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背叛的香气我发现妻子出轨的那天，天气好得讽刺。那天项目汇报意外提前结束，
我比往常早了一小时到家。推开门时，一股陌生的古龙水味道扑面而来，
混合着林雨晴常用的茉莉香水，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雨晴？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回荡。楼上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
接着是浴室门被猛地关上的声音。我慢慢走上楼梯，主卧的门虚掩着，
床上凌乱的被单还保留着人体的形状。"志远？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林雨晴从浴室探出头，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脖子上。
她裹着浴巾的样子让我想起我们蜜月时在马尔代夫的那个下午，
只是现在她锁骨上的水珠不再让我心动，而是让我胃部绞痛。"会议提前结束了。
"我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抚过床单，还是温的。"你今天去健身了？""嗯，下午去的。
"她快步走向衣柜，背对着我翻找睡衣，肩胛骨随着动作起伏，
那里有一处我从未见过的红痕。"我先去吹头发。"浴室门再次关上，
我的目光落在她忘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着，一条消息横在锁屏界面：宝贝，
今天太棒了，明天老时间？发件人显示"瑞"。我的呼吸停滞了。瑞？
那个肌肉发达的健身教练？三个月前雨晴还笑着说他像只孔雀，现在却叫他"宝贝"？
我拿起手机，输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密码错误。
试了她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期，统统不对。最后一次尝试，
我输入今天的日期0615，屏幕解锁了。微信聊天记录里，"瑞"的对话框被置顶。
我点开，最新消息上方是一张照片——我的妻子穿着黑色运动内衣，对着镜子自拍，
配文"今天的训练服好看吗？"张瑞的回复是："更想看你什么都不穿的样子。"往上滑动，
更多露骨的对话和照片像刀子一样捅进我的眼睛。
三天前的消息尤其刺眼："我老公下周要去上海出差三天，你来我家吧，
我穿你给我买的那套内衣等你。"我的手开始发抖，耳边嗡嗡作响。七年婚姻，
原来只值几条龌龊的短信。浴室里的吹风机声音停了。我迅速放下手机，
打开电视调到财经频道。当林雨晴穿着睡衣走出来时，
我已经换上了平常那副疲惫丈夫的表情。"你饿吗？要不要我给你煮点东西？
"她站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拍精华液，眼睛通过镜子观察我的反应。"不用，在公司吃过了。
"我强迫自己微笑，"你最近健身效果不错，腰好像细了。"她的手顿了一下，
随即笑道："张教练很专业，他帮我制定了新的训练计划。"她转过身直视我，"对了，
下周六我要和闺蜜去泡温泉，可能要在那边住一晚。""哪个闺蜜？"我问，心跳加速。
"就...王婷啊，她最近离婚了心情不好。"她的视线飘向窗外，"我和她好久没见了。
"我点点头没再追问。王婷？那个半年前就移民加拿大的大学同学？我的胃绞成一团。
夜深人静，听着身旁妻子均匀的呼吸声，我再次拿起她的手机。
聊天记录里那些不堪入目的文字和照片在黑暗中灼烧着我的视网膜。最令我作呕的是，
她发给张瑞的某些照片，穿的是我送她的内衣。我把手机放回原位，
轻手轻脚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七年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精心维持的假象。第二天早晨，
林雨晴比平时早起了一小时，化了精致的妆，喷了我不认识的香水。"今天这么正式？
"我搅拌着咖啡问道，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公司有个重要客户要见。
"她匆匆喝完果汁，"晚上可能加班，不用等我吃饭。"我点点头，
目送她开着那辆我去年送的宝马X5离开。等她的车消失在视线中，
我立刻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小陈，帮我查一下我妻子今天的信用卡消费记录，还有，
调一下我们家门口和健身房的监控。"挂断电话，我打开手机上的车辆定位APP。
林雨晴不知道，我在每辆车上都装了GPS。屏幕上的小红点没有驶向她工作的广告公司，
而是停在了城东的一家四季酒店。我站在酒店大堂的角落里，看着电梯数字停在12层。
手机震动起来，是小陈发来的消息："许总，
太太的信用卡十分钟前在1208房间有消费记录，
健身房监控显示她最近三个月每周三上午都会和张瑞一起离开，通常两小时后返回。
"我盯着电梯，突然失去了上去的勇气。转身离开酒店，我开车直奔妻子的健身房。
中午时分，林雨晴和张瑞并肩走出健身房。我坐在对面的咖啡厅里，
透过窗户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张瑞比照片上还要高大，穿着紧身T恤的手臂肌肉分明，
时不时搂一下林雨晴的腰。
而我的妻子——那个曾经羞涩地说"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的女孩——正仰头笑着，
眼里闪着我已经多年未见的光芒。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车子停在一家隐蔽的情侣餐厅外。透过落地窗，我看见张瑞喂林雨晴吃了一口甜点，
然后两人在桌下十指相扣。我的手机响了，是林雨晴发来的消息："晚上真的加班，
别等我了，爱你。"我盯着那个"爱你"的表情符号，突然觉得无比讽刺。接下来的两周，
我变成了一个自己都厌恶的跟踪狂。我检查行车记录仪，
发现妻子经常在午休时间开车去张瑞的公寓；我查看信用卡账单，
发现有一笔情趣用品店的消费；我甚至跟踪他们去了电影院，
看着我的妻子靠在那个男人肩头，就像我们热恋时那样。证据越积越多，我却越来越沉默。
公司同事开始注意到我的异常，设计方案会议上我频频走神，
连老板都关切地问我是否需要休假。"许总监，您最近脸色很差。
"秘书小林递给我一杯咖啡，"是不是项目压力太大了？"我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没事，
可能是没休息好。"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是那个周六。林雨晴果然一早就出门了，
说是去陪王婷泡温泉。我知道王婷根本不在国内，但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帮她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吻了吻她的额头。"注意安全。"我说，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等她的车驶远，我立刻开车前往张瑞的公寓。
我在对面咖啡馆等了三个小时，终于看到我妻子的车停在了公寓楼下。那一刻，
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早就查好的公寓管理处电话。"您好，
我是1203室的张瑞，我的钥匙忘带了，能麻烦您帮我开下门吗？对，
身份证号是...哦，我女朋友可能在家，她叫林雨晴。"五分钟后，
我站在了张瑞的公寓门前。管理员狐疑地看着我："先生，
您看起来不像张先生..."我亮出身份证："我是他表哥，来拿东西的。
要不你敲门问问里面的人？"管理员犹豫着敲了敲门："林小姐？您男朋友的表哥来了。
"门内一阵慌乱的声音，接着林雨晴警惕地问："什么表哥？
"我对着猫眼举起身份证："是我，雨晴。"门内死一般的寂静。半分钟后，门开了一条缝，
林雨晴苍白的脸出现在门缝中："志远...我..."我推开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张瑞赤裸着上身站在床边，
而床上散落着明显刚用过的情趣用品。"穿上衣服。"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们两个都是。
我们回家谈。"回程的车里寂静得可怕。林雨晴缩在副驾驶，不停地绞着手指。"多久了？
"我终于开口，眼睛盯着前方的道路。"三...三个月。"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为什么？"林雨晴开始抽泣："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总是工作那么忙，
我们好久没有...""所以你就去找了个健身教练？"我猛地拍了下方向盘，"林雨晴，
我每天工作到深夜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住大房子，开好车，穿名牌！结果你呢？
用我赚的钱去买情趣内衣讨好别的男人？""不是那样的！"她哭喊着，"你根本不明白！
这半年你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们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三个月前！而且你心不在焉，
完事倒头就睡！张瑞他...他至少还愿意听我说话..."我一脚刹车停在路边，
转向妻子："所以是我的错？因为我太忙，没时间满足你，你就出轨？
你知道我为什么接那个上海的项目吗？为了攒钱带你去马尔代夫过结婚纪念日！
"林雨晴愣住了，眼泪凝固在脸上。我重新发动车子，声音疲惫："回家再说吧。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别墅的门刚关上，林雨晴就跪在了地上："志远，
错了...我真的是一时糊涂...我只是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你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这个曾经发誓要共度一生的女人，突然感到无比陌生。我想起求婚那天，
她在夕阳下点头时眼里的泪光；想起她怀孕又流产时，
我们抱在一起痛哭的夜晚；想起每次我加班回来，餐桌上永远保温的那碗汤。
那些回忆像玻璃碎片一样扎在心上。我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时间考虑。你今晚睡客房吧。
"我转身上楼，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在楼梯拐角处，我停下脚步，
没有回头："那个温泉周末，是真的和王婷吗？"身后长久的沉默就是答案。
2 心碎的真相我站在客房门外的走廊上，手里握着门把，却迟迟没有转动。
门内传来林雨晴压抑的啜泣声，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我的神经。三天了，
自从那天从张瑞的公寓回来，我们就像两个被困在同一座牢笼里的陌生人。
"志远..."门内的哭声突然清晰起来，她一定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求你了，
我们谈谈好不好？"我的手指在门把上收紧又松开。谈什么？
谈她是怎么躺在那个男人身下的？谈她是怎么一边对我说"爱你"一边计划着和别人的约会？
"没什么好谈的。"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明天我会联系律师。""不！
"门猛地被拉开，林雨晴站在门口，眼睛肿得像桃子，
手里紧紧攥着那条我去年送她的真丝睡裙，
"你不能就这样...我们七年的婚姻...""是你先结束的。"我后退一步，
避开她伸来的手，"在你第一次让那个混蛋碰你的时候。"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
"我突然失控，抓起走廊桌上的花瓶砸向墙壁，瓷片四溅，
"解释你是怎么用我赚的钱买情趣内衣？解释你是怎么在我出差时把他带到我们的床上？
"林雨晴缩成一团，眼泪无声地流下。看着她颤抖的样子，我胸口涌上一阵扭曲的快意，
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淹没。这不是我想要的样子，我们不该是这样。"我需要时间。
"最终我转身离开，"别跟着我。"第二天清晨，我发现林雨晴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了，
脸上还挂着泪痕。
茶几上摆着一份手写的信和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我每天早上都要喝的那种。
我拿起信又放下，径直走向车库。公司成了我最好的避难所。连续两周，我每天工作到凌晨，
用成堆的设计图纸和会议填满每一分钟。秘书小林忧心忡忡地看着我："许总监，
您已经三天没回家了，要不要...""把星耀项目的预算表拿给我。"我打断她，
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假装没注意到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但逃避总有尽头。一个雨夜，
我终于不得不回家拿换洗衣物。推开门时，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厨房亮着一盏小灯。
林雨晴趴在餐桌上睡着了，面前摆着一桌已经凉透的菜——全是我爱吃的。
我轻手轻脚地绕过她，却踢到了一个纸箱。低头看去，
里面整齐地码放着相册、纪念品和我们蜜月时买的工艺品。
箱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如果你决定离婚，这些回忆我会好好保存。
"一股无名火突然窜上来。她凭什么？凭什么在毁了一切之后还摆出这副受害者的姿态？
我抓起箱子就要往墙上砸，却在最后一刻停住了——最上面的相册翻开了，
露出我们在马尔代夫的照片。照片里的林雨晴穿着白色泳衣，笑容明亮得刺眼，
而我搂着她的腰，眼里满是骄傲。那是我第一次带她出国旅行，用我人生第一笔项目奖金。
箱子从我手中滑落，发出一声闷响。林雨晴惊醒了，看到我时眼睛一亮，
随即又黯淡下去："你回来了...我热一下菜...""不用。"我硬邦邦地说，
"我只是来拿点东西。"她咬着嘴唇点点头，默默开始收拾餐桌。看着她瘦了一圈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