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宝店内，水晶吊灯将每一件展品映照得熠熠生辉。周瑾然站在VIP客户身旁，修长的手指戴着白手套，正优雅地托起一条钻石项链。
"汪太太，这款'星河之泪'采用罕见的粉钻，全球限量五条，特别适合您的气质。"周瑾然声音不高不低，带着专业而不谄媚的微笑。
汪太太眼睛一亮，刚要伸手触碰，店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闪送！谁叫的快件！"
一个穿着皱巴巴快递制服的年轻男子闯了进来，他额头上挂着汗珠，怀里抱着个纸箱，运动鞋在地板上留下几道泥印。几位正在挑选珠宝的贵妇纷纷皱眉后退，仿佛怕被这团移动的"脏东西"碰到衣角。
周瑾然眉头微蹙，快步走过去："快递请走员工通道。"
"啊？可导航导的是正门啊。"快递员季平安眨眨眼，目光却不自觉被展柜里闪闪发光的珠宝吸引。他从未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一时间看呆了。
"小心！"周瑾然突然出声。
已经晚了。季平安后退时撞上了中央展示台的边角，一个水晶天鹅摆件摇晃几下，眼看就要坠落。周瑾然箭步上前，在摆件落地前稳稳接住，动作流畅得像排练过千百遍。
店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冒失的快递员。
"对不起对不起！"季平安连连道歉，弯腰想帮忙收拾，却差点又碰倒另一件展品。
周瑾然深吸一口气，将天鹅摆件放回原处，转向VIP客户们露出歉意的微笑："各位请继续挑选，我去处理一下。"
她一把抓住季平安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将他拽到员工通道。
"你们公司没培训过基本礼仪吗？"周瑾然松开手，声音冷得像冰，"知道刚才那件摆件价值多少？够你送十年快递！"
季平安揉着手腕，不服气地顶回去："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这地方设计得跟迷宫似的..."
"姓名，工号。"周瑾然直接打断他，掏出手机准备投诉。
"季平安，工号9527，您尽管投诉。"季平安挺直腰板，"反正这破工作我也不想干了！"
周瑾然眯起眼睛，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快递员。他皮肤被晒得黝黑，头发乱糟糟的像鸟窝，但眼睛异常明亮，说话时嘴角不自觉上扬，带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痞气。
"很好，我会如实反馈给你们站点经理。"她最终只是冷淡地说，转身要走。
"等等！您的快递不签收吗？"季平安举起那个快被遗忘的纸箱。
周瑾然头也不回："放前台。"
季平安对着她挺直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小声嘀咕："冰山女魔头..."
走出珠宝店，季平安骑上他那辆二手电动车，心情郁闷。今天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差点被投诉了。手机响起，是母亲的主治医生。
"季先生，您母亲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需要尽快手术..."
挂掉电话，季平安盯着手机银行里四位数的存款发呆。阳光刺得他眼睛发疼，他抬手遮挡，突然眼前闪过一串蓝色文字：
情绪兑换系统绑定成功
当前情绪能量：25点来自周瑾然的愤怒
"什么鬼？"季平安使劲揉眼睛，文字依然悬浮在空气中，"肯定是最近熬夜太多了..."
他拧动电动车把手，决定今天早点收工。反正生活已经够糟了，还能更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