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深捏着我的下巴，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苏晚，你父亲当年怎么把顾家踩在脚下的，
我就怎么让你一点一点还回来。”我被迫仰着头，唇瓣被他捏得生疼，血腥味在舌尖弥漫。
他身后的水晶灯折射出冷冽的光，将他精致却刻薄的侧脸照得分明。“看清楚了，
这就是你苏家欠我的。”他松开手，我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着他转身走向那个穿着华丽礼服的女人，声音轻佻地说笑。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是砧板上的鱼肉，是顾言深复仇计划里最卑微的注脚。
他们看着我忍受羞辱、签下不平等条约、在深夜独自舔舐伤口，
都在等着看我彻底崩溃的那天。没人知道，我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握紧，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猎物，从来都不止我一个。后来，在看守所里，顾言深抱着我的大腿哭——“我爱你，苏晚！
”1我第一次踏进顾宅时，梧桐叶正落得满地都是。顾言深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指间夹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苏小姐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有胆量。
”他掸了掸烟灰，语气里的嘲讽像针一样扎过来。“你父亲卷着顾家的血汗钱跳楼时，
怎么没见你这么勇敢？”我放在身侧的手悄悄蜷缩起来，指甲掐进掌心。“顾总，
我来是想谈合作的。”“合作？”他低笑出声，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苏晚，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苏家破产，
你父亲死无对证，你除了身体，还有什么？”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带着冰凉的恶意。
“不过这张脸确实像你母亲，当年她也是靠这个勾搭上你父亲，才把顾家搅得鸡犬不宁。
”屈辱感像潮水般涌来，我强迫自己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顾总恨苏家，
但苏氏剩下的技术专利还有价值，与其让它们烂在手里，不如……”“不如你陪我？
”他打断我的话，眼神里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只要你听话，别说专利，
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我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轻蔑，心里冷笑。这就是他想要的吗？
看着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
“但我要顾氏注资重启城南的项目。”顾言深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快。
“你倒是比你那个死鬼老爹识时务。”他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从今天起，
你住在这里，记住自己的身份。”那天晚上，我住进了顾宅客房。房间大得像个冰窖。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我走到窗边，看到顾言深拥着一个当红女星上了车。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沈慕言发来的信息：“需要帮忙吗？”我删掉信息，关掉手机。
沈慕言是我父亲生前的得力助手，也是唯一知道我真实计划的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顾言深，你以为这是开始，其实这才是你噩梦的序幕。2在顾宅的日子像一场漫长的凌迟。
顾言深似乎把折磨我当成了乐趣，他会故意在宴会上介绍我是他的“特别助理”，
看着别人异样的眼光在我身上流连；他会把苏氏的旧员工叫到家里，让我端茶倒水，
听他们窃窃私语议论苏家的落魄；他甚至会在深夜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我的房间，
不顾我的意愿疯狂的强迫我。疼痛让我卧薪尝胆。他掐着我的腰，一遍遍的要我。
我疼的说不出话，却倔强的不肯掉一滴泪。他眼里欲火更甚。“苏晚，
你父亲当年逼得我母亲病死在医院，你现在这点委屈算什么？”他捏着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就是要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我疼得脸色发白，
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出声。他要看到的是我的崩溃，我偏要让他看到我的隐忍。那天之后，
他开始让我接触顾氏的一些边缘业务。我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想让我看到顾家如今的辉煌，
更想让我在这些业务里犯错，好有更充足的理由羞辱我。但他没想到，
我父亲早就教过我这些。我通宵研究顾氏的业务报表，在会议上提出的几个建议竟然被采纳。
顾言深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却依旧带着不屑。“别以为有点小聪明就能翻身，
你父亲就是太自负才会摔得那么惨。”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锋芒。“我只是想帮顾总做事。
”私下里，我开始悄悄联系沈慕言。“他已经让我接触业务了，”我对着电话低声说，
“你那边准备得怎么样？”“资金和人脉都差不多了，但顾言深很谨慎，
我们必须找到他的软肋。”沈慕言的声音带着担忧。“晚晚，你小心点，那人心思深沉，
别被他发现了。”他的话不无道理。“我知道。”挂掉电话，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这张脸因为长期的压抑显得格外脆弱，如今正好成了最好的伪装。顾言深，
你以为我在你的掌控里。却不知道我正在顺着你的绳索，一步步爬向你的心脏。
3顾言深的生日宴办得盛大。他穿着高定西装站在人群中央，接受着众人的恭维，
像个真正的王。我穿着他指定的礼服，站在角落像个摆设。“苏小姐怎么一个人在这？
”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我转头看到沈慕言端着酒杯站在面前。
他今天是以合作方的身份来的。“顾总好像把你忘了。”“他很忙。”我垂下眼睫，
掩去和他对视时的情绪。“听说你最近在顾氏做得不错。”沈慕言不着痕迹地靠近。
“城西那块地的项目，你提出的环保方案被董事会表扬了。”我心里一动，
那个方案是我故意设计的。表面上看是为了顾氏的口碑，实际上却能拖延项目进度，
给沈慕言那边争取时间。“只是运气好。”就在这时，顾言深走了过来，
手臂自然地搭在我的腰上，力道却带着警告。“沈总倒是很关心我的人。
”他笑着对沈慕言说，眼神却冷得像冰。“顾总说笑了，只是觉得苏小姐很有才华。
”沈慕言举杯示意，从容不迫地后退一步。顾言深看着沈慕言离开的背影，
突然低头在我耳边说。“离他远点，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他的呼吸带着酒气，
却让我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宴会过半，顾言深被生意伙伴缠住。
我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宴会厅。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沈慕言已经在等我。
“他最近在秘密接触海外资本，好像在准备什么大动作。”我把偷听到的消息告诉沈慕言。
“我看到他书房里有份关于新能源的加密文件。”“新能源？”沈慕言皱眉，
“顾家的主营业务从来没涉及过这个，难道他想转型？”“不清楚，但肯定有问题。
”我想起顾言深最近频繁的出国行程。“我会想办法拿到文件。”“太危险了，
”沈慕言拉住我的手，“顾言深那个人疑心很重，你别冒险。”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挣开他的手，眼神坚定。“这是扳倒他最好的机会，我不能放弃。当年他不仅毁了苏家，
还害死了我母亲，这笔账必须算清楚。”沈慕言看着我决绝的眼神，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小心点，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回到宴会厅时，我看到顾言深正站在门口等我，
脸色阴沉得可怕。“去哪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不太舒服，
在外面吹了会儿风。”我低下头，做出害怕的样子。他盯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他却突然笑了。冰冷的手指抚上脸颊，我头皮发麻。
“下次别乱跑，要是被人拐走了，我找谁要债去？”我跟着他回到喧闹的人群中，
看着他和别人推杯换盏间脸上虚伪的笑容。心里冷笑。顾言深，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4拿到加密文件的过程比我想象中顺利。顾言深似乎越来越信任我，
甚至把书房的备用钥匙给了我，让我帮他整理文件。那天晚上，我趁他应酬未归，
用钥匙打开了书房的门。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我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加密文件藏在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里，我用早就准备好的破解软件。
花了一个小时才解开密码。文件里的内容让我浑身冰凉。顾言深所谓的新能源项目，
其实是个骗局。他利用虚假的技术专利吸引投资，再通过海外账户转移资金，
而那些所谓的海外资本，根本就是他自己的空壳公司。一旦项目败露，
投入资金的合作方和股东都会血本无归，而他早就卷款跑路。更让我愤怒的是，
文件里提到了我父亲。原来当年苏家破产根本不是经营不善，而是顾言深联合外人设局。
不仅骗走了苏家的核心技术，还伪造证据让我父亲背负巨额债务，最终逼得他走上绝路。
“在看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吓得手一抖，电脑差点掉在地上。
顾言深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门口看着我，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我冻结。
“我……我只是帮你整理文件，不小心点开了这个。”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慌乱。
他一步步走近，弯腰关掉电脑，然后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苏晚，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信你？”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难道他发现了？“从你进顾宅第一天起，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他的手指用力，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沈慕言在偷偷联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项目里搞小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