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本民间杂谈录中曾记载——在民国时期南方有两大军阀分庭抗礼，
而其中一个虽年纪轻轻，却格外狠辣，听说当年张怀忠为了自保，
特意派人游说西南两部夹击江北军，害得楚家军伤亡惨重，以至于在后来兵败后，
被楚珩屠了满门，连半岁稚儿都不放过……后来，有人在对楚珩的描述中曾写道：如豚如蛭，
丑陋至极，此为魔蝎恶鬼。我本以为不过是无聊时阅览的一本民间杂记。没想到一睁眼，
自己竟魂穿成了这个煞神的一名小通房！1我也是出息了。入了花楼还没开张呢！
就被马二爷选中了去给楚少帅当通房。花楼的老鸨满脸都是郁色。毕竟，
现下我是她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招牌了！还没捂热呢，就被人给端走了！
她一边给我换衣服一边低声嘱咐道：“听说马二爷上一次送去的姑娘一个都没活着出来，
你自己可小心点儿——”我默默地点了点头。其实，老鸨对我们这些女孩不错。
当初姑妈将我扔进来后，我哭了好几天，她竟没让人动我一根手指头。按她的话说，
我们这些姑娘可都是摇钱树，都金贵着呢，不能磕了碰了！所以，她饿了我三天。第三天，
是我自己挺不住了，爬出来要吃的。她捏着帕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挑着眉揶揄道：“哟，
我真有点儿高看你了，还以为是啥忠贞烈女呢！”呸！我一边啃着馒头一边冷眼睨着她。
我凭什么要当烈女啊！父母自小将我呵护养大，自是想让我过好日子的！
如若不是北平沦陷了，我迫不得已来江北投奔远嫁的姑妈，也不会被送来这里。唉，
说来也是命苦！人家穿越开局就是王者。我穿越来竟是一脚迈进了窑子！
本想着出去可以享福了，当个通房也不错，却忽然想起来，
这个楚少帅不就是历史上说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江北煞神吗？完了，好不容易才又活了一次，
难道等会儿又得嗝屁了？——说到楚珩。野史中曾记载这人手段十分狠辣。老帅死后，
他用雷霆手段噶了一半的老将。能活下来的，只剩下两种人。一种是已经投靠他的。
另一种是手握重兵，他还不能动的。而这个马二爷据说就是最早投靠他的那批狗腿子。
我回忆着历史书上关于楚珩的描述，因为只是粗浅的一笔带过，所以，
并不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了。只是，江北地处南方，因环境的原因，人的身高普遍不高。所以，
我看着才到我耳朵根的马二爷，脑海里立刻就浮现出一只戴着军帽的白皮癞蛤蟆，
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那些个有来无回的姑娘不会都被那个煞神给折磨死了吧？
那我要不要逃啊……毕竟之前野史曾着重描写过历史上有名的几个性格暴虐的枭雄，
他就是其中之一，据野史杜撰，他没有后人，也无妻儿，唯有副官魏江常年追随左右！所以，
就有网友分析，他应该是个断袖！……2我胆战心惊地跟着马二爷去了楚府。到地方了以后，
才知道除了我以外，还有另外三个女人也一同被送了过来！
角门等着的老嬷嬷将我们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倒是没说什么，接了身契就领着我们进去了。
我们穿过了一个挺大的园子，又过了两道垂花门，这才进了正院。
而此时的正院里却灯火通明。正屋的雕花廊檐下正坐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妇人，
她身侧陪着几个穿着体面的丫头。老嬷嬷将我们领到她的跟前，让我们一字排好。
跟几根萝卜似的，装在篮子里，任由她们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挑剔的来回梭巡！
我趁机睨眼打量了一圈院里的丫头，原本挺直的脊梁，不由得矮了半截！老天奶啊，
怎么没人告诉我，这楚府的下人都长得这么水灵啊！这让我楼里出来的怎么混？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雕花椅上的妇人幽幽开口了！
“你们几个都是少帅最忠心的下属送来的，我自是都信的过——只是，
少帅的脾气你们还不太了解，他因公务繁忙，很少来内院休息，
哪怕来了也是在自己房间里凑合一宿……如今，他也大了，我是真心希望他能宠幸一下你们，
也好给我们楚家留个后——”她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
又转了话题继续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如果想留下跟着少帅，
那就别耍那些腌臜的手段，小心把自己折进去，毕竟，
我跟少帅都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但是，如果你们不想留下，愿意离府重来，
我也不勉强挽留，每人十个银元，也算我们给你们一份生存的保障，有了这些银元，
置房买田应该够了！”这个妇人虽然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但是每句话每个字都说的掷地有声。我倒是品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不就是楚珩平日里公务繁忙，劳神劳力，很辛苦，让我们都收敛些，
别去费尽心机地接近他嘛！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拿着那几块银元离开这里，然后远走高飞！
我看着旁边那几个迟疑不决地女人，咂了咂嘴，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夫人，
如果留下的话，能管吃住吗？”妇人被我的疑问明显噎得一怔，
缓了片刻才点头道：“那是自然！”既如此，我为何要离开呢？毕竟，有了前车之鉴，
我更知道唯有这楚府才是我能安身立命的地方。就算我真的想捧着银元离开，
那个不顾我死活的姑妈，不等我捂热了，能立马给抢个干净，到头来，我连根毛都捞不着。
所以啊，还不如留在这里安心自在。……3就这样，我跟剩下的另外两个姐妹都选择了留下，
只有那个年纪较小的女孩选择了离开。妇人冷睨着我们几个许久，然后才咬着牙挥了挥手，
让我们退下了。我们几个并未被送到楚珩的院子，而是独居另住，
跟他的院子中间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这就是他妈说的想让我们给他传宗接代？
如若可以，她都恨不得送到南北两极了！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我心里一边腹诽着，
一边打量着住所的环境，竟发现这里位置虽然偏僻，布置的倒是挺干净雅致的。
过了不一会儿，老嬷嬷送过来两个丫头和两个负责洒扫的婆子，也不进屋，
只站在院子里沉着嗓子对我们警告道：“你们虽说是通房，但夫人也不想委屈你们，
这待遇虽比姨娘差些，但也算是个有人伺候的主子了——老奴在这里厚着脸皮再多说两句，
咱家不比别的地方，都是踏着尸海过来的，你们呢，也都安分些，别跟之前那些女人一样，
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她每说一句我就心跳两下，直到她话音落下，
我的腰都弯成九十度了。“嬷嬷说的是，我们自是会安守本分，
不给夫人添麻烦的——”我谄媚地开口应着。另外两个虽然也恭敬的答应着，
但比我就大方得体多了。老嬷嬷满意的点了点头，用鼻孔瞪了我一下，
撇着嘴嫌弃道：“果然畜生都随主子，你跟马二爷倒是有的一拼！”我闻言面上虽不动声色，
心里却早已将这个老瓤瓜骂了个狗血淋头。都说恶府出刁奴，果然没错！
……4住在楚府的日子就是好啊！吃了睡，睡了吃。只要不动去勾搭楚珩的心思，
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生活。可惜，另外两个姐妹心思就不同了。
对我这种毫不上进的心态很是嗤之以鼻。尤其是那个叫蓉晴的。听说是赵旅长送来的，
是某个财主家的小女儿，长得很是娇俏可人。她心甘情愿自降身份来给楚珩当通房，
图的就是能爬上楚珩的床，来个母凭子贵！据她所言，楚珩在府外对女人都避如蛇蝎，
她倒是想去勾搭，但是却毫无施展的余地。我半靠在竹榻上假寐，听着她满腹牢骚的话语，
不由在心里冷笑。那楚珩可是个断袖，自然对送上门的女人没什么好脸色！
我本以为她就是嘴上念叨几句，绝不敢越雷池。没想到第二日午后，
老嬷嬷就遣人来给她收拾屋子里的东西。
我倚在门框上一边打哈欠一边好奇地问道：“嬷嬷这是怎么了？要给晴妹妹换地方吗？
”她听见声音朝我望过来，上下打量着我披头散发的模样，原本阴沉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不少。
“哼，你晴妹妹现如今不需要你惦记了，她从今往后都不住这里了！你没事睡你的觉去吧，
少在这里碍眼……”老嬷嬷说完不再看我，招呼着来收拾东西的几个丫头，
匆匆忙忙的离开了。我闻言怔愣了许久，直到旁边屋子的一扇窗户轻轻开了一条缝，
才悠悠回过神来，隔着窗牖抬高声音问道：“黄玲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屋子里的人只低低的叹了口气，柔声道：“你刚才太莽撞了，不过也算歪打正着，
屏去了她的顾虑，不然今天咱俩也逃不过去——”“是蓉晴出了什么事儿吗？
”我依旧有些懵逼。“我也是听旁人说的……”黄玲说着将窗户打开了半牖，
一张小脸苍白如纸，眸底氲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恐惧，“昨晚她偷偷溜了出去，
刚穿过小花园的角门，就被值夜的府兵给一枪打死了，
头都爆开了……”她说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似的。我睨眼端详着她，
心里不由有了思量，于是，忙低声安慰了两句，就回屋假意睡回笼觉了！虽说蓉晴死的吓人，
但是毕竟也是咎由自取。她为何能吓成这个样子？莫非她也跟蓉晴有着一样的心思？
只是她心思比较深，没有蓉晴莽撞，所以得以捡了条命罢了！
怪不得刚才那个老嬷嬷脸黑的跟鬼一样。啧啧，这俩姐妹真是想不开。
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自寻苦吃呢？而后来我才知道，这些被送来的姑娘，
有些是带着任务来的。唯有我比较幸运，跟着马家那个浑货，一起混吃等死！——如此，
又过了三个月后，天气已经慢慢回暖了。白日里的日头照进屋子里，热的人有些喘不上气。
听伺候的丫头说，这两日北边来了人，楚珩要在家里宴请客人，说不定会让我们去作陪，
所以，她暗示我最好稍微准备一下。黄玲虽没多言，但是飞扬的眉眼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
我却不由有些暗暗发愁。这好日子才过了几天啊，又要去陪客人了？黄玲出身跟我相似，
只是她出自戏园子——而我是花楼。其实她打心底是有些瞧不起我的。毕竟，
我靠美色取悦男人，而她凭得确是那副婉转动听的好嗓子。可如今，
我们都被困在这个四方的天地里，谁又比谁高贵到哪里去呢？5夏日的凤仙花芬芳馥郁，
透过湿润的空气氤氲了整个院子。院子里刚点上灯，就听门环被敲响了。得，
该来的还是来了！我透过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那双眼睛——潋滟夺目，勾人魂魄！哈，
看样子这两日的训练还是小有成就的嘛！毕竟我可是楚珩的通房，给他丢了脸面可不太妙。
所以，今晚我决定也去高歌一曲，震慑住这些没听过洋歌的土包子们！
等我穿戴整齐来到院子时，就见黄玲早就准备好了。她穿着一件丝质的墨绿色旗袍，
眉眼温柔，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我俩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只觉得火花四溅。嘁，
这女人挺能装！没曾想，路过花园池塘的时候，她故意拉着我的手走在塘沿边上。
我知道她的心思，不由暗暗使了使劲儿，竟发现她纹丝不动。于是，不由诧异的抬头，
然后就跟她四目相对了。只见，她原本惹人怜爱的一双眸子，此刻却透着狠戾。
“我入府是为了给姐姐报仇的，如果不想死的话，你最好自己跳下去——”她附耳低语着，
像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呃？这是什么情况？可惜不等我想明白，
求生的本能让我瞬间就跌进了池塘里。“不好了，
银鱼姑娘落水了——”我听着岸上人的呼喊声，终是在〖扑腾〗声中晕了过去。完犊子了，
我忘了自己不会水了！……5经过了一夜的兵荒马乱。我终于活了下来，
而院子里却彻底安静了！因为黄玲也死了！听说是被魏副官打死的，跟脱线的风筝一样，
倒在了宴会厅的红色地毯上。她临死前手里还死死攥着一把剪刀。“楚珩，
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好死，断子绝孙，永世不得超生——”我听着旁边丫头低喃的讲述，
不由暗叹，怪不得都说最毒妇人心呢，这诅咒确实恶毒了一些。而按照野史记载，
似乎还被她真诅咒成功了！所以说，千万不要惹怒女人啊！这下好了，
落得个断子绝孙的下场！多不值得！不过，这俩姐妹死了，倒是成全我了！毕竟，
她们也许都有迫不得已非要接近楚珩的原因。而我却是没有的。所以，她们死了，
我自此以后应该就能平平安安过活了！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只过了一天，
我就被安排进了楚珩的院子。是的，我不再是半个主子了！
成了负责照顾院子里花花草草的丫头。用老嬷嬷的话说就是——别的丫头没有爬床的本事，
但我可以！原来的院子要来新人，所以我得给腾地方。呵，听到她的话，我真有些无语凝噎。
怎么？想让我主动送死？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姑奶奶我的命可值钱着呢！
为何要想不开去寻死啊，就算那楚珩长得像朵花，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院子后面的花圃里。有个看着我哼哧哼哧埋头干活的小丫头，
忍不住凑过来对我道：“银鱼姐姐，你真厉害，这个院子里，就你和花莺姐姐是少爷的通房，
她如今都能进书房奉茶了，你可得抓点紧啊——”我抬起有些发晕的脑袋，
喃声问她：“谁是花莺？”她笑眯眯地指了指站在廊檐下乘凉的粉衣女孩，
脆生生地说道：“呶，就是她了——”我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就见那姑娘身条挺高，
胸圆臀翘，模样俏丽，唇红齿白，忍不住暗暗咋舌！“唉！真是白瞎了这么一个大美人！
”就在我默默为她可惜的时候，只见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穿着戎装，
跟一阵风似的就进了书房。这是谁啊？小丫头听到我的问话，不由翻了个白眼。
“自然是咱家少爷跟魏副官喽！”呃？怎么跟我想象中的有出入啊？
他不应该是个戴着军帽的癞蛤蟆吗？为何现在长得那么高了？……5进了楚珩的院子后，
虽然不能跟之前那般享受，倒是自由了许多。再加上他平日里很少回院子，
所以我们都清闲的很。晚上闲来无事的时候，
我还能偷跑去花园的池塘里钓两条小鱼打打牙祭。回想之前掉到河里时，
我虽然被灌了好几口浑水，但是旁边活蹦乱跳的鱼却让我忍不住热血沸腾。也就是因此，
我由于太过激动，所以下沉的格外快，才被水呛的晕死过去。而如今，
我就是来报那一水之仇的！——烤鱼的调料虽然跟现在无法相比，
但也是我一点点从厨房里顺来的，格外的不易，所以，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揣在怀里，
才能睡得安稳。闻着慢慢散发出浓郁香味的美食，我忍不住深嗅了一口。这小日子，
太他妈舒坦了！只是，就在我刚刚洒上调料打算给烤鱼翻个面时，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吓了一跳，忙警惕的转身。
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我的视线！“你……你想干嘛？”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被他的体型吓得腿肚子有些发软。这人不会是杀手吧？
“什么味道这么香——”那人忽而开口道，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玩味。
我闻言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猜想他应该是被香味吸引来的。这段时间，
经常有丫头小厮被香味引来，我这人虽然又馋又懒，其实大方的紧，只要是来讨吃的，
我都会慷慨分享。“你吓了我一跳——”我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得意地说道：“怎么样，兄弟，我烤的鱼味道好吧？
有没有流口水啊——”那人被我拍的身体一僵，不由扭头看过来，幽幽道：“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他吗？听了他的话后，我困惑地皱了皱眉，不由靠近了一些端详他。
就发现他竟长得格外的好看，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和剑眉星目的五官。“咦？你也是府里的？
我怎么没见过？你在哪里当值啊——”我犯着花痴，好奇地问道。他被我靠近的气息惊到了，
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来到烤鱼前蹲下来，低声回道：“我平日里不在府里，
没见过很正常——”“哦，原来是跑外勤的！”我了然的〖哦〗了一声，也跟着蹲下来，
将其中一条鱼递给他。“尝尝吧，这可是我的独家秘方！”那人接过去尝了一口，没有说话，
但是眼睛却一下子亮了。呵，我前世可是做烤肉的好手，谁吃了不得夸一声厉害！“对了，
你们出外勤辛苦吗？需要去打仗吗？”我看着他几口就将鱼吃完了，莫名有些心疼的问道。
那人闻言不由一怔，打量了我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府里的活累吗？
有人为难你吗？”“呵呵，谁敢为难我呀……”我嘚瑟地撇了撇嘴，
对他挤眉弄眼道：“你还不知道吧，我看着像个丫头，实际上也算咱府里半个主子，
不然谁敢让我在这里生火啊？”我半真半假地回答他。那人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听着我的回答，不由笑了笑，好奇的问道：“怎么算是半个主子？”我没有说话，
看着他的手帕，不由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是谁？怎么还用帕子擦手？”我警惕的逼问道。
毕竟，在这个府里，除了主子，谁还在乎用什么擦手？那人眸色暗了暗，
声音幽幽地回道：“你觉得我会是谁？”呃？我觉得是谁有用吗？
问题不应该是他觉得是谁才对吗？我重新打量着他，简单干净的穿着，修剪整齐的头发，
眉眸俊朗的容貌——额——他不会是……是……“你是魏副官？”那人听到这个答案后，
明显一怔。“你怎么看出来的？”他不由有些失笑。呵呵，还用猜吗？楚少帅的姘头，
怎么也得是个帅哥才行啊！毕竟，楚珩平日里日理万机的，忙的要死，
哪能有功夫来花园里吃我的东西？所以，我猜想了一圈，应该是他身边的人无疑了！于是，
心里刚才蕴起的那丝不安，此时也全都消散了下去。“其实，
我跟你差不多——”我思忖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靠过去娇羞的开口道。
应该是差不多的身份……“什么差不多？”他一脸疑惑。“我叫银鱼儿，
是马二爷送给楚少的通房——”看吧，就是差不多，毕竟我俩都是伺候楚珩的！
他似乎被惊到了，看着我半天没说话！“好兄弟，
咱俩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我忍不住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豪迈地开口道：“明天你如果不出外勤的话，晚上再过来找我，
姐妹我明天给你做烤肉吃……”夏夜的风裹卷着白日未消散的热浪，
吹灭了我烤过鱼的小土炉。男人看着我，眸色变了变，没有应话。……6接下来的日子，
依旧按部就班的过着。老嬷嬷见我确实对楚珩没什么心思，如今对我变得越来越和善了。
有时府里来了什么鲜货，还会将我单独叫了去，尝尝鲜！我虽然心里欢喜，
但是还是有些困惑不已！毕竟，那花莺比我入府还要早一些。为何唯独只给我一个？
老嬷嬷听言脸色立刻就变了！“别提那个小蹄子，整日里就知道在少帅面前晃来晃去的，
我看着就碍眼——”我听言有些不认同的扯了扯嘴角。当初入府的时候，夫人可是说过，
希望我们能给楚家传宗接代的！这花莺能得楚少青睐，她们不应该高兴才对吗？只是，
想到这几日跟我相处越来越熟识的魏江，心里不由一阵莫名的艰涩。他看到花莺不会吃醋吧？
这人看着虽然有些疏离寡淡，其实性子特别好！这几日听我讲府里的八卦，从来就没嫌弃过，
只默默地边吃边听，十分配合。如此一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以后被欺负了可怎么好啊！
——于是，晚上再见他的时候，我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瓶烧刀子。“你想喝酒？
”他一脸诧异！“不是——”我斟酌了一下，
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这几日楚少对你还好吧？”他用筷子翻了一下铁板上的肉，
点了点头，“还不错！”见他神色淡淡的，我竟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了，于是拧开了酒瓶，
昂头闷了一口。“辣——太辣了……”这烧刀子怎么这么辣？他掏出帕子给我擦嘴，
笑道：“这是冬天给士兵暖身子喝的，你怎么不先尝尝？”我接过帕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这么清冷的一个人，如今竟愿意跟我亲近，而我却不能跟他坦诚相待，我真混蛋啊！只是，
魏江啊魏江，你为何要喜欢男人啊！其实，我——我觉得我也行啊……不知是不是幻觉，
我被这烧刀子弄得整个人都开始迷糊了。朦胧中，我发现自己抱住了一个滚烫又坚实的胸膛，
然后就不管不顾的盘了上去。“嗯，你好香啊，兄弟，姐妹我素到现在了，
你能让我开开荤吗……”我在梦里告诉他。7自那日醉酒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魏江。
呃……也不是没见过。其实，在楚少的院子里，我也曾碰到过他两次。只是，每次见了，
他的表情都淡淡的！不仅如此，我还意外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让我有些如坐针毡。
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当事人？毕竟如此隐私的事情，总不能当面揭穿吧？
因为我无意间发现花莺——竟然对他有些别样的心思。好几次，
我透过半开的门缝都看见她一直都围着魏江转。倒是一旁的楚少，一直都很忙的样子，
根本就没发现有人在撬他的墙角。我心里那个急啊！花莺啊花莺，你怎么能如此不务正业呢？
你的目标应该是楚少，秋波送错人了！——暮色四合。此时，院子里安静极了！
除了偶尔的几声蛐叫蛙鸣外，只有远处的梆子声遥遥传来。“你得去抓住楚少的心啊！
”我给花莺倒了一杯酒。她眨了眨眼，笑的很是隐晦。“银鱼儿，别装了，
谁都知道嬷嬷最喜欢你了，她可只盼着你去爬少爷的床呢？你怎么舍得拱手让给我？
”我闻言耳根一红，局促地搓了搓手道：“这东西讲究的不是你情我愿吗？我是真不行，
所以，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哦？你能这么好心？
”她转着酒杯一脸的意味深长。“你应该也看出来了，
我对楚少没兴趣——就算有人撮合也没用——但是你不一样，我听说你入府前就爱慕他，
如此好的机会你怎么不把握住呢？”我急得声音都变了！“既然你知道我爱慕他，
应该也知道，他对我总是冷淡疏离的紧，我有力气也使不上啊——”她闷了那杯酒，
神色有些黯然。你哪里使劲儿了？我怎么没见你使劲儿呢？你把劲儿都用到魏江身上去了，
姐妹！“总之，你一定要坚定信念，千万不能动摇，等时机一到，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