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酒会的灯光璀璨得刺眼。温婉站在角落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香槟杯的边缘。她的目光扫过会场中央那个被众星捧月般围住的男人——祁氏集团总裁祁墨。
"听说他今天要宣布新项目的设计合方。"徐敏凑到温婉耳边小声说，"我们这种小工作室就别做梦了，能混个脸熟就不错。"
温婉抿了一口香槟，微微摇头："别妄自菲薄，我们的环保设计理念是行业领先的。"
她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如雪。不同于其他女宾的华丽珠宝，她只戴了一对简单的珍珠耳钉——那是母亲给她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
突然，会场安静下来。祁墨走上了小型舞台，黑色西装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形。他的眉峰如刀，眼神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感谢各位莅临。祁氏集团'绿色未来'项目今天正式启动。"他的声音低沉有力，"我们需要创新的环保设计理念。"
温婉不自觉地站直了身体。这正是她擅长的领域。
"下面请各位设计师展示你们的作品。"祁墨说完，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
一个接一个，知名设计公司的代表上台展示。温婉看着那些华丽却缺乏实质的提案，眉头越皱越紧。
"还有人要展示吗？"主持人问道。
会场一片寂静。温婉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
"温婉！你疯了？"徐敏惊恐地拽她的袖子。
"我们准备了这么久，不能白来。"温婉轻轻挣脱，走向舞台。她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这个"无名小卒"身上，包括祁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站上舞台，温婉的手心微微出汗。她打开自己精心准备的平板，投影亮起。
"我是'自然韵律'设计工作室的温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很快稳定下来，"我认为真正的环保设计不应该只是表面的'绿色'标签..."
随着讲解深入，温婉完全忘记了紧张。她讲述如何将传统工艺与现代环保材料结合，如何在美观与实用间取得平衡。她的眼睛因为热情而闪闪发亮，手势也变得生动起来。
"...所以，真正的可持续设计应该是这样的。"她结束展示，这才意识到会场安静得可怕。
祁墨坐在第一排，目光牢牢锁定在她脸上。那眼神让温婉心头一颤——太复杂了，惊讶、探究，还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的工作室成立多久了？"祁墨突然开口。
"一年零三个月。"温婉诚实回答。
"团队规模？"
"七名全职设计师，加上我和合伙人，共九人。"
会场响起几声轻笑。这样的小团队怎么配接祁氏的项目？
祁墨却站起身，走向舞台。他每走一步，温婉的心跳就加快一分。他在她面前停下，近得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
"你眼中那种执着的光芒，"祁墨的声音很轻，只有她能听见，"我很熟悉。"
温婉困惑地眨眨眼。
"祁氏'绿色未来'项目，就交给你的工作室了。"祁墨提高声音宣布。
全场哗然。
温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祁总，您是说...？"
"明天上午九点，到我办公室签合同。"祁墨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满场震惊的宾客和呆立当场的温婉。
回到座位，徐敏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天啊！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
温婉摇头，同样茫然："我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认识我一样。"
酒会结束后，温婉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站在酒店门口等车，夜风吹散了她脸颊的热度。
一辆黑色迈巴赫无声地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祁墨轮廓分明的侧脸。
"上车，我送你。"
温婉下意识后退："不用了，我叫的车马上到。"
祁墨转头看她，眼神在夜色中更加深邃："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十年前，城南老剧院的那场火灾，你在现场吗？"
温婉浑身一僵。那场夺走父亲生命的大火，她怎么可能忘记？
"为什么问这个？"她的声音变得紧绷。
祁墨的目光在她脸上搜寻着什么，最终摇摇头："没什么。明天别迟到。"
车窗升起，豪车无声地滑入夜色。温婉站在原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与此同时，车内的祁墨拨通了电话："林秘书，我要温婉的全部资料，尤其是关于十年前那场火灾的部分...对，就是救我出来的那个女孩，我很确定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