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心机学渣逆袭开学第一天，我成了全校皆知的“倒贴顾言失败的心机学渣”。
论坛热帖：苏软软给顾言下药未遂被监控拍下点赞破万。 班主任当众宣读处分时，
我掏出U盘插进教室电脑。 屏幕上突然播放出校花偷换我演讲稿的画面。 “抱歉，
这才是完整监控。”我笑着看向脸色惨白的校花，“顺便说下，
你账号密码是顾言生日加520。” 全校哗然中，顾言踹开礼堂门冲进来，
眼角发红攥住我手腕： “造谣的事我处理，
现在跟我去个地方——” 他把我拽进空教室抵在门上，
声音沙哑： “教我怎么破解你心防行不行？”九月一号，开学日。
空气里还残留着夏末最后一丝燥热，混合着新书本特有的油墨气味，
本该是充满希望的崭新开始。可高二三班的教室里，气氛却凝滞得像一块沉甸甸的冰。
所有人的目光，黏腻的、好奇的、鄙夷的，像无数根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背上。
讲台上，班主任李老师那张平时还算和气的圆脸，此刻板得像一块生铁。
她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纸，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她清了清嗓子，
那声音在过分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下面，宣布一则处分决定。
”李老师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高二三班学生苏软软，
于昨日新生欢迎会筹备期间，行为严重失当，对顾言同学造成极大困扰，影响极其恶劣。
经学校研究决定，给予苏软软同学全校通报批评处分，并取消其本学年一切评优评先资格。
”话音落下的瞬间，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细碎的议论声。那些声音嗡嗡地响着，
汇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暗流。“啧，看不出来啊，平时闷不吭声的……” “论坛上都传疯了，
照片都有！” “胆子真大，还敢给顾言下药？也不照照镜子……” “学渣一个，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呗。”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耳朵里，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肤上。
我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让我勉强维持着站姿，
没有在那一片刀锋般的目光中倒下。李老师的视线扫过教室，最后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混合着失望和责备的复杂情绪。她顿了顿，似乎还想补充什么。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就在所有嘲讽的目光达到顶峰的那一刻，我动了。
在全班同学惊愕的注视下，我平静地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不起眼的银色U盘。
金属外壳在教室惨白的日光灯下反射出一点冰冷的光。我的动作不疾不徐，
带着一种与这压抑氛围格格不入的从容。我迈开脚步，穿过前排桌椅间狭窄的过道，
走向讲台。“苏软软！你要干什么？”李老师眉头紧锁，声音严厉起来，带着警告的意味。
我没有回答。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被厚厚的地胶吸收了，只有我自己的心跳，
在胸腔里擂鼓般沉重地响着。我径直走到讲台边那台连接着投影仪的老旧台式电脑旁。
主机箱发出低沉的嗡鸣。我俯下身，
手指稳稳地将U盘插进了主机箱前端一个空闲的USB接口。“滴”的一声轻响，
电脑识别了新的硬件。下一秒，投影幕布上原本显示着处分决定的文档界面瞬间消失，
被强行切换成了全屏播放的视频画面。画面有些晃动，角度是俯视的，
明显是某个监控摄像头的视角。
地点正是昨天下午那个存放迎新会备用物品的、堆满杂物的昏暗器材室。
画面上清晰地出现了一个穿着精致连衣裙的身影——林薇薇，我们班的班花，同时也是校花。
她像一只灵巧的猫，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无人后，迅速闪身进来。她的目标明确，
直奔角落里一个堆放演出服装的塑料筐。她蹲下身，飞快地翻找着，很快，
她从筐里拎出了一套折叠好的、属于我的、毫不起眼的深蓝色学生制服。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利落。
只见她飞快地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喷雾瓶，
对着那套制服的领口内侧，嗤嗤嗤连喷了好几下。做完这一切，她迅速把制服塞回原位，
又将喷雾瓶小心地藏回包里，再次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迅速离开了器材室，
整个过程不过十几秒。整个教室，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前一秒还在窃窃私语、对我投以鄙夷目光的同学，此刻全都像被施了定身咒，眼睛瞪得溜圆，
难以置信地盯着投影幕布。那些目光里的鄙夷和嘲讽瞬间凝固、碎裂，
然后被巨大的震惊和茫然所取代。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投影仪风扇运转的微弱噪音。
林薇薇那张漂亮的脸蛋，在幕布惨白的光线下，褪尽了所有血色，
变得像一张揉皱又展开的白纸。她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偻着，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双手死死地抓住桌沿，指节因为用力而呈现出骇人的青白色。她死死咬着下唇，
几乎要咬出血来，那双总是盛满无辜和骄傲的大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慌和一丝摇摇欲坠的、试图否认的倔强。
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林薇薇惨白的脸，然后转向讲台上同样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李老师，
声音清晰地响彻在落针可闻的教室里：“李老师，很抱歉打断了处分宣读。但我想，
您和同学们或许需要看到这个——昨天器材室的完整监控录像。” 我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带着冰棱般锐利的弧度，视线再次精准地盯在林薇薇身上，“哦，
对了，林薇薇同学，” 我的声音不高，却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顺便友情提醒一下。你那个用来发匿名帖、引导舆论的小号密码……下次设置得复杂点，
别再用‘顾言生日加520’这种组合了，太容易猜。不然，” 我轻轻歪了下头，
语气带着点天真的残忍，“下次被人盗号挂出更多东西，可就不好看了。”“轰——！
”这句话像一颗威力巨大的炸弹，在死寂的教室里轰然引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
是远比刚才宣布我处分时更加汹涌澎湃的哗然！“我的天！是林薇薇干的？！
” “她居然自己下药然后栽赃苏软软？” “那个论坛热帖！原来是她用小号发的？！
” “密码是顾言生日加520……她疯了吧？！” “太可怕了！平时装得那么清高！
”惊愕、鄙夷、愤怒、难以置信的目光，瞬间从四面八方聚焦到林薇薇身上，
如同实质的针芒。巨大的压力让她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眼泪汹涌而出，
混合着屈辱和恐惧，大颗大颗地砸在桌面上。她猛地捂住脸，发出一声崩溃的呜咽，
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座位上，仿佛想把自己藏进地缝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试图辩解，声音却细若蚊蚋，
瞬间被淹没在全班鼎沸的议论声中。讲台上，李老师的脸色也变了又变，
震惊、尴尬、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控制局面，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崩溃的林薇薇和讲台上的闹剧时——“砰！！
！”教室后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扇厚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用近乎暴戾的力道一脚踹开，门板狠狠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来，
发出痛苦的呻吟。巨大的声响让整个教室瞬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所有喧嚣戛然而止，
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惊魂未定转向门口。
逆着走廊里涌入的光线，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那里，急促地喘息着。是顾言。
他大概是跑过来的，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此刻有些凌乱地垂落，
几缕汗湿的黑发贴在光洁的额角。那张足以让全校女生尖叫的俊脸上，
此刻没有丝毫平日的淡漠疏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凶狠的焦灼。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深邃的眼底翻涌着浓稠的、令人心悸的墨色，眼尾处甚至泛着一抹清晰而异常的红痕。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带着惊人的穿透力，
瞬间就在混乱的人群中精准地锁定了站在讲台边的我。下一秒，他动了。
顾言根本无视了讲台上脸色铁青的李老师，也无视了全班同学震惊得快要掉下来的下巴，
更无视了角落里那个哭得快要晕厥的林薇薇。他像一头锁定目标的猎豹，迈开长腿，
几步就穿过整个教室，带着一阵风，径直冲到了我的面前。手腕骤然一紧！
一股不容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攥住了我的手腕，
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布料烙印在我的皮肤上，
带着他奔跑后的余热和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跟我走！”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气息和压抑到极致的风暴。
那双泛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有太多我看不懂也来不及分辨的情绪——愤怒？后怕？
还有某种更深的、更汹涌的东西。根本不容我反应，甚至不容我说一个字，他猛地用力一拽！
“啊！” 我猝不及防，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却没有丝毫停顿，
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几乎是半拖半抱地将我拉离了讲台，
脚步不停地朝着刚才被他踹开的教室后门大步走去。“顾言！你干什么！现在是上课时间！
”李老师终于反应过来，气得声音都变了调，厉声呵斥。2 顾言强势闯入顾言置若罔闻。
他拽着我，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高二三班那一片狼藉和死寂，
冲进了光线明亮的走廊。“顾言！你放开我！” 走廊里回荡着我惊怒交加的声音，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骨头都像要被捏碎。他依旧充耳不闻。他的力气大得惊人，
我所有的挣扎在他面前都如同蚍蜉撼树。走廊两侧教室的门窗里探出无数个好奇的脑袋，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让我又羞又怒。
他拖着我，穿过长长的、嘈杂的走廊，脚步声急促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最后，
他在走廊尽头一间挂着“备用教室”牌子的门前猛地停住。“咔嚓”一声轻响，他拧开门锁，
动作粗暴地一把将我拽了进去，紧接着反手“砰”地一声甩上了厚重的木门！
巨大的关门声在空荡的教室里激起回音，也将外面所有的喧嚣彻底隔绝。
备用教室里空无一人，桌椅整齐地堆放在角落，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斜射进来，
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骤然被拉入这样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我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惊魂未定。手腕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开。顾言将我死死抵在冰凉的门板上，后背撞得生疼。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下来，挡住了窗外大部分的光线，
将我困在他与门板之间狭窄的缝隙里，无处可逃。距离太近了。
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混合着一点汗意的少年气息，
近得能看清他额角细密的汗珠，近得能感受到他胸膛因为急促呼吸而传来的剧烈起伏，
每一次起伏都带着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我紧绷的神经。他低着头，
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攫住我，里面翻涌着骇人的墨色风暴，
像是要将我整个人吞噬进去。刚才在教室里那股凶狠焦灼的气息非但没有平息，
反而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变得更加浓烈、更加具有压迫感，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你……” 我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试图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对峙。
“闭嘴！” 他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轮磨过，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戾气。
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啪”地一声重重撑在我耳边的门板上，彻底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心尖也跟着狠狠一颤。
整个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他死死地盯着我，胸膛剧烈起伏，
眼尾那抹红痕越发刺目。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才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从紧咬的齿缝间，一字一顿地挤出沙哑到极致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带着滚烫的呼吸，
重重砸在我的脸上：“论坛造谣、视频栽赃……这些破事我会处理干净！
”他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发，带着灼人的热度。“现在，”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又收紧了几分，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紧紧锁住我的眼睛，
声音低哑得近乎破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凶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祈求，
“跟我去个地方——教我，怎么破解你心防行不行？”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备用教室里，阳光切割出明暗的界限，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无声地狂舞。顾言那句话，
带着滚烫的沙砾感，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混乱一片的脑海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破解……我的心防？手腕上被他攥住的地方，皮肤滚烫，骨头隐隐作痛。
后背紧贴着冰凉坚硬的门板，冷热交替的刺激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我被迫仰着头，
视线撞进他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漩涡里。那里翻涌着太多东西——未散的戾气，
后怕的余烬，还有……一种我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近乎赤诚的焦灼与固执。
心跳快得像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擂鼓般撞击着我的耳膜。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呼啸，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愤怒、委屈、被当众拖拽的羞耻……种种情绪还在胸腔里冲撞，
却被他这句完全出乎意料、甚至带着点笨拙凶狠的“请求”硬生生截断，
搅和成一团理不清的乱麻。“你……放开！” 声音出口，才发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用力抽了抽被他禁锢的手腕，换来的是他更紧的钳制。“不放。” 他斩钉截铁，
声音依旧沙哑，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执拗。那双泛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仿佛要将我钉穿。“回答我。”“顾言你疯了？！” 羞恼终于冲破了混乱，我抬高了声音，
“现在是上课！你把我拖到这里来，就为了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你凭什么？！
” 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显得有些尖利，“林薇薇的事还没完！
我的处分……”“处分会撤销。” 他打断我，语速极快，带着一种上位者习惯性的笃定，
“林薇薇做的，她跑不掉。论坛的帖子，十分钟内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所有参与传播谣言的，
一个也跑不了。这些，” 他微微俯身，距离更近，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的鼻尖，
“不需要你操心！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强势和掌控力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那不是商量，是命令。可偏偏，这命令包裹在一种近乎蛮横的、想要靠近的急切里。
我被他堵得一口气上不来，胸口剧烈起伏，瞪着他：“什么问题？破解心防？顾言，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很熟吗？我凭什么要……”“凭我喜欢你！”四个字，
石破天惊。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力度，瞬间盖过了我所有的质问。
备用教室的空气彻底凝固了。阳光似乎都静止了。连飞舞的尘埃都定格在半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那四个字在耳边疯狂地轰鸣、回响——凭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
那个高高在上、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的冰山校草顾言？
那个昨天之前和我唯一的交集仅限于开学典礼上隔着人群遥遥一瞥的顾言？他说……喜欢我？
荒谬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紧随其后的是更加汹涌的愤怒和委屈。
被栽赃、被处分、被全校指指点点的画面和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写满固执的俊脸疯狂重叠。
“喜欢我？”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和颤抖，眼眶不受控制地发热，
“顾言！你的喜欢就是让我在开学第二天就沦为全校的笑柄？
就是让我背上莫须有的处分差点被钉在耻辱柱上？就是在我拼命想自证清白的时候，
冲进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拖走？这就是你的喜欢？！”积压了一整天的怒火、恐惧、屈辱，
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
不管不顾地朝他嘶吼：“你的喜欢可真够特别的！特别到让我承受不起！”眼泪终于决堤，
不争气地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被他紧紧攥着的手腕上，又烫又凉。顾言被我吼得愣住了。
他眼底翻涌的风暴似乎停滞了一瞬，看着我汹涌而出的眼泪，那双总是锐利深沉的眼睛里，
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无措和慌乱。撑在门板上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
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点点，但依旧没有放开。
“我……” 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声音里的戾气和强势像是被我的眼泪瞬间冲刷掉了一大半，只剩下沙哑的、干涩的余音，
“我不知道……” 他笨拙地试图解释，眉头紧紧锁着，像是在组织混乱的语言，
“昨天……迎新会后台……我看到了。”他深吸一口气，语速加快，
带着一种急于澄清的迫切：“我看到你被学生会那几个人故意刁难，
让你一个人搬那么重的箱子，还故意把你锁在器材室外面淋雨！我看到了！
我想过去……” 他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和自责，“……但我被校董那边的人临时叫走了！
等我知道论坛帖子的时候，已经……”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挫败感：“我来晚了。
”原来……他看到了？那些被刻意刁难的狼狈，被拒之门外的无助，他……看见了？
3 心防难破我怔怔地看着他，眼泪还在流，但那股冲天的怒火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
一下子泄了大半，只剩下满心的酸涩和茫然。原来他并非完全不知情，
原来他……也曾试图靠近？“那……那你刚才……” 我抽噎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那么凶？为什么非要现在……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顾言的眼神黯了黯，他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部分情绪。
再抬眼看我时，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得让我心惊。有残余的后怕，有深重的懊悔，
还有一种……近乎赤裸的、毫无遮掩的痛楚。“因为怕。” 他哑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重重砸在我心上。“怕？” 我茫然地重复。“怕你不需要我。” 他直视着我的眼睛，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一种剖开自己的坦诚，“怕你像刚才在教室里那样，
一个人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怕你……根本不需要我出现，不需要我帮忙。
怕我……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他攥着我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腹带着薄茧，
摩挲着我腕间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的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近乎恳求的沙哑：“苏软软，我知道昨天的事让你受委屈了，让你害怕了，
也让你……防备了。是我没及时赶到，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混蛋。”他深吸一口气，
眼尾那抹红痕似乎更深了些，像是某种隐忍到极致的证明。“所以，给我一个机会。
别把我挡在外面。” 他微微低下头，额头几乎要抵上我的，灼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我满是泪痕的脸，清晰地倒映出他的狼狈和固执，“教教我，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走到你身边？才能让你……不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告诉我，
苏软软，怎么才能……破解你的心防？让我进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笨拙，却又固执得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那份赤诚的、带着痛感的恳求，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插进了我紧闭的心门锁孔里。
“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那片混乱和坚冰之下，悄然裂开了一道缝隙。
阳光透过高高的窗户，将备用教室里漂浮的尘埃染成细碎的金色。
顾言那句带着痛楚和笨拙恳求的话语，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在我心里激起的震荡久久无法平息。“破解你的心防……让我进去。”每一个字都滚烫，
带着他指尖的温度和他呼吸间的灼热，烙印在我的皮肤上，
也烙进了那片刚刚被愤怒和委屈冰封的心湖深处。冰层之下，
似乎有细微的、暖流般的裂痕在悄然蔓延。我怔怔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总是笼罩着疏离冰霜的俊美面容，此刻清晰地写满了懊悔、焦灼，
还有一丝……近乎脆弱的固执。他眼尾那抹未褪的红痕，像无声的控诉，
控诉着他也并非无动于衷。手腕上被他攥住的地方，疼痛感似乎减弱了，
只剩下他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带着薄茧的温热触感，异常鲜明。空气仿佛凝滞了，
只剩下我们两人交错的、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我……”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厉害，
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后的沙哑，“我……我不知道……”这是实话。
突如其来的“喜欢”，从天而降的污蔑，当众的拖拽，
还有此刻他这近乎剖白般的逼问……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太混乱。
我的大脑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根本理不清头绪。防备？是的，
在经历了那样难堪的公开处刑后，对任何人竖起高墙几乎是本能反应。
可是……他眼底那份不容错辩的痛楚和急切，又像带着某种魔力，
一点点瓦解着那刚刚筑起的壁垒。“不知道？” 顾言重复着我的话，眉头紧紧锁着，
似乎对这个答案极其不满。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又紧了紧，带着一种不容逃避的强势，
“那就从现在开始想！”他的目光紧紧锁住我的眼睛，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告诉我，
昨天被关在门外淋雨的时候，在想什么？看到论坛那些污言秽语的时候，怕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