地透过电波传过去,

“你打扰到我工作了。”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几秒后,传来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

像濒死的鱼。“……好……好……我不打扰你工作……”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我等你下班……我在楼下等你……”“别等。”我干脆利落,“我不会见你。也别再送花,

别再发信息,别再打电话。你每做一件这样的事,只会让我觉得更恶心。”说完,

我直接挂断,顺手把他的号码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瞬间清静了。我把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

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那份关于新季度市场推广的预算报表上。报复?是的。但不是针对林峣。

他还不配。我的指尖在冰冷的鼠标外壳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嗒嗒声。

目光落在预算报表里那个不起眼的数字上——市场部联谊活动经费,

用于维系一些非官方的“人脉”关系。其中有一项,

是上个月支付给本地一家颇有名气的网红孵化机构的咨询费,数额不小。经手人签名栏里,

龙飞凤舞地签着三个字:赵洪波。赵洪波。我们公司的财务总监。

也是林峣大学时睡在他上铺的兄弟。同学会那张照片里,

那只在画面边缘举得最高、几乎要戳到镜头的、兴奋挥舞的手,

腕上那块张扬的劳力士绿水鬼,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他。

起哄最凶、嗓门最大、拍照拍得最起劲的那个。我的目光从电脑屏幕移开,

投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阳光有些刺眼。我微微眯起眼睛,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秦会计?我是沈南乔。麻烦你,

把上个月支付给‘星耀传媒’的那笔咨询费的详细合同、发票复印件,

还有我们这边所有的审批流程记录,整理一份电子版发给我。对,现在就要。

另外……”我停顿了一下,语气平稳如常,“我记得我们和‘星耀’的合作,

赵总监当时提过,对方给了很大折扣,还附赠了额外的资源包?这部分口头承诺,

有没有落实到补充协议里?也一并找出来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秦会计略显紧张的声音:“好的沈经理!我马上整理!

那个……口头承诺的话……赵总监当时说都是熟人,就没签补充协议……”“嗯,知道了。

先整理有的吧。”我挂了电话。手指在办公桌光滑的桌面上无意识地划过。没有补充协议?

很好。赵洪波,你不是最喜欢“熟人好办事”吗?那就让你尝尝“熟人”的滋味。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一个最冷静的猎手,耐心地梳理着蛛丝马迹。赵洪波经手的账目,

尤其是涉及那家“星耀传媒”的,

以及他负责审批的几笔流向不太明朗的“公关费”、“咨询费”。我利用职务之便,

不动声色地查阅、拷贝,动作干净利落,不留痕迹。这些资料本身或许不足以定罪,

但它们像一根根精准的导火索。我没有直接举报。那样太蠢,也容易引火烧身。

一个周五的傍晚,下班高峰刚过。我走进市中心一家环境清雅的咖啡馆,

在最里面的卡座坐下。对面已经坐着一个穿着灰色夹克、面相精干的男人,

他面前放着一杯清水。“沈小姐?”他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张先生?”我确认道。

这是我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联系上的人,

据说在税务稽查方面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嗅觉”和人脉。“东西带来了?”他开门见山。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记的牛皮纸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我精心挑选、整理过的复印件,

重点标注了赵洪波经手的那几笔可疑款项和“星耀传媒”那笔没有补充协议的大额支出。

“都在这里了。疑点很明显,尤其是‘星耀传媒’这笔,数额不小,

却没有实质性的成果交付证明,所谓的‘资源包’更是空口无凭。另外,

”我端起面前的白水,抿了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听说,这位赵总监,

最近刚换了辆顶配的卡宴?以他的合法收入,恐怕有点吃力吧?”对面的男人拿起文件袋,

没有立刻打开,只是用手指掂量了一下厚度,锐利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似乎在评估什么。最终,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带着点职业性冷酷的笑意。

“明白了。沈小姐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我们会按程序关注。”他收起文件袋,站起身,

“合作愉快。”他伸出手。我没有握他的手,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我只是尽一个守法公民的义务,举报可能的违规行为。后续如何,

是贵部门的职责。”我顿了顿,补充道,“另外,我从未见过您,也没有提供过任何东西。

我今天只是在这里喝了一杯咖啡。”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收回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带着一丝玩味和了然:“当然。沈小姐慢用。”他转身,很快消失在咖啡馆门口。

我独自坐了一会儿,看着窗外华灯初上,车水马龙。杯中的白水映着头顶暖黄的灯光。

赵洪波那张在照片里兴奋得变形的脸,和林峣那放纵的笑容重叠在一起。这只是第一刀。

利刃出鞘,无声无息,却要见血。第四章一周后的星期一,天气阴沉沉的,

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公司里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平时这个点,

财务部那边早就人声嘈杂,键盘声、电话声、交谈声混成一片。今天却安静得诡异,

像暴风雨前的死寂。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

手指在键盘上不紧不慢地敲打着季度报告。门没关严,

外面格子间里压抑的议论声断断续续地飘进来。“……真的假的?直接带走了?

”“还能有假?我亲眼看见的!就在财务部门口,好几个人,穿着制服,

那气场……赵总监脸都白了!”“我的天……他犯什么事了?”“谁知道呢?税务?

经济问题?看他平时那么高调……”“嘘!小声点!别说了……”议论声戛然而止,

带着一种兔死狐悲的惊惶。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不是电话,

是一条本地新闻APP的推送。标题很抓眼球:“突击稽查!

某知名企业财务总监疑涉偷税漏税、违规操作被带走调查!

”下面配着一张虽然打了马赛克但依旧能认出公司大楼背景的照片。

几个穿着深色制服、表情严肃的人围着一个身形臃肿、垂头丧气的男人。

即使隔着模糊的马赛克,那男人腕上露出的那一抹扎眼的绿色表带,也清晰得刺目。

劳力士绿水鬼。赵洪波。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屏幕上轻轻划过,关掉了推送。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底那片冰冷的死寂湖面,连一丝涟漪都没有荡起。意料之中。第一刀,

命中要害。赵洪波被带走的消息像一颗深水炸弹,在公司内部和圈子里迅速引爆。

各种猜测、流言满天飞。林峣自然也知道了。

他像疯了一样给我打电话、发信息我早已将他拉黑,甚至跑到公司楼下堵我。

他憔悴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抓住我的胳膊时,手指冰凉,抖得厉害。“南乔!

南乔你听我说!”他声音嘶哑,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里面是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赵洪波……他出事了!他被税务局带走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做的?!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我看着他,眼神平静无波,

像在看一个歇斯底里的陌生人。“林峣,”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他混乱的喘息,

“你的朋友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违法乱纪,自有法律制裁。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

不如去想想,他做的那些事,你清不清楚?”林峣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噎住了,

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在微微发抖。他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彻底的陌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他大概以为我会愤怒、会哭泣、会指责他,

却没想到我会如此冷静地切割,甚至……反将一军。“我……”他喉咙里咯咯作响,

最终颓然地垂下头,肩膀垮塌下去,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喃喃自语,失魂落魄。我没再看他一眼,

绕过他,径直走向电梯。身后传来他压抑的、带着哭腔的嘶吼:“沈南乔!你不能这样!

你不能把所有人都毁掉!”毁掉?我按下了电梯下行键。冰冷的金属门映出我模糊的影子。

这才刚开始。赵洪波的倒台只是一个序幕,一个警告。

那些在包厢里举着手机、兴奋呐喊、把别人的婚姻和尊严当作下酒菜的起哄者,

一个都跑不掉。第二个目标,是李思思。照片里,那个穿着紧身亮片裙,笑得花枝乱颤,

把奶油盘子硬塞到苏晓手里的女人。她是林峣他们班的“班花”,

如今混成了个小有名气的网红,靠着甜美外表和“真性情”人设,

在几个平台积累了不少粉丝,还接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品牌代言。她的“真性情”,

就是喜欢看别人出丑,喜欢在别人的痛苦上找乐子。李思思的软肋是什么?

是她赖以生存的网络人设,是她那些金主爸爸的代言。我登录了一个几乎废弃的微博小号。

这个号注册很久了,头像是一片空白,名字是一串乱码,关注和被关注都是零,

像网络海洋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我花了点时间,

仔细翻看李思思最近半年的所有公开视频和直播回放。

她的内容无非是些美妆教程、好物分享、生活Vlog,

打造着精致、阳光、积极向上的“甜妹”形象。耐心是猎手最好的武器。终于,

在一个月前的某次直播回放里,我捕捉到了我需要的东西。

那是一场所谓的“粉丝福利”直播,李思思一边试色某品牌新出的口红,

一边和粉丝互动聊天。气氛很热烈,弹幕刷得飞快。聊到兴起时,

大概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接地气”和“幽默感”,她开始讲一些所谓的“朋友糗事”。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我有个朋友,特别奇葩!”她对着镜头,笑得花枝乱颤,

涂着鲜艳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她跟她老公都结婚好几年了,还天天查岗!

稍微晚回去一点,电话能打爆!有次她老公就参加了个普通同学聚会,好家伙,

她直接杀到KTV去了!那场面,啧啧,跟捉奸似的,笑死我了!

”她模仿着那个“朋友”歇斯底里的样子,表情夸张,语气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弹幕里一片“哈哈哈”和“这种女人好可怕”、“控制欲太强了吧”的附和。

“最搞笑的是什么?”李思思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给自己挖坑,

“后来她老公受不了了,跟她提离婚。你们猜她怎么着?她跑去人家公司闹!又哭又嚎,

说什么‘没有你我活不了’,还威胁要跳楼!我的妈呀,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这种女人,

活该被甩!”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旁观者清、幽默风趣的吐槽者。

殊不知,她口中的“朋友糗事”,带着太多指向性的细节,很容易让人对号入座。

更重要的是,她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别人的痛苦,消费着他人的隐私,

只为了博取直播间那点廉价的“哈哈哈”和打赏。

我将这段长达三分多钟的吐槽片段精准地剪辑下来,

保留了最能体现她刻薄嘴脸和泄露他人隐私的部分。然后,

我登录了那个空白头像的乱码微博小号,点击了发布视频。标题,

只写了极其简单的几个字:网红“甜心思思”直播间公开嘲笑他人婚姻不幸,泄露隐私,

素质感人。没有@任何人,没有带任何热门话题。就像随手丢进大海的一颗小石子。

但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也是有无处不在的“热心群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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