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我们离婚，但要AA制算清账。”
“你这三年花的每一分钱，我都记着。”
账单密密麻麻，连生理用品都不放过。
婆婆帮腔：“一个家庭主妇，我儿子养你够客气了。”
可我看到账单里有奇怪的消费。
香奈儿手袋、会所充值、澳门酒店、私处护理医院……这些地方我压根没去过，东西也没见过。
正疑惑时，手机震动了。
陌生号码发来照片，女孩穿着香奈儿在我家撒娇。
“姐姐，谢谢你帮我照顾老公，现在该换我了。”
我保留好他们发来的证据。
结婚三年，我都忘了自己曾是全球顶尖律所的金牌离婚律师。
………一个信封被“啪”的一声甩在桌上。
张昊解开领带，随意地扔在椅背上，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和不耐。
我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说离婚。”
他坐下来，翘起二郎腿，用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看着我。
他身后的婆婆，慢悠悠地走过来，拉开我身边的椅子坐下。
“微微啊，你也别怪张昊。
男人嘛，事业为重。
你这几年，没工作，没给张家添丁，也确实是拖累他了。”
我看着张昊，这个我爱了三年，为他洗手作羹汤，放弃了自己一切的男人。
他的眼神里，没有愧疚，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
“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在发抖。
“意思就是，”张昊从那个信封里，抽出一叠厚厚的纸，甩在我面前，“夫妻一场，我也不让你太难堪。
这是我们结婚三年的所有开销，AA制。”
“你负责的那一半，一共是1088万。”
“零头我给你抹了，你给我1000万就行。”
“房子、车子都是我婚前财产，你没份。
你现在住的房子，限你三天之内搬出去。”
“至于那一千万，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凑钱。”
我低头，看着那份所谓的“账单”。
A4纸打印的，密密麻麻。
婆婆在一旁帮腔：“微微，张昊对你仁至义尽了。
你一个家庭主妇，这三年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儿子的？让你出一半，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就是，要不是看你还算本分，早就让你净身出户了。”
我拿起那份账单，上面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2022年5月，云顶餐厅晚餐，消费8800元，你应付4400元。”
“2023年8月，马尔代夫旅行，消费18万元，你应付9万元。”
“2024年3月，家庭水电燃气费，消费1200元，你应付600元。”
连卫生巾的钱，他都给我算上了，真是荒谬可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亲昵地靠在张昊的肩上，身上穿着我没见过的香奈儿套装。
背景，就是我们家的卧室。
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
“姐姐，谢谢你这三年帮我照顾老公，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我抬起头，看向张昊。
他正不耐烦地看着手表，似乎连多待一秒都觉得煎熬。
婆婆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我。
“一个女人，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有什么用？”“当初要不是看你长得还行，我们张家才不会要你。”
我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慢了下来。
婆婆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张昊那张冷漠的脸，窗外璀璨的夜景。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哭，没有闹。
只是拿起那份千万账单，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
然后，在张昊和婆婆错愕的目光中，我平静地将它叠好，放回信封。
“好。”
张昊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算你识相。”
他很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钱，一个月内打到我卡上。”
我没再看他，拿起我的包，拿起那份我准备送他的手表，站起身。
“这表，你也AA一下吧。”
我将那个精致的丝绒礼盒，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
“公价58万，你付我29万就行。”
“哦，对了。”
我走到门口，回头，看着他精彩纷呈的脸，笑了。
“张昊，我们法庭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