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杀全篇

戏杀全篇

作者: 吃豆豆和咸味

都市小说连载

书名:《戏杀全篇》本书主角有沈修言秦玉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吃豆豆和咸味”之本书精彩章节:父亲葬礼继母戴着新买的翡翠耳环哭得梨花带“晚以后我们就是相依为命的母女”她握着我的指甲几乎掐进肉我乖巧点接过沈修言递来的温看着杯底未化的白色粉末无声冷两年我亲手将沈氏地产的破产文件拍在沈修言脸“这杯加了料的味道如何?”我笑着看他崩记者会我公开继母转移父亲遗产的证“您这副耳戴得还舒服吗?”她当场瘫软在警察破门而入我正悠闲品着...

2025-08-08 21:43:36

父亲葬礼上,继母戴着新买的翡翠耳环哭得梨花带雨。“晚晚,

以后我们就是相依为命的母女了。”她握着我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我乖巧点头,

接过沈修言递来的温水,看着杯底未化的白色粉末无声冷笑。两年后,

我亲手将沈氏地产的破产文件拍在沈修言脸上。“这杯加了料的茶,味道如何?

”我笑着看他崩溃。记者会上,我公开继母转移父亲遗产的证据。“妈,您这副耳环,

戴得还舒服吗?”她当场瘫软在地。警察破门而入时,我正悠闲品着香槟。“游戏结束。

”我对着监控镜头举杯。私人飞机掠过云端,我撕掉护照扔进大海。“苏晚已经死了。

”我看着下方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活下来的,是幽灵。

”殡仪馆的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油脂,沉重地压在每一个角落。劣质香烛燃烧的刺鼻气味,

混合着消毒水若有若无的腥甜,还有死亡本身散发出的、冰冷而空洞的气息,

沉甸甸地灌满了整个告别厅。低回的哀乐,单调、绵长,像钝刀子一下下割着神经末梢。

稀稀落落的啜泣声被刻意压抑着,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单薄,如同濒死的蚊蚋。

父亲的遗像高悬在厅堂正中。照片里的他,嘴角微微牵起,

眼神却带着一丝商人特有的锐利和疲惫,定定地“望”着下方。

那目光穿透了缭绕的青烟和虚假的悲戚,似乎带着某种无声的诘问。灵柩前,我的继母,

秦玉容,一身价格不菲的黑色香奈儿套装,剪裁完美地勾勒出她依旧窈窕的身段。

她正微微侧着头,用手帕轻轻按压着眼角。那块素白的手帕动作优雅,遮挡了她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精心描绘过的、此刻微微泛红的眼睛。她肩膀耸动,发出低低的呜咽,

姿态脆弱又哀伤,引得旁边几位穿着同样体面的太太低声劝慰。“玉容姐,

节哀啊……”“苏总走得突然,您更要保重身体……”然而,就在她微微偏头,

对劝慰者露出一个凄楚又克制的感激笑容时,她耳垂上那抹惊心动魄的翠色,

便再也无所遁形。那是一对翡翠耳环。水滴形状,饱满、通透,绿得仿佛能滴出油来。

灯光下,那深邃浓郁的翠色流转着幽光,每一道光芒都带着一种近乎嚣张的生命力,

与这满堂死寂的悲凉格格不入。那纯粹的、浓艳欲滴的绿色,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记得清清楚楚。就在父亲突发脑溢血被紧急送进ICU抢救的那个兵荒马乱的下午,

秦玉容借口回家取换洗衣物,却在奢侈品珠宝店的官网上,

为这对价值七位数的孤品翡翠耳环,按下了支付的确认键。多么讽刺。丈夫在死亡线上挣扎,

妻子的购物车里,却躺着新换的翡翠。就在这时,一道颀长的身影穿过人群,

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存在感,径直朝灵柩这边走来。沈修言。

他同样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那英俊里,

带着一种精心打磨过的、属于成功商人的锐利与世故。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秦玉容身上,

带着一种旁人不易察觉的安抚,随即才转向我,眼神瞬间切换成恰到好处的关切与沉重。

他走到我身边,一股淡淡的、冷冽的男士香水味随之飘来,试图盖过这灵堂里浑浊的气息。

“晚晚,”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刻意的温柔,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

“节哀顺变。伯父走得突然,你要坚强。”他微微俯身,姿态体贴而亲近,

将一个温热的白色骨瓷杯递到我面前,杯口袅袅升起几缕白气。“喝点温水,你脸色很不好。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稳稳地托着杯底。杯身温热,透过薄薄的瓷壁熨贴着我的掌心。

我抬起眼,视线从父亲遗像那带着最后一丝审视的目光上移开,缓缓落在沈修言的脸上。

他眼中那份刻意营造的担忧和温柔,如同精心排练过的戏剧。我微微垂下眼帘,

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小片阴影,遮住了眼底深处翻涌的冰寒。

我伸出另一只微凉的手,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依赖和脆弱,

轻轻覆上他握着杯子的手背。“谢谢沈大哥。”我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沙哑,

像是被悲伤磨砺过,“幸好…还有你们。” 我刻意加重了“你们”两个字,

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还在用手帕拭泪的秦玉容。秦玉容似乎被我这边的动静吸引了。

她放下手帕,那双刚刚还泫然欲泣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出我和沈修言靠得很近的身影。

她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和审视,但很快又被更深的悲戚覆盖。

她脚步虚浮地走过来,带着一身浓郁的、价值不菲的香水味,

强势地挤开了我和沈修言之间那点微妙的距离。她冰凉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指甲几乎要透过薄薄的孝服布料掐进我的皮肉里。“晚晚!我的孩子!

”她哀切地唤着,声音带着夸张的颤抖,另一只手顺势用力揽住我的肩膀,

将我以一种近乎禁锢的姿态拥入她散发着昂贵香水味的怀抱。

那对刺眼的翡翠耳环几乎贴到了我的脸颊上,冰凉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

“以后…以后就只剩下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了!

你爸爸他…他丢下我们…可怎么活啊…” 她的话语带着泣音,尾音破碎不堪,

身体也配合着剧烈地抖动起来,眼泪再次汹涌而出,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都倾泻在我身上。

周围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带着同情和唏嘘。我被牢牢困在她怀里,

鼻尖充斥着那股混合了香水、泪水和虚伪的味道,几乎窒息。我僵硬地任由她抱着,

没有挣扎,只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微微侧过脸,目光再次落回沈修言递过来的那杯水上。

杯底,几粒极其细微的、尚未完全融化的白色粉末,在清澈的水中,

正缓缓地、徒劳地打着旋,试图挣扎着消失,

却终究无法完全溶解于这杯看似纯净的温水之中。像几只被困在琥珀里的丑陋虫豸。

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无声地爬上我的嘴角,又迅速隐没在秦玉容虚假的呜咽声里。

沈修言的目光也落在那杯水上,眼神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妈,

”我的声音闷在她的肩头,带着一种被巨大悲伤压垮后的虚弱和顺从,细若蚊蚋,

却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我们…我们都要好好的。” 我感觉到抓着我手腕的那只手,

指甲又往里嵌了半分。“相依为命”?多么动听的词。我会让你们深刻体会到,

什么叫真正的“相依为命”,什么叫被命运扼住咽喉、无法挣脱的窒息感。从那天起,

苏晚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披着温顺皮囊、内里却早已被仇恨淬炼成冰刃的幽灵。

我成了秦玉容和沈修言眼中最“贴心”的女儿和“懂事”的妹妹。父亲的葬礼结束后,

沈修言“顺理成章”地以“世交兄长”和“公司元老”的身份,更加频繁地出入苏家老宅。

他打着关心我们母女、协助处理公司事务的旗号,堂而皇之地介入苏氏集团的核心。

秦玉容在沈修言的支持下,以“稳定大局”为名,迅速占据了父亲留下的董事长办公室。

那间曾充满父亲威严和烟草气息的房间,

几天之内就被换上了她喜欢的昂贵香氛和艳丽的鲜花。我冷眼看着,从不发表任何意见。

当秦玉容假惺惺地询问我是否愿意进公司学习、从基层做起时,

我抬起那张苍白、带着未散哀愁的脸,眼中适时地流露出茫然、抗拒和一丝脆弱。“妈,

”我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公司…有沈大哥帮您就够了。

我…我看着那些数字文件就头疼,爸爸在的时候也总说我太感性,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 我恰到好处地低下头,声音更轻了,“我…我想去学点别的,比如…插花?或者画画?

散散心也好…”秦玉容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和不易察觉的轻蔑。

她立刻换上一副慈母面孔,拍着我的手背:“也好,也好!女孩子家,

学点高雅艺术陶冶情操最好了!公司那些烦心事,就交给我和你沈大哥去操心,

你只管开开心心的,别想太多。”沈修言站在一旁,

闻言也露出温和赞许的笑容:“晚晚说得对,女孩子就该活得轻松些。公司的事太复杂,

不适合你。有我和秦姨在,你放心。”就这样,

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无害的、沉溺于失去父亲悲痛中的、对商业毫无兴趣的“花瓶”。

我拿着秦玉容“慷慨”给予的生活费,

报了昂贵的插花班、油画课、甚至还有一门冷僻的珠宝鉴赏。

我穿着精致却毫无攻击性的衣裙,带着温顺的笑容,

穿梭在这些“上流社会”贵妇和小姐们的圈子里,安静地做一个背景板,

聆听她们谈论珠宝、名包、八卦,偶尔附和几句天真的见解。私下里,

我利用苏家大小姐这个身份最后一点残余的便利,

以及父亲生前一位极为信任、如今已被沈修言排挤到边缘的老律师陈伯私下传递的零星信息,

开始不动声色地梳理父亲庞大却正在被快速蚕食的资产网络。同时,我花费重金,

通过极其隐秘的渠道,雇佣了顶尖的网络信息追踪专家“影子”。“影子”如同他的名字,

无影无形,只通过加密频道与我联系。他的任务只有一个:挖出沈修言和秦玉容所有的秘密,

越深越好,越脏越好。时间在表面的平静和暗地的汹涌中悄然流逝。两年。这两年里,

沈修言在秦玉容的鼎力支持下,以“优化管理”、“整合资源”为名,

苏氏集团的核心资产——尤其是父亲起家的建筑公司和几块极具潜力的地皮——剥离、转移,

注入到他实际控股的“修远地产”名下。苏氏这个曾经辉煌的名字,

只剩下一个空壳和一堆不良债务。而“修远地产”则如日中天,

在沈修言长袖善舞的经营和秦玉容利用苏家旧人脉的牵线下,迅速膨胀,

成为了业界炙手可热的新贵。秦玉容也过得极尽奢华。她身上的珠宝越来越耀眼,

出入的场合越来越顶级,俨然一副成功企业家的遗孀姿态。那对刺目的翡翠耳环,

更是成了她的标志性饰品,几乎从不离身。她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苏家,

忘记了那个曾经给予她优渥生活的丈夫,只沉醉在自己用背叛换来的“新生”里。

沈修言则意气风发。他频繁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

被冠以“地产新锐”、“商界奇才”的名号。他身边的女伴如同走马灯般更换,

但秦玉容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两人在人前依旧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紧密的“战略同盟”关系。而我,苏晚,

依旧是那个不起眼的“花瓶”。偶尔在沈修言举办的商务晚宴上,我会安静地坐在角落,

捧着一杯果汁,看着他们在人群中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沈修言偶尔会投来一瞥,

眼神里带着掌控一切的优越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则回以他一个温顺无害、甚至带着些许仰慕的浅笑。

秦玉容则会故意带着她那价值连城的翡翠耳环在我面前晃过,

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和对失败者的怜悯。他们以为自己是棋手,而我,

不过是棋盘上一颗早已失去价值的弃子。命运的齿轮,

在修远地产成功拿下市中心那块“地王”项目后,开始悄然加速逆转。

为了庆祝这个标志性的胜利,沈修言在修远地产顶层那间俯瞰全城的豪华办公室里,

举办了一个小型的私人庆功宴。参与者只有他和秦玉容,以及几个绝对核心的心腹。

水晶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昂贵的香槟在杯中冒着细密的气泡,

空气中弥漫着胜利的喜悦和金钱的味道。我穿着一身素净的米白色连衣裙,

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壶,像一个误入成人世界的孩子,

怯生生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保镖试图阻拦,沈修言透过敞开的门看到了我,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胜利的麻痹,他心情极好地挥了挥手:“让晚晚进来。

”“沈大哥,”我走进这间充满男性权力气息的办公室,脸上带着一丝羞怯和真诚的喜悦,

“听说你拿到了‘地王’,真了不起!我…我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就…就炖了点参汤,

想着你最近肯定很辛苦…” 我把保温壶小心翼翼地放在他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动作带着几分笨拙的讨好。秦玉容正倚在落地窗边,手里晃着香槟杯,看到我,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嘴角挂上一丝惯常的、带着优越感的微笑:“哟,

晚晚有心了。不过修言现在可是大忙人,这汤啊,怕是没空喝了。” 她耳垂上的翡翠,

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沈修言却大笑起来,他显然很享受这种被仰慕和讨好的感觉,

尤其是在刚刚取得巨大成功的时刻。他带着几分醉意和得意,

拍了拍我的肩膀:“晚晚的手艺,那必须尝尝!正好,刚才光顾着喝酒了,胃里正空着。

” 他示意秘书拿来了两个小碗。我低着头,动作轻柔地拧开保温壶的盖子。

一股浓郁的参汤香气顿时弥漫开来。我拿起勺子,小心地舀着,将汤倒入两个小碗中。

热气氤氲,模糊了我的眉眼。没有人注意到,在我倒汤的瞬间,我的小指指甲盖内侧,

沾染的一点点极其微量的、无色无味的粉末,随着勺柄的细微震动,

悄无声息地落入了其中一个碗里。那粉末遇热即溶,瞬间消失无踪。

我将那碗加了“料”的参汤,恭敬地双手端到沈修言面前,

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沈大哥,小心烫。”沈修言不疑有他,带着胜利者的豪迈,

接过碗,吹了吹气,几口就喝了下去。汤味醇厚,他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晚晚有心了。

”秦玉容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并未阻止,只是将自己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宴会的气氛依旧热烈。沈修言和几个心腹高声谈论着未来的宏伟蓝图,

意气风发。然而,渐渐地,他原本意气风发的语调开始变得有些滞涩,眼神也失去了焦距。

他用力晃了晃头,试图驱散那股突如其来的、沉重的眩晕感,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修言?你怎么了?”秦玉容最先发现他的不对劲,

放下酒杯,关切地走过来。“没…没事…”沈修言强撑着摆摆手,声音却开始发飘,

“可能…有点喝多了…” 他试图站起来,身体却猛地一晃,

重重地跌坐回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发出一声闷响。脸色在短短十几秒内变得灰败,眼神涣散,

大口喘着气,仿佛一条离水的鱼。“快!叫医生!”秦玉容慌了神,尖声叫道。

办公室内瞬间乱作一团。秘书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站在人群之外,静静地看着这一切。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担忧和无措的表情,

仿佛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那冰封已久的岩浆,正奔涌着,

即将破土而出。沈修言被紧急送往了医院。经过一番兵荒马乱的抢救,

他被诊断为“突发性严重心律失常,伴有急性心肌缺血倾向”,极其凶险。

医生面色凝重地告诉守在VIP病房外的秦玉容等人,病人需要绝对静养,

短期内无法再承受任何高强度的工作和精神刺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地王”项目刚启动,

千头万绪,无数决策等着拍板,无数双眼睛盯着这块肥肉。在这个节骨眼上,

沈修言这个核心人物轰然倒下,对修远地产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消息根本无法封锁,

如同野火燎原般迅速在圈内传开,引发剧烈的震荡。银行催贷的电话开始疯狂轰炸,

合作伙伴动摇观望,竞争对手虎视眈眈,原本光鲜亮丽的帝国,瞬间摇摇欲坠。

秦玉容彻底慌了神。她擅长交际和享受,却从未真正独当一面处理过如此巨大的商业危机。

面对纷至沓来的坏消息和各方施加的压力,她六神无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试图联系沈修言的几个心腹,却发现那些人要么推诿,要么干脆失联——墙倒众人推,

树倒猢狲散。就在这时,我再次出现了。这一次,我没有穿那身象征无害的米白色连衣裙。

我穿着一套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静的眉眼。脸上没有了怯懦,没有了迷茫,

只剩下一种冰封般的镇定和不容置疑的锐利。

我直接走进了秦玉容那间被愁云惨雾笼罩的临时办公室。她正对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焦头烂额,

看到我,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惯有的烦躁和不耐:“晚晚?你来干什么?

添什么乱!没看见我正忙着吗!”我没有理会她的呵斥,径直走到她巨大的办公桌前,

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啪”的一声,拍在了她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让秦玉容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妈,”我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却冷得像冰,

“沈大哥现在这样子,公司眼看就要垮了。苏氏虽然空了,但爸爸当年留给我的一些东西,

或许还能救救急。”秦玉容狐疑地看着我,又低头看向那份文件。那是一份资产抵押授权书。

抵押物,赫然是苏家老宅——那栋位于城郊半山、价值不菲的庄园。授权人签名处,

是我的名字。“老宅?”秦玉容的眼睛瞬间亮了,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苏家老宅地段绝佳,估值惊人,如果抵押出去,绝对能解燃眉之急!“你…你愿意拿出来?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不然呢?”我淡淡地说,

目光扫过她耳垂上那抹刺眼的翠色,“难道眼睁睁看着沈大哥的心血毁于一旦?

看着您也跟着一无所有?” 我的话语听起来合情合理,带着一种“顾全大局”的牺牲感。

秦玉容几乎没有犹豫。巨大的危机感和贪婪压倒了一切。

她甚至没有仔细看授权书上的具体条款——在她看来,

一个被她掌控了二十年的、不谙世事的继女,能有什么心眼?她立刻抓起桌上的笔,

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作为监护人虽然我早已成年,

但她仍习惯性地认为自己是我的“掌控者”和股东代表。“好晚晚!妈就知道你懂事!

”她签完字,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危机已经解除。她急切地抓起电话,

准备联系银行。我看着她签完字,平静地将文件收回。就在她拨号的手指即将按下时,

我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却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对了,妈。抵押老宅的钱,

可能暂时还填不上窟窿。我记得,沈大哥前几个月,

是不是把他手里‘地王’项目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作为‘定情信物’还是什么,

转赠给了‘新星娱乐’那位姓林的当家花旦?那位林小姐最近风头正劲,

听说刚拿下一个大制作的女一号?找她周转一下,或者干脆把那股权拿回来应急,

应该不难吧?”我话音落下的瞬间,秦玉容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

连带着她耳垂上那对翡翠的光芒都似乎黯淡了一下。她握着电话听筒的手猛地僵在半空,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瞪着我,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什么林小姐?什么股权?!苏晚,

你胡说什么!”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压抑的沉默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秦玉容胸口剧烈起伏,那对价值连城的翡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剧烈地晃动着,

折射出冰冷而混乱的光斑。她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她“看着长大”的继女。“哦?妈不知道?”我微微歪了歪头,

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和无辜,眼神却清澈得可怕,像深不见底的寒潭,“不应该啊。

沈大哥那么信任您,这么大的事…怎么会瞒着您呢?” 我轻轻叹了口气,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惋惜,“那位林薇薇小姐,年轻漂亮,又有手段,沈大哥对她,

可真是…一掷千金呢。听说在‘云顶’给她买了套大平层?啧啧,那地段,可比老宅贵多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扎进秦玉容最敏感、最脆弱的神经。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一种可怕的死灰。

嫉妒、愤怒、被背叛的羞辱感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脏,瞬间冲垮了她仅存的理智。

“苏晚!”她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文件和水杯都跟着跳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你这是在挑拨离间!是污蔑!”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精心保养的面容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那对翡翠耳环在她剧烈晃动的耳垂上,

显得格外狰狞。“是不是污蔑,妈您打个电话问问沈大哥的心腹张助理,

或者查查修远地产上个月那份被您忽略掉的股权变更备案,不就清楚了?

”我平静地迎视着她喷火的目光,语气淡漠得像在谈论天气,“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公司,

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而已。”我顿了顿,

看着秦玉容眼中疯狂燃烧的怒火和一丝动摇的惊疑,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火上浇油,油已泼下。“至于我,”我拿起桌上那份签好字的抵押授权书,轻轻弹了弹,

“先去处理老宅抵押的事了。希望能帮公司…多撑几天。”说完,

我不再看秦玉容那副濒临崩溃的可怖表情,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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