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这份股权转让协议，公司就是我的了。”顾若雪把文件扔在我面前的桌上。
她身边站着新上任的CEO李泽。“我为公司拼了十年，你这样对我，对得起你爸吗？
”我捂着胸口，装作很难受。“少拿我爸说事！”她冷笑一声，“公司本来就是我家的，
你一个上门女婿，还真把自己当主人了？”我拿起笔，利落地签了名字：“行，公司还你。
我只要我的那份遣散费。”李泽得意地搂住她的肩：“若雪，恭喜你，终于拿回了一切。
”我站起来，拍了拍西装，朝他们笑了笑：“对了，有件事刚才忘了说……”第一章“对了，
有件事刚才忘了说……”我声音不大，但房间里一下子静了。李泽先哼了一声：“怎么，
嫌遣散费少？陈旭，别太贪心。”顾若雪抱起胳膊，抬着下巴看我：“还想多要钱？
看在我们做过夫妻，我可以……”“公司最核心的‘天枢系统’，底层专利是我个人的。
”我没让她说完，接着说道，“而且，明天就到期了。”空气像被抽干了。
李泽的脸一下子变了色。他是新CEO，比我更清楚这话的分量。顾若雪愣了几秒，
然后尖叫起来：“你胡说！公司专利怎么可能在你个人名下！”“是你爸让我这么做的。
”我很平静，“十年前公司快倒闭，他没钱，是我自己出钱把‘天枢’做出来，
专利也挂在我名下。”“这些年来，为了避税和少点风险，专利一直没转进公司，
每年都是我自个儿续费。”“昨天，我停了自动续费。”“也就是说，再过二十四小时，
‘天枢系统’就变成公开技术，谁都能免费用。”李泽嘴唇哆嗦，指着我，话都说不出来。
公司九成利润都靠“天枢”。没了它，公司就只剩个空架子，市值起码掉九成。
顾若雪脸从红变白，再变青。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要抓我：“陈旭！你太阴险了！
”我侧身让开：“阴险？我只是拿回我的东西。”“你爸早就猜到有这一天，
他怕你被小人骗，把家业都毁了。”我看了李泽一眼，“现在看，他真是没说错。
”李泽躲开我的目光，不敢看我。顾若雪浑身发抖：“我不信！我爸怎么可能帮你这个外人！
”“随你信不信。”我拿起我那个装私人物品的纸箱，“祝你们好运，顾总，李CEO。
”我转身走出去，身后传来顾若雪的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我没回头。外面太阳有点刺眼。
手机震了，是岳父发来的短信：“小陈，她还是做了。”我回：“是啊。
”他又发来：“公司那些老人，只认你。我跟他们说好了。”我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兜里。
游戏，才刚开始。第二章我刚出公司，研发部王总监的电话就打来了。“陈总，
我们部门四十多个人，刚全部辞职了！”老王声音里透着兴奋。
“辞职信直接摔在那姓李的桌上！你没看见他那表情，简直像吞了只苍蝇！
”我笑了：“辛苦你了，老王。”“哪儿的话！这十年要不是你一直护着研发部，
我们早被那帮搞销售和市场的挤走了。”老王接着说，“现在大小姐跟她那小白脸上来，
我们更没好日子过。不如跟你干！”“放心，新公司地方找好了，工资只加不减。
”“太好了！兄弟们就等你这句话！”电话挂了，我笑得更明显了。
李泽和顾若雪以为拿到一座金山，其实只是个被我搬空了的空壳。真正的财富，是人。
是老王和他那支全国顶尖的技术团队。另一边，公司里全乱套了。
李泽拼命打电话找律师、问专利局，想找法律空子。顾若雪在办公室里发疯，见什么砸什么。
“废物！全是废物！”她对着几个吓得不敢动的高管吼，“养你们这么久，
连个专利都看不住！”一个副总小声说：“顾总，那专利一直在陈总自己名下，
我们管不了啊。”“滚！”顾若雪抓起一个水晶摆件就扔过去。副总赶紧躲开，不敢再吱声。
李泽电话打完了，脸跟死人一样白。“怎么样？”顾若雪急着问。“没办法。
”李泽瘫在椅子上，“专利是陈旭的，续不续费他说了算，我们告不了。”“那怎么办？
就让公司这么完了？”顾若雪快哭了。“只有一个办法，把专利买回来。”李泽咬着牙说，
“趁他还没找下家，不惜代价也得买！”顾若雪手机响了，是她爸，老董事长。
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赶紧接起来：“爸！陈旭他……”“我都知道了。”电话那头一声长叹，
“若雪，你太让我失望了。”“爸！你怎么也帮外人说话？公司是我们的啊！”“没有陈旭，
公司十年前就没了！”老董事长口气变重，“我早跟你说离李泽远点，你就是不听！
”“现在，立刻，去求陈旭，求他把专利卖给你！不然顾家就完了！”电话挂了。
顾若雪呆站着，脸上又是屈辱又是不甘。她给我打来电话，气得声音发抖：“陈旭，
你到底想怎样？非把我家公司毁了吗？！”第三章“毁了公司的是你，不是我。
”我语气很平，“是你自己把刀递到我手里的。”电话那头，顾若雪呼吸变重。“你别得意！
”她咬着牙说，“开个价吧，专利卖多少？”“我不卖。”我直接回绝。“你！”她噎住了。
她可能以为我会开天价，没想到我根本不卖。电话被李泽抢过去：“陈旭，别不识抬举。
你这是商业敲诈，我们可以报警、可以告你！”我笑了：“李总，刚上任业务不熟啊？
”“你去告啊，告我什么？不给我自己的专利续费？”“我劝你多花点心思想想，
怎么跟投资人解释公司最值钱的资产明天就清零了吧。”李泽不说话了。
他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这消息传出去，股价立马崩盘。“真想谈，就拿出诚意。
”我转了个话头，“半小时后，公司对面星巴克，让顾若雪一个人来。
”“你……”李泽话没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半小时后，我坐在咖啡馆，
看顾若雪踩着高跟鞋、一脸不情愿地走进来。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像来见我是施舍。“说吧，什么条件。”她坐下就说。“十年夫妻，你就这么对我？
”我没接话，搅了搅咖啡。她愣了一下，然后冷笑：“现在想起来是夫妻了？
你把我赶出公司的时候呢？”“是你跟李泽先对不起我的。”我看着她，“顾若雪，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眼神慌了一下，又马上装硬：“少废话！直接说条件！
”“行。”我放下杯子，“专利，我不卖。”“你耍我？！”她猛地站起来。“坐下。
”我声音一沉。她居然真坐回去了。“我不卖，但可以授权。”我看着她说，“独家授权。
”她眼里又有点希望了。“授权费，每年公司净利润的八成。”“什么？！
”顾若雪又叫起来，“八成？！你抢钱啊！”“我就是在抢。”我直接承认，
“你现在是顾总，这是谈生意。你可以接，也可以不接。”“不接的后果，
就是明天一早顾氏集团股票变废纸，你跟你爸背几百亿的债，从天上掉进泥里。
”她嘴都气白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僵着，一个穿套装的年轻女孩走过来。“陈总，
‘新启科技’注册好了。”女孩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按您要求挖来的人，合同都签了。
”我接过文件，故意把名单那页亮给顾若雪看。
她一眼就看到最前面几个名字：王总监、张工、刘工……全是她公司里最核心的技术骨干。
她的脸，彻底白了。第四章顾若雪死死盯着名单，整个人都僵了。她终于明白，
这不是我临时起意的报复，是早就计划好的。从技术到人才，我抽走了公司的魂。
“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她声音发抖。“一年前。”我很平静，
“从我知道你跟李泽在一起的那天起。”这话像锤子砸在她心上。她以为自己藏得好，
其实我早知道了，冷眼看她跟情人演戏。她又羞又怒，脸涨得通红：“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这十年你对我好，全是装的？”“我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清楚。”我看着她，
眼里没一点温度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肯回头。”“我甚至想过，只要你回来，
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可你选了李泽，选了一个拿你当傻子、当垫脚石的男人。
”“你胡说！李泽是真心爱我！他是帮我拿回我的东西！”她拼命反驳，像在说服自己。
我摇摇头，觉得她可怜：“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我拿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推给她。
视频里是李泽跟一个男人的对话：“顾若雪那蠢女人，真以为我爱她？我爱的是她家公司！
”“等我把公司掏空就把她踹了，钱和公司都是我的！”“她爸防着她，
把核心专利给了上门女婿，正好让我借她的手把姓陈的踢走。”“等姓陈的一走，
公司就是我的，她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视频不长，但每个字都像刀割着顾若雪的心。
她脸白得像纸，人快站不稳。她以为的真爱，为她背叛丈夫的男人，
从头到尾都在利用她、算计她。她以为夺回家产，其实是亲手送给骗子。我收回手机，
又点开一张图。是张银行转账记录：李泽的账户转了一大笔钱到海外账户。
转账附言写着四个字：“若雪嫁妆”。他在用她的钱给自己铺路，还在羞辱她。
顾若雪的世界塌了。所有傲慢、愤怒、不甘，全变成后悔和恐惧。她像溺水的人看着我，
眼里第一次有哀求：“我……我该怎么办？”她第一次向我低头。这时咖啡馆门猛地被推开，
李泽冲了进来。“顾若雪！别信他！他挑拨我们！”他冲过来要拉她的手。
可看到顾若雪死灰一样的脸，他愣住了。第五章顾若雪慢慢抬头，眼神空荡荡地看着李泽。
她没挣，让他拉着她的手，但那手冷得像冰。“李泽，”她轻声问，嗓子哑了，
“‘若雪嫁妆’是什么？”李泽脸色一下子变了。他慌了一下，又强装镇定：“宝贝，
你说什么？什么嫁妆？”他还想用老办法糊弄过去。但顾若雪没像以前那样害羞，
只是冷冷看着他，像看陌生人。我往后靠了靠，端起咖啡，看这出好戏。“李总，别装了。
”我慢慢说，“你转去瑞士那五千万，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我把转账记录打印出来，
送到董事会和……警察局？”李泽额头冒汗。他没想到我连这个都知道。他瞪着我：“陈旭，
你查我？”“我只是保护我的财产。”我耸耸肩，“在我签协议前，公司还是我的。
”“你……”李泽说不出话。顾若雪慢慢抽回手，动作很慢，但很坚决。“李泽，
你骗得我好惨。”她声音里没了愤怒，只剩绝望。李泽彻底慌了。他扑通一声跪下来，
抱住顾若雪的腿。“若雪！你听我说！都是他！是陈旭害我！”“他造假，
就是要破坏我们感情，想抢回公司！”“你别信他啊！”看他哭得一脸鼻涕眼泪，
我差点笑出来。可惜，梦醒的人不会再被噩梦骗了。顾若雪低头看他，眼里全是恶心。
“陷害？”她冷笑，“视频里声音是不是你？转账记录是不是你？
”“你把我当傻子耍了这么久，还想继续演？”李泽见求饶没用，脸一下子变得狰狞。
他猛地站起来，指着顾若雪骂：“对！我就是骗你！就是利用你！
