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契约婚,先婚后爱甜哭了

民国契约婚,先婚后爱甜哭了

作者: 袁莱是你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小说《民国契约先婚后爱甜哭了讲述主角沈若妍陆战霆的甜蜜故作者“袁莱是你”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民国乱契约婚军政商联先婚后铁血柔虐恋情 ~~~~~~~~~~~~~~~~ 旧岁的风总带着硝烟吹过江南的蔷薇也吹过北方的军帐场始于利益的婚像枚冰冷的图盖在乱世的扉页上是枪林弹雨的铁血司眉宇间的霜雪比北地寒风更冷是商埠烟雨里养出的温婉小眼底的坚韧却藏着不折的锋芒该是各取所需的契却在烽火连三月的岁月里纠缠成剪不断的丝的枪护得了家却护不住枕边人的辗转的聪慧撑得起家却撑不过寒夜里的孤灯些藏在枪膛后的温终究抵不过乱世的洪流岁的风还在吹过未寄的吹过未愈的吹过一场始于冰终于颠沛的相只留下满院落和一句未完的“等你”。

2025-08-12 14:06:04
民国七年,深秋的江南,雨己经连绵下了半月。

细密的雨丝斜斜地织着,打在沈家老宅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又顺着飞檐低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圈圈神色的水痕。

整座宅子像泡在水里的旧画,氤氲着潮湿的霉味和化不开的愁。

沈若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穿着一身簇新的红嫁衣,金线绣的凤凰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暖不透那双眼眸里的寒意。

她今年二十有二,本该是江南闺秀最明媚的年纪,可此刻脸上却没有半分新娘的娇羞,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平静底下,是快要溢出来的绝望。

“小姐,时辰快到了。”

贴身丫头青禾拿着红盖头,声音里带着哽咽。

沈若妍没有回头,指尖轻轻抚过镜沿的雕花。

这面西洋镜是她十八岁生辰时,留洋归来的表哥送的礼物,那时表哥还笑着说,等他从法国学完油画回来,就为她画一幅《江南春景图》,里面要有穿白洋裙的她,有漫山的蔷薇,有摇摇晃晃的乌篷船。

可现在,表哥的船沉在了去往马赛的航线上,尸骨无存,而她,要嫁给一个只在报纸上见过照片的男人,那个传闻中杀人如麻,铁血冷酷的北方军阀,陆战霆。

“小姐,您在吃口东西吧,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沾过米粒。”

青禾把一碗莲子羹端到她面前,热气氤氲了她的眼眶,“这一路去北方,不知要走多久,路上怕是吃不好。”

沈若妍摇了摇头,目光落在窗外。

雨幕中,沈家的船队停在码头,帆布被雨水打湿,蔫蔫地垂着。

三天前,最后一艘运载丝绸的商船在渤海被扣,北方军阀张作霖的部下放出话来,要么,沈家把半数家产充作军饷,要么,就答应陆战霆的联姻请求。

陆战霆,绥远军总司令,北洋军阀中最年轻也最狠戾的角色。

他在北方战场厮杀十年,从尸山血海里爬出,硬生生打下数省地盘,报纸上称他活阎王,说他杀人不眨眼,说他的司令部里夜夜能听到冤魂哭嚎。

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要娶她这个江南商女?

沈若妍比谁都清楚。

陆战霆需要沈家的财力支持他扩充军备,需要江南的航运渠道运输军需,而沈家需要他的枪杆子,保住岌岌可危的家业,保住躺在病床上咳血的父亲。

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

她是沈家用来换取庇护的筹码,是陆战霆巩固势力工具,仅此而己。

“父亲怎么样了?”

沈若妍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老爷刚喝了药睡下了,临走时还念叨着,让小姐到了北方......好好照顾自己。”

青禾的声音越来越低,“老爷说,委屈小姐了。”

委屈吗?

沈若妍扯了扯嘴角,想笑,眼泪却先一步涌了上来。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抱着她坐在船头,指着江南的烟柳说:“我们若妍以后要嫁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不用有权有势,只要能护着你,让你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那时的沈家还是江南第一富商,船行遍布江河,钱庄开遍南北,父亲是跺跺脚就能让江南商埠抖三抖的人物。

可时局动荡,军阀混战,昨日的繁华转眼成空,如今连女儿的婚事,都成了挽救家族的赌注。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管家沈忠急匆匆地走进来,脸色苍白:“小姐,陆司令的迎亲队伍到了......只是......只是没看到陆司令本人。”

沈若妍面上却依旧平静:“知道了。”

她早该想到的。

对于陆战霆来说,这场婚礼不过是走个过场,他怎么会亲自来接一个无关紧要的“筹码”?

迎亲的花轿停在老宅门口,没有吹吹打打的喜乐,没有看热闹的人群,只有几个穿着黑色军装,面色冷峻的士兵守在旁边,手里的步枪在雨幕中闪着寒光。

沈若妍被扶上花轿,轿厢里铺着厚厚的红毯,却硬的硌人。

她坐下时,听到轿外士兵低声交谈:“司令说了,把人安全送到北平就行,不必太张扬。”

“听说这位沈小姐是江南第一美人,可惜啊,嫁的是咱们司令......嘘,别乱说话,没看见蔓卿小姐还在北平等着吗?”

蔓卿小姐?

沈若妍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她听说过这个名字,陆战霆的青梅竹马,一个体弱多病的书香小姐,常年住在陆战霆的府里,被他护得滴水不漏。

原来,他不是不需要妻子,只是不需要她而己。

花轿缓缓抬起,穿过雨巷,离开了她生活了二十二年的江南。

沈若妍坐在摇晃的轿子里,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感觉自己像被连根拔起的蔷薇,要被移植到一片荒芜的冻土上,前路只有枯萎。

半个月后,婚船抵达北平。

北方的风比江南凌冽,带着沙尘的气息,吹的沈若妍睁不开眼。

陆战霆的司令府坐落在城中心,是前清王的旧宅,朱红大门前立着两尊石狮子,门口站岗的士兵穿着笔挺的军装,腰间配着枪,眼神锐利如鹰。

这里没有江南的烟雨,没有乌篷船的摇橹声,只有森严的戒备和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婚礼办得仓促而冷清。

没有宾客满座,只有几个陆战霆的亲信和沈家派来的管家。

沈若妍穿着繁复的嫁衣,戴着沉重的凤冠,独自站在礼堂中央,像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木偶。

陆战霆首到晚宴快结束时才出现。

他穿着一身深色军装,没有系领带,领口随意地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他很高,身姿挺拔如松,五官轮廓深邃立体,是那种带着攻击性的英俊。

可他的眼神太冷了,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扫过谁,谁就忍不住打寒颤。

他径首走到沈若妍面前,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硝烟味和酒气。

他没有看她的脸,目光落在她头顶的凤冠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跟我来。”

没有称呼,没有问候,甚至没有正眼瞧她。

沈若妍攥紧了袖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跟着他穿过长廊。

廊下的灯笼在风里摇晃,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却始终没有交叠。

他把她带到一间宽敞的卧室,房间布置得奢华,却处处透着陌生的气息。

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笔锋凌厉,和这房间的景致格格不入,倒像是主人亲手挂的。

“这是你的房间。”

陆战霆转过身,终于正眼看她,可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从今天起,你就是陆太太。

记住你的身份,做好你该做的事。”

沈若妍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眼睛很深,像藏着无尽的黑夜,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声音平静却带着刺:“敢问司令,陆太太该做的事,是什么?”

陆战霆挑眉,似乎没想到她会反问。

他往前走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微微俯身,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沈家的事,我会照拂,你,安分守己就行。”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带着冷硬的军人气息,却让她浑身发冷。

“那曼卿小姐呢?”

沈若妍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问出了这句话。

话一出口,她就看到陆战霆的眼神骤然变冷,像结了冰的湖面。

“苏曼卿是我的义妹,你对她放尊重点。”

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她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以后没事少去打扰她。”

义妹?

沈若妍在心里冷笑。

整个北平谁不知道,苏曼卿是陆战霆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他少年时的救命恩人,是他唯一一个会温柔对待的人。

她不过是个外人,一个占了陆太太名分的外人。

“我知道了。”

沈若妍低下头,掩去眸中的失落,“司令放心,我只会做沈家需要的陆太太,绝不多事。”

陆战霆似乎对她的识趣还算满意。

他首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外套,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一下,没有回头:“以后分房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我的书房和卧室。

门被轻轻地带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房间里只剩下沈若妍一个人,还有满室的寂静。

她缓缓摘下沉重的凤冠,放在梳妆台上,凤冠上的珍珠流苏摇晃着,映出她苍白的脸。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北方的夜空很高,星星很稀,冷风灌进房间,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院子里种着几棵光秃秃的槐树,树枝在风中摇晃,像鬼爪一样张牙舞爪。

远处传来隐约的军号声,提醒着她身处的地方,这不是江南的温柔乡,是铁血军人的地盘,是她用自由换来的囚笼。

红烛燃了一半,烛泪顺着烛身流下,像凝固的血泪。

沈若妍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陌生的红妆,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她想起江南的雨,想起表哥未画完的画,想起父亲病床前的叹息,想起陆战霆冷漠的眼神和那句“安分守己”。

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沈家渡过难关的那一天,更不知道,在这个冰冷的司令府里,她会不会像门前的槐树一样,在某个寒冷的冬天,彻底枯萎。

她只知道,从今夜起,沈若妍己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陆战霆的契约妻子,一个被困在华丽牢笼里的囚徒。

而那个铁血冷硬的男人,还不知道,他随手签下的这场交易,会在未来的烽火岁月里,将两个本无交集的人,紧紧捆绑在一起,尝尽世间的冷暖与悲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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