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的残暴妃全文免费阅读

穿成病弱太子的残暴妃全文免费阅读

作者: 笔渐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穿成病弱太子的残暴妃全文免费阅读主角分别是王振邦李凤作者“笔渐”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一觉醒来穿成侯府老夫儿孙满长媳晨昏定省端药递次子嘘寒问暖侍奉床连最疼爱的小女儿都回府探泪眼婆我正感慨原主好福却接收了全部记忆——长媳在汤药里掺慢性次子盘算着等我死后分家小女儿更联合外人要掏空侯府根我摸着原主咳血的帕子冷笑:想我死?那便看谁先送谁进棺材!1 满堂孝子贤孙?喉头猛地一一股难以抑制的铁锈味儿直冲上李凤娇剧烈地呛咳身体蜷缩在厚重的...

2025-08-14 20:06:03

一觉醒来穿成侯府老夫人,儿孙满堂。长媳晨昏定省端药递水,次子嘘寒问暖侍奉床前。

连最疼爱的小女儿都回府探望,泪眼婆娑。我正感慨原主好福气,

却接收了全部记忆——长媳在汤药里掺慢性毒,次子盘算着等我死后分家产。小女儿更绝,

联合外人要掏空侯府根基。我摸着原主咳血的帕子冷笑:想我死?那便看看,

谁先送谁进棺材!1 满堂孝子贤孙?喉头猛地一甜,一股难以抑制的铁锈味儿直冲上来。

李凤娇剧烈地呛咳着,身体蜷缩在厚重的锦被里,像一片在秋风里打旋的枯叶。

一只枯瘦的手死死按着起伏的胸口,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骨头缝里的钝痛,

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里面搅动。“老夫人!您可算醒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一个带着夸张哭腔的妇人声音在耳边响起,腻得像是能滴下油来。

李凤娇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聚焦。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涂着厚厚脂粉的脸,眼角刻意挤出几道做作的细纹,

正是她如今这具身体的大儿媳,赵月娥。赵月娥手里端着一个青玉小碗,

碗口氤氲着滚烫的热气,一股浓重得几乎发苦的药味儿直往李凤娇鼻子里钻。“娘,

您吓死媳妇了!快,快把这参汤喝了,吊吊元气。这可是媳妇守在小厨房里,

亲自盯着熬了足有两个时辰的火候,一滴都不敢假手于人呢。”她说着,拿起碗里的小银勺,

舀起一勺深褐色的汤汁,小心翼翼地吹了又吹,才殷勤地递到李凤娇干裂的唇边。

那药气扑鼻,李凤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本能地偏过头去。这一动,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喉咙里火烧火燎。“娘!您感觉怎样?胸口还闷得慌吗?

”另一道急切的声音插了进来。

一个穿着宝蓝色锦缎直裰、面容清癯、约莫三十五六岁的男子快步走到床边,

正是她的次子王振邦。他脸上堆满了忧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伸出手似乎想替李凤娇顺气,动作却带着点迟疑和生疏。“儿子昨日听说您又不大好,

连夜从城外的庄子上赶回来的!您可千万要保重身子骨啊!”这时,

门口珠帘又是一阵清脆的哗啦作响。

一个穿着鹅黄色遍地金缕花袄裙、梳着流云髻的年轻少妇,被丫鬟搀扶着,

风一样地卷了进来,人未到,带着哭音的娇声已先至:“娘——!”小女儿王玉蓉扑到床前,

泪珠儿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掉,瞬间就打湿了李凤娇盖在身上的被角。“娘,

您怎么能这么吓女儿!女儿在婆家听说您又病倒了,心都碎了!”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

紧紧抓住李凤娇冰凉的手,贴在自己温热的脸上,“您瞧瞧您,这才几天不见,

怎么就瘦脱了形?女儿不走了,就在这儿守着您!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女儿可怎么活啊!

”满屋子的人声、药味、脂粉香、还有那一声声情真意切的“娘”,

如同无数只嗡嗡叫的苍蝇,拼命往李凤娇昏沉的脑袋里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胸口那股滞涩的闷痛越来越重,眼前一阵阵发黑。

原主残留的、对这满堂“孝子贤孙”的依赖和欣慰情绪,如同温暖的潮水,

几乎要将她这个初来乍到的灵魂淹没。就在这暖流即将包裹住她的瞬间,

一股庞大而冰冷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猛地冲进了她的意识!

剧烈的头痛毫无征兆地炸开!李凤娇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僵,眼前彻底陷入一片漆黑。

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裹挟着强烈的情绪,蛮横地塞满了她的脑海——昏黄的烛光下,

赵月娥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在阴影里显得格外狰狞。她正将一小包碾得极细的灰色粉末,

小心翼翼地抖进一碗刚刚煎好的参汤里。粉末迅速溶解,不留一丝痕迹。

她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弧度,对着旁边的心腹婆子低语:“……剂量再加点,

这老东西命还挺硬,喝了这么久还吊着气儿……别让她死太快,免得惹人怀疑,

但也不能让她好过……”画面陡然切换。书房里,

王振邦和他那个同样一脸算计的媳妇刘氏凑在一起,头碰着头,

对着摊开的一本厚厚的侯府田产册子指指点点。

王振邦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贪婪:“……城西那几处最肥的庄子,还有绸缎庄的份子,

必须归我们二房!大哥袭了爵位,总不能连汤都不给我们喝一口吧?娘一闭眼,立刻分家!

这事儿不能拖,夜长梦多……”碎片再次飞旋。最让她心口如遭重锤的,

是王玉蓉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她不是在侯府,而是在一间陌生的、装饰奢靡的暖阁里,

依偎在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怀中。那男人抚着她的背,

声音带着诱哄:“……蓉儿,我的小心肝,别怕。你娘手里攥着的,

可是永定侯府几代人的家底子。

只要你能把那几处要紧田庄的地契、还有你娘私库的钥匙弄到手……刘大人说了,此事一成,

许你一个诰命夫人的头衔!你哥哥的前程,也包在我身上。我们后半辈子,

就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切割着她的神经,

最后定格在一幕:一个穿着小锦袍、约莫五六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站在池塘边喂鱼。

那是她嫡亲的长孙,王瑞。他开心地笑着,小手抓着一把鱼食。突然,

背后伸出一只属于成年男子的手,带着一股恶意,猛地一推!

小小的身体惊叫着扑向冰冷的池水,溅起巨大的水花!混乱中,

岸上站着的身影一闪而过——那惊慌躲闪的眼神,分明属于她的次子王振邦!“呃——!

”李凤娇喉头一甜,猛地从那些残酷的记忆幻境中挣脱出来,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一口带着腥甜味的暗红色淤血,

“噗”地一声全喷在了赵月娥慌忙递过来的、原本准备给她擦嘴的雪白丝帕上。

那抹刺目的红,在洁白的丝帕上迅速洇开,如同一朵狰狞绽放的毒花。“娘!” “老夫人!

” 惊呼声瞬间炸响,充满了虚假的恐慌。李凤娇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肺腑深处的剧痛。冷汗浸透了她的鬓发,黏腻地贴在额角。

她虚弱地靠在引枕上,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刀子,缓缓扫过床边这三张写满了“关切”的脸。

赵月娥拿着那块染血的帕子,手都在抖,不知是吓的还是装的,声音都变了调:“天爷!

这……这怎么又见红了!快!快拿清水来!”她手忙脚乱地指挥着丫鬟。

王振邦一脸“痛心疾首”,跺脚道:“母亲!您这身子……儿子这就去再请张太医来!

无论如何也要把您治好!”作势就要往外冲。王玉蓉哭得更大声了,伏在床边,

肩膀耸动:“娘啊!您别吓女儿!您要是有个好歹,女儿也不活了!”李凤娇闭了闭眼,

将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和刻骨冰寒死死压了下去。再睁开时,

里面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浑浊。她费力地抬起手,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轻轻拂过腕上那串冰凉光滑的紫檀木佛珠,一颗,又一颗。

“都……别吵了……”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死不了……”她的指尖在佛珠光滑冰冷的表面上缓缓摩挲,

那触感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看着眼前这出荒诞又恶毒的“孝子贤孙”大戏,

一股带着血腥味的冷冽笑意,无声无息地从心底最黑暗的角落滋生、蔓延开来。想我死?

好啊。那就看看,在这座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永定侯府里,

在这群披着人皮的豺狼环伺之下,到底是谁……先送谁进那口楠木棺材!2 这病,

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厚重的紫檀木拔步床内,光线昏沉。李凤娇斜倚在堆叠的锦缎引枕上,

身上盖着厚厚的狐腋裘,只露出一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药味,

混杂着名贵熏香也压不住的、属于久病之人的衰败气息。赵月娥捧着一个掐丝珐琅的小手炉,

小心翼翼地塞进李凤娇的被窝里,脸上堆满了忧色:“娘,您试试这个,新灌的银霜炭,

暖和又不燥。这天儿眼见着要转凉了,您这身子骨可一点寒气都受不得。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刻意的温柔,仿佛生怕惊扰了病中的婆母。李凤娇眼皮都没抬,

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极轻的、模糊的“嗯”声,算作回应。

她枯瘦的手指依旧无意识地捻动着腕上的紫檀佛珠,冰冷的珠子在指腹间滚动,

带来一丝奇异的清醒。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刻意放轻却又掩不住急躁的意味。

次子王振邦和他媳妇刘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王振邦手里还捧着一个红木托盘,

上面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燕窝粥。“母亲今日气色瞧着好些了?”王振邦脸上挤出笑容,

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小几上,亲自端起那盏细白瓷盅,

“儿子特意让人用上好的血燕炖了粥,小火煨了大半日,最是滋补。您好歹用两口,

提提精神。”他舀起一小勺,吹了吹,殷勤地递到李凤娇唇边。李凤娇微微偏过头,

避开了那勺粥。她缓缓抬起眼皮,目光浑浊而缓慢地扫过王振邦那张写满“孝心”的脸,

又落到旁边低眉顺眼、实则眼珠子滴溜溜转的刘氏身上,最后,

停在赵月娥强作镇定的表情上。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一种久病之人的迟钝,

又似乎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让床边的三个人心里都莫名地打了个突。

“振邦啊……”李凤娇的声音嘶哑,慢吞吞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艰难地挤出来,

“你……大哥去京郊大营……巡查军务,走了……有七八日了吧?

”王振邦端着粥碗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脸上笑容不变:“是呢,母亲记性好。

大哥公务要紧,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家里有儿子和媳妇们伺候您,您尽管放心养病就是。

”他试图再次把勺子递过去。李凤娇却像是没看见,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这府里……里里外外……一摊子事……老大媳妇管着……也不容易……”赵月娥心头一跳,

忙道:“娘说哪里话!伺候您是媳妇的本分!府里的事再忙,也没有您的身子要紧!

”她赶紧表忠心,眼神却飞快地瞟了王振邦夫妇一眼。李凤娇浑浊的目光掠过赵月娥,

似乎没听见她的话,又慢悠悠地转向王振邦,

匙……还有……城外那几个庄子的……账册……是不是……该你……替你大哥……先管起来?

省得……你大嫂……太过操劳……”这话如同一个惊雷,猛地砸在寂静的房间里!

王振邦端着燕窝盅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出来几滴,烫得他手指一缩。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底深处爆射出难以抑制的狂喜和贪婪,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接管库房钥匙?还有城外最肥的那几个庄子的账册?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实权!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声音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母、母亲!这……儿子、儿子年轻,

恐、恐难当此重任!不过……不过既然母亲信得过儿子,儿子定当竭尽全力,

为母亲和大嫂分忧!绝不敢……”“砰——!”一声刺耳的脆响骤然炸开!是赵月娥!

她手里那个原本要给李凤娇暖手的精致掐丝珐琅小手炉,

在她听到李凤娇那句“库房钥匙”和“账册”时,就再也控制不住力道,

失手狠狠砸在了坚硬的金砖地面上!炉盖摔开,里面烧得通红的银霜炭滚落出来,火星四溅,

在地面上烙下几点焦黑的印子,袅袅青烟腾起。“母亲!”赵月娥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破了音,脸上那层温顺贤惠的假面瞬间撕裂,露出了底下的惊怒和狰狞!

她完全顾不上去看地上的狼藉,一步抢到床前,因为愤怒和恐慌,胸口剧烈起伏着,

手指几乎要戳到王振邦脸上,“二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娘病糊涂了说句体己话,

你倒当真了?!库房钥匙、庄子账册,那是侯爷亲自交给我掌管的中馈大事!

是你能随便插手的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嫂?还有没有规矩?!

”王振邦被赵月娥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吼得一愣,随即一股邪火也“噌”地窜了上来。

到嘴的肥肉眼看要被夺走,加上被一个妇道人家当众指着鼻子斥责“不懂规矩”,

他脸上那点虚伪的恭敬立刻挂不住了。他“哐当”一声将燕窝盅重重顿在床头小几上,

汤汁泼洒出来,溅湿了昂贵的织锦桌布。他猛地站起身,梗着脖子,毫不示弱地回瞪赵月娥,

声音也带上了戾气:“大嫂!你吼什么?!这是母亲的意思!母亲心疼你操劳,

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分担些,有何不可?你一口一个规矩,难道母亲的话就不是规矩了?!

我看你是掌家掌久了,心也大了,连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了!”“你血口喷人!

”赵月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振邦的手指都在哆嗦,“分明是你狼子野心,趁着侯爷不在,

哄骗母亲!打量着娘病着,好欺负是不是?!”“放屁!”王振邦彻底撕破了脸,

脸红脖子粗地吼道,“我看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库房账目不清不楚,

谁知道你有没有中饱私囊!母亲让你交出来,是为你好!”“王振邦!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赵月娥尖叫着,扑上去就要撕打。刘氏在一旁假意拉架,

实则暗中推波助澜:“哎哟!大嫂!二爷!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惊扰了母亲养病啊!

”“滚开!”赵月娥一把甩开刘氏的手,状若疯妇。整个寿安堂正房乱成一团!

女人的尖叫斥骂,男人的怒吼,瓷器碎裂声,

丫鬟婆子们惊恐的低呼……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烧开的滚油。

而这一切混乱风暴的中心——那张紫檀木拔步床上,李凤娇依旧半合着眼,歪在引枕上,

仿佛被这激烈的争吵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又像是彻底沉浸在自己的病痛里,

对外界的喧嚣充耳不闻。只有她藏在厚重锦被下的那只手,捻动佛珠的动作,

微不可察地加快了一丝。她苍白的唇角,在无人察觉的阴影里,

极其短暂地、冰冷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如同幻觉。就在这时——“吵什么吵!都给我住手!

”一声蕴含着雷霆怒火的暴喝,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响在房门口!声音洪亮,

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风尘。混乱的场面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赵月娥高举的手僵在半空,王振邦脸上的狰狞也凝固了,刘氏拉扯的动作顿住。

所有人都惊愕地、齐刷刷地扭头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穿着玄色麒麟纹箭袖锦袍、外罩同色大氅的中年男子,

正大步流星地跨过门槛。他面容刚毅,下颌线条紧绷,一双虎目因长途奔波而布满血丝,

此刻更是燃烧着熊熊怒火。正是永定侯,李凤娇的嫡长子,王振业!他显然是刚刚到家,

连大氅都未来得及脱下,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气。

的手炉、泼洒的燕窝、扫过赵月娥和王振邦那副剑拔弩张、几乎要扭打在一起的狼狈姿态,

最后落在那碗被王振邦重重顿在床头、汤汁泼洒出来的燕窝盅上,额角的青筋猛地暴跳起来!

“母亲尚在病中!你们不思尽心侍奉汤药,反而在此喧哗争吵,推搡撕打,成何体统!

”王振业的声音低沉,却蕴含着可怕的威压,震得整个屋子嗡嗡作响,“当我死了吗?!

”赵月娥和王振邦被他那要吃人般的目光一扫,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所有的气焰瞬间消散,脸色煞白,慌忙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刘氏更是吓得缩到了王振邦身后。“侯、侯爷……”赵月娥最先反应过来,带着哭腔,

想要辩解。“闭嘴!”王振业厉声打断她,目光如电,“还有你!”他猛地指向王振邦,

“母亲病榻之前,你端的是什么东西?如此毛手毛脚,汤汁都泼了,是想烫着母亲吗?!

”王振邦吓得一哆嗦,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哥!我、我冤枉啊!

是大嫂她……”“够了!”王振业再次怒喝,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到了极点。

他大步走到床边,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弟弟和一旁瑟瑟发抖的弟媳,目光落在李凤娇身上时,

才勉强缓和了一丝,带着深深的忧虑和疲惫:“母亲,儿子不孝,回来迟了。

您……您感觉如何?”他俯下身,想去握李凤娇的手。

李凤娇适时地发出一连串更加剧烈的呛咳,咳得整个人蜷缩起来,仿佛要把心肺都呕出来。

她虚弱地抬起眼皮,浑浊的眼中满是痛苦和茫然,仿佛刚刚才被巨大的动静惊醒,

气若游丝地断断续续道:“业……业儿……回……回来了?

……吵……吵得娘……头疼……心口……闷得慌……”她艰难地喘着气,枯瘦的手微微抬起,

似乎想碰碰儿子,却无力地垂下,落在锦被上,恰好盖住了腕上那串冰凉的紫檀佛珠。

王振业看着母亲这副油尽灯枯的模样,再想到自己一进门就看到的“孝子贤媳”的闹剧,

心头的怒火和悲凉几乎要将他吞噬。他猛地转身,

对着地上跪着的王振邦和一旁噤若寒蝉的赵月娥、刘氏,

从牙缝里挤出冰冷彻骨的字句:“母亲需要静养!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吩咐,

谁也不许再来寿安堂打扰!”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赵月娥,

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冰冷:“库房钥匙,庄子的账册,都给我封存好!没有母亲的手令,

任何人不得擅动!若让我知道有人敢阳奉阴违……”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森然的杀意,

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赵月娥和王振邦如蒙大赦,又惊又惧,

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哪里还敢提半个字。房门被沉重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混乱。

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浓重的药味重新占据了主导。王振业疲惫地坐在床边的绣墩上,

看着母亲苍白衰败的病容,眼神复杂,有痛心,有忧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他低声道:“母亲,

您……您方才对二弟说的那话……” 他指的是让王振邦接管账册钥匙的事。

李凤娇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才慢慢平复下来。她微微侧过头,浑浊的目光看向长子,

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麻木的哀伤。她喘息着,声音微弱而断续,

总在眼前晃……就……就顺嘴那么一说……谁知道……就闹成这样……” 她吃力地抬起手,

无力地摆了摆,像是要驱散什么,

……管不动了……也……看不明白了……你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闭上眼,

两行浑浊的泪水顺着深陷的眼角缓缓滑落,没入花白的鬓发里。那泪水,是原主残留的悲哀,

也是她此刻最好的武器。王振业看着母亲绝望的泪水,听着她心灰意冷的低语,

心头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紧紧握住了母亲那只冰凉枯瘦的手。“母亲,您别多想,好好养病。这个家,有儿子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李凤娇没有再说话,只是闭着眼,

任由泪水流淌。捻动佛珠的手指,在被子的掩盖下,极其轻微地、坚定地,

又捻过了一颗冰冷的珠子。3 女儿的好亲事?寿安堂仿佛被侯爷王振业的怒火彻底冰封了。

一连几日,除了按时送药送饭、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的丫鬟婆子,

连赵月娥和王振邦夫妇的影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里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李凤娇半倚在窗边的暖榻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深秋惨淡的日光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棂,

勉强在她枯槁的脸上投下一层灰白的光晕。她手里捻着佛珠,目光却没什么焦距,

虚虚地望着窗外庭院里那株叶子几乎落尽的梧桐树。“老夫人,药煎好了。

”大丫鬟翠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尘埃。李凤娇眼皮都没抬,

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翠微小心翼翼地用小银勺舀了药,吹凉些,送到她唇边。

李凤娇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顺从地张开嘴,任由那苦涩至极的药汁滑入喉咙。

她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皱眉,仿佛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已经麻木了她的味觉。

翠微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自从那日二爷和大夫人大闹一场,

侯爷震怒之后,老夫人就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精气神,越发沉默寡言,

眼神也一天比一天空洞,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连药都喝得这般麻木。这府里的天,

是真的要变了?就在这压抑得令人窒息的寂静中,

一串急促又带着点刻意娇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随着丫鬟们一连串的通报:“三小姐回府了!” “三小姐来看老夫人了!

”珠帘哗啦一声被猛地掀开,带进一股冷冽的秋风。

王玉蓉穿着一身崭新的石榴红缂金丝云锦袄裙,头上簪着赤金点翠的步摇,脸上薄施脂粉,

容光焕发得与这病气沉沉的屋子格格不入。“娘——!”她人未到,那带着哭腔的娇唤先至,

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暖榻前,作势就要往李凤娇怀里钻。李凤娇在她扑上来的瞬间,

几不可查地蹙了下眉,身体微微后仰,避开了那份过于热情的肢体接触。王玉蓉扑了个空,

动作僵了一下,随即顺势伏在榻沿,抬起一张精心修饰过的、泫然欲泣的脸:“娘!

女儿想死您了!听说您前几日又……可把女儿吓坏了!”她掏出绣着并蒂莲的丝帕,

假意按了按毫无泪痕的眼角。李凤撩起沉重的眼皮,

浑浊的目光落在小女儿那张娇艳如花、不见半分憔悴的脸上,声音干涩沙哑,

带着病气:“蓉儿……回来了?……气色……倒好……”王玉蓉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不自然,

随即堆起更甜腻的笑容,抓住李凤娇放在狐裘上的手,

轻轻摇晃着撒娇:“娘~女儿在婆家一切都好,夫君也体贴,就是心里记挂着娘的身子,

日夜难安。这不,听说娘好些了,女儿立刻就求了婆婆赶回来看您了!”她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视着屋内,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哦……好……就好……”李凤娇的声音有气无力,眼神依旧空洞,仿佛只是随口应着。

王玉蓉见母亲这副半死不活、魂游天外的样子,心头暗喜,觉得时机正好。她凑得更近了些,

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娘,

女儿有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您呢!”她脸上飞起两团红晕,带着少女般的娇羞,

一只手不自觉地、极其自然地轻轻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语气神秘又得意,

“女儿……女儿有身子了!”暖榻上,李凤娇捻动佛珠的手指,倏地停住了。那一瞬间,

仿佛连窗外萧瑟的风声都凝滞了。她浑浊的、仿佛永远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

骤然变得无比清晰!像两把刚刚淬过冰水的刀子,

精准无比地钉在王玉蓉那只下意识抚在小腹上的手上!那动作,那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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