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七十大寿，我让老公查机票。他头也不抬，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
“机票加礼品红包最少5000。”我心头一紧，以为他心疼钱。“视频当面磕头也一样的。
”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扇得我头晕目眩。我盯着他那张无所谓的脸，瞬间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原来，我的孝心在他眼里，只值一场廉价的表演。我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离婚律师的电话。
01电话拨出的瞬间，客厅里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正播放着震耳欲聋的游戏音效。
王浩瘫在沙发里，手指在手柄上翻飞，屏幕里的角色一刀一个，血光四溅。我的指尖是冷的，
冷得发麻，可我的心脏却在胸腔里烧成了一团灰。“喂，思思。
”电话那头传来我闺蜜陈思思冷静干练的声音：“晚晚？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都是王浩身上那股隔夜的烟味和外卖的油腻味。“我想离婚。”我的声音很轻，
还带着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现在，立刻，马上。”“啪嗒。
”是王浩的游戏手柄掉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他终于舍得从游戏里抬起头，
那双因为长期熬夜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瞥向我，嘴角先是错愕，
随即勾起一抹熟悉的、淬了毒的嘲讽。“林晚，你又发什么疯？”“演戏给谁看呢？
跟我玩这套，有意思吗？”他捡起手柄，甚至懒得站起来，只是轻蔑地嗤笑一声，
那笑声比游戏里的刀剑声更刺耳。“你离得开我吗？别忘了，这房子的首付，
我爸妈也掏了十万。你一个外地人，没我，你连个窝都没有。”我的心被他这句话狠狠扎穿。
对，这就是王浩。他总有办法用最恶毒的语言，精准地戳在我最痛的地方。我没有理他，
对着电话那头的陈思思说：“思思，证据我稍后发你，你先帮我准备协议。
”王浩的笑意彻底僵在脸上。他那张平日里还算周正的脸，此刻因为错愕和愤怒而扭曲，
显得格外丑陋。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上跳出了我妈的来电显示。我心脏猛地一缩，
那股烧灼的痛感瞬间蔓延到喉咙。我不敢让我妈听出任何异样。我按下接听键，
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还算平稳的声线：“妈。”“晚晚啊，
你跟王浩商量好什么时候回来了吗？你大姨她们都问呢，说好久没见你们了。
”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和喜悦，每一个字都像滚烫的油，浇在我的伤口上。
我强忍着眼泪，嘴唇都在哆嗦：“在……在看了，妈，我们尽快。”王浩见我接电话，
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故意拔高了音量，冲着我手机的方向喊。“妈！我跟晚晚说了，
机票钱我们肯定出，心意到了就行，您那边可千万别太铺张了啊！我们工作忙，晚辈的心意，
您懂的！”他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炫耀他的“大度”和“孝顺”，可在我听来，
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恶心。我迅速挂断电话，再多听我妈说一句话，我怕我会当场崩溃。
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王浩，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告诉他。“王浩，这次我是认真的。
”“我们离婚。”他终于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脸上闪过一丝真正的慌乱，
但那慌乱很快就被恼羞成怒所取代。“就为这点小事？！林晚你是不是有病！
我不就开了个玩笑吗？你至于吗？！”“小事？”我冷笑出声，
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自嘲，“在你眼里，我妈的七十大寿是小事，我的孝心是玩笑，
我的尊严，是不是连个屁都不算？”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离婚条件很简单。”“这套房子，婚后共同还贷部分，按比例分割，但房子归我，
我补你差价。”“车子归你，那是你婚前财产。”“存款，一人一半。”我顿了顿，
看着他越来越震惊的脸，补上了最后一刀。“另外，你婚内对我长期的语言暴力和精神虐待，
我要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五十万。”王浩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你……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我没有疯。
在他说出“视频当面磕头也一样”的那一刻，我就前所未有的清醒。这段婚姻，
就是一个精致的牢笼，而他，是那个手握钥匙，却随时准备用钥匙捅死我的刽子手。现在，
我要亲手砸了它。02第二天一早，门铃响起。我打开门，陈思思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眼神锐利，气场全开。她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的男助理，
抱着厚厚的文件。王浩顶着一头乱发从卧室出来，看到陈思思的瞬间，脸色从惺忪变得铁青。
他认识陈思思，知道她是我们市里最出名的离婚律师，外号“渣男粉碎机”。那一刻，
他才真正意识到，我不是在演戏，更不是在开玩笑。“林晚，你来真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服的颤抖。陈思思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径直走到客厅中央，
将一份文件“啪”地一声放在茶几上。“王浩先生，我是林晚女士的代理律师，陈思思。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在王浩的心上。
“这是离婚协议书的初稿，以及我们初步整理的婚内共同财产清单。你可以看一下，
如果没有异议，签了字，我们好聚好散。如果有异议，那么法庭见。”王浩的额角青筋暴起，
他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林晚！你这个毒妇！不就一句话的事吗？
你非要闹到这个地步？你要毁了我才甘心是吗？”他开始破口大骂，
那些污言秽语像垃圾一样倾泻而出，指责我小题大做，不顾夫妻情分，不顾家庭颜面。
我静静地听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等他骂累了，喘着粗气，
我才慢悠悠地开口。“王浩，你觉得只是一句话的事吗？”我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
“去年我爸做心脏搭桥手术，我在医院守了三天三夜，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陪重要客户，
结果我朋友在麻将馆看见你，一晚上输了八千。”“三年前，我们结婚纪念日，你忘了，
我没怪你。可你转头就给你那个刚毕业的女同事送了一条价值三千的蒂芙尼项链，
你说那是为了搞好同事关系。”“还有你妈，每次来我们家，都像太后巡视，对我呼来喝去，
你永远只有一句话，‘她是我妈，你让着她点’。”“这些，都是小事，对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王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就在这时，门又被粗暴地推开，
我婆婆张牙舞爪地冲了进来，一进门就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晚你这个扫把星！
我儿子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跟他离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她中气十足，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我们王浩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这么当真？女人家家的，
心胸就不能开阔一点吗？夫妻之间，忍一忍就过去了，你非要闹得鸡飞狗跳，
让我们老王家丢脸！”她转向陈思思，一脸鄙夷：“你是哪来的律师？劝和不劝分懂不懂？
是不是想骗我们家的钱？”然后，她又拉住王浩的胳膊，开始语重心长地“教育”我。
“晚晚啊，妈知道你委屈。但你想想，当初要不是我们王浩，你一个外地小姑娘，
能在这市里站稳脚跟吗？能有今天这份体面的工作吗？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嫁给我们王浩，算是你高攀了，你就应该多担待一些。”“高攀？”我几乎要气笑了。
我看着眼前这对自私自利的母子，那股被压抑了许久的恶心和愤怒，再也无法抑制。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婆婆那张刻薄的脸，然后落在王浩身上。“妈，
您知道您儿子昨天跟我说了什么吗？”我学着王浩当时的语气，轻飘飘地说出口。“他说，
给我妈祝寿，不用回去，‘视频当面磕头也一样的’。”我清晰地看到，
婆婆脸上的蛮横瞬间凝固，转为震惊和难以置信，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王浩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急忙狡辩：“我……我那是开玩笑的！我就是随口一说！
”“开玩笑？”我冷笑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截图，举到他们母子面前。
那是王浩发小群里的聊天记录，他昨天发出去的。“搞定我老婆了，让她视频给她妈磕头，
省下五千块，晚上哥们儿几个酒吧走起！我请客！”下面还有他朋友们的吹捧和调侃。
“浩哥牛逼！”“还是浩哥会过日子！”婆婆看着那条刺眼的聊天记录，
脸色从煞白转为酱紫，她猛地回头，一巴掌狠狠扇在王浩脸上。“你这个畜生！”整个客厅，
瞬间安静了。陈思思看准时机，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王阿姨，
王浩先生。我当事人离婚的决心非常坚决。协议里的条款，都是基于婚姻法和相关司法解释，
合理合法。我建议你们冷静考虑一下，如果选择诉讼，王浩先生作为过错方，在财产分割上，
只会对他更不利。”说完，她合上文件，对我点点头，带着助理，转身离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在为我的婚姻，敲响丧钟。03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王浩陷入了冷战。这个曾经被我精心布置得温馨无比的家，如今像一个巨大的冰窖，
连呼吸都带着寒气。我和陈思思开始紧锣密鼓地整理婚内共同财产。不查不知道，
一查吓一跳。王浩在近半年内，通过多次小额转账的方式，陆陆续续从我们共同的账户里，
转移了将近三十万的资金。收款人的名字，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女性。
我把银行流水拍下来发给陈思思，她只回了我两个字：“铁证。
”王浩很快就发现我在查他的账，他气急败坏地给我发来一连串的威胁信息。“林晚，
你敢查我？我告诉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敢作妖，我让你净身出户！
一分钱都别想拿到！”“别逼我，逼急了我，我就去你公司闹，让你身败名裂，
工作都保不住！”看着那些恶毒的字眼，我只觉得一阵反胃。这就是我爱了五年，
嫁了三年的男人。我没有回复他，而是反手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那是我之前无意中在他车里发现的一张酒店消费小票，时间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上面还有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是他搂着一个年轻女孩走进酒店大堂的背影。
我当时选择了自欺欺人，把这张小票藏了起来。现在，它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
我配上文字：“王浩，你也不想你们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前途无量的项目经理，
是个婚内出轨还转移财产的渣男吧？别轻举妄动，否则，身败名裂的，不知道是谁。
”手机那头，瞬间安静了。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软肋。他这种极度自私自利的人，
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前程和名声。没过多久，母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晚晚，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跟王浩吵架了？
他这两天给我打电话，问长问短，殷勤得有点不正常。”我的心头一紧。王浩这个男人，
算计到了骨子里。他知道我最在乎我妈，所以开始从我妈那里下手。我强颜欢笑，
声音尽量放得轻松：“没有啊妈，他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想通了，觉得应该多孝顺孝顺您。
”挂了电话，我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对母亲的隐瞒，让我心如刀割。从那天起，
王浩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开始假意示好，每天准时下班，手里不是捧着玫瑰花，
就是提着我爱吃的蛋糕。他甚至开始笨手笨脚地学着下厨，把厨房搞得一团糟，
然后端出一盘黑乎乎的菜，讨好地看着我。我对他所有的示好都视若无睹，心如止水。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恶心。一个人的心死了，是任何表演都救不回来的。周末的下午，
我正在整理去我妈寿宴要带的礼物，门铃突然响了。我打开门，
赫然看到我妈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妈！您怎么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我惊喜又意外。“我想你们了，就过来看看。顺便给你们带了点自己家种的菜。
”我妈笑着走进来，王浩听到声音，立刻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身上系着我买的卡通围裙。“妈，您来啦！”他热情地迎上去，接过我妈手里的东西，
“快坐快坐，我正在给晚晚做可乐鸡翅呢，您尝尝我的手艺。”他一边说，
一边殷勤地给我妈倒水，又给我递过来一杯。我妈看着我们，眼神里掠过一丝疑惑。
她太了解我了，也太了解王浩了。我们之间那种刻意营造的“恩爱”氛围，根本骗不过她。
饭桌上，王浩不停地给我夹菜，给我妈讲着他编造的笑话，
努力扮演一个二十四孝好老公、好女婿。我全程配合着他，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但内心却像有一座火山在酝酿，随时可能爆发。我妈看着我们，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逡巡，
那种交流中无法掩饰的僵硬和疏离，让她眉头越皱越紧。送走我妈后，
王浩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把围裙扯下来，扔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我。“林晚，
我劝你适可而止。你看，妈来了，我们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非要闹得家破人亡？
”我看着他那张虚伪到极致的脸，心中离婚的念头，从未如此坚定。我没有再跟他争吵，
只是默默地回到房间，给陈思思发了一条信息。“思思，加速证据收集，
我一分钟都不想再等了。”04我妈七十大寿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提前请了年假，
一个人忙前忙后地张罗着。订酒店，选菜单，联系亲戚，买寿桃蛋糕。每一件事，
我都亲力亲为，只想给我妈一个最圆满、最开心的寿宴。而王浩，从头到尾，
只贡献了一句话：“你看着办就行，我工作忙，走不开。”我看着手机里母亲发来的，
充满期盼的笑脸照片，心中一阵酸楚。我恨王浩的无情，更恨我自己的识人不清。寿宴当天，
酒店宴会厅里热闹非凡，亲戚们陆续到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我妈穿着我给她买的红色唐装，满面红光，乐得合不拢嘴。她时不时地朝门口张望，
眼里的期盼，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晚晚，王浩呢？怎么还没到？”我强作镇定，
笑着安抚她：“妈，他公司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走不开，处理完马上就过来。
”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这王浩也真是的，丈母娘七十大寿都不来，什么会议这么重要？
”“就是啊，晚晚一个人忙里忙外的，看着都心疼。”我妈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寿宴进行到一半，
祝寿的环节开始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王浩打来的视频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我走到一个稍微安静的角落，按下了接听。
王浩那张带着几分醉意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嘈杂，像是在KTV。“老婆，
妈的寿宴怎么样了？我这边实在走不开，只能视频祝寿了。”我压着火，
冷冷地说：“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似乎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冰冷，对着镜头，
假惺惺地换上一副笑脸。“妈！妈在哪呢？让我跟妈说几句。”我没办法，
只能硬着头皮把手机拿到主桌，对着我妈。“妈，王浩的视频。”我妈看到屏幕里的女婿，
脸上的失落一扫而空，又露出了笑容。“王浩啊，忙就别管我们了，工作要紧。
”王浩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语气里却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施舍。“妈，生日快乐！
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他顿了顿，眼神轻佻地透过屏幕，挑衅地看向我，然后，
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大声地说了出来。“妈，我跟晚晚说了，心意到了就行，
不用太破费。我这人实在，回不去，视频当面磕头也一样的嘛！来，我给您磕一个！
”他说着，还真的把手机镜头往下晃了晃，做出一副要磕头的滑稽模样。
那句“视频当面磕头也一样的嘛”，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整个宴会厅，
因为他这句话，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同情，带着错愕，
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我看到我妈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僵住，最后变成一片煞白。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视频里那个还在嬉皮笑脸的男人，那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婿。我的血液，
在这一刻，逆流而上，直冲头顶。所有的隐忍，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愤怒，在这一刻，
彻底爆发。我再也无法忍受。我直接从王浩手里抢过话筒，打断了他拙劣的表演。
我深吸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但我死死地逼了回去。我的眼神，冰冷而坚定，
扫过全场每一个亲戚的脸。然后，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当着所有人的面，
复述了他当初对我说的原话。“王浩，你是不是忘了，你当时对我说的是，
‘机票加礼品红包最少5000，视频当面磕头也一样的’。”“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只是觉得，我妈的尊严，我的孝心，不值那五千块钱！”全场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亲戚都震惊地看着我，看着视频里那张瞬间僵硬的脸。我转过身，
面向我脸色惨白的母亲，面向所有错愕的亲朋好友。我举起话筒，用尽全身的力气，
郑重宣布。“王浩对孝道的极致轻视，对我人格的肆意侮辱，以及，
他对我们这段婚姻长久以来的不忠。”“我，林晚，今日，就在我母亲的七十大寿宴上，
正式宣布。”“我与他，离婚！”05我的话音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