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北京的冬天太冷，我没有足够的衣裳过冬；北京的冬天太冷，
我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北京的冬天太冷，我该如何温暖你，我的爱人？北京的冬天太冷，
我已无法承受！”我是欧阳哲，32岁，负债百万的教育创业者。
刚烧掉未婚妻小晴的绝情信，她已穿着婚纱嫁给了有北京户口的男人。火盆里，
那封写着 "我宁愿走进黑暗，也不愿活成你理想中模样" 的信正在燃烧。
房产证上她的名字还没划掉，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她第四次考上公务员那天，
我跪在民政局门口求她别走。她却说 "我妈说，我必须找个有北京户口的人，
我不想让家族失望"。现在，我站在国贸大厦天台边缘，北京的风吹得我摇摇欲坠。
口袋里装着苏曼的香水味、夏雪的《红楼梦》、叶筱的柚子皮。手机震动，
显示 "林浅瑜伽馆"。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瑜伽老师，为何在这个时刻打来电话？
她知道我站在天台吗？这通电话是救赎，还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曾为四个女人掏空自己。苏曼要爱马仕，我给不了物质；夏雪要安全感，
我给不了陪伴；叶筱要未来，我给不了距离；小晴要家族荣耀，我给不了户口！现在，
我连自己都给不了了！手指悬在接听键上，心跳声盖过了城市的喧嚣。要不要让这通电话，
成为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接了，是生路还是更深的陷阱？不接，是结束还是新的开始？
北京的灯火像无数双眼睛，冷冷注视着一个即将坠落的灵魂。电话还在响，一声，两声，
三声...而我，已经没有勇气再爱一次！第一章 苏曼，
我生命里的第一场火我谈过五次恋爱。最后一次，才活下来。第一次，是苏曼。成都人，
25岁，美业老板。2013年，我25岁。已经北漂两年，是一家教育机构的销售经理。
朋友说：" 你得找对象了。"我说：" 在等一个真正懂我的人。
"他笑：" 你活在真空里。"那天，我注册了百合婚恋网站。
写了一段话：" 喜欢文史哲。愿与一人共读诗书，同看山河。"我以为没人看。第二天，
私信来了：" 你不像别的男人。"她叫苏曼。照片里，她穿香奈儿，背景是巴黎铁塔。
文字简介只有一句：" 我想要的生活，从不靠等。"我们约在三里屯。她来的时候，
风都绕着她走。一身黑色毛呢大衣，头戴一顶小绒帽，高跟鞋踩地有声，宛若一只黑天鹅，
尽显高贵与优雅！感觉她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天使，美的不可方物！我愣在原地，
感觉时间都停滞了！手里捧着一本《王阳明心学》。她坐下，盯着我的书。
笑："你还真带书来约会？"我说："怕冷场。"她挑眉："你怕冷场，还是怕我俗？
"点菜。她要了瓶红酒。我说：" 我不太会喝。"她说：" 我知道。你喝矿泉水就行。
"她朋友圈我偷偷看过。LV新款包，迪拜酒店，私人飞机合影。
可她说："我被你的文字打动了。"我说：" 真的？"她看着我："你信吗？"我信了。
那一晚，我们聊到凌晨两点。她说李白是疯子，我说他是自由。她说王阳明太理想，
我说他知行合一。她忽然停住：" 你眼睛里有光。"我没说话。
她伸手碰了碰我手背：" 很久没人这样看世界了。"三个月后，我们一起去了韩国济州岛。
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她靠在我肩上。" 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安定下来的男人。
"我心跳停了半拍，不知如何呼吸。就在那一瞬，她的红唇突然吻了过来，
我感觉浑身被电流击中一般，难以名状。我无法抑制的与她亲吻了起来，伴随着温柔的海风，
我们在海滩上肆意缠绵、翻滚。那一夜，我从一个男孩，蜕变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也是从那一夜起，我才真正体会到“春宵一刻值千金”！温存过后，
她在我耳边说："你真干净。"我没懂。后来懂了——她是指心。旅游回来后，我去她家。
她试新买的爱马仕。米色，皮质像婴儿皮肤。她摸着包，眼神发亮。我站在旁边，
像个多余的人。有一次，去陪她逛西单商场。她看中一款包，当场刷卡。我皱眉："太贵了。
"她抬头："你觉得我不配？""不是。""那你心疼钱？
""我只是觉得……精神比物质重要。"她笑了。冷笑。" 欧阳哲，你读那么多书，
怎么还不懂？"" 我的精神，需要物质撑着。"" 没有包，没有车，
没有圈子——你怎么走进我的世界？"我没说话。
她声音冷下来："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问："那我给你的爱呢？
"她眼眶红了：" 爱不能当饭吃。"她走了。门关上。屋里全是她的香水味。
我坐在沙发上，翻手机。相册里，济州岛的海还在蓝。可人没了。我翻我们所有的聊天记录。
她最早说：" 你与众不同。"最后说：" 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把自己关了三天。
没吃饭，没洗澡。手机一直单曲循环宋冬野的《董小姐》“我爱上一匹野马，
可是家里没有草原”直到房东敲门：" 再不开门，我报警了。"我开门。
他皱眉：" 你屋里一股味。"我说："是香水。"他摇头：" 不，是腐烂味。"我回头。
茶几上，她留下的火龙果，烂了。果肉发黑，爬着虫。我把它扔进垃圾桶。连同那些照片，
那些回忆，那些我以为的命中注定。有些人。不是来爱的。是来让你疼一次，才会长大！
北京的冬天，冷得刺骨。暖气坏了，像我的心，碎了一地。我坐在空荡的客厅里，
听着赵雷《北京的冬天》：“北京的冬天太冷，我没有足够的衣裳过冬；北京的冬天太冷，
我找不到足够的食物；北京的冬天太冷，我该如何温暖你，我的爱人？北京的冬天太冷，
我已无法承受！”她留下的高跟鞋还在门口。我捡起来，扔进垃圾桶。又捡回来，擦干净，
放回原处。第二天又扔了。我翻出《论语》，想找回自己。可字都模糊了。
眼泪滴在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上。讽刺。莫大的讽刺！
我给她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为什么？"已读不回。三个月后，朋友圈更新。
她和一个男人在迪拜。他搂着她，腕上是百达翡丽。她笑得灿烂。
配文：" 终于找到能给我世界的人。"我屏蔽了她的朋友圈。烧了所有照片。
除了那张济州岛的。海天一色，她靠在我肩上。我留着，提醒自己：有些美好，注定短暂。
我重新开始上班。客户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他说你瘦了。我说北京的冬天，让人憔悴。
夜里，我梦见她。她身着黑色毛呢大衣，头戴一顶小绒帽。我伸手，她化成烟。醒来，
枕头湿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相遇，都是缘分。有些，是劫数。必须经历，
才能成长。我重新翻开《王阳明心学》。第一页写着：" 心即理。"我笑了。心若不痛，
怎知理为何物？有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一段。不是他们无情。是我们要走的路，不一样。
苏曼。谢谢你教会我：爱情不是理想主义者的避难所，而是现实主义者的战场。我活下来了。
但心，永远缺了一块！第二章 夏雪，纸兔子沉没时我活下来了。心却永远缺了一块。
我以为自己麻木了。直到2014年底。公司来了个实习生。她站在面试室门口。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白色卫衣。乌黑长发垂到腰。眼睛亮得像星星。"您就是欧阳总监吗？
"声音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叫我欧阳哥就行。"我笑。她脸红了。她叫夏雪，
湖南人。刚从湖南师大中文系毕业。简历上写着：" 最爱《红楼梦》，
写过林黛玉性格分析论文。"我让她聊聊观点。她声音微微发颤：" 黛玉不是脆弱，
而是太清醒。她看透了人情冷暖，所以才活得痛苦。"我怔住了。这不正是我自己吗？
她对我一见钟情。我知道。每次我路过，她都低头。可眼睛一直追着我。下班后，
她 "偶遇" 我。在公司楼下。在地铁站。在便利店。" 好巧啊！欧阳哥。
"我们开始一起吃饭。聊文学，聊人生。她从不提物质。衣服是优衣库打折款。
却总是干净整洁。她会在笔记本上抄《诗经》的句子。"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下雨天，她为流浪猫撑伞。自己淋湿了也不管。三个月后，我们恋爱了。
我为她搬了家。从9平米的隔断间。换到四环一套60平的老房。每月房租三千。
是我工资的三分之一。" 我想给你一个家。" 我说。她哭了。那一夜，她把自己的初夜，
交给了我。我们是灵魂伴侣吗？起初是的。一起读《史记》，讨论司马迁的孤独。
一起看《天道》，为芮小丹的离去而叹息。周末去香山看红叶。去798艺术中心看展览。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背诵《春江花月夜》。我以为这次不一样。我以为找到了归宿。
恋爱一年后。她怀孕了。"怎么办？"她抱着枕头哭。
"我不想耽误你事业……可这孩子……"我沉默良久。"我们还年轻。等站稳脚跟再要孩子，
好吗？"她点头。做了人流。术后。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握着我的手："你会一直爱我吗？
"" 当然。"我轻吻她的额头。可从那以后。她变了。敏感。多疑。易怒。
总觉得我忙于工作，不再关心她。深夜消息轰炸："你现在在跟谁吃饭？
""你是不是后悔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好？"我疲惫不堪。公司正筹备上市。
每天加班到凌晨。我想哄她。她说："你只会用工作当借口！"一次争吵。
她撕碎了我珍藏的《陶渊明集》。" 你知道这本书多贵吗？"我怒吼。"那有我重要吗？
"她哭着跑出门。那一夜。北京零下十度。我在寒风中找了她三个小时。最后在地铁站出口。
找到蜷缩在角落的她。我抱住她：" 别这样，我们好好过，好吗？
"她抽泣：" 可我好怕失去你…… "我摸着她的头。说不出话。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不是爱情，这是互相折磨。公司上市成功那天。她又闹。
因为我没陪她过生日。"你眼里只有工作！""你根本不爱我！"我累了。真的累了。
两年后。我们分手了。分手那天。她异常平静。" 我累了，你给不了我安全感。
而我…… 也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第一次怀疑：是不是我太冷漠？
是不是理想主义害了爱情？我回到空荡的家。她留下的东西都带走了。只有一本《红楼梦》。
书页间夹着她抄的《诗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莫大的讽刺。我翻出她写的林黛玉论文。最后一页写着：" 黛玉之痛，不在命运，
而在清醒。看透一切，却无力改变。"我合上书。突然明白：她不是变了。是人流后，
她再也找不到安全感。而我用工作当盾牌，逃避了她的痛苦。我给她发消息："对不起。
我本该多陪陪你。"已读不回。六个月后。朋友圈更新。她和一个男人在长沙。他搂着她，
笑容灿烂。配文：" 终于找到愿意为我停下脚步的人。"我点赞。没有评论。
我重新翻开《陶渊明集》。新买了一本。书页干净。心却再也回不到从前。我坐在办公室。
看着窗外北京的夜。想起夏雪说的林黛玉。" 她看透了人情冷暖，所以才活得痛苦。
"我苦笑。原来我们都一样。太清醒，所以痛苦。苏曼走时，我以为是物质打败了爱情。
夏雪走时，我才知道：有时，是爱情本身太脆弱。经不起现实的风吹雨打。
我删了所有联系方式。烧了那本《红楼梦》。只留下她抄的《诗经》页。放在钱包里。
提醒自己：有些伤害，不是故意的。只是我们都太年轻，不懂如何爱。夏雪走后，
我的歌单换成了宋冬野《平淡日子里的刺》：“他的幼稚，我的固执 都成为历史破的城市，
平淡日子 他要寻找生活的刺 生活是这样子，不如诗 转身撞到现实，
又只能如是 他却依然，对现实放肆 等着美丽的故事被腐蚀 最后的好梦，
渐渐消失 放下玩具，举起双手，都没有微辞”我重新投入工作。业绩创新高。老板夸我。
我说谢谢。心里却空荡荡的。夜里，我梦见她。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站在面试室门口。
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伸手，她化成烟。醒来，枕头湿了。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所有灵魂伴侣，都能走到最后。有时，相遇只是为了教会你成长。
夏雪。谢谢你让我明白：爱情需要的不只是共鸣，还有陪伴和时间。我活下来了。但心，
又缺了一块。比上次更大。第三章 叶筱，火车票上的未完待续心又缺了一块。比上次更大。
我以为这次会好。结果更痛。与夏雪分手半年后。一个寻常的傍晚。
我走进公司楼下的兰州拉面馆。只想一碗面，填满空荡。她坐我对面。点了一碗牛肉面。
加凉拌黄瓜。还特意要了半个柚子。" 你也爱吃柚子？" 我好奇问道。她抬头笑。
眼睛清澈如天山的雪水。"怎么？只许你喜欢吗？" 她调侃道。
我们仿佛是许久未见的好友，完全没有陌生感。我哈哈大笑！心中莫名悸动！她叫叶筱。
新疆伊犁人。国企采购部部长。说话慢条斯理，却总能一针见血。"你很累吧？
" 她忽然问。"你怎么知道？""你的眼神。""像极了我弟弟—— 创业失败那年。
"我们聊到打烊。她喜欢北疆的雪原。我向往敦煌的月牙泉。她爱吃拉条子。
我从小吃牛肉面长大。同为西北人，竟有种天然的亲近。"你弟弟后来呢？"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