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针为刃,绣江山

我以针为刃,绣江山

作者: 陳墨瞳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我以针为绣江山男女主角林婉儿顾清寒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陳墨瞳”所主要讲述的是: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我以针为绣江山》主要是描写顾清寒,林婉儿之间一系列的故作者陳墨瞳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我以针为绣江山

2025-08-09 18:11:33

他灭我满门,断我舌根,将我囚于府中为奴,以为折断了我的羽翼。他不知道,我的十指,

连接着地狱。昔日为他绣龙袍,今日,便为他绣一副葬身的锦绣地狱。1大婚之日,

我跪在喜房的地上,为新娘林婉儿整理裙摆上最后一根金线。我是晋王府里最下等的哑奴,

而今天的新郎,晋王顾清寒,曾是我的未婚夫。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初春,

顾清寒握着我的手,盛赞我的绣艺天下无双。他说:阿芷,待我平步青云,

定要你亲手为我绣制龙袍。我信了。可我等来的,不是凤冠霞帔,

而是沈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的圣旨。父亲被五马分尸,母亲兄长头颅高悬城门,而我,

被顾清寒救下,割去舌头,锁在这晋王府的方寸之地,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绣婢。

他毁了我的一切,却独独留下了我这双会刺绣的手。因为这京中,只有我,

能绣出他想要的气运。我的绣功,并非凡品。我能将人的情绪、记忆、乃至气运,

丝丝缕缕,绣入锦缎之中。此乃沈家绝学——绣魂术。此刻,喜房内满是熏香与喜乐,

红烛高照,映得林婉儿满面娇羞。她坐在镜前,抚摸着身上华美绝伦的嫁衣,

眼角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哑巴,快些,误了吉时,王爷可饶不了你。

她身边的喜婆催促道。我垂着眼,温顺地低下头,指尖的绣花针在裙摆的祥云暗纹中穿梭。

那根针,淬过我三年的血与泪。那根线,浸透了我午夜梦回时所有的恨与怨。我绣的,

不是祥云,而是顾清寒亲口对我许下婚盟的那个午后。杨花飘絮,暖风和煦。他拉着我的手,

眼里的星光比天河更璀璨。阿芷,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将这幅画面,

连同当时我满心的欢喜与憧憬,一针一线,牢牢锁进了这嫁衣里。最后一针落下,

我轻轻咬破指尖,将一滴血珠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金线收尾处。成了。好了。我站起身,

用口型对喜婆说。林婉儿在镜中看到,满意地笑了。她站起身,扶着喜婆的手,

准备走向前厅,接受百官朝贺,嫁给她心心念念的晋王殿下。可她刚走两步,身形突然一晃,

脸色煞白。小姐,您怎么了?喜婆惊慌地扶住她。林婉儿没有回答,她像是魔怔了一般,

死死地盯着自己嫁衣的裙摆。那上面明明是富贵祥云,可她的眼中,却浮现出无尽的惊恐。

她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本该属于我的午后。阿芷……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喃喃自语,

声音里充满了不属于她的、少女的甜蜜。紧接着,那甜蜜化为尖刀,狠狠刺入她的心口。

她猛地抬头,越过众人,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我。是你!沈芷!她凄厉地尖叫起来,

声音扭曲而惊恐,是你!你对我的嫁衣做了什么!满堂宾客哗然。顾清寒一身喜袍,

本是满面春风地等在门口,闻声大步跨了进来。他看到状若疯癫的林婉儿,

眉头紧锁:婉儿,胡闹什么!是她!林婉儿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王爷,是这个哑巴!她在这嫁衣里下了咒!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顾清寒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我身上。那双曾对我许诺过一生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厌弃。我静静地站在那里,迎着他的目光,缓缓地,

扯出了一个无声的笑容。顾清寒,你的新娘,穿着我亲手缝制的嫁衣,在你们大婚之日,

喊出了我的名字。这出戏,你喜欢吗?这只是个开始。我不仅要你们的婚礼变成一场笑话,

我还要你顾清寒,亲眼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如何被我一针一线,彻底分崩离析。

2混乱的喜堂之上,我的笑容像一根无形的针,深深刺入顾清寒的眼中。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来人,他声音里的温度降至冰点,

把这个不知尊卑的哑奴拖下去,掌嘴五十。两名粗壮的家丁立刻上前,

如抓小鸡般将我架起。我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没有求饶,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原。顾清寒的心头莫名一紧,那是一种被猎物盯上的错觉。

他强压下这丝不快,转身扶住仍在瑟瑟发抖的林婉儿,声音放柔了些:婉儿,

不过是一个哑奴,别让这等贱婢扰了我们的好日子。

林婉儿却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攥住他的衣袖,声音尖锐:不!王爷,你不明白!

我真的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和她……在一个开满桃花的院子里……顾清寒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院子,是当年沈家的后院。那片桃林,是他与我定情之处。此事,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绝无第三人。他的目光再次射向我,这一次,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杀意。

我被拖到庭院的石板路上,冰冷的石子硌着我的膝盖。行刑的婆子面无表情地扬起手,

厚重的巴掌带着风声,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扇在我的脸上。很痛。火辣辣的,

像是皮肉被生生撕开。但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我的舌根早就被他割断,

发不出声音。我的心,也早在三年前沈家一百一十七口人头落地的那一刻,被他亲手碾碎,

流不出眼泪。我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喜堂里那对璧人。顾清寒在低声安抚着受惊的新娘,

宾客们在窃窃私语,这场盛大的婚礼,已经彻底沦为京城的笑柄。五十下掌嘴结束,

我的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溢出殷红的血。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

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恍惚间,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血色的黄昏。刑场上,

父亲被绑在木桩上,须发凌乱,却依旧挺直了脊梁。他看着人群中被顾清寒护在身后的我,

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阿芷!活下去!记住,沈家风骨,宁折不弯!叛国之贼,

还敢妖言惑众!监斩官一声令下,五匹烈马同时发力。我眼睁睁看着父亲的身体被撕裂,

温热的血溅了我满脸。我疯了一样要冲上去,却被顾清寒死死抱住。

他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阿芷,别怪我。要怪,

就怪你父亲挡了我的路。那一刻,我如坠冰窟。原来,所谓的通敌证据,所谓的叛国书信,

全是他一手策划的构陷。他要的,是扳倒我身为大将军的父亲,吞并我父亲麾下的十万兵权,

作为他夺嫡的筹码。而我,沈家唯一的幸存者,则成了他彰显自己仁慈的道具,

和他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不,连金丝雀都算不上。金丝雀还能婉转啼鸣,而我,

连为家人哭嚎一声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王爷有令,将这哑奴关进柴房,不给吃喝,

让她好好反省!管家的声音将我从地狱般的回忆中拉回。我被拖拽着,经过长长的回廊。

血顺着我的嘴角滴落,在青石板上开出一朵朵小小的、绝望的花。经过一处假山时,

我看到顾清寒站在阴影里,他屏退了左右,只留我们两人。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只蝼蚁。沈芷,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他缓缓开口,

声音里没有一丝往日的情意,你以为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巫蛊之术,就能伤到我分毫?

我抬起头,用肿胀的脸对着他,努力地再次扯出一个笑容。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他眼中闪过一丝暴戾,猛地掐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我能留你一条贱命,

就能让你生不如死。安分守己地当你的哑巴绣娘,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去地下,

跟你那叛国的爹娘兄长团聚。下巴传来剧痛,但我没有退缩。我用尽全身力气,

从喉咙深处挤出沙哑破碎的气音。……呵。一声轻蔑的、无声的嘲笑。

顾清寒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猛地将我甩开,我狼狈地撞在假山上,后脑一阵剧痛。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冷地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把她扔去浣衣局,

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浣衣局,王府里最肮脏、最辛苦的地方,

是所有失宠或犯错奴婢的坟墓。我趴在冰冷的地上,

感受着身体的剧痛和后脑流出的温热液体。我没有绝望,反而笑了。顾清寒,你错了。

你以为那是巫蛊之术?不,那是刻骨的记忆,是我沈家的绣魂术。

你以为把我打入浣衣局是惩罚?不,那是我计划的第二步。地狱的门,已经为你打开了。

3浣衣局,与其说是洗衣的地方,不如说是一座人间炼狱。

空气中永远弥漫着刺鼻的皂角味和洗不净的霉腐气息。数十名面黄肌瘦的婢女,

麻木地捶打着堆积如山的衣物,动作稍慢,管事婆子的竹鞭便会毫不留情地抽下来。

我被扔进这里时,浑身是伤,高烧不退。没有人给我药,没有人给我一口干净的水。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即将死去的垃圾,随意丢弃在角落的茅草堆上。夜里,

寒气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伤口疼得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我蜷缩在冰冷的草堆里,

意识在清醒与昏迷之间摇摆。我不能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破手指,

在自己破烂的衣袖内侧,用血为引,绣下了一株小小的、顽强的兰草。我绣的,

是母亲教我绣魂术时,绣下的第一件作品。那针法里,蕴含着母亲的期盼与坚韧的生命力。

一丝微弱的暖流,从衣袖注入我的四肢百骸,驱散了部分寒意,

也让我混乱的意识清明了些许。我就这样,靠着回忆与绣魂术,硬生生扛了过来。三天后,

当我顶着一张依旧红肿但眼神清亮的脸,主动拿起木槌开始洗衣时,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浣衣局的管事李婆子,是个三角眼、尖下巴的刻薄女人。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冷笑道:哟,命还挺硬。既然没死,就别想偷懒!今天洗不完这桶,

就没饭吃!我没有理会她的刻薄,只是默默地接过那比我人还高的木桶,开始捶打衣物。

在这里,我见到了更多被命运碾碎的女人。有被主子厌弃的侍妾,

有因无意冲撞了贵人而被罚入此地的丫鬟,还有像我一样,

背负着家族冤屈、苟延残喘的罪臣之女。她们每个人眼中,都带着或深或浅的绝望和麻木。

而我,需要她们。我的复仇,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顾清寒权势滔天,我单枪匹马,

无异于以卵击石。我要做的,是点燃所有被他、被这个王府、被这个世道欺压的怒火,

让这把火,烧毁他的一切。我的第一个目标,是小翠。她曾是林婉儿的贴身丫鬟,

因为在大婚之日,没能及时处理好发疯的主子,被林婉儿迁怒,打断了一条腿,

扔进了浣衣局。每天,她都拖着伤腿,在冰冷的河水里浸泡一整天,

清洗着那些曾经连碰都不能碰的华贵衣物。她的眼神,空洞而怨毒。一天夜里,

我趁众人熟睡,悄悄挪到她的身边。她警惕地睁开眼,像一只受伤的野兽。我没有说话,

只是摊开手掌,掌心是一块小小的、从我衣袖上撕下来的布料。上面,用最普通的粗线,

绣着一只断翅的蝴蝶。那蝴蝶的翅膀,一只华美,一只残破,正是我用绣魂术,

绣入了小翠被打断腿时的那份钻心之痛和无尽的怨恨。小翠只看了一眼,

身体便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午后,林婉儿狰狞的面孔,

家丁手中冰冷的棍棒,以及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脑中回响。你……

她惊恐地看着我,嘴唇哆嗦。我伸出另一只手,在地上缓缓写下两个字:合作。

小翠的眼中闪过挣扎,但最终,那刻骨的恨意战胜了恐惧。她死死地盯着我,然后,

极其缓慢地,点了点头。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我用绣魂术,

唤醒她们心中最深的痛苦和不甘。我让她们看到,我这个被割了舌头的哑巴,

尚有反抗的勇气。渐渐地,浣衣局那潭死水之下,开始有暗流涌动。而这一切,

自然没有逃过林婉儿的眼睛。她似乎对我大婚之日的巫术耿耿于怀,时常派人来关照

我。这天,李婆子又领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盆滚烫的开水。

王妃有令,说你这双手太脏,得好好消消毒。李婆子狞笑着,示意那两人按住我。

滚烫的开水,当头浇下。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我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李婆子,将她那张幸灾乐祸的脸,牢牢刻在心里。

小翠和其他几个被我唤醒的婢女,眼中闪过惊恐和愤怒,却敢怒不敢言。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这股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的契机。很快,机会就来了。

顾清寒的生辰将至,王府要举办盛大的宴会。而宴会上最重要的彩头,

是一件由王府绣娘合力绣成的《百鸟朝凤图》。林婉儿为了彰显自己的贤德,亲自监督此事。

但她很快发现,王府里最好的绣娘都无法绣出凤凰那睥睨天下的神韵。这时,有人无意

中提起了我。听说那个哑巴以前是沈大将军的女儿,一手绣功出神入化。

林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又化为一抹算计的笑意。她亲自来到浣衣局,

居高临下地对我说:哑巴,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绣好这幅《百鸟朝凤图》,

我可以考虑让你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知道,这是她的试探,也是她的陷阱。

她想利用我的绣功为自己博得美名,同时,也想再次看看我的巫术,好抓住把柄,

将我彻底置于死地。我抬起被烫得满是水泡的手,平静地接过了那幅只绣了百鸟,

独缺凤凰的锦缎。林婉儿,你以为这是你给我的陷阱?不,这是我为你,为顾清寒,

精心准备的第二份大礼。4我被带离了浣衣局,安置在一间偏僻却干净的小院里,

专心绣制那幅《百鸟朝凤图》。林婉儿派了四个健壮的婆子日夜看守,美其名曰照顾,

实则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特别是我的针线。她们检查了我所有的绣线,确保没有任何异样。

她们不知道,绣魂术的关键从来不在于线,而在于绣者的心与血。这几天,

我表现得无比顺从。白天刺绣,晚上休息,

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想通过手艺换取自由的可怜绣娘。我的双手因为烫伤,

每动一针都钻心地疼,但我没有丝毫停歇。那疼痛,反而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让我的恨意更加凝聚。我绣的凤凰,与众不同。我没有用传统的大红大金,

而是用了一种极深的、近乎于黑的赤色。那凤凰的眼,我用混着自己血泪的墨线,

绣出了一种睥睨之下的、深不见底的悲悯与哀戚。它不像是在朝拜,更像是在审判。

监视我的婆子们看不出其中门道,只觉得这凤凰绣得栩栩如生,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令人不敢直视。而在这期间,小翠她们也没有闲着。按照我的计划,

她们利用在浣衣局清洗各院衣物的便利,悄悄收集着信息。谁和谁有私情,谁贪墨了公款,

谁又在背地里诅咒主子。这些阴私,都成了我们手中的筹码。更重要的是,

我让她们留意一样东西——顾清寒的书房。三年前,顾清寒构陷我父亲的那些罪证,

我相信,他绝不会轻易销毁。对于一个多疑的野心家来说,这些东西既是他的功绩,

也是能被政敌利用的把柄。他一定会藏在一个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

极有可能就是他的书房。可是书房守卫森严,我们这些下等奴婢根本无法靠近。

就在我为此一筹莫展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发现,为我打开了突破口。那晚,我照例在刺绣,

一个负责给我送饭的小丫鬟不小心打翻了食盒。她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我扶起她,示意她不必惊慌。在帮她收拾时,

我无意间瞥到她手腕上有一块小小的、鱼形的胎记。我的脑中轰的一声,

一段被尘封的记忆涌了上来。我幼时体弱,母亲曾带我去城外的清风观祈福。

观里的老道长看我根骨奇佳,便私下传授了我一些强身健体的吐纳之法。

他还曾半开玩笑地对我说:女娃娃,你命格奇特,日后若遇大难,

可寻一腕有鱼形胎记之人,此人或为你命中贵人。当时我只当是戏言,并未放在心上。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应验。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面上不动声色。

待监视的婆子们睡下后,我悄悄来到那个小丫鬟的住处。她叫阿渔,

是个刚进府不久的粗使丫鬟。我用木炭在地上写字,问她是否愿意帮我一个忙。阿渔很害怕,

连连摇头。她说自己只想安安分分地当差,不想惹事。我没有强迫她,

只是拿起绣针和一块碎布,开始飞快地刺绣。我绣的,

是她记忆深处最温暖的画面——她的母亲在灯下为她缝补旧衣,嘴里哼着温柔的乡间小调。

阿渔看着那幅小小的绣品,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说她母亲已经过世了,

她是逃难才来到京城,卖身进府的。我看着她,在地上写下:我能让你再见到她。

阿渔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没有解释,只是又在地上写道:帮我,我帮你。

否则,你将永远失去这个机会。这是一个残忍的交易,但我别无选择。阿渔挣扎了很久,

最终,对母亲的思念战胜了恐惧。她咬着牙,点了点头。有了阿渔这个内应,

事情变得顺利起来。她虽然只是个粗使丫鬟,但行动相对自由。她利用送饭、打扫的机会,

帮我摸清了书房周围的守卫换班规律。而我,则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在绣那幅《百鸟朝凤图》时,我需要用到一种特殊的云锦。这种锦缎是王府特供,

看管极严。一天,我去库房领料时,无意中发现,在存放云锦的箱子底下,压着一个暗格。

趁着管事不备,我偷偷打开了暗格。里面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个小小的、上了锁的紫檀木盒。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直觉告诉我,

这里面的东西至关重要。我没有惊动任何人,默默记下了暗格的位置。当晚,

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阿渔。顾清寒的生辰宴就在三日后。我必须在那天之前,

拿到盒子里的东西。同时,还要完成这幅足以震惊四座的《百鸟朝凤图》。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我的计划,也进入了最危险、最关键的一环。

我将那根从父亲遗物中找到的、能极大增幅绣魂术效果的龙筋线,悄悄地、一寸一寸地,

绣入了凤凰的眼睛。这根线,是我最后的底牌。它能将我绣入的情绪和记忆,

放大百倍,直接冲击所有看到它的人的心神。这一次,我要绣的不是温情脉脉的回忆,

而是地狱。我要让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亲眼看到,顾清寒那张温润如玉的皮囊之下,

究竟藏着怎样一副肮脏、恶毒的灵魂。5顾清寒的生辰宴,宾客云集,极尽奢华。

我作为《百鸟朝凤图》的绣制者,被恩准在宴会末尾,与其他有才艺的家伎一同献艺。

当然,我只是负责捧着那幅图,连上前的资格都没有。林婉儿坐在顾清寒身边,

接受着众人的奉承,满面红光。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施舍和警告,仿佛在说:看,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云泥之别。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冷光,安静地等待着时机。按照计划,

阿渔会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借口厨房失火,引开大部分守卫的注意。而小翠她们,

则会趁乱制造更大的混乱,为我潜入库房争取时间。酒过三巡,歌舞升平。突然,

远处传来一声尖叫:走水啦!厨房走水啦!浓烟果然从后院的方向滚滚升起。

宴会上一片骚动,顾清寒皱了皱眉,立刻派了大量护卫前去救火。王爷莫慌,

不过是些奴才不小心,妾身已经派人去处理了。林婉儿柔声安抚着,尽显王妃风范。

就在众人注意力被吸引的瞬间,我悄无声息地退出了人群,像一道影子,融入了夜色之中。

浣衣局的姐妹们已经按照约定,在通往库房的路上制造了第二波混乱。有人不小心

打翻了给宾客准备的酒水,有人失足掉进了池塘,尖叫声和喧哗声此起彼伏,

成功将剩下的一小部分护卫也调离了岗位。通往库房的路,前所未有地空虚。我屏住呼吸,

用最快的速度潜入库房。这里阴暗而安静,只有我的心跳声,擂鼓一般。

我熟练地找到那个存放云锦的箱子,挪开,露出下面的暗格。锁是铜制的,很精巧。

我没有钥匙,但来之前,我早已用一根绣花针,模拟锁芯的结构,磨制了一把简易的钥匙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紫檀木盒里,

没有我想象中的书信或账本,只有一张薄薄的、泛黄的丝绢。我展开丝绢,

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内容。那是一幅地图。

一幅……大胤王朝边防军的布防图!图上,

用朱砂清晰地标注出了我父亲麾下军队的所有据点、粮草位置,

甚至还有几条只有最高将领才知道的秘密行军路线。而在地图的一角,

盖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印章——顾清寒的私印。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这已经不是构陷了,

这是赤裸裸的通敌卖国!他为了扳倒我父亲,为了夺取兵权,竟然将如此重要的军机要情,

泄露给了敌国!沈家一百一十七口的冤魂,我父亲通敌叛国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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