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知道，宋瑾年不爱我。结婚三年，他从没正眼看过我一次。每天回家，
他都会绕开我坐的沙发，绕开我做饭的厨房，绕开我存在的一切空间。就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今天也一样。我端着刚熬好的汤走向餐厅，他看见我来了，立马起身往楼上走。"汤熬好了。
"我轻声叫住他。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放着吧。"声音冷得像冰块。我站在楼梯下，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三年了，就连这样简单的对话，我们都很少有。手机突然震动。
我低头看，是宋瑾年发的朋友圈。照片里，他和一个漂亮女孩坐在咖啡厅，女孩笑得很甜，
他也难得露出了笑容。配文只有两个字：开心。我盯着这两个字看了很久。开心。
他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开心。评论区里全是羡慕的声音："瑾年哥哥终于笑了！
""苏念真的好漂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时候公开啊？"苏念。我记得这个名字。
她是宋瑾年的初恋，也是他心里那个永远的白月光。三年前，宋家和我家联姻的时候，
苏念正在国外读书。我以为我还有机会。我以为时间会让他慢慢接受我，慢慢喜欢我。
我错了。他等到了她回国。手机又震了一下。宋瑾年给我发了微信："明天去民政局。
"我愣了几秒，回复："为什么？""离婚。"他回得很快，很坚决，没有一丝犹豫。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抖。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我缓缓打字："是因为苏念回来了吗？"这一次，他很久没回。我以为他不会回复了。
十分钟后，手机亮了。"是。"只有一个字，却像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我放下手机，
走向厨房。锅里的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味弥漫在整个厨房。
这是他最爱喝的银耳莲子汤。我学了整整半年才做到现在这个味道。现在看来，都是徒劳。
我关了火，把汤倒进了垃圾桶。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上，烫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但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烫伤算什么。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隔壁书房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宋瑾年在加班。他总是这样，工作到很晚很晚，
然后在书房的沙发上将就一夜。从来不会踏进我们的卧室一步。我起身走到书房门口，
轻轻敲了敲门。"进来。"我推门而入。他坐在电脑前，专注地看着屏幕，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
"有事？""我想和你谈谈。"我说。"明天再说。"他继续工作，"我很忙。
""就几分钟。"他停下手里的动作，靠在椅背上，一脸不耐烦。"说吧。
"我深吸一口气："你真的决定了吗？""什么？""离婚。"他沉默了几秒，
然后点头："决定了。""为什么？"我问，"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不是你的问题。"他说，"是我的问题。""什么意思？
""我不爱你。"他说得很平静，"从来没有爱过，以后也不会爱。
"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痛得想哭。
"那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你觉得三年还不够吗？"他打断我，"林小雨，
我们结束吧。"林小雨。他叫我的名字时，总是这样疏离，像在称呼一个陌生人。
我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叫住我。"小雨。"我回头看他。
"对不起。"他说。这是他第一次向我道歉。也是最后一次。我笑了笑："没关系的，
我理解。"回到卧室，我关上门，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我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了出去。"喂？""苏苏，
是我，小雨。"苏苏是我的大学室友，现在在上海工作。"小雨？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她的声音很惊喜，"好久没联系了。""我...我想问你件事。""什么事？
""你们公司还招人吗？"苏苏愣了一下："你想跳槽？""嗯，想换个环境。
""当然可以！我们正好缺一个市场部经理，以你的经验绝对没问题。什么时候能来面试？
"我看了看日历："这个月底可以吗？""没问题！小雨，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听起来不太对劲。"我深吸一口气："没事，就是想换个地方生活。""好吧，
那我先帮你安排，你把简历发给我。""谢谢。"挂了电话，我开始收拾行李。
既然他要新的开始，那我也要。我不会一直困在这个没有爱的婚姻里。明天离婚，
后天我就离开这座城市。宋瑾年，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第二章第二天上午九点，
我们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宋瑾年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无表情地站在台阶上等我。
我走过去，两个人并肩走进大厅。整个过程很快，工作人员问了几个例行问题，
我们都回答得很配合。"确定要离婚吗？"工作人员最后确认一遍。"确定。"宋瑾年回答。
我点点头。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开始办理手续。十五分钟后，我们拿到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我们站在门口，气氛有些尴尬。"房子归你。"宋瑾年说，"车也是，
还有其他东西，你都可以留着。""不用。"我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他看着我："那你住哪里？""我会安排。"我们沉默地站了一会。"那...再见。
"他说。"再见。"我看着他上车离开，直到车影消失在视线里，
才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出租车。"小姐，去哪里？"司机问。"机场。"回到家，
我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拖出来。两个箱子，装着我全部的家当。三年的婚姻，
留下的痕迹竟然这么少。正准备离开，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宋瑾年回来拿什么东西，
打开门一看，是个陌生女孩。很漂亮，长发披肩，笑起来有小梨涡。苏念。我认得她，
从宋瑾年的照片里见过无数次。"你好，我是苏念。"她礼貌地自我介绍，
"请问林小雨在吗？""我就是。"她看了看我身后的行李箱，又看看我手里的离婚证，
恍然大悟。"啊，你们已经离婚了。"她说，"瑾年没告诉我这么快。
"我点点头："刚办完。"她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是不是来得不太合适？""没关系。
"我让开身体，"你进来吧。"她走进客厅，四处看了看。"房子装修得很温馨。
"她夸奖道。"你有什么事吗？"我问。她在沙发上坐下："我想和你谈谈。"我也坐下来，
等她开口。"首先，我要向你道歉。"她说，"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婚姻。
"我摇头："不是你的错，他本来就不爱我。""但是...""真的没关系。"我打断她，
"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她看着我，眼里有些意外。"你比我想象中要豁达。
""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我苦笑，"爱情本来就不是谁的错。"苏念沉默了一会，
然后说："我想你一定很恨我。""为什么要恨你？"我反问，"你又没有故意破坏什么。
你们是先认识的，我才是后来的那个。"她愣了愣："你真的这么想？""当然。
"我站起身，"我还要赶飞机，就不多聊了。"她也跟着站起来："你要去哪里？""上海，
换个地方生活。""一个人吗？""嗯。"她看着我，突然说："林小雨，你是个好人。
"我笑了笑："谢谢。"送她到门口，她突然回头："如果...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难，
可以找我。"我有些意外："为什么？""因为我觉得愧疚。"她说，"虽然你说不怪我，
但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我看着她真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她走后，
我拖着行李箱下楼。在小区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楼。31楼的窗户还开着，
白色窗帘在风中轻轻飘动。那里，曾经是我的家。现在，只是一个我住过的地方。
出租车司机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小姐，去机场是吧？""对。"车子启动，
我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这座城市，我生活了二十六年。从今天开始，
我要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手机响了，是苏苏的微信。"飞机票买了吗？
我去接你。""买了，下午三点的航班。""好，我已经请假了，等你来了我们好好聊聊。
"看着苏苏发来的笑脸表情，我心情好了一些。至少，我还有朋友。至少，我还有工作。
至少，我还有未来。半小时后，出租车停在机场门口。我拖着行李箱走向出发大厅，
心情说不上是轻松还是沉重。过安检的时候，我把结婚戒指摘下来，犹豫了一下，
还是放进了包里。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这三年总要留点纪念。哪怕是痛苦的纪念。登机口，
我坐在候机椅上，拿出手机最后看一眼宋瑾年的朋友圈。他更新了新动态。照片里，
他和苏念坐在咖啡厅，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笑得很开心。配文：新的开始。
我点进评论区，看到有人问："嫂子真漂亮，什么时候结婚？"宋瑾年回复："快了。
"快了。他们进展得真快。我离婚才半天，他们就已经在规划未来了。算了，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我删掉了他的微信，也删掉了他的电话号码。从此以后，
宋瑾年这个名字，只会存在于我的回忆里。"乘坐MU5432航班的旅客请注意，
飞机即将开始登机..."广播响起，我收起手机，拖着行李箱走向登机口。再见了，
这座城市。再见了，我的青春。再见了，宋瑾年。第三章上海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忙碌。
苏苏帮我安排的工作很顺利，入职第一天，老板就对我的工作能力刮目相看。"小林真不错，
这个方案做得很专业。"老板在会议上夸奖我。我笑着说谢谢，心里却没什么波澜。
工作对我来说，只是让自己忙起来的方式。忙起来，就不会胡思乱想。下班后，
苏苏拉着我去商场买衣服。"你这一身打扮太保守了。"她边挑衣服边说，"既然重新开始，
就要有新气象。"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素净的白衬衫，黑色的长裤，
就连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确实有些沉闷。"试试这件。"苏苏递给我一件红色连衣裙。
"太亮了吧？""就要亮！"她推着我进试衣间，"你这三年把自己活得太压抑了。
"我换上那件红裙子，走出试衣间。苏苏眼睛一亮："太美了！就要这件。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不习惯。红色，热烈，张扬。这真的是我吗？"还有这个。
"苏苏又拿了一条丝巾给我，"这样搭配正好。"结账的时候，我看了看价格，有些心疼。
以前在家里，我从来不舍得给自己买这么贵的衣服。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家用上。现在想想，
真是愚蠢。"别心疼钱。"苏苏看出了我的想法，"对自己好点，没人会替你心疼。
"她说得对。从今以后，我要学会对自己好。晚上回到租的小公寓，
我把新买的衣服挂进衣柜。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但很温馨。
这是我第一次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空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不用顾虑任何人。我订了一份很辣的麻辣烫，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电视。以前宋瑾年不吃辣，
所以我也跟着清淡了三年。现在想起来，我竟然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改变了这么多。
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小雨，你真的离婚了？"她的声音很焦急。"嗯。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瑾年那孩子多好，你怎么能说离就离？"我深吸一口气："妈，
我们不合适。""哪有不合适的，是你不够努力。"她语气严厉，"结婚就是要互相磨合，
你这样任性，以后怎么办？"我听着她的责备，心里一阵阵发凉。"妈，
你有没有问过我开不开心？""开心？"她的声音更高了，"你有房有车有老公，
还要什么开心？"我苦笑："可是他不爱我。""爱不爱的，过日子有什么关系？
你看你爸和我，也没说什么爱不爱的，不也过了二十多年？"我无话可说。她们那一代人，
总觉得有个家就够了，从来不在乎幸福不幸福。"妈，我现在在上海工作，过得很好。
""上海有什么好？"她叹气，"算了，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了。
"挂了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理解我，我做的决定真的对吗？正想着，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喂？""请问是林小雨吗？""是的，您哪位？
""我是景江律师事务所的萧宇，有个案子想请您帮忙。"我愣了一下："我不是律师。
""我知道，但这个案子需要市场营销方面的专业意见，苏苏推荐了您。"苏苏？
"您找苏苏要我的电话？""是的，她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有些好奇："什么案子？
""商标侵权纠纷，涉及品牌营销策略。电话里说不清楚，方便见面谈吗？"我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九点了。"明天可以吗？""当然，明天下午两点，我们事务所，地址我发给您。
"挂了电话，我收到了他发来的地址。景江律师事务所，听起来很有名的样子。
苏苏真是热心，帮我介绍兼职工作。我给她发微信："谢谢你帮我介绍案子。
"她很快回复："什么案子？""萧宇律师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是你推荐的。""萧宇？
我不认识这个人啊。"我愣了。不是苏苏推荐的？那萧宇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心里有些不安，给萧宇发了条短信："请问您是怎么得到我的联系方式的？
"他很快回复："抱歉，是我同事推荐的，我记错了。如果您介意的话，
我们可以取消明天的会面。"看起来很正常，可能真的是记错了。我想了想，
回复："没关系，明天见面再说。"既然来了上海，就要多赚点钱。兼职也是不错的选择。
洗漱完躺在床上，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新闻。
无意中看到一条娱乐新闻：《知名企业家宋瑾年疑似新恋情曝光》我点进去看，
果然是他和苏念的照片。两个人手牵手逛街，很亲密的样子。评论区里全是祝福声。
我默默退出，把手机放在一边。算了，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未来。明天还要见律师谈案子，早点睡吧。关灯之前，
我看了看窗外的夜景。上海的夜晚很美，霓虹灯闪烁，车流如织。这是一座充满机会的城市。
我相信，我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第四章第二天下午，我按时到了景江律师事务所。
前台小姐很热情："您好，请问找谁？""我找萧宇律师。""请稍等。"她拨了个内线，
"萧律师，有位林小姐找您。"很快，一个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我愣了一下。他长得很帅，
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有精英范儿。但让我惊讶的不是他的外表，
而是他看我的眼神。太熟悉了，就像...就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林小雨？"他走过来，
伸出手，"我是萧宇。"我和他握手："您好。"他的手很温暖，握手的时间有些长。
"请跟我来。"他带我到了他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装修得很有品味，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法律书籍。"请坐。"他给我倒了杯咖啡，"谢谢您能来。""不客气。
"我接过咖啡，"能详细说说这个案子吗？"他坐到我对面，拿出一份文件。"是这样的，
我们有个客户，是做化妆品的，被竞争对手恶意抄袭商标设计。"我点点头，
这种案子确实需要市场营销方面的专业分析。"但问题是，
我们需要证明这种抄袭行为对品牌价值造成了多大损失。"他继续说，
"这就需要您的专业意见了。"我仔细看了看文件，发现案子确实很复杂。
"这个案子很有挑战性。"我说，"需要做详细的市场调研和数据分析。""没问题，
费用方面您尽管提。"他说，"我们希望能请到最专业的人。
"我有些意外："您就这么信任我？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因为我相信专业人士的能力。"我们聊了一个多小时，敲定了合作细节。
"那就这样说定了。"他站起身，"我送您下去。"电梯里，我忍不住问："萧律师，
您真的不认识推荐我的人吗？"他沉默了几秒："实不相瞒，是我一个朋友推荐的，
但他要求我保密。""为什么要保密？""我也不知道。"他看着我，"但我相信他的判断。
"电梯到了一楼，我们走出来。"那我先回去准备资料。"我说，"有问题再联系您。
""好。"他突然叫住我，"林小雨。"我回头看他。"如果...如果您遇到什么困难，
可以随时找我。"我愣了一下："为什么？""因为我觉得，您是个很好的人。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苏念昨天也说过同样的话。我笑了笑："谢谢。"回到公司，
我开始着手准备案子需要的资料。工作到晚上八点，我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刚出公司大门，
就看见萧宇站在门口。"萧律师？"我很惊讶，"您怎么在这里？""路过。"他说，
"吃饭了吗？""还没有。""一起吃个饭吧，顺便讨论一下案子。"我看了看时间，
确实饿了。"好吧。"他带我去了附近一家日料店。"您常来这里？"我问。"偶尔来。
"他说，"您喜欢吃日料吗？""还行。"点菜的时候，他很贴心地询问我的口味，
避开了我不能吃的东西。奇怪的是，他好像知道我不吃生鱼片，不喝酒。
"您怎么知道我不吃这些？"我好奇地问。他愣了一下："猜的。""猜得这么准？
""可能是职业习惯吧，律师需要观察细致。"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
从工作聊到生活，从爱好聊到理想。我发现他是个很有趣的人，博学多才，而且很会聊天。
"您结婚了吗？"他突然问。我愣了一下："刚离婚。""抱歉，我不应该问这种私人问题。
""没关系。"我喝了口茶，"您呢？""单身。"他说，"一直专注于事业。"我点点头，
没再多问。饭后，他坚持送我回家。"真的不用，我自己坐地铁就行。""这么晚了，
不安全。"他说，"我开车送您。"推辞不过，我只好同意。在车上，他放着轻柔的音乐，
开车很稳。"您住哪个小区？"我报了地址，他点点头："我知道，那里环境不错。
"到了小区门口，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林小雨。"他突然叫住我。"嗯？"他看着我，
欲言又止："算了，没什么。好好休息。""谢谢您送我回来。""不客气。"我下了车，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萧宇这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熟悉，却又陌生。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刷手机。
微信里有苏苏发来的消息："今天和律师见面怎么样？"我回复："挺好的，案子接下来了。
""那个萧宇长得帅吗？"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叫萧宇？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苏苏发了个偷笑的表情："我打听了一下，景江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单身，很抢手的。
""你想干什么？""当然是希望你们有发展啊！"她发了一串心形表情，"你都离婚了，
该考虑新的开始了。"我苦笑："我们才刚认识。""缘分这种东西，说不准的。
"我没再回复，放下手机准备睡觉。刚闭上眼，手机又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小雨，你在上海过得好吗？"我皱了皱眉，回复："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我是宋瑾年。"我坐了起来。宋瑾年？他怎么会有我的新号码？
"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问苏念要的，她说你给过她。"我想起来了，
昨天苏念来家里的时候，我确实给过她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吗？""没什么，
就是想知道你过得怎么样。"我看着这条短信，心情复杂。过了这么久，
他还会关心我过得好不好？"我很好。"我简短回复。"那就好。"他说，
"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我冷笑了一下，打字："不用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发送后，我直接把这个号码拉黑了。宋瑾年，你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晚了。
我已经不需要你的关心了。第五章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萧宇的案子里。
为了收集足够的市场数据，我跑了好几家调研公司，还实地走访了不少化妆品专柜。
"您真是太敬业了。"萧宇看着我整理的资料，很感慨，"这些数据收集得非常详细。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说，"既然接了这个案子，就要做到最好。"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怎么了？"我问。"没什么。"他摇摇头，"只是觉得您很认真。
"我们在他的办公室里讨论到很晚。"今天就到这里吧。"他看了看手表，"您累了。
"我确实有些累，这几天为了赶进度，经常加班到深夜。"我送您回去。"他收拾文件。
"真的不用，我自己...""林小雨。"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语气有些严肃，
"让我送您回去，好吗？"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有些快。"好吧。"在车上，
他一直没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萧律师，您怎么了？"我忍不住问，
"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烦心事？"他停在红绿灯前，转头看着我。"林小雨，
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什么问题？""您...为什么离婚？"我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因为不合适。""仅仅是不合适吗？"我沉默了几秒："他不爱我。
""那您爱他吗？"这个问题让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爱吗？曾经爱过，很深很深地爱过。
但是三年的冷漠和忽视，已经把那份爱消磨得差不多了。"曾经爱过。"我诚实地说，
"但现在...算了，不说这些了。"他没再追问，继续开车。到了小区门口，
我准备下车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林小雨。"我回头看他。"您值得被更好地对待。
"他说，"您值得被人好好爱着。"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萧律师...""叫我萧宇就行。"他说，"我们已经合作这么久了，不用这么见外。
"我点点头："好，萧宇。""您觉得，我们能做朋友吗？"他问。"当然可以。
"他松开我的手，笑了："那就好。"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萧宇刚才的话，
让我心里有些波动。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安慰，还是...我摇摇头，不要想太多。
也许他只是个善良的人，看不惯别人受委屈而已。手机响了，是苏苏的电话。"小雨，
明天晚上有空吗？""怎么了？""我们公司聚餐，老板说可以带家属朋友，你陪我去吧。
"我想了想："好吧。""太好了！正好让你认识一些新朋友。"第二天晚上，苏苏来接我。
她看到我穿着新买的红色连衣裙，眼睛一亮。"太美了！今天晚上肯定有人追你。
""别胡说。"我有些不好意思。聚餐的地方是市中心一家很高档的餐厅。
苏苏带着我挨个介绍她的同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林小雨，市场营销专家。
"大家都很热情，纷纷过来打招呼。其中有个男同事特别主动，一直找我聊天。
"林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市场营销。""那一定很忙吧？""还好。
"他继续找话题："林小姐有男朋友吗？"我愣了一下："没有。
"他眼睛一亮："那真是太好了，我是说，像您这样优秀的女孩，应该有很多追求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