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间最后一个古尸入殓师,能为千年古尸描眉画目,也能为活人“缝补”命格。
我丈夫当年落魄如狗,是我,亲手为他缝上了支离破碎的命格,让他登顶首富。
他曾发誓爱我一生一世,可他那个病入膏肓的白月光一回来,一切都变了。我五岁的儿子,
心口多了一道和我为丈夫缝补命格时一模一样的“线”。
我丈夫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的白月光,冷冷地对我说:“她活,我们一家才能活,
牺牲儿子一个,值得。”他以为我只会描眉画尸,却不知,我最擅长的,是让活人,
提前体验尸体腐烂的全过程。1.陆谨言的白月光林晚晚回国那天,
我正在给儿子念念掖被角。他抱着小熊,奶声奶气地问我:“妈妈,
爸爸今天会回来陪我拼乐高吗?”我摸摸他的头,手机屏幕亮起,是陆谨言助理发来的消息。
太太,陆总今晚要去机场接一位重要客人。能让陆谨言如此郑重对待的“重要客人”,
只有一个。林晚晚。那个在他最落魄时离他而去,在他功成名就后又被确诊绝症的女人。
当年我遇见陆谨言时,他生意失败,霉运缠身,被高利贷追得满街跑,差点被车撞死。
是我把他从马路中间拖回来,看着他那张英俊却死气沉沉的脸,动了恻隐之心。也是我,
不顾家族“不得与凡人通婚,不得擅改凡人命格”的禁忌,耗费半生修为,
用我们家族秘传的金蚕丝线,一针一线为他缝补了破碎的命格。代价是,
我失去了大部分能力,成了一个除了会画两笔妆,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
我只求相夫教子,安稳一生。可现在,他要去接他的白月光了。2.林晚晚的病,药石无医。
陆谨言把她安置在私人医院的顶级病房,请来全球最好的专家,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天天衰弱。他开始频繁地晚归,身上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对我,
日益冷淡。我抱着儿子去公司找他,想让他多陪陪孩子。
他却不耐烦地把我推开:“没看我正忙吗?你能不能懂点事?”他怀里,
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晚晚。林晚晚抓着他的衣角,柔弱地开口:“谨言,
都怪我……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们了?我还是走吧……”好一朵盛世白莲。我还没开口,
我儿子念安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好难受。”我低头一看,
念安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全是冷汗。我瞬间慌了,抱着念安冲出公司,直奔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孩子各项机能都在不明原因地衰退。直到晚上,
我给念安擦身体时,解开了他的睡衣。他小小的胸口上,
有一道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缝合痕迹。那痕迹的走向、针脚的样式,
和我当年用金蚕丝线为陆谨言缝补命格时,一模一样!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我教过陆谨言一些粗浅的皮毛禁术,只为让他能辨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没告诉他,
这禁术,也能用来偷天换日,以命换命!他在用我儿子的命,去换林晚晚的命!
3.我抱着奄奄一息的念安,像疯了一样冲到林晚晚的病房。陆谨言正坐在床边,
温柔地喂她喝粥。岁月静好,郎情妾意。我一脚踹开门,把怀里的念安举到他面前,
声音都在抖:“陆谨言!你看看念安!你看看他心口的线!”陆谨言看到我,
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厌恶。他把林晚晚护在身后,看都没看念安一眼。
“你发什么疯?”“我发疯?”我笑出了眼泪,“你用我教你的禁术,偷我儿子的命去救她,
你问我为什么发疯?”林晚晚在他身后瑟瑟发抖,哭着说:“谨言,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不想伤害孩子……”陆谨言拍着她的背安抚,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扎在我身上。
“晚晚不能死。”他终于承认了。“用他的命换她的命,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牺牲他一个,我们一家三口……不,是我们四个人,才能好好活下去。
”我抱着身体越来越凉的儿子,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突然就笑了。他以为,
我耗费修为救他之后,就真的只是个废人。他以为,我只会描眉画尸,相夫教子。他不知道,
我们这个古老的家族,传承千年的真正秘术,从来不是救人。是——镇煞。就在这一刻,
怀里的念安,彻底断了气。我体内沉寂了六年的血脉,轰然苏醒。我不再是陆谨言的妻子,
我是执掌怨气的入殓师,南笙。4.我当着他们的面,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我的工具。眉笔,
胭脂,朱砂,还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我将念安平放在病床上,用最轻柔的手法,
为他画上最安详的妆容。他的小脸蛋,在我的笔下,恢复了红润。我俯下身,
在他耳边轻声说:“宝宝别怕,妈妈让他们给你陪葬。”陆谨言看着我的动作,
皱起了眉:“南笙,你又在搞什么鬼?人死为大,你别太过分。”我抬起头,
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别急啊,陆总。”“这才哪到哪儿啊。”我的复仇,正式开始。
第一步,我让他们身上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尸臭。但这种味道很特别,
只有身怀气运或者五感敏锐的人才能闻到。比如,商界大佬,政界要员,以及……猫和狗。
第二天,陆谨言和林晚晚就发现不对劲了。他们斥巨资举办的慈善晚宴,
所有宾客都对他们退避三舍,捂着鼻子,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u1s1,
陆总今天这味儿,有点上头啊。”“什么香水?行走的生化武器?建议申遗。
”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人群就自动分开。他们养在别墅里的名贵宠物,
见了他们就狂吠不止,甚至会扑上来撕咬。他们被上流社会彻底抛弃了。5.第二步,
我让他们夜夜不得安寝。我将念安的一根头发,混入香薰,放进了他们的卧室。从此,
他们的梦里,不再有岁月静好。只有百鬼分食的无尽折磨。他们梦见自己被无数怨魂撕扯,
血肉模糊,骨骼寸断。那痛苦真实得仿佛身临其境。不出三天,两人就精神崩溃了。
陆谨言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球布满血丝,在办公室里疯狂砸东西。
林晚晚则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抱着头尖叫,说有鬼,有无数的鬼要吃她。
他们找了无数心理医生,求神拜佛,全都无济于事。因为,这不是病,是业报。最后一步,
我要在万众瞩目的发布会上,送他们一份大礼。陆氏集团的新品发布会,全网直播。
陆谨言强撑着精神,画着浓妆,试图掩盖憔悴。林晚晚作为特邀嘉宾,也坐在台下。
发布会进行到一半,我穿着一身鲜红的长裙,推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推车,缓缓走上台。
主持人当场懵逼:“这位小姐,你……”我拿起话筒,笑得明媚动人:“别紧张,
我是陆总请来的特邀嘉宾,今天给大家表演一个我们老家的传统绝活。”“叫‘活体入殓’。
”我一把掀开白布,推车上,是我全套的入殓工具。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卧槽?
这是什么鬼?行为艺术?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姐姐yyds!这是要干嘛?
我看向台下脸色煞白的陆谨言和林晚晚,勾起嘴角。“别怕,很快的。”“我保证,
让你们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拿起那根镇煞用的银针,走向他们。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陆谨言,我为你缝上的好命,现在,我要一针一针,亲手拆回来。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停下脚步,回头对着镜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下去吧,
儿子在等你!”6台下的观众瞬间炸锅。有人尖叫,有人拍照,有人往外冲。
但更多的人被这诡异的场面吸引,死死盯着台上。直播间的观看人数疯狂飙升,
弹幕密密麻麻刷屏。“卧槽这是真的假的?”“陆总脸都绿了!”“这女人是谁?气场绝了!
”陆谨言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冲上台想要阻止我。“南笙!你疯了!这里是直播!
”我轻笑一声,手中银针轻轻一挥。陆谨言瞬间僵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瞪大了眼睛,
嘴巴张开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别急啊陆总,这就受不了了?”我转向镜头,
笑得人畜无害。“各位观众朋友们,今天给大家科普一下我们入殓师的传统手艺。”“首先,
要让死者安详。”我走向陆谨言,银针在他眉心轻轻一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眼中满是恐惧。“看,多安详。”台下的林晚晚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她瘫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别急啊晚晚,马上就轮到你了。”我朝她挥挥手,
继续对着镜头说道。“第二步,要为死者整理仪容。”我从推车上拿起一支眉笔,
在陆谨言脸上轻轻描绘。每画一笔,他的脸色就更加死气沉沉。“你们知道吗?
我丈夫当年快要死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是我救了他,给了他新的命格,
让他成为人上人。”“可他呢?”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镜头。“他用我教他的手法,
偷我五岁儿子的命去救他的白月光。”“我儿子死了,他们却要恩恩爱爱地活下去。
”“你们说,这公平吗?”直播间瞬间安静了几秒,然后弹幕爆炸。“卧槽!真的假的!
”“渣男该死!”“这情节比电视剧还精彩!”“姐姐报仇我支持!”我满意地点点头,
继续我的“表演”。“第三步,要为死者穿寿衣。”我从推车上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
正要给陆谨言穿上。这时,林晚晚突然爆发出一声尖叫。“不要!不要这样!
”她用尽全力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上台。“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孩子!
你要报仇就冲我来!”我停下动作,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哦?现在知道认错了?
”“刚才在病房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林晚晚跪在我面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真的不知道会害死孩子!我以为只是借一点运气!”“如果我知道会这样,我宁愿死!
”我蹲下身,轻抚她的脸颊。“晚晚啊,你这话说得,我都快感动了。”“可惜啊。
”我的手突然用力,掐住她的下巴。“我儿子已经死了。”“你们的眼泪,一文不值。
”我松开手,林晚晚瘫倒在地。台下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直播间的人数已经突破了百万。
“最后一步。”我重新站起来,拿起那根银针。“送死者上路。”7我走向陆谨言,
银针对准他的心口。“陆谨言,你还记得六年前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你说,
你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我。”“你说,你会用一生来报答我的恩情。”“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